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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吕威璜的刀也丢在地上了。
恰时,吕蒙见到城内吴猛也已经领兵前来接应,乃对着他哈哈而笑:“你看这厮乖不乖,让他丢什么就丢什么。嘿嘿,这种酒囊饭袋也配领兵打仗。哎,真是搞不懂!”
吕威璜先时下马时,实在是糊涂了,及至看到心腹尽散去了,而敌将重重将他围了起来,猛然醒悟已经是来不及了。听到吕蒙的戏谑声,以为将错就错吕蒙会饶了他。他哪里知道,吕蒙还没动手,他的部下早举出刀枪,将他乱刀乱枪给扎死了。
也由于营内的敌军及时关闭了辕门,这才暂时保住了一营士兵的安全。吕蒙与他们对峙了一晚,敌人半夜里却都悄悄撤去,不知去向了。吕蒙也就把驻扎城外的人马收拾了,回了鄄城中。
第五百九:救鄄城潘璋听令
“来人,给我速传淳于琼!”
袁绍将接到濮阳那边的战报丢在了案上,心里十分震怒,对着帐外一声大喝。帐外小校也不知是何事,听到袁绍吩咐,赶紧跑到淳于琼的前军大帐。
“将军,袁侯急传你过去。”
淳于琼也是刚刚接到的濮阳那边的消息,正是震骇之余,听到传唤,手一挥,道:“回报袁公,我这就过去。”
既然得到淳于琼回话,小校不敢耽搁,立马回去了。
这边,淳于琼思虑着如何回答袁绍的话,慢慢站了起来,转过木案。旁边将士一见,纷纷上前,说道:“想必袁公正是为了鄄城之事发着大火,将军此时过去只怕凶多吉少,不如且休去。”淳于琼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我这里有一妙计,诸位听着。”他把众人招到眼前,围做一圈,如此这般的说了。众将士都是深觉此计大秒,纷纷点头,拱手退了三步:“淳于将军尽管去,我等按照将军吩咐就是。”
淳于琼点了点头,说道:“一切拜托诸位了。”
“哪里!”
在众将士的躬送中,淳于琼结束着装,带着两名心腹,直朝袁绍中军大帐走来。
“末将淳于琼见过袁公!”
淳于琼居中一拜,抬起头来,看着袁绍,明知故问道:“袁公突然传唤小将,不知有何吩咐?”
袁绍气劲很大,一把将案头的那篇奏牍举了起来,向地上一丢,喝道:“你自己去看!”
淳于琼装作吃惊之状,慌忙走上前去,一把捡起地上的奏牍,假装看了几眼,突然顿足道:“咦!可恨这厮。枉我平时对他这般信赖,他首战居然给我大败了去!哼,如此挫我三军威风,死也活该!”
看了袁绍一眼,将两胯前裆襟一扯,跪了下去,叩头道:“袁公,此人先前乃是小将所保举。我原本以为他有百般能耐,万般忠诚,却不知道他是纸折的老虎。看着唬人,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只怪我一时没有看出这厮的底细,一心想着为袁公你引见可用之人,却疏于体察,匆忙引见,实在该死。吕威璜之败,非怪他人,实乃某所举之人不当,请袁公责罚!”
说着。已然将将军头盔取了下来,以头覆地。
袁绍本来有一肚子的气要撒,哪里知道被他把话全都说完了,一时不知道该骂些什么。他伏案而起。喝道:“你既然知罪,那就立刻去帐外领死!”
说着,又喝叫外面:“来人!”
淳于琼心里好一顿骂他,本以为自己这么一顿自责也该消了他一点气了。事情也可以缓缓了。谁知他居然听风就是雨,自己只不过“罪责”自己罢了,他倒是要动真格的了。但转念一想:“幸好!老子还有第二招!”想到这里。只望着帐外,祈祷起来:“还不快出来!”
果然,也就在袁绍喝叫的帐外之人进来的同时,一名小校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淳于琼一见,放下心来,暗暗的调回头去。
袁绍不及吩咐士兵,先问那名小校:“你有何事?”
