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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听他一说,心里很是愧疚。本以为只要派细作在昌邑城中撒播了于禁的坏话,使曹操不再信任于禁,那么自己就可以趁这机会结交于禁,将于禁收为己有。只是没想到,曹操这厮会屠了于禁全军,把事情弄到这一步地步,这是刘备始料未及的。
怔了一怔,刘备赶紧让人扶起他,解了绳索,跟他说:“于将军现在不在范县城里,他在小孤山。我,我带你去。”
于禁家仆赶紧连连称谢,转眼问道:“大人,你怎么流泪了?你认识我家将军吗?”。
刘备点了点头:“我跟你家将军早就认识了,并且仰慕已久。没想到,今日会发生了这事,哎……告诉你们家将军,叫他节哀。”
家仆见他哭了,他也跟着忍不住哇哇的哭了起来:“大人真是好人”刘备亲自送他到了山脚,让他自己上去,他自己则勒着马,回身叫来许褚,吩咐道:“去,让全营扯起白布,全军举哀。”
许褚一愣:“这谁死啦?”
刘备也不回答,只做漠然垂泪。许褚也不好多话,只得回身去办了。没过一时,只见山上一人奔下。刘备远远看见是于禁,赶紧跳下马,木呆呆的看着于禁走了过来。于禁脸上一片肃然,眼睛里通红,显然,是大哭过了一回。于禁走到刘备脚边,单膝跪下,气息喘喘,脸上血色败死,嘴唇干裂濡血,面无表情的说道:“刘大人,请你答应放过我的这群将士,给他们一条生路,我于禁甘愿请死”
刘备赶紧将他托起,说道:“文则这是哪里话?请快快起来。”
于禁又道:“请大人答应”
刘备抹泪道:“将军的遭遇我刚才已经知道,人死不能复活,请将军节哀吧将军的将士还是将军的将士,我怎可有权定夺生死?请将军速速起来,这事,我们可从长计议,将军不必心灰意懒。”
于禁恍然明白了,又恍然糊涂了,突然大哭起来,叫道:“可怜我对曹公他一片忠心,一片忠心啊可曹公他,居然不论青红皂白就将我于禁全家三十余口全杀了,全杀了”于禁哭了两声,就昏死了过去。后面将士跟着过来,垂泪道:“山上没有东西吃,将军又不愿饿了将士们,他宁愿背负罪责,让将士们吃大人的烧饼,他自己为了表明他对曹操的忠心,却整日啃着树皮。我们劝将军吃点,可将军他就是不吃啊~~~”
于禁在刘备帐中昏死了两天,醒了又哭,哭了又醒,第三天终于是醒了来。于禁脑子一清醒,看到旁边将士臂上都挽着白麻,尚不知到了那里。及至看到刘备,这才恍然明白过来。他身子一震,赶紧跳下榻来,俯身就拜:“刘大人,某禁从此甘愿跟随大人左右”于禁的将士看到于禁拜刘备,立即跟着跪下:“还有我们,我们也甘愿誓死跟随”
第二百八十:于禁降备
第二百八十:于禁降备
第二百八二:高顺死节
第二百八二:高顺死节
高顺一坛子酒都喝尽了,居然起身要去开第二坛。陈宫到此时真的不得不佩服他的酒量了,他将酒坛抢过:“将军能喝过陈某,陈某现在相信了。但饮酒要适度,将军也不能一下喝这么多。”
高顺推开他,把酒坛抢过,啪开封泥,又是双手一托,将坛口倒立。酒水如瀑布倾泻,透着冰冷的月光,射进他的口腔里。
这是二月二十的晚上,月露风冷。酒虽畅快,毕竟是空着肚子冷喝;土台虽坚,毕竟是夜风煞冷的不断拂过。一口酒,一曲愁肠。高顺喝着喝着,突然涕泣而下,不能自禁。陈宫吓了一跳,赶紧问道:“高将军,你这是干什么?”高顺放下酒坛,突然抓住陈宫衣袖,声嘶问他:“公台,你说,吕将军会不会败?”
