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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也是相互点头,似乎一下子看到了眼前堆了一大橐粮食,只欠火炊。
袁术拆开书,还没读两行,脸上血色早已败死。只见他大骂一声,将剑拔出,愤然站起:“好个陈兰、雷薄,居然敢说没有粮食”叫着两边:“与我攻城,把这两个贼子拿了”旁边将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说是自己人,不好动手,就是要打,也得吃饱饭再动手也不迟啊。谁犯贱,饿着肚子陪你去攻城耍子?这不是寿星老拿绳子,嫌命长么?所以在袁术的一片大怒中,都没敢接口,只看着阎象,希望阎象出来说一句话。
袁术说要打,其实他内心里根本就没有打的意思。他又不是傻瓜,拿这群饿鬼跟城内养精蓄锐的正规将士去拼,那不是自己找死么?他之所以发怒,也不过是为了堵住众人的口,免得他们来闹。反正他的意思,不管怎样,自己把话摆这了:“你们要打,可以,去拼去。”“如果不打,那你们还是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惹老子发火”
阎象自然早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说话。那帮将士也怕真要打,所以赶紧告退出帐。袁术见阎象还没走,以为他要刁难自己,便只好自己站了起来,准备先去找于吉谈谈。阎象踏前两步,说道:“袁伯,你到这时难道还不醒悟?”袁术一愣,只得停了下来,问他:“阎主簿,你还有什么要教本伯的么?”
阎象气血填胸,不好发怒,只得缓缓说道:“想那时,袁伯若是听我一言,坚守寿春城,何以落到这个地步?到现在,袁伯难道还要打算非去豫章不可么?”袁术道:“豫章有帝王之气,我当然要去。再说,豫章有诸葛玄,乃我之所表。他前些阵子因为朱皓和华歆所逼,数次劝我出兵帮他将此二贼赶走,现在我过去,不正如他所愿?”顿了顿,“本来,本伯还以为此地殷实,只没想到,居然也是这般贫困。更何况,在这庐江也没有可靠之人可为我用,到了现在,我除了去豫章,还能去哪里?”
阎象鼻子一哼,说道:“庐江殷实,这是天下所知。如何到了今日这个地步,袁伯你难道还不明白?若不是袁伯数次催逼各地交粮,以致弄得天怒人怨,害得他们不得不逃走他乡,从此失了人心,不然陈兰、雷薄他们何以会拒袁伯于门外?”袁术脸色一黑,啪案叫道:“够了你不要再说了。”阎象并没住嘴,反是上前两步:“如果袁伯此时反悔,不去豫章,那还来得及。我们可以去找张勋,张勋在此地素有人缘,只要让他出面做庐江太守,我们定可以在此安身。若不听我言,坚持要去豫章,只怕还没到那里,士卒早是散了散,死的死,还有几个能跟在袁伯你左右?”
