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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仰天向天,捋须琢磨着,突然又是嘿嘿一笑:“与鲁阳最近的人马除了舞阳的李通部,也就是昆阳的张绣了,这张绣……嘿嘿,刘表与张绣有段恩怨,难道蔡瑁突然发兵是为此事?可好像不对啊,张绣跟刘表结怨,乃是因为刘表杀了他的叔父张济。若是报仇,应该是张绣先寻刘表晦气才是,断断不会是刘表先发兵。”
刘备想到这里,眼前突然一亮,抚掌而笑:“好一个贾诩!张绣焉能有此作为,定是贾诩教他的!”
嘿嘿一笑,转而想道:“我如今正要对付兖州郭嘉,至于鲁阳蔡瑁,其人虽然无有大才,部下却有十万人马,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是扰我颍川,却也令人头痛的一件事。再者,听说驻守关中的钟繇因为得到我入兖的消息,已然有带兵出关,军临洛阳的架势。我若想顺利拿下兖州,则必须保障侧翼的安全。嗯,不若顺水推舟,将西北之事交付张绣处理。”
刘备大声叫道:“人来!”“明公吩咐!”许褚听到刘备叫唤,赶紧跑了上去。刘备道:“传令记室,让草拟一书。上表建忠将军张绣为龙骧将军领司隶校尉,令其与颍川太守李通镇守西北。另,传令汝南李典,汝阳龚都二部皆带兵入颍,共同抵御鲁阳来犯之敌!”许褚应诺一声,扯马去了。旁边,孙尚香一骑上去,告诉刘备:“大人,尚有十里路程就到己氏县了,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得到。”刘备微微点头:“传令加速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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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阳城。
使者宣读完刘备的表书,向张绣道一声喜也就下去领赏了。贾诩从屏风后面踱步走了出来,张绣一看到他,没有半点喜sè:“先生,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无耻了点?”贾诩摇头笑道:“若不耍点计谋,让人逼鲁阳出兵,不然刘备怎会想起他的后方还有个刘表。若不能令他重新重视起西北的防务,他又怎会在此时想到将军你来?我等若不能以此做为进阶的根本,纵然向刘备请命出兵,那还不是热脸贴冷屁股,最后功劳没人看到?”
张绣看着表书,嘻嘻笑道:“先生你说得对。若不是此招,刘大人又怎会平白无故的上表我为龙骧将军领司隶校尉?哈哈,还是那句,一切事在人为啊!”叫人收了司隶校尉和龙骧将军大印,张绣转而蹙眉:“只是,我等如今惹怒了蔡瑁这厮,他大发雷霆之下居然将鲁阳十万之师熟数带来,我手上只有五千人马。如何挡得?再说。我昆阳与他鲁阳又是及近,只怕他大军不ri就会打到我这里来了。到时,我该怎么办?”贾诩不徐不疾的笑道:“将军难道忘了,将军的身后还有刘大人呢,你怕什么?再说,蔡瑁手上的十万之兵,在我看到。不过是十万草芥罢了,有何惧哉?”
张绣听他一说,心里大喜,脸上遂逐渐笑开了颜:“我就知道先生有办法,不知计将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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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袁绍府。
昔ri讨伐袁术。袁绍派出二子袁熙会盟。只可惜,盟军一旦瓦解,他的二子袁熙直到如今下落不明。有人说已经战死了,有人说,他是投降了袁术了。说法莫衷一是。反正够袁绍郁闷一阵子。但过了一阵子后,他把痛失袁熙的悲伤化为爱的力量,全都给了如今的小儿子袁尚。反正他本来就对二儿子袁熙没有什么眷恋可言,不然也不会明明知道袁熙没有什么才能。却把他打发的远远的。如今失去了也就失去了,也不再想了。他把他的主要jing力。当然还是放到了事业上。
如今的兖州形势很是微妙,曹cāo不在兖州,兖州上下一时无主。袁绍的冀州又是紧邻曹cāo的兖州,他如想向南扩张,那就必须对兖州下手。而如今的兖州,恰好给了他这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绝好机会!
