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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听到了女子的一阵哭泣,后是男子连哄带骗的劝说。
过了一时,只听那女子怪道:“我在城中等了你许多时了,你为何都没过来?”
“这……”
男子迟疑了片刻,方才道:“这,我不是在收拾行李吗?”
“哼!”女子道:“你骗人,要收拾行李你早该收拾好了,可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你是不是还想着她,不愿带我走了?”
“唔……”
男子无奈的一笑:“这怎么会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女子紧迫着他,男子只好说道:“只是我刚刚要走,就被我老婆发现了……”
听到这里,张飞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了,他眼睛不由瞪的老大:“好哇,还以为这是什么善良人家的女子,俺还想着为她作画,简直是污了俺的笔墨!哼,原来只不过是个勾引男人的娼妇!”张飞牙齿一咬,只听到里面哼哼唧唧的声音,想是一对狗男女正在男盗女娼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呢。他只想着刚要举步抢进去,忽然听到拐角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张飞一想,现在自己是躲在人家的屋檐下,这要被撞着也不好看,也就往旁边一退,躲到了柴火堆后面。
不时,那脚步声遽然停了下来,就在刚才那女子进门的屋前。突然门被踢开,一个泼妇的声音吵了起来,声震屋瓦。
张飞跑过去一听,只听那后面进来的泼妇大叫大嚷:“好啊,你这死不要脸的,竟然勾引我丈夫到家里来了,看我……”
她里面吵着,也许是男子矫情着会把邻居吵醒,赶紧将门户重新关起,这次是上了闸。
“哼,告诉你吧,你丈夫已经是我的人了,他已经不要你了!”
“小声点。”
那男子觉得太不像话了,赶紧跑了过来,将半掩着的窗户也给关紧了。张飞这下不论怎么听,一句也听不着了。
“他娘的!听不到也好,反正他老婆过来了,看这小子怎么处理!”
张飞抱着一杆枪,靠在了柴火堆上,眼睛盯着那边看。虽然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
等了许久,张飞挠了挠脑袋:“俺什么时候也管起人家的闲事来了?”
雨此时也已经渐渐小了,天空也渐渐在放晴,当然也不早了。
张飞寻思着不如回去得了,管他鸟事。他这么想着,已然抓起了长矛,嘿哟一声,掂起在手。正要转身,身后门户吱呀一声响了,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张飞回避已经不及了。但转过身来,碰到那青衣女子柔弱的目光,不觉怔住,心口一跳。脸要不是早已练成了千年黑炭,不然也会露出少有的那一抹羞红来。张飞心里一怔,怪难过的,突然想起她不会认出自己来吧。
但见那女子慌乱的眼神在张飞身上一扫,露出的不是曾经熟悉的那种眼神,却是少有的惊怕和慌张。而那名男子,在看了张飞一眼后。脸sè也不由慌慌张张。但见他回身将门户扣上,这才右手转身抓起那青衣女子的手腕,左手拎着一个包裹,就要向前低头走去。
“没认出俺就好!”
张飞稍稍回过神来,突然想起刚才里面不是一共有三个人么,如何只有两个人出来?张飞向里面张望一了眼,里面毫无声息。莫非是男子劝了她死心了,她已经在榻上休息了?但不对劲啊,里面既然有人为何这男子还把门户扣上?张飞微微一愣。转身去瞧那对男女。女子一袭青衣,下面也是连体的青sè裙子。张飞记得,她先前在泥巴地一路走来,后面已然是弄脏了一遍。可现在。除了cháo湿的水渍沾在上面,泥巴不见了。而她身后的腰际,居然有一抹艳红之sè!再看那男子,裤腿上一丝鲜血由上而下。滑落到脚跟。而那血渍,分明还未凝固,还在流淌着!
“你两给俺滚回来!”
张飞突然的一声猛喝。只让女子吓的一声尖叫,男子吓得不由手上一松,往前一跑。
“敢给爷爷耍花样!”