陈宫一愣,没有立即开口。高顺又道:“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吕将军到兖州时,得公台和孟卓两位支持,这才登上了兖州之主的位置。当时,兖州上下几乎一遍响应,曹操几无立足之地。可曹操自徐州回来后,跟将军数战以来,将军先从濮阳撤到济阴,又从济阴撤到山阳,现在又退到了巨野。控制的地方是越来越小,势力也越来越弱。公台你也清楚,目前这乘氏也是随时都有可能会丢掉。乘氏一丢,曹操必将攻打巨野,要是巨野一败,吕将军又该到哪里去?他还能往哪里撤退?东平那边有刘备,山阳这边有曹操,现在吕将军已经到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地步了。公台你说,吕将军现在除了败,还能有什么结局?”
陈宫呆呆的听着,最后长叹一口气,抓起手里酒坛狠狠灌了一口,这才抹泪道:“我等当初迎接温侯入主兖州时,本来是看他有虓虎之勇,再借我兖州士族之势,还以为能将曹操驱逐出去。只无奈温侯骁勇虽有,可他有时就是不听人言啊。想当初,曹操势力夹在我军和孟卓之间,要是力守住濮阳,让孟卓率兵袭他后方,结果如何,那就难以预料了。可温侯不知道听了谁的话,说出怕曹操截断了他的粮草饿死了他这样的笑话,居然就轻易撤出了濮阳,这才导致了后面无节制的败退。本来我当初劝他就算撤退,也应该向孟卓的陈留势力靠拢,也好互有照应。可温侯他就是不听,说那边不易发展,恁要往这边跑。后来倒好,曹操发兵打定陶吴资时,让他去救,温侯他却故作挨延,不但那里丢了,也把曹操大军进一步逼到眼下了。”
两人相对沉默着,看着月亮,喝着酒,各舒着心中的郁闷。高顺突然问道:“要是吕将军真的败了,公台你将何去何从?”陈宫还没开口,高顺接着笑了:“当然,公台已经得罪了曹操,不可能再回到曹操身边去了。只是公台,你若要投靠刘备,请照顾好吕将军。”陈宫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是觉得什么也不说比较好。静止了一时,陈宫问他:“如果真的到了这一地步,请问将军的志向。”高顺笑道:“吕将军虽败,也是我的将军。将军若是投靠了他人,我也无颜在他左右,只能是归隐田园了。但若将军不幸战死,那我也会从将军而去,绝不偷生”
陈宫身子一凛,眉毛一锁,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宽慰他了。这时,一个士卒匆匆跑来,拱手禀报:“不好了魏将军投了曹操,引了陷阵营还有曹军杀进城来”
魏越别了高顺后,调了陷阵营,偷偷开了城门,直接来投曹操。曹操听到魏越来投,将他叫入帐中,把手笑道:“幸赖魏将军上次及时报书,告诉吕布与刘备‘大野泽会约’之事,不然曹某岂能轻易得了那昌邑城?现在将军又能及时开门相应,此乃将军又一功也,某必厚德将军”
魏越笑道:“我早知吕布不成气候,不能与你曹公匹敌。幸曹公及时发兵前来,拔救我等出这水火,我等敢不竭力?实不瞒,吕布与曹公你数战以来,精锐殆尽,唯有这陷阵一营可以一战。但不巧的是,现在陷阵营他也丢了,吕布到了此时,可谓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曹操一听,笑道:“哦?这陷阵营我亦早有耳闻,也曾跟他们较量过,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以一抵十的精锐。怎么,这陷阵营被谁剪灭了?”
魏越笑道:“不是被谁剪灭了,是已经归顺你曹公了。”
曹操一愣:“这是怎么说?高顺他难道欲要投诚于我曹某?”这么说着,不免有得色。
魏越却是摇了摇头:“这陷阵营本是高顺所带,可自昌邑丢了后,吕将军就再也不信任高顺这样的外将,就把陷阵营交由我掌管了。现在这八百陷阵营将士都被我带了来,愿一并献于曹公,还望曹公笑纳。”
曹操一听,哈哈大笑:“当真?”赶紧让魏越带路,出了营帐,到了辕门。辕门外,八百精甲士兵手执长戟,目光如炬的立在那里。他们突然看到魏越跟曹操一起出来,都是微微一愣。只见魏越走前两步,笑道:“诸位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是精锐就该有英明的人来带领。如今吕布大势已去,曹公胸怀天下,真乃英雄也。我今日出奔曹公,不想一人独享此福,故尔将诸位也一并荐于曹公。今幸曹公不弃,亲自来见诸位,诸位还不赶快谢过曹公?”