小校看了地上淳于琼一眼,再向袁绍拱手道:“启禀袁侯,刘备又使人在营外挑战,单点淳于将军。听说淳于将军在袁侯这里,故而我等过来,yu请将军速速回营备战。”
袁绍一听,心里一跳,摸了摸胡须:“我一时气急,倒是忘了淳于琼正是统领前军大将,若将他斩了,前军用何人主持?这却疏忽了!”
袁绍想到这里,喝道:“淳于琼听着,吕威璜之事暂且押后,你速回本帐准备迎敌!”
淳于琼心里嘿嘿一笑,得意的长身而起,拱了拱手,说道:“谢袁公不杀之恩!”当即带着心腹走出袁绍大帐,脚步飞快,装作一副前阵大战的样子。出得中军,淳于琼笑道:“你表演得很是不错,回头重赏!”
那小校一听,喜上眉梢,赶紧躬身称谢。
大帐里,袁绍气并没有消,想想自己的万人反被贼兵五千人马轻易打败,这传出去如何还有颜面?他把手一喝,又传进一人,问道:“吕威璜被杀后,可知他的余部去向?”
那人拱手回道:“据濮阳方面送来的消息,说吕将军被杀后,余部七八千人都已经逃到濮阳城去了。”
袁绍点了点头,心里想了一想,说道:“吕威璜这厮败是败了,但幸好没有将我人马送个干净。也罢,速传韩大人见我。”
“韩大人?”
那人微微一愣,一时没有想到袁绍口里所说的“韩大人”指的是谁,只好小心的问道:“不知道袁公说的是哪个‘韩大人’?”
“还有几个韩大人?”
袁绍十分生气,挥袖立身:“当然是韩吕子!”
“呃?”
那人见袁绍即将动怒了,不敢多说,眼珠子一转,立即应诺了一声,退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时,外面啷当之声起,在帐外停了下来,先前那人走进来报道:“回袁公,韩大人已在帐外,是否让他进来?”
袁绍等的久了,其实已在批阅,正读到要紧处,也没抬头,鼻子里应了一声。那人连忙哈腰,说了声:“带进来!”啷当声又响了片刻,停了下来。那人道:“袁公,人已经带到。”
“嗯!”
袁绍又埋头看了一时,一篇奏牍看完,抬起头来随便看了一眼,又复突然仰起,吃惊的道:“此乃何人?”
也怪袁绍认不出来,眼前之人头发蓬松,衣服破败,两手污垢,脚下手腕都是套了条长长的铁链,适才的啷当声就是发自他走路时铁链拖地发出的声音。那人听到袁绍一问,血泪纵横,两膝跪在地上,哭道:“袁公,我是冤枉的,请袁公明察!”
袁绍错愕的听了出来,指着地上跪拜之人:“是你!你是韩吕子?!”
听声音。很显然不敢相信。
听到这声反问,韩吕子感动得两泪放肆的长流:“还是袁绍脑袋还使,把自己整得这般惨,转眼就不忍人了!”
“袁公!正是鄙人,鄙人正是韩吕子!”
听到囚犯的回答,袁绍一时记不起来,忽然问道:“两ri不见,你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此刻不但是韩吕子怔住了,就连带他来的那人也怔住了。这袁绍好记xing啊,明明是你亲自下令将他关起来的。如何又忘了?韩吕子脑子里却是一亮,记得田丰一事,他也是事后就忘,看来他是把我被参的事情给忘了。韩吕子想到这里,只管凄惨嚎啕,嘴里喊着冤枉:“袁公啊,我是被人陷害入狱的呀,请袁公明察!”
袁绍此时也记了起来,但只记起韩吕子的好。完全把淳于琼当初参他的那些罪状给忘记了。他急着要找韩吕子寻求点子,故而也不理会许多,叫旁边人将他身上锁链全给去了,当场赦免了他的罪:“你先回去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见我!”