张飞一个斜矛递出,已然直刺他后背肩膀一处。一口鲜血冒了出来,那人当然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那女子吓得花容失sè,被张飞一手拉住,往回走。到了门前,只被张飞一脚,将门踹开,
张飞将女子带了进来,往地上一丢。再一看屋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是刺鼻的血腥,总是不停的往着鼻孔里钻去。张飞又复拉着女子,走到榻边,睁眼看到,地上一丝丝鲜血。而更多的血液,不是被灰土覆盖了起来,就是被清水冲了一回。
张飞扫视屋内两眼,一时没找到尸体,将女子一拽,掷在地上,自身往榻上一坐,喝问道:“你这歹毒的泼辣女子,快给俺说,你把刚才那女子藏到哪里去了,快给俺找出来!”
女子被张飞这一顿粗暴的拉着拽住,早已吓得玉容全毁,只不知如何回答他,软坐在地上,瑟缩着身子,不停的哭泣着。
“哼!”
张飞把矛往她肩膀上一架,大喝道:“你再不说,可别怪俺的长矛不长眼睛了!”
张飞起身来,一把将她拎起,对着她耳朵喝道:“快说!”
“呜呜!”
女子抖了抖身子,挤出无数泪水了,颤抖着右手,向着榻边的一口大瓮一指。张飞瞪大了眼睛,然后飞速的跑了过去,将那大瓮的盖子掀开。顿时,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一张女子的脸露在了最上面,她的脸庞已经被刀匕划破,她的头发,也已经被人用剪刀剪了,只剩下留有三寸不齐的短发,看着面目可憎。而她的整个躯体,居然是被纳在了大瓮里,被血水浸泡着,说多可怖就有多可怖。
张飞回过身来,眼睛抖得圆圆的,咬牙道:“这就是刚才那进来的女人?”
看到青衣女子茫然的眼神,张飞不论青红皂白,气得大叫一声,冲了上去。丢下长矛,双手一抓,已经将女子抓到了自己身边。慌乱中,只听女子惊呼:“你……你要干什么!”张飞此时哪里有功夫跟她啰嗦,把左手按住她脖子,右手连拉带拽,五指往她头发上乱插,一拔就是一撮毛到了手里。女子尖叫着,大声讨饶。但嫉恶如仇如张飞,哪里听得进去,只恨不能将她给吃了。口里哇哇大叫着,只没一伙功夫,已经将她前后脑勺的头发都拔了起来。她的脑袋上,鲜血肆意飞着,女子早已在疼痛和惊吓中昏死过去。
“哼!”
张飞又想到门外的男子,莫要让他给跑了,赶紧丢下此女,抓起长矛,往外跨去。但走到门口,被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声音给惊动了。“是谁,给俺滚出来!”张飞这一声暴喝,那一堆稻草背后,一人忙着滚了出来:“大爷饶命!”
是一个女子。
张飞仔细一瞧,认了出来,忽然大惊:“你就是刚进来的女子?”
那女子也是立即点头,面目一片惨白,说不出话来。
张飞摸了摸脑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这个女子没有被杀,那死的是谁?张飞立即向外奔去,但忽然发现,刚才躺在门口的那个男子已然不见了!张飞回身进屋,吩咐那女子:“你等不可走脱了,待俺回来审你们!”说着,将门户啪的关上,上了锁,随即立即扯着步子,向山下赶来。只猛追了一阵,忽然转角处看到了那个男子,心里一喜,大叫道:“俺张飞在此,还不给俺停了!”
第五二一:袁尚冀州继位
长长的队伍从长平关慌忙撤了出去,一路向北。
“妈的!这下倒好,咱们起内讧,倒让刘军捡了个便宜!”
赵副将一路埋怨着,恨不能杀回去。
在马背上颠簸的沮鹄脸sè铁青,他的手臂上负有刀伤,鲜血将那片银鳞的铠甲也给染成了红sè。但看他神情,似乎对这些小伤什么的并不在乎。他紧蹙着眉头,心里想的却是等会回去如何跟袁熙交代。
不过他们兵行到一半,突然遇到了大队人马,正是由谋士苏由率领的一支三万人的队伍,此时堪堪赶到。
“末将将过苏大人!”
