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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将所部人马大都调到了高唐前线,展开阻击。木路出兵不及十几天。就已经打到了高唐城下,双方在高唐展开了jiliè的战斗。
高干一共才召集了不足四万的人马,给了逢纪五千,剪去各地的驻防兵马,他带到高唐的人马加起来也只有两万多。
他本来人马就没有木路的多,再加上木路人马jing壮,哪里是对手?高干让将军梁岐出马,已经是败了数仗,损失了数千将士。高干也是烦闷,眼看高唐即将不保了,他也就借着筹集粮草为借口,先回城缓上一口气。他倒是盼着能出现奇迹,若能局势逆转,到时他再运粮支援不迟。若是高唐不保了,把粮食送到那里去,岂不是白白的送给木路了么?所以他也想借着此计,行观望之态。
不过,他想起青州乃至冀州、并州的局势,心里不禁隐隐作痛。
想在袁家全盛时都被刘备打了个大败仗,死伤了无数人马。而袁绍死后,袁家算是彻底没落了。现在刘备又同时发动数路人马侵犯三州,三州具是告急,不知这种局面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啊!
高干想着,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手摸到腰边,突然睁开眼来。
玉佩如何不见了?想是掉在寿儿哪里了吧?
准备不回去,但想想也没多少路,也就叫轿子往回赶去,落在了刚才出来时的门户口头。高干将身一整,也就抬步走了进去。
“这两个小厮如何又偷懒跑到哪里去了?”
高干门前没看到人,心里十分不悦,他伸手去推门户。
门户居然是紧紧轩着的!
高干记得,他刚才出来的时候,只是顺手带上的,如何此时就关门闭户了?更何况,在如此大白天的,寿儿不该再轩门在事。
他在一退,里面的三人立即停止了动作。
寿儿喘着气儿问道:“是……是谁?”
高干刚走的,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不知这时还会有谁来?
高干听得声音喘急,有点不对,怕她出事了。他赶紧踹起一脚,拔出一剑,哧的一声,将木轩斩落在地,推开门来:“寿儿!”
寿儿团着被子,将身子裹了起来,突然看到高干,又惊又怕,但勉强说道:“将……将军,你怎么会回来了?”
高干看她头发蓬松,眼睛惶恐,不觉奇怪。但也没有见到他人在,这才将剑收进了鞘内。他走了过去,看到梳妆台上放着的一块玉佩,也就将其捡起,挂在了腰边。他坐下来,温言道:“是刚才我进来的急,将我寿儿吓到了吧?”
将她身体搬了过来,放入自己怀里。轻轻啪着她的背儿,一面安慰着。
寿儿却是心里有鬼,刚才又被吓了,只脸上煞白一片,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高干啪着她的背,说道:“哼!小张,小胡这两个小子不在门外守着,不知溜到哪里去玩了,下次过来我定然不饶!”
他又看了寿儿一眼,说道:“好了,寿儿,我留下两个在你门外守着,你也安心休息一会吧。”
寿儿立即道:“这……不用了……”
“嗯?”
高干看了她一眼,问道:“为何不用?”
寿儿慌张的道:“不……不是的……我是说小张、小胡刚才被我叫出去替我买些胭脂水粉去了,并非溜出去玩了。想必他们等会也就回来了,将军不用担心。”
高干一听,也即点了点头,将她头发理了理,笑道:“刚才寿儿的云鬓也未曾这么乱,如何过了一会就成这样了?”
寿儿脸上又是一白,慌忙不答。高干倒也没有在意,笑道:“好了,你先休息着,明天我再过来看你。”也就转过身来,正要离去。偏偏这时,那榻边传来叮咚一声,似是头触到了木榻。
“嗯?寿儿你没事吧?”
他还以为是寿儿头触了榻,刚刚回身去问,那边突然赤条条的站起来两个人。
一个叫道:“你干嘛动我屁股?”
“你干嘛暴我菊花?”
“我暴你菊花,你就要动我屁股?”
……
高干眼睛瞪起,看向寿儿,寿儿身子团团打颤,粉脸惨白。
第五三四:三路攻一城
哧,擦干了剑上的血迹,高干再也不看榻上寿儿一眼,转身就走。
“将军!”
寿儿无力的叫了声,她知道将军是不回再回来了。
看着榻上溅满的鲜血,还有那两具裸的男尸,寿儿似乎并不感到害怕。她缓慢的从榻上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她明媚的笑了笑。
任由一具洁白的身躯,傲岸的蓓蕾,在镜子前悄悄绽放。
然后,女儿家的梳子,缓缓从头梢落下。
高干走到门口,喝来两名士兵,叫将里面收拾了,然后留在这里看守,他自己则一路回到了府上。
逢纪恰时已经从济南兵败,回到平原已经一天了,他听说高干也回来了,只得去找他。
高干在城中呆了两ri,忽报刘备又分出一路人马来,从黎阳出发,沿着黄河一路直进。其兵甚锐,所过郡国小县皆是望风归顺,不出一月时间,已经攻到了清河国,甘陵城。
甘陵城距离平原城不过数百里,wēixié甚大,高干闻此信,着急的不得了。
心想东有吴求的青州人马,南有木路的济北人马,目今又添了西路的甘陵人马,三路夹攻,这却如何应付?
他只着急,也坐不住了,只坐等冀州袁尚那边发兵相救。
只这一ri,出使冀州的人马终于回来了,带回了袁尚的回信。
高干急着将回信拆开,看了一遍。不看还好,一看气上心来,大骂了袁尚一回。
原来袁尚在信中自叫了一回苦,说刘备大军正攻打他黎阳诸县,他是自顾不暇,望高干先自招人马,进行自救。待他退了刘备大军。自当亲自率领大军前来相救,郑重云云。
高干愤愤不平,想了想,又骂了袁尚一回,气呼呼的睡了去。
但也没睡上一个时辰,心里记挂着事情,也就醒了来。他突然想到了他的谋士逢纪。
在如此关键时刻,怎可将逢纪从自己身边调走呢?