袁绍于是召集众文武谋士,把他的想法说出来,跟大家分享分享。谁知他话刚一说完,立即就遭到别驾田丰的一顿海侃。
田丰拄杖而起,须发皆张,声势凛然的道:“将军之言差异!若我等只顾眼前,发兵兖州,一则于道义上有损,有趁人之危之嫌;二则若兖州失,则刘备北上,彼时我等尚未解决幽州公孙瓒、黑山张燕,则两面受敌,是不智也。兖州与我有唇亡齿寒之依,依某之见,不如我等联合兖州,以抗刘备。等来ri曹cāo归来之时,必将感念将军今ri之恩情。”
田丰一开口就把话说死,袁绍很是不开心的将眼睛闭上,哼哼两声,不再说话。
众文武是你一言我一句,小声嘀咕着。旁边谋士许攸尴尬的笑了两声,抖擞袖子,及时悠闲的站了起来,懒洋洋的拱手作揖,言道:“chun秋无义战!我闻刘备素有仁义之名,他且趁曹cāo不在攻打兖州。他都做得,我等有何不可?更何况,相信田大人尚未听明白袁公的意思。袁公之所以提出要攻打兖州,并不是争兖州这一寸之土而已。袁公其意,乃是趁兖州空虚,出兵吞之,等拿下兖州后,再灭刘备!至于田大人考虑的幽州公孙瓒、黑山张燕,哈哈,相信我们只要不去打他们,他们焉有敢我们的道理?”
田丰被他话说的一呛,老脸上立即紫涨一遍。他这人虽然智谋无双,就是受不得激,要被激了,好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拄杖掂着席子,发出噗噗之声,把眼看向袁绍。袁绍本来就见不得田丰嚣张,眼看许攸替他解围了,不禁是把眼一睁,油光满面的嘿然一笑。田丰看他这副得意的小人嘴脸,差点没气撅过去。就在这时,外面郭嘉使者求见。
兖州面临大难,郭嘉不得不速速派出使者,求助于昔ri的老大哥袁绍。昔ri,曹cāo没有落脚的地方,袁绍表他为东郡太守,把东郡之地划给他。曹cāo在袁绍的庇护下灭青州黄巾百万,又得到陈宫等人的辅佐,这才在兖州站稳了脚跟。袁绍听到使者提起这档子事,如今又听到使者哭诉昔ri的小弟如今有难了,做为大哥的如何能坐视不管呢?使者的这声大哥把袁绍的心叫软了。一改落井下石,立即转为一切有大哥的嘴脸,答应郭嘉使者,准备出兵兖州,帮郭嘉对付刘备。
然而,郭嘉使者没走两天,袁绍准备动身了,突然小儿袁尚病了。袁绍向来疼爱此子,如今此子又在关键时候病倒了,如何能撇下他不管。袁绍决定,兖州这趟浑水他不淌了,照顾小儿最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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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道歉:断断续续、嘈嘈切切,断了又更更了又断,以致把当初参与皖口会盟的袁熙误记成了袁谭。前面章节自463到467,凡看到“袁谭”字样,皆是“袁熙”。咦~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第四六九:夏侯惇对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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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雍丘。
夏侯惇手按佩剑,独目如炬的瞪视着伏首在地的曹xing,一张脸早已涨成血sè,厉声中带着不屑的讥讽:“自曹将军与刘军接战以来,从扶沟到雍丘,一路丢下圉县,承匡城,高阳亭,所历三城皆不守三ri必败而走。如今刘军已逼到雍丘城下,试问将军,我若不来,将军是不是准备再次弃守此城,拱手让与刘备?”
颗大的汗珠从脸颊两旁滚下,曹xing头也不敢抬。以他的打算,却有此意。但口头上只能强辩:“不敢!不敢!”
“不敢?”