他这话一出,陷阵营将士一个个忿忿不平:“将军投靠了曹操?”,“将军出卖了我们”,“我们要回去,要回去”,“这厮投靠了曹贼,我们先杀了他”……于是,几百张口一齐讨伐,吓得魏越脸色煞白。魏越还想以自己的‘威望’和官职来镇压他们,不想,早被愤怒的执戟士撂倒在地,啄成了碎泥。
曹操眼见变故,赶紧在护卫的保护下往营里撤去。陷阵营这些将士杀了魏越后,眼见曹营内调兵遣将,无数兵马涌了出来,知道抵挡不了,只得赶紧撤回城内。这曹军如跗骨之俎,随之杀来。禀报的士兵见是魏越开城出去,又是他的士卒奔了进来,自然是以为魏越投靠了曹操,然后领了曹兵杀了进来,殊不知是陷阵营将士回城时没来得及阻止曹军,这才一起进城了。
陈宫看到南城火起,赶紧放下酒坛,就要站起。高顺一手将他按住,问道:“公台这是要到哪里去?”
陈宫一愣,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只见高顺将陈宫放下的酒坛又递到了他的手里,说道:“公台,平日我与你之间的不快,可否能在这口水酒里解决?”陈宫一愣,只得点头,道:“你我本无不快,将军多虑了。”高顺站了起来,将酒坛一举:“如果公台你原谅某,请痛饮此坛痛饮之后,你我联起手来,再与敌人大战一场到时你我死在一起,我看别人还敢说你我之间不和的坏话”说着,自顾自的仰脖子喝了。酒水射进口腔,如泉水敲在石上,叮咚作响。落得满了,又不可避免的溢了出来。冰冷的酒水,如被月华洗过,淌进温暖的脖子里,让脖子里一阵沁凉。
陈宫听他说得痛快,被他豪气感动,赶紧接住站起,托起酒坛,也仰起脖子喝开。
两人一通酒罢,将手里提着的口酒坛子砸在地上,碎裂成无数个瓦片。如烟消云散。高顺伸出手掌来,跟陈宫交握,然后相视而笑。一酒,一笑,顿时泯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恩仇和不愉快。
就在这时,城楼下面涌上来一彪人马。这彪人马一上来,就是询问高将军在哪里。高顺走了出来,应了声。那些人立即赶上来,拜道:“魏越那厮把我们骗到曹操那里,想要劝我们跟他一起投靠曹操。我们一时气愤,就将魏越那厮给杀了。杀了他之后,不想会引了曹军进城。高将军,现在曹军已经杀进了城内,求将军赶紧带领我们前去御敌。”
高顺将他们扶起,笑道:“我就知道兄弟们不会跟着他魏越一起投降曹操,更不会舍我而去。”他这句话是故意说给那报信的探马听的,为的是纠正他先前那句——‘魏将军投了曹操,引了陷阵营还有曹军杀进城来’。他这句说完,又扯起陈宫的袖子,说道:“公台,我想了一下,我可以死,但你不能你还要去照顾吕将军,吕将军他虽然不是位理想的明主,但我们既然当初选择了他,就不能放弃他。公台,你说呢?所以,你必须出城去。你,现在就跟着他们去吧。”不光陈宫一愣,就是他的那些陷阵营将士也是不解。
陈宫拂袖道:“将军此话怎说,将军可以死节,我陈宫难道怕这一死”旁边陷阵营将士也是不愿意离开他。高顺将袖子一抖,铠甲一摔:“如果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将军,就按照我说的办吧”将士们说不过,只得答应一半保护陈宫出城,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