韩吕子死里逃生,喜得连连跪拜,称了谢,一古脑站起。跑出了帐外,向天笑道:“哈哈,我韩吕子再获zi you了!”突然想到一人。脸sè立时转为yin郁。
韩吕子回到帐中,立即让人准备了温热的水。脱掉一件件的衣服,衣服表层都传来了隐隐的腐臭味,直恶人鼻息。而脱到里面,血肉开始模糊不清,纠缠在衣服上,一不小心,就是一连撕下了几块皮,重又冒出了新鲜的血液。
几乎已经没有完肤,还如何洗澡?只得用厚实的毛巾让下人帮他将着那些尚且完整的后背搓了又搓,只差没把皮肉搓成麻花,洗出了一铜盆的污水。至于前面的胸腹,有的地方还在流血,实在不好清洗,只好随便擦拭了,又小心的用白sè纱布裹上,暂时止了血。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韩吕子才从清洗中唤发过来。换了身棉袄,外面罩了层青布袍子,将头发裹起,戴了顶方巾,又回到了儒士的打扮。
从着帐内出来,韩吕子长长吐了气,看着头顶的阳光,眸子里却是深刻的仇恨:“淳于琼啊淳于琼,我一ri在牢中,你就一ri不停的折磨我,恨不得袁公遗忘了我,好将我彻底整死。哼,现在我居然又重获了zi you,你是万万想不到吧?”
走到袁绍大帐,向袁绍长长的拱手道:“袁公,属下来迟了。”
袁绍抬起头来,看了韩吕子一眼,捋须笑道:“我就觉得刚才怎么不是韩吕子大人,原来眼前的才是你。”
韩吕子轻轻一笑,说道:“多谢袁公的夸奖。对了,不知袁公找某所谓何事?”
袁绍点了点头,把鄄城之败的事情跟他说了,道:“我如此信任这厮,谁知他给我引见一个不中用的饭桶出来,你说气不气人?”
韩吕子微微一笑,保持缄默。
袁绍继续道:“吕威璜虽败,兵马尚存。鄄城之仇我不可不报,不知韩大人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韩吕子捋须道:“以某看来,鄄城虽然只有五千人马,守城将军也只是个少年,但既然有眼前的教训在,却不可犯了冒进之心。既然少数人马难以取胜,袁公不若发两路兵马,左右夹攻,如此方可有胜利把握。”
袁绍眉毛一皱:“两路兵马?是哪两路?”
韩吕子呵呵而笑:“这第一路嘛,自然是濮阳城中尚存的吕威璜残部,他们毕竟有先前之败,对于地形比其他人马要熟悉;这第二路,当然是袁公你这里所派出的人马。”
袁绍道:“鄄城不拔掉,对于我军粮道实在是个隐患,看来这次是要多派人马前去争夺。不知两路人马该用何人带领?”
韩吕子这时多了个心眼,捋须道:“这濮阳一路,自然非马延将军不可。第一,他此刻就驻守在濮阳城,第二,他有教丰富的作战经验。放眼濮阳城,除了他,只怕没有比他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袁绍点头道:“这句话却是十分的正确,遍观濮阳城中的将军,也只有他最是适合了。”袁绍这句话说的未免有点颓废。却也是眼前不争的事实。目今他河北众将凋零,要找人当真是难呐。也不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时,可否感到些许的凄凉,或者悔恨?但听他接着问道:“濮阳一路由马延将军担任,那么这边一路该由谁统领呢?”
韩吕子拱了拱手,笑道:“濮阳那一路,某只不过觉得唯有用马延将军才行,至于离狐这边,袁公应该去问问淳于琼将军。”
“淳于琼?”
淳于琼先前所举的吕威璜虽然不当,但他毕竟乃是统兵大将。有选拔任用将士的权利,他自己一时也想不到用谁,也只可能去问他了。袁绍一听,只好点了点头,先让韩吕子下去了。第二天,袁绍乃召见淳于琼,将自己准备再次发兵的事跟淳于琼说了。淳于琼这次不吭一声,静静的听了下去。待袁绍问他应该派出何将时,他却装孬卖傻的道:“刚才袁公说什么来着?小将一时没有听清楚。实在万死,望袁公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