夏侯惇哼哼一声,疾声喝道:“你有什么不敢的!等弃了此城,你再逃回陈留去,寻求荀太守的保护,让他替你去抵挡刘军?是不是这么打算的!”“知我者夏侯是也!”可惜不能这么回答夏侯惇,曹xing摇头道:“非是末将临阵脱逃,怕他刘军。实乃刘军统帅太史慈其人智勇兼备,末将自知不敌,唯有以退为进,寻求战机……”一语未了,早被夏侯惇疾声厉sè打断:“尔到此时还要强词夺理,若不是念在大敌当前,早将你拿下去砍了十次不止!”曹xing被他这么一说,吓得不敢再说一句。
夏侯惇鼻子一哼,见他唯唯诺诺,怕成这副样子,心里稍微好过了点,语气也就随之和缓了些:“唔,本将军之所以连夜赶来,正是受了荀攸太守的命令,他说若雍丘再丢,则陈留不保,是以让本将军带军压阵,助将军守城。将军头颅可暂寄项上,等会本将军开城迎战时,将军只需替我守好城池。也就是戴罪立功!只是。将军丢城之事,以后自当理会,你自己明白就行!”
“是是!”
听到夏侯惇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一条人影在他面前停留片刻,也就迅速离开了他的大帐。“将军慢走!”曹xing长舒一口气,许久才爬起来。伸手揩了揩脸颊的颗汗,油腻非常。他静立许久。目光在帐内往来巡弋,笼罩全身的yin寒渐渐转化为满腔的怒气。他愈想愈是不甘,握刀的手背上青筋往上直窜。鼻子里一哼,拽起长弓,步出大帐,召集将领赶赴城头。为夏侯惇把守城池。
雍丘已经是被围三天了,要不是曹xing的丢城速度太快,怕丢了此城将要直接面对太守荀攸的指责,所以勉强关闭城门免战三天。三天来,太史慈使人在城下骂战,yu要诱使曹xing开城迎战。无奈曹xing自扶沟首败,被太史慈领军追杀数里,身边士卒死伤过半。自身也险些为流矢所伤。自此闻太史之名如做梦魇,只有避而远之。哪敢缨其锋芒?是以,太史慈使人在城下叫战三天,曹xing却仍是龟缩不出。
太史慈为此特别郁闷,但又不能舍了此城直接攻击陈留。就在太史慈一筹莫展时,听闻此去数里滑亭有一支曹军部队正此路过,乃是供应陈留粮草的运输队。太史慈当即让先锋将闻字虚张声势,继续骂战,他自己却带了大半人马连夜追击去了。然而,事有不巧,太史慈刚走未回,陈留派来的援兵恰恰到了。而且,援兵一到,立即开城迎战。闻字在军帐中,正跟部下讨论着若曹xing继续免战后的战局部署,就在这时,帐门掀开,一卒子两步并做三步走,仓仓惶惶,一走进来就是大呼小叫:“不好了,曹军……曹军开城迎战了!”
诸将脸sè皆变,就连闻字亦是不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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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轰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夏侯惇一马当先,身后摆下无数人马,一眼望去少说也有五六千人不止。然而城头,亦是黑压压一片,皆箭扣弦上,待命而发。闻字暗暗嘘了一口气,到此时,亦只能硬着头破,单手扯马,高声叫道:“来将可是夏侯元让将军?”
夏侯惇目光一扫,见他一手扯马,一手却是反负后面,不由鼻子一哼。还道是他不屑将双手见人,及至看他袖子被风一吹左右摇荡,似yu折断,心里也就忽然明白过来。他脚尖轻点马腹,战马向前挪走两步,瞥眼道:“想不到本将军的大名就连你这无名鼠辈也能知晓,算你还有点见识,某正是曹家大将夏侯惇是也!你若怕了,现在就投降了我,免得等会厮杀起来刀剑不长眼睛!”
闻字嘿然一笑,突然改口:“夏侯盲大名非只我这无名鼠辈知道,恐怕天下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闻字身后,刘家将士轰然一笑。
“独臂匹夫!”
夏侯惇自被曹xing一箭shè瞎一只眼睛后,从此只能以独眼视物,在军中得了“夏侯盲”的外号。夏侯惇因为眼睛的缺陷,所以最是嫉恨别人在他面前提到“眼睛”一类的词汇,更别说是“盲”者一流。突然被对方这么一激,心里自然极是不平,一股血轰然往脑上直冲,害得他独眼充血,眼白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