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成就,并且使得他的名字再次进入了俞国振的视野之中。
所以他被任命为联席会议咨议也得以参加这次会议。
“霍……”
“霍改之。”霍彦向顾家明伸出了手。
他改了名字,因为霍彦这个名字实在太出名了,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他不得不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改之”。
“改之,改之!”
这个名字的意思,顾家明立刻就明白了。
难怪此后就不知道霍彦的消息,原来他已经改了名字
“改之,哈哈能在这里见到你,可真让人高兴。”顾家明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象当初一起在学堂里时一样,热烈地拥抱了一下。
“你们还在这耽搁什么,马上会议就开始了,难道说要让陛下等你们么?”
就在这时,叶武崖的声音响起,二人都曾经在叶武崖的部下任职过,虽然现在顾家明的职务不比叶武崖低可是听得他的声音,二人还是神情一肃。
叶武崖阴沉着脸,从二人身前走了过去,只是在霍彦面前稍停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霍彦的出现认可脸还抽动了一下。
在他走了之后,顾家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会吧,我是不是最近太累出错觉了,方才……叶乌鸦竟然笑了?”
“如果那也算笑……”
他们二人并肩走进了大公堂,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入座,两人相距得甚远,但他们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近过。
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便是天各一方,也有若比邻。
正当顾家明琢磨着是不是要去再与霍彦说几句话的时候突然间后面起了一阵骚动,顾家明转过脸去,便看到十余个女子走了进来。
最当先的,竟然是皇后方子仪,在方子仪之后,则是道姑打扮的宋思乙,宋思乙之后,却让顾家明眼睛瞪得老大。
是他的夫人赵盈。
赵盈如今可是医卫部的次长,相当于过去的侍郎,这职衔一点都不低。但她出现在这里,还是让顾家明讶然:从来没有听说过她也会到这儿来啊。
莫非……
心中浮起一个念头,顾家明不禁觉得有些荒唐。
即使华夏朝女子的地位得到了很大提高,可是男尊女卑的传统观念仍然深入人心,大公堂这样的地方,可是最为重要的政治场所,如何能让她们出现在这里?
除了赵盈之外,还有许多女子,不过与俞国振有关的,倒只有方子仪一人。方子仪引着这些女子,缓步走入这间会场的一隅,有屏风将之与周围隔开,这个时候,先到之人才恍然大悟。
“这……这怎么回事,妇人女子也干政务?”
在顾家明身后,有人讶然问道。
顾家明回头看了看,并不认识这位过去儒生打扮的人。不等顾家明说什么,有人笑道:“连反对今上的旧儒生都能来此,这些妇人女子为何就不能来了。
且不说皇后凤驾,就是跟在身后的十余位女子,哪一位不是功勋卓著,于国于民都大有功勋的?说起来……阁下又有何功德,敢领此地香火?”
能说这样话的,非田伯光莫属,顾家明起身想要与他招呼,却见田伯光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多礼。
“这个……这个……”那位儒生涨红了脸,然后喃喃地道:“方密之先生自己不来,荐了我……”
“啊,那你一定就是王而农吧,果然,若是王而农,倒是有资格来此,哈哈,天下儒门,都要感佩方密之与你啊。”
王而农便是王夫之,这些年他一直作为方以智的助手,帮助他整理百家典籍,将儒家道统从孔子之时直推至周易,并且以周易为源,导出孔门之社会伦理学、法家之法制学、道家之自然学、墨家之机械学、名家之逻辑学等等诸子百家学科,阐述其与《易》之关系,最终综合百家而成实学。换言之,方以智、王夫之在进行将华夏朝的经验教训理论化的大事他们的做为,让华夏朝的政策更易推行,同时也让旧儒生的分化变得非常激烈,绝大多数旧儒生开始将目光从四书五经上移到别的诸子百家作品之中,甚至出现了“前百家”、“后百家”的说法——前百家自然是春秋战国时后百家则是现在涌出的各派学者。
思想的大解放促进了社会的大进步,因此就连妇人女子来参与联席会议这样的事情,除了王夫之这样的少数偏保守者,其余人都觉得理所应当。这些女子能够坐入大公堂大议事厅,她们付出的努力,建立的功勋,足以盖过天下绝大多数男子!
方子仪提前到来,意味着俞国振也将来此。在诸女入座不久俞国振果然出现在大门口,随着他到来,众人纷纷起立,或者行军礼,或是行鞠躬礼,俞国振一路招手还礼,径直走上了会议台前。
望着俞国振仍然显得年轻的面孔,田伯光啧了两声:“也不明白陛下是如何保养的为何都四十余岁了,却还和二十多岁一般,让人羡慕嫉妒恨,若我有这般本领,到了各大青楼里,那些大家名媛岂不个个倒贴?”
到现在为止田伯光依然没有成亲娶妻,他高职极高,为他作媒的人不知多少便是方子仪,都亲自过问过此事,但田伯光却不以为意,都是一一婉拒。
便是俞国振在这个问题上都拿他没有办法。
“老田,你又大嘴巴,当心我给你告上去。”顾家明开玩笑道:“到时候陛下只怕要给你下命令,田伯光令你一年之内,寻着一个妻子成亲,否则就切了你那活儿,让你去燕京故宫当馆长助理!”