看到驻马在侧的沮鹄,苏由心里一惊,赶紧问道:“沮将军,你不是率部先行赶到长平关了吗,如何这会又回来了?而且如此之狼狈呀?”
沮鹄羞愧难当,把先前与张凯不和,赵副将倒戈,从而引起内讧,最后弄得乱兵开城,放刘军进城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等见刘军势大,不敢再斗,只好先行出城。”
苏由一听,咬牙切齿,喝道:“这个张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仔细一想,马鞭一指:“刘军纵然进城,只怕一时半会赶走不了张凯这厮。我等正好趁此机会挥兵杀回去,再将长平关夺了!”
“末将也正有此意。”
沮鹄现在恨不能立即捉来张凯,将张凯碎尸万段。
“好!”
苏由捋须道:“那么烦请将军领兵带路,我等随后!”
“末将领命!”
沮鹄辞了苏由,跃马上去,举鞭道:“众将听令!张凯叛逆,引贼兵入城,我等忽逢大难,不得已仓促出城。今既遇大军相助,可与本将军一起夺回长平关!”
“嚯!夺回长平关!”
众将士齐声大喊。纷纷跟随着沮鹄杀了回去。
沮鹄带着人马先时出来已经走了半天的路了,及至现在带领人马急速折回也已经ri将落了。
到了城下,只见关上一片肃静,四门紧闭,人马无声。
沮鹄立即让人叫关,关上引来乐进等将军。
乐进喝问:“尔等何来?”
沮鹄打马上前,叫道:“张凯何在?”
关上乐进哈哈一笑:“你是要张凯人呢,还是要张凯首级!”
手一招,左右士兵立即挑出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沮鹄旁边赵副将一见,不由骇道:“确实是张凯将军首级!”赵副将虽然因见不得张凯为人。故而一气之下叛了他。但念及昔ri共事之情,不免兔死狐悲,堕下泪来。沮鹄身子亦是震了震,想不到只这么半ri功夫刘军不但平定了长平关,而且杀了守关将军。那乐进又一面让人在城头上遍插了刘军大旗,一面喝道:“张凯首级你们也看了,我现在问你们,你们领兵到我城下意yu何为?是yu战还是速走?给个痛快话!”
赵副将一咬牙,大声叫道:“你nǎinǎi的。那还用说,当然是战!”
也不顾沮鹄,当即跃马冲上,一面挥刀大叫。
“赵副将!”
沮鹄只呼喊不及。那边赵副将转眼之间已经冲出了十丈之远。也正是赵副将怒喝狂舞之时,从他右边簌的一声,猛然飞过来一支箭矢。赵副将眼睛是瞥到了,但躲避不及。当胸早中了一箭。赵副将只大叫一声,早已气绝落马。
“杀!”
忽然只见城池两边各冲出无数人马,向着袁军喊杀而来。左边一路。是张辽的五千伏兵,右边一路则是闻字的五千伏兵。适才一箭自城右shè出,正是闻字的臂弩。他们也只刚刚拿下长平关,砍杀了张凯。只是,前方探马报说又有敌人残兵回杀尔来,于是,他们三人商议着,让乐进守城,张辽、闻字各伏军五千,以待来敌,没想到,敌人来的这般快。
当下闻字shè杀了赵副将,两路人马尽出,杀奔袁军。
沮鹄军士适才大败一阵,没命的跑出城来,现在虽然凭借着苏由的后续人马,这才稍稍收拾了一点士气,重新杀了回来。但他们立足未稳,现在突然遭到敌人的埋伏,已经是惊弓之鸟,不战而自溃。就连后面跟上来的苏由的三万人马,尚未歇脚,被前方乱军一冲,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当即是全军大溃,死伤无算。乐进见袁军溃散,当即也率领五千人马冲击,袁军彻底大败数十里。
张辽等胜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