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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郭图眼睛暴怒而出,他的脑子急速转着:“袁谭此时死了,最大的嫌疑非我莫属。我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办?”
郭图抬起眼睛,道:“胡说,不可能!袁谭公子怎会被人杀害?你们两再去瞧瞧!”
两名甲士互相看了一眼,拱手道:“那么请大人保重,我等去去就来。”两人刚一转身,郭图的刀就举了起来,飞起一刀。从其中一人后背脖项处着手。那人就连哼都没哼一声,早已惨叫一声。跌在了地上。另一人一见,转身的快,大叫着:“大人杀人了!大人杀人了!”一溜烟的跑的不见了。
郭图不再犹豫,放了把火,掣了刀,跳出门去,家也不敢回,一路乱跑。
面对着悠悠苍天,郭图不断的问自己:“我该去哪里?我该去哪里?”
他的眼前突然一亮:“对,还有刘备,还有刘备能救我!”
※※※
“呀!”
袁绍将案几一掀,上面堆放着七七八八的奏牍,全都啪啪的落在了地上。他东转西转,走到墙壁边,伸手拔出铁剑,扯步狂奔:“我要杀了郭图这厮,我要杀了郭图这厮!我要为我儿报仇!”
左右众人都是脸sè暗淡,不敢吭声。
眼看要走出大厅了,袁绍又回身叫道:“你们为何不拦我!”
左右一见,赶紧伸手去拦,又哭又闹:“袁公这可使不得,可别气坏了身体。郭图在逃,我等迟早将他抓住,到时还不是任着袁公你将他凌迟活刮?”
“嗯。是有理。”
袁绍看着剑刃森寒可怖,怕误伤了自己,将剑插进鞘内,回到案边,这才道:“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郭图那厮给我抓到,为我儿袁谭报仇!”
“诺!”
众文武立即低头拱手。
“我儿呀!”
袁绍放下剑来,又是举手垂胸,又是跌足长叹,长声痛哭了起来。两边文武一见,这论调不对,让袁绍一人干嚎算怎么回事,赶紧附和着,也都是跟着长哭起来。一时大厅内倒是热闹了,此哭彼哭,声震屋瓦。
众人这么哭着,似乎显得太过单调了些,于是,总有一人很不和谐的笑了出来。
袁绍大怒,以为是田丰,睁开眼来,却是谋士许攸。
袁绍站起,喝道:“许攸,你笑什么?”
许攸住口不笑,走上前去,拱手道:“袁公你误会了,我是为袁公以及诸位大臣的哭,不值而笑。”
袁绍眉毛一颤,脸黑下来:“许攸!你这是何意,说清楚孤不杀你!”
许攸道:“袁公息怒!刚才我从田别驾家里出来,刚好传来袁公子被刺客杀害的消息,袁公你想知道,田别驾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是什么反应吗?”
“什么反应?”
袁绍身子一激灵,厉声问了出来。
“哈哈哈。”
许攸捋着胡须,长笑一声,乃道:“田别驾听闻公子被刺的消息后,当即如我刚才一般,痛笑了三声。我问他何意,他居然说道,‘袁谭公子一死,袁公这下总算不会再发兵了。’”
袁绍一听,剑眉冷竖,喝问:“田丰匹夫,当真这么说的?”
许攸将身一正,回道:“我也不敢相信,但他确实这般说的。我本来还不忍告诉袁公,但见袁公与众位大臣都在这里放声大哭,缅怀袁谭公子。可一想到田别驾先前的笑声,也就实在忍不住了,故而学了出来。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错不在你。”
袁绍上前一步,盯着许攸看,许久乃道:“你是忠臣,这才说了实话,某不怪你。”
田丰xing情刚烈,不但经常是刚而犯上,就是在处理同僚的关系上也很是不恰。这些同僚之所以平时忍让着田丰,那当然是袁绍对田丰态度的反复无常,致使他们没必要更不敢遽然跟田丰闹僵。及至察觉到报复的机会来了,焉有错过的道理。顷刻间,人人义愤填膺,纷纷要求处罚田丰。
自不必他们说,袁绍此刻也是一肚子的火。他拔出佩剑,一剑斩在地上,蹦出一团火花。
“好啊!原来田丰这厮居然在背地里诅咒我儿子!哼,誓杀了这个匹夫!”