燕京故宫的馆长,可不就是朱由检,而他的助理,自然少不离那忠心耿耿的太监王承恩了。王承恩恐怕是唯一一位至今仍称朱由检“万岁爷”的人,也有人打小报告给俞国振,俞国振将那打小报告的人直接打发到了蟾洲去养新引进的羊驼兽了。
“家明你有这胆子,我就去在你媳妇面前说你与我一起去了青楼。”田伯光噗的一声冷笑:“你媳妇儿手中的那刀片,可不只是能切人的阑尾,哈哈哈哈。”
顾家明摇了摇头,和这厮斗嘴,自己还差了些啊。
不过当俞国振坐上正席,伸手示意众人静下时,顾家明与田伯光都按照最标准的军人军姿危襟正坐起来,等待着俞国振的讲话。
望着下边七百余人的与会者,俞国振心中相当有成就感。
八年前召开第一次联席会议时,当时人们还以为那会议只是他的权宜之策,但八年过后,每四年一次联席会议,证明了他将要把这个制度坚持下去。
而且今年开始,这个制度要真正完善起来:所有联席会议咨议的身份如何确认,这是此次的一个关键问题。
因此,他第一件事情便是谈到这个。
“今日济济一堂者,多是我华夏一时英杰,在场所有人,无论是年过古稀的名宿,还是二十出头的新秀,无论男女,无论道俗,甚至无论是支持我还是反对我,都为我华夏百姓、国家立下许多功勋。故此,我请诸位来此,共商国是,便是希望将诸位的力量与我的力量合而为一,让我们华夏能更为昌盛!”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着,治国之大道究竟是什么。今年这座会议大楼建成之时,问我为其取何名字,我便想到了‘大公堂’之名,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治国之道,便在于斯。”
“这是老生常谈,我今日却想说些与别的不同的东西。”俞国振微微笑了起来:“有人心中会说,你俞某说天下为公,可是天下最赚钱的行当都在你俞某手中,你为何不使其充实公库?我今日便在此宣布,将我们俞家第一赚钱的行业,华夏钢铁逐步交与公库!”
此语一出,原本安静的会场顿时小小骚动起来。(未完待续)
【七一六、大道之行天下公(四)】
俞国振手中控制着一些产业,这些产业往往都是最能赚钱的,这一点,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事实上,有些前朝的士大夫就曾酸溜溜地说俞国振以皇室之尊与民争利,要他将这些产业分给百姓——实际上是分给他们这些士大夫,普通百姓哪有余钱和精力去收购经营这些产业,最终还不是落到他们的手中!
这个算盘打的倒是如意,特别是他们还勾结了俞国振手下部分主持产业的掌柜管事,让这些掌柜管事一起向俞国振施加影响。在他们看来,俞国振是不会注意到这细节的,却不知见识过以种种名目收割原是国有财富为此不惜将一个超级大国折腾肢解的俞国振,对他们的用心比他们自己都要清楚。
俞国振自己控制着的产业,大多数迟早是要交还给创造财富的百姓,它们所赚取的利润,或者作为教育投入,或者作为医疗资金,或者作为养老之用。因此,这种巧立名目想着瓜分他的财产,实际上是要瓜分未来属于华夏百姓的预期,俞国振对这种人的打击有如雷霆,若只是嚷嚷两句那倒还罢了,若是敢真的伸出手,那么流放还是轻的!
现在,经过了八年的努力,俞国振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开始逐步实现自己的计划了。
“诸位对华夏钢铁或许只知其名,而不知其实,我可以告诉大家,华夏钢铁辖四十九座矿山、八家钢铁总厂、八座河海码头,如今有管事、工匠一共是十一万九千人,去年的净收益为九十一万金元。”
下面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铁器对于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宝贵的,即使是与华夏交战的敌国,也不会禁止华夏的铁器输入,华夏钢铁依托华夏强大的运输能力,还有工业化后的巨大优势,将铁器卖到了全球各地。这近乎倾销的销售,也给统称为华夏钢铁的铁厂和铁器制造厂带来了巨额利润。
去年华夏朝廷的全年财政收入是四百万金元,而华夏钢铁的收益就接近它的四分之一!
“但我将华夏钢铁交与公库,并不是说,我将之完全交出不管了,那些想要如同漂没大明军饷一样侵吞华夏财富的人当心了,我将之交出,是由我、朝廷共同遣人监督,朝廷每年从华夏钢铁的纯收益中获取一半,另一半交由华夏钢铁自己支配,朝廷所收的一半,只能用于百姓的教育、医疗与孤寡养老!”
这让原本兴奋地琢磨着如何为自己部门争取一下利益的各部首长们焉了,唯有教育部、医卫部的首脑笑了起来。
“此次为华夏钢铁,四年之后,华夏轮船亦将归公。”俞国振没有停顿,又继续说道:“此后每四年一次,我所直接掌握的产业,大多数将归公,其收益分配方式,由我及后继皇帝监督,用于百姓利益。华夏朝不养懒汉,但是,华夏朝要让每一个愿意努力的百姓,都拥有向上的机会!”
此语声落,掌声顿时如雷。
王夫之鼓掌鼓得最用力,他对古时君王有所研究,最恨那种举一国之财物奉一人之欢心的独夫帝王,象俞国振这样,将自己的产业用于反哺华夏百姓,绝无仅有。
他一边鼓掌,一边称赞:“果然是有圣人,果然是有圣人!”
在俞国振的示意下,掌声渐歇,俞国振在主座上又道:“我不是圣人,我行此之事,原是有私心,我希望百姓们有向上的机会,这样他们就不会选择选择,我俞家的子孙帝业,便可以传承得久些。我将华夏钢铁交了出去,但是就在今年,我又建立了华夏电业与炎黄电器——诸位都明白,在今后电力将大行于世,因此电业、电器都将成为皇室的新财源。故此,我所作所为,并非圣人,而是因为我很清楚,唯有大公,方能大私,大公无私是圣人之所为,我乃普通人,我们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学做圣人太累,但做个眼光长远些的普通人,总是可以的!”
他这番话说得众人都是动容,世上从来不缺以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者,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