高干突然后悔不该给逢纪五千人马,让他去了济南国。
他想到这里,立即起身。想要让人将逢纪从济南请回来。
但他刚刚伏案提笔,外面就有人匆匆报说,逢纪带着人马从济南那边回来了。
高干心里大喜,也就急着叫人将逢纪叫来相见。
但见逢纪满身疲惫,一脸的惫懒,高干早已猜了出来。
那逢纪见到高干,也是一脸的歉疚,赶紧向高干赔罪,说了济南兵败的事情。
谁知那高干呵呵一笑。道:“我原本也没打算能够保住济南,丢了也就丢了吧,只要先生能安全回来就行。”
说着,又立即请逢纪坐下了。将从黎阳杀来的一路人马也跟他说了。
逢纪一听,心里也是焦急,但他不好表现出来,仔细思考了一时。方才说道:“贼兵既然已经杀到了甘陵,可派出一路人马扼守住鄃(书音)关,只要此关不破。可保平原无事。”
高干点头称是,又问:“木路一部围攻高唐甚急,我等是继续守城还是将人马撤回来?”
逢纪看了他一眼,真不好说他。
勉强平和了气息,这才说道:“当初誓要放弃济南来换取高唐的可是将军你,如今如何又说这些丧气话来?当然是守住。”
又道:“不过,济南虽然丢了,但东线还是不能不防,可派一支人马扼守住漯(踏音)yin,阻挡吴求人马进入了平原境内。”
高干一听,却又摇了摇头,道:“我平原兵力不过三万多,光是高唐就已经拖住了我两万多人马,若是再分兵漯yin、鄃关,只怕兵力不足以支持。”
逢纪微一沉吟,捋须道:“没办法了,非常之时也只能用非常的办法了。”
高干听他一说,甚觉有趣,赶紧问道:“不知先生口里所谓的‘非常办法’,是何意思?请快快道来。”
逢纪看了他一眼,方才说道:“我平原郡有九城,户口十五万五千五百八十八,人口也有百万二千六百五十八人,就算连年征战,损耗也不过三十万,保守估计尚有七十万口,若要招募一支十万的军队,有何不可?”
高干一听,两眼放光,随即又暗淡下来,道:“我平原虽然人口是有,但连年征战下来,逃的逃死的死,田地荒芜,无人耕种,许多地方已经成了贫瘠之地。若说招募士兵一事,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士兵容易招,关键是没有谁愿意来呀。更何况,我平原的粮草本不多,恐怕承受不了十万大军的供需。”
逢纪道:“所以说,我们守了座金矿,还愁没钱花?民户们不愿意投军,难道我们就不能用别的法子么?难道非要等到敌人三路都到了平原城下了,这才困守孤城,将宝贵的资源拱手让给他人马?”
高干微微沉吟,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逢纪道:“有人口自然就有了粮食,难道将军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高干眼前一亮,试探着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不错。”
逢纪替他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不若将附近各县富户全都迁移到我平原城来,然后让下至十五岁,上至五十岁的男丁都必须参军。如此,方可保障我平原的兵力在十万以上。”
高干一听,反复想了想,突然哈哈一笑,击掌道:“先生此计大妙!我等将所有县城的富户都迁到平原城来,这样也就保证了钱粮不缺,又命令左近人口参军入伍,则可保障我兵力的充足。哈哈,等有兵有粮我还怕他三路人马吗?”
逢纪道:“虽是如此,但这是须得分头进行。”
高干道:“先生尽管说。”
逢纪道:“首先,木路济北一路攻我高唐甚急,我等不可失了此城。若此城有失,则鄃关和漯yin两地也都不能保住,唯有被敌军包围的分了。目下,还需将军将再派五千人马。多运粮草前去支援,若能杀退他最好。若不能,最好能尽量推延时间,让我将招募来的新兵简单训练完成,也就可以投入战斗了。等到大军一到,还怕他木路的济北人马不成?”
高干一听,点了点头,说道:“只是,若再派出五千人马,这平原城恐怕也只剩了两千不到人马了。若有急事该如何处置?”
逢纪道:“在此关键时刻,还能顾及这些,保住高唐要紧。”
“嗯!”
高干说道:“先生说得有理!”
他两再讨论了一会,也就分头行动了。
当天,逢纪替高干作书,发布了征兵令和富户迁移令,一郡沸腾。
却说命令到了距离平原最近的安德县,官府立即出动了全部人马,配合上面的两道命令开始行动起来。
县令也怕有人逃跑。于是,先将四门紧闭了,然后开始抓人的抓人,催促富户搬家的搬家。全城一时只闻嚎啼之声。悲切云霄。而有些地痞无赖,也就从中作梗,抢的抢,砸的砸。城中好不动乱。
话说先时,刘备为平原相的时候,平原城内有一富户叫刘平的。因看不惯刘备为人,骂其虚伪,故派出刺客化名马姓,投刺拜谒刘备。刘备不知缘故,乃邀其共筵,马姓汉子被刘备真情所动,乃情愿不杀他,将真相说了出来。这刺客,便是如今的都督青州,官拜舞剑将军的吴求了。那时,刘平受了刘备和吴求的骗,以为吴求死了,而刘备也离开了平原,所以对此事不再放在心上。
但后来,刘备渐渐发迹,他也渐渐害怕起来。及至听说青州来了位将军,姓吴名求的,他心里有鬼,立即派人刺探。回来后得到那人描述,自知是吴求无疑了,他到那时才知自己上了大当。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