袁绍当即说道:“去把我将田丰下狱,打入死牢,三天后处斩!不,马上,马上就给我斩了他!”
左右一听,这是不是太快了点,怎么说杀就杀了?
许攸嘴角微微一扯,从大厅内走了出来,皱着眉,看着天空:“好天气呀!”继续走着,又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田丰啊田丰,某实在对不住你了,你可比别怪我啊。其实呢,袁公何尝不清楚,你是罪不至死。但他为什么又要杀你呢?呵呵,只能怪你平时不识趣了。袁公这次是借题发挥,yu要斩草除根呀。”
第四八六:刘备兖州封官
还是那只黑sè的木匣,如今已经送到典韦的面前。
放在案上。
看着这只匣子,典韦呆愣了三分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呆着。
他不敢打开,更不敢相信,曹公真的死了。
他麻木的说不出话来,只低下头去,跪在木匣前。
站在旁边的许褚,手扶了扶典韦的肩膀。
“曹公死后,整个兖州大小官员都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们都归降了刘公。恶来,你……节哀顺变。刘公让我……”
典韦抬起头来,一字一句的道:“请求刘公允许我葬了曹公的首级,为曹公设立陵墓,我要为曹公戴孝守灵三年。三年后,若刘公仍有需要到某的地方,某万死不辞,肝脑涂地!”
许褚微微一愣,随即啪啪胸脯,豪言道:“恶来义气,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立即上表请求明公。”
※※※
表章送到刘备案头,刘备也是一阵唏嘘。三年呐,典韦义气若此,他还能有什么说的?
自然,刘备很快也就批准了典韦的要求。
他特申请汉帝,请求将曹cāo葬于彭城西,并设立园林,园林旁建立jing舍,乃典韦守灵时住的地方。
曹cāo死后谥号曰“忠侯”。
建安二年末,曹cāo死后,曹丕十一岁,曹植六岁,曹冲刚刚出生不久,不及一岁。还有多位妻室,全都迁往彭城。
而后,刘备罢太尉,自任司空,行车骑将军,表袁绍大将军。封冀侯。
设立徐、豫、兖、青、扬五方刺史。
以原下邳相刘馥为兖州刺史。陈留太守。
以原丹阳太守何夔兼任扬州刺史。
以原东莱太守陈端兼任青州刺史。
以陈相田豫兼任豫州刺史。
以广陵太守、广陵令陈登兼任徐州刺史。加封典农将军。
其一州之政务归刺史,刘备又在五州刺史之外设立都督某州军事,以掌军权。
但除了吴求以舞剑将军都督青州军事以外,其余四州都暂时没再设立都督某州军事之类。而是由刘备一人兼任着。
另外职权变动的有:
原刘备将军府长史张昭改任营司马,领彭城相如故。
陈群以彭城县令兼任楚国御史中丞。
原豫州刺史公子应改任乐汉将军(闲官)。
原青州刺史陶谦,改任汉少府。
原司隶校尉张绣,改任征南将军。
钟繇任司隶校尉。忠信侯,威武将军。
戚寄以怀宁县令兼任下邳相,替补刘馥之后的空缺。
请出赋闲在家的华歆,任命其为楚国太傅,当刘备老师。
降将马超封平南将军,拜都亭侯。
诸葛瑾、许子将、步骘、严畯、满宠等皆拜为楚国尚书。
以原南中郎将刘晔为楚国尚书令。
陈宫升为军师将军。
其余,各sè人等官职都有变动,暂时不赘述。
※※※
前面是一片密林,出了这片密林,再渡过济水。也就是刘备军吴求的驻地了。
郭图此时身穿一件灰sè布衣,头发蓬松。脸上都是灰炭,脚上一对布鞋都踩破了,露出了里面被污泥染得漆黑的脚趾丫。脚大拇指破了,鲜血还在口里流淌着。
郭图伸出袖子,团团擦了一头的汗。
连ri来的逃亡,让他这个本身就很羸弱的书生,此刻更加虚弱不堪。