袁术一愣,暗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张勋?他现在此刻不正帮助成美人攻打天柱山么?想当初,为了让他们放心攻打乐就那厮,我可是拨济了他数万斛粮草,足够他们吃上半年的了。我只要去找他,他手上定有粮食供我。只要有了这些粮食,我就可以继续去豫章了。可是,无奈此地离天柱山还远,要是强迫军队前进,只怕士卒不愿。嗯,阎象说话,士卒一向肯听,看来目前我也只好利用他了。”
袁术想到这里,不动声色,说道:“本伯也明白阎主簿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只是现在大错已然铸成,我也是无可奈何了,若能在庐江安身,我当然不愿意那么远跑到豫章去。只是此地离天柱山尚远,恐怕士卒不愿意跟我过去。阎主簿,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阎象听他话里松动了,但也怕他事后反悔,所以又道:“这不难,只要先诛杀妖道,我自有办法劝得动他们。”袁术一愣,好个阎象,你还真的毒辣啊阎象也不等他说话,便即叫来士卒,吩咐道:“去将妖道拿下,打入囚车”袁术站了起来,欲要阻止,但看到阎象,还是忍住了。士卒去了后,没一时,又回来,拿了一封书,呈给袁术,说道:“我等去拿时,妖道不在帐中,案上只留了这封书。”
袁术一看,只见上面写道:“袁伯要杀本道,本道只好自去。”阎象也拿过看了,这才放了心。
第二天,袁术便将大队人马带到了山区。只是这山区道路崎岖,根本不堪走动,这让饥饿的人马更加躁动不安。本来走大道还可以在路过的村寨抢劫一番,好呆能弄点东西吃,可这山区除了大树,就是山石,又十分难走,更磨损体力。走了半天,又死了一路的人。这些士兵也是饿得凶了,开始吵闹起来,就连阎象也不能制止。袁术屡禁不止,只得跟阎象稍一商议,暂时将人马驻扎在了山下。
晚上,袁术坐在帐中,苦恼不堪。但一摸到玉玺,心情又好多了。他在想:“为什么天下的士人都去了‘家奴’那里,哼,他只不过是个‘家奴’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我当了皇帝,我就能压死他,到时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袁术其实才是真正的袁门骄傲”
袁术口里的‘家奴’,自然是指袁绍。
他跟袁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袁术是嫡系,而袁绍是庶出。简单一点,袁术是正妈所生,而袁绍却是妾所养。所以,袁术一向看不起他这个哥哥。袁术他为了表示自己的高贵,他就称袁绍为‘家奴’,意乃‘家奴’所生之子。但袁术也知道,这个‘家奴’比自己有出息,而且家里人又比较看好的是他,许多人都去投靠他。所以,他由妒生恨,跟袁绍的关系一向不好。为此,袁术才想到要以当‘皇帝’这个捷径来压制‘哥哥’袁绍,每每他静下来的时候,这个念头愈来愈强烈。
他现在,抱着玉玺,又想到了此事。可没等他仔细想,帐外却走进一人。袁术仔细一看,却是于吉,由不得惊喜:“咦,神仙不是走了么?”于吉笑道:“袁伯有难,我哪里能走得了?”袁术一喜,问他:“神仙是来帮我的?”于吉点了点头。袁术问他:“神仙如何帮我?”于吉道:“但等子时。”
到了子时时候,全营都已安睡,万籁寂静。袁术因为等于吉,所以没有合眼。于吉掐指道:“我将要作法,袁伯可闭上眼睛。”袁术依照他所说,闭上眼睛。
不时,等到耳边风声一过,于吉笑道:“可以了”袁术睁开眼里,听到水声,问他:“此是何处?”于吉不说:“明日问人自知。”又向袁术告辞,袁术不让走,于吉道:“恐阎主簿不能容我。”袁术扯他衣袖,到底还是让他走了。
等到天明,袁术发觉周围山川已变,人马已经不在山区里了。找人一问,这才知道是到了豫章。再检查各营,居然一个也不少,全都一起来了。袁术到了这时,不得不向天而拜:“神仙呐”
卷四:金鼓震上下第二百九九:囧途
卷四:金鼓震上下第二百九九:囧途
卷四:金鼓震上下 第三百:追击
卷四:金鼓震上下第三百:追击
甘宁领了旧部千人马,在寿春陷落后第三天即出城来追袁术部。
经过成德时,得知袁术部已去了两天,到了六安。甘宁大军到六安时,六安县令纳降,问了袁术部的去向,才知已于一天前去了灊县。甘宁在六安稍一休整,又向灊县发兵。
还没到灊县境地,就遭到灊县守将雷薄跟陈兰的阻击。甘宁组织军力,一战破之,占了灊县,捉了雷薄。只是被陈兰跑到了山中,不知去向。甘宁叫部将推来雷薄,话还没出口,早把刀子砍在桌案上,瞪眼问他:“袁术跑到哪里去了?”