嘴角已经干裂,肚腹饿得咕咕乱叫。
但他只能忍,没有别法。
只要逃到对面,那所有的一切都好办了。
但他此时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了,他需要休息。于是他艰难的蹲下身来,眉头紧蹙着,遥望着远处。远处很是平静,他尽可放心的蹲下来休息一会。他右手捏着拳头,弯到身后去,使劲的捶了捶后背。蓬蓬蓬,发出一窜节奏鲜明的韵律。
饥饿,让他没有立即支撑着他笔直的身躯,只能很是艰难,很是舒服的趟了下去。
也只有躺下去,眼望着高高在上的蓝天,眯上一会儿眼睛,让脑子空荡荡一会儿,他才觉得世间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悠悠的风吹来,吹拂着他的发丝,清荡着他的脸颊。是那么温柔,又是那么惬意。
闭上吧,好好闭上休息一会。不要紧的。
然而,就在他刚刚闭上,似乎一切澄明的时候,他再次看到自己,举起刀来,红了眼,不顾一切的砍下去。
鲜血,更正四溅。
“呼呼!”
郭图猛的睁开眼睛,气连喘着,额头上,早已涔出了一把汗。
他的眼睛,突然看到了一把刀。
同样的一把刀,刀上面带着鲜血。
郭图下意识的倦做一团,高声讨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直到耳边传来冷笑之声,郭图这才看清。眼前的那边刀,并没有斩下来的意思,上面也并没有带血。
那是一把干净的刀,似乎从未用过。
瓦亮,瓦亮的,甚至能shè人眼睛。
辛评出现在了他面前。
辛评看到他这副样子,摇了摇头,似乎表示很可惜。他如何变成这副样子了?
郭图笑了起来,他慢慢爬起:“仲治!你来救我来了,你来救我来了?我不是?”
然后他没笑,因为辛评所带来不下百名士兵,都是刀出鞘,枪前举,箭上弦,所以的矛头都指着这边,指着他。
郭图没有惊慌,他甚至已经忘了有什么好害怕的。他走到辛评前面,淡淡的问道:“仲治,你这可是奉了袁公的命令,前来捉我回去的?”
平淡之极,仿佛无关自己。
辛评眉毛皱了皱,一时没有开口。
他和郭图同为袁谭的谋士,但他两xing格不同。郭图这人鬼主意多。又能讨得袁谭喜欢。为了坐稳第一把谋士的交椅。经常坑害辛评那是少不了的。而辛评,脾气也不是好惹的。因此,这两人的关系极是微妙,经常为了某些事吵得面红耳赤。如今。袁公让他来捉郭图,郭图自然已经猜到结局了。
郭图眼见辛评不开口,嘿嘿冷笑一声:“仲治不开口,我也知道答案了。放心。我绝不会为难仲治你的。只是,临行前,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仲治,希望仲治你能够听得进去。”
辛评转过身来,说道:“公则请说。”
郭图眼睛远眺着对面树林深处,长叹了一口气,许久才道:“先前时,我与令弟佐治闲来饮酒,令弟酒后曾与我谈论到袁公,说袁公‘外宽内忌。好谋无决’,又说袁谭公子‘xing格刚烈而好杀。乃寡恩之人’,劝我绝去,不如投靠刘备。哎,悔不当初啊,我若听他的话,岂能……”
“住口!”
辛评脸sè一变,他知道,他弟弟这话曾经是说过,但那是私下跟自己说的。而他知道,他弟弟辛毗是绝不会将这样惹祸的话随便跟外人说的。郭图若不是偷听到,如何会知道得这么一清二楚。他此时突然把这话说出,又是什么意思?
他眼睛扫向四周,这里面说不定就有袁公派在自己身边的jiān细,若让他们听去了,如何是好?
但他话已经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