雷薄看到明晃晃的刀子在桌案上颤抖,心也禁不住跟着颤抖,听到甘宁问话,头也不敢抬,赶紧说道:“袁术一天前曾经到过我这里,只是我们没有纳他入城。之后他去哪里,实不知道……”
甘宁喝叫两边:“看来这厮不说实话,来呀,架起油锅,拿出去烹了”他这声出,外面走进两人,提起他就要往外拖走。雷薄脸色煞白,立即道:“记起来了,那天他们走时,我们曾派人尾追过去,是往~~~往天柱山那边去了。”甘宁怒啪桌案:“你这厮不说实话,袁术不走大道据守城池,如何会跑到山里去?你这厮明摆着是在欺骗本将军”雷薄叩首不止:“将军神威,不敢说谎”
甘宁仔细一想:“量这厮也不敢说谎如果袁术把数万兵马投掷在天柱山,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死地里送么?他这样干,是在干什么?”甘宁回过身来,拔起刀,丢给旁边将领。又抓起了随手使的一双长戟,往肩膀上一放,项上铃铛一响,鄙夷的看过雷薄一眼,便即走了出去。
雷薄还在惊愣,两肩却已被一边一只大手抓了起来,一人反手捉着刀,亮了亮他的脖子。雷薄见到利刃,赶紧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当然懂甘宁适才的眼神,两边相视一笑,说道:“将军让我两送你上路。”
雷薄吓了一跳,还以为只要自己说了实话,甘宁就会宽宥自己,或者起码能赏一顿饱饭,其实他哪里知道甘宁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到了这时,他也顾不得许多了,赶紧跳了起来,反身往外面乱叫:“求将军放我一条活路,我可以为将军引路……”看到甘宁转过身,又赶紧加了一句,“袁术虽在天柱山,但天柱山山脉甚广,只怕将军一时难以早到,弄不好会失路。”
甘宁想了想,看向两边,两边立即将雷薄提了起来,就要给他绑上绳索。雷薄立即道:“将军神威我在将军千万军中哪里能走得了?请将军宽缚。再说,我要为将军引路,不好让将军骑马,我坐车吧?”甘宁也不多说,转过身来,奔下城楼,翻身上马。旁边将士也不用他招呼,听到铃铛一响,立即聚集了来。
甘宁对旁边两位亲近将领道:“给你们一千人马,你两留守城中,其余人马都跟我走”他一转身,两边部将立即召集兵马,追随着甘宁出城。雷薄被人执着,连走带跑的跟在后面。进入山中,前面问一段,他就指引一段。等到了深处,却已是徒步愈艰,难以行动了。
甘宁驻马看了看两边地势,让人叫来雷薄,喝问:“是走这边,还是走那边?”雷薄猫了两眼,心里一喜,暗道:“天助我也”何以他会惊喜?原来,雷薄跟陈兰投入军伍前是山中盗贼,后被袁术招降,也就名义上为袁术所用。在他们做盗贼的时候,经常藏匿于天柱山中,天柱山中的一草一木,他们都是了然于胸。他知道,就在右边,哪里地下挖了不少陷阱,是他们做盗贼时专门用来对付野兽和官兵的,而且,那里还是他们为盗时的窝聚点。他想,陈兰一进山,必将躲藏在这一带。所以,听到甘宁一问,他就不假思索的回道:“走右边。”
甘宁等他话一完,立即喝道:“将这厮剁了”雷薄吓得往地上一趴,连忙问道:“将军,这是为何?”甘宁道:“右边全是密林,摆明是出山向北的路,你说他袁术难道会往回走吗?我所以问你,就是想试试你。”
雷薄吓得不轻,但他毕竟老成狡猾,而且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所以不得不咬紧牙关,把谎话说得更加漂亮。只见他呵呵一笑,说道:“将军说得不错,往右转看起来是出山的路,可将军不懂山路十八弯这个道理,你越是看成是出山的路,其实说不定就是进山的路。而越是看起来像进山的路,说不定就是死路。”
其实,他的这句话一点也没骗甘宁,如果再往左边走,就真的要走到死路上了。也正因此,雷薄才有恃无恐大大咧咧的说了这么多。他到这时,反而觉得自己当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