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审配微微一愣:“不知将军还想让谁去?”
“陈琳。”
袁尚淡淡的一说。嘴角露出了得sè。
陈琳跟沮授同为父亲留给他的“宝贝”,是要他重用的,但他一直嫉恨着他。他一直记得,先时,他的父亲尚未殡天时,他向陈琳讨要他父亲遗留下来的密信,好提前知道父亲将yu“传位”给谁。可陈琳不通世故,偏偏不给。于是,在袁尚接手冀州,成为真正的冀州之主后。他一直记着这件事情,也就对他一直冷落着。正好,有此机会,他也想趁着这个机遇,一股脑儿的将这些平时看不惯的大臣们全都支开,好落个清静。
于是,第二天,袁尚下了大将军令,令沮授、陈琳即刻单骑赶赴荡yin关。指挥关内将士抗击刘军。
沮授、陈琳两个接到命令后,丝毫不敢耽搁,也不敢怀疑,只带了十数骑。立即奔赴荡yin关去了。
说来也奇怪,自沮授两个走后,袁尚顿觉心情好多了,他也就出来活动了。
只是。每当他的母亲刘氏派遣婢女,请他过她府上时,都被他一口回绝了。
袁尚此后也就很少到他母亲那里去了。
他的母亲。也不会想到,就因为一个婢女的事,让母子关系突然出现了空前的危机。
“我那尚儿,他还是不来吗?”
刘氏迎风玉立着,手中不时向下撒着鱼食,头也不回的问身后走来的两名婢女,chun和夏。
“是……是……”
chun和夏显然很怕她们的主母不高兴,故而就连回话,都是小着声音,似是生怕打搅了鱼儿在水中觅食。
“这孩子,不来也罢了!”
刘氏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让她们退下了,但chun和夏眼角看到,刘氏在听完这句话后,身子微微震了一震,头还稍微低了一下。显然,她是伤心了。
########################
“将军……”
“嘘!”
袁尚手往后面一打,显然不想身后的说话声打扰了他的清听。
远处,传来了悠悠的琴声,如淙淙泉水,涤人尘心。这让袁尚不由缓下了步子,向着琴声的方向觅去。
听了一时,袁尚出口问道:“这是谁在弹琴?”
身后的亲兵看了远处一眼,随即回道:“将军,那边是甄夫人的住处,这弹琴之人想必就是她吧。”
“甄夫人?”
袁尚一时脑塞住了,回身看了他一眼:“是哪位甄夫人?”
“将军跟小的开玩笑了。”
那亲兵微微一笑,道:“就是将军的二哥的夫人哪。”
袁尚猛然醒悟,回身看了那边一眼。
先时,袁绍替中子袁熙纳中山无极女甄氏,袁熙出任并州刺史后,他的老婆甄宓也就被留在了邺城。
袁尚一直听说二哥的老婆十分漂亮,又是才女,也就对二哥十分的羡慕。只无奈他也只见过她一次面,后来她一直就被养着深闺中,无缘得见。今天他信步走到了此处,听到此语,也就起了要看她一眼的念头。他立即让他身后的亲兵在这边等着,他自己则一路朝着甄宓这边走来。
袁尚缓缓驻下足,一时却又不敢贸然进去,想在门外先窃听一番琴音。谁知他刚刚听没两声,室内的琴音就嘎然断了。
甄宓正cāo持着一尾焦尾琴,突然琴弦“铮”的一声,断为两截。她款款将双手十根玉指落了下来,不由蹙了蹙娥眉,向窗外望了望,并没有瞧见人影。
她左右一想,不知此时会是谁来了,且去迎进来。
于是,她将焦尾琴一推,从席上缓缓起身。紫sè的裙子拖在脚后跟,一路拽掖着,正要向外走去,环佩声中,已经有一人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挺拔的身姿,一副如画的脸蛋。剑眉方口,目光如炯,文雅中带了一股勃勃的英气。
甄宓一见,轻轻呀了一声,光线yin暗,一时还没认出他来。
那袁尚却是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女子。
如描如画,如山如水,如仙子下了凡尘,哪里是人间女sè?
袁尚嘴巴如被堵住了,一时竟然憋得说不出话来。
甄宓被他这么一看,不由柳眉竖了起来,很是生气。正要喝问,但仔细一瞧,却从模样里认出他来。
她虽然跟袁熙只见过一次面,又是两三年之前,但她记xing十分好,在迟疑之间,已然脱口而出:“是叔叔!”
袁尚竟是看得痴了,一时没有落脚,也好似没有听到她说了些什么。
那甄宓被他瞧得不由小脸蛋一红,好生羞怯,赶紧再向他福了一福:“见过叔叔!”
“哦!”
袁尚方才如从梦境里走了出来,突然发觉到自己失态的神sè,不由心中一慌,霎间的脸蛋比她还要红呢。他略一迟疑,竟然也不还礼,也不说话,双手也不知道怎么摆放了。他慌乱中,放下珠帘,转身就走。
“喂!”
甄宓见他落荒而逃,好生纳闷,柳眉倒蹙着。她走出帘子来,见袁尚真的走得没影儿了,不由是噗嗤一笑。她也没多想,又复举步走了进去,重新续上了琴弦,铮铮的弹了起来。
袁尚一口气跑了出来,只觉胸口仍是跳个不停。他的那些亲兵迎上来,见到将军这副样儿,都觉的好生奇怪。
但见那袁尚平复了好久好,终于叹了声:“审配果然没有欺骗我,这天下的女子的确不止是紫儿一人啊!我又何苦为她一人而独生闷气,好不没由!”他说着,也就摇头自去了。
第五四一:曹操兵犯南昌城
将军周勃带着四名甲士,紧紧跟着司空阎象走在热闹的城区,不时回答着司空大人的问话。
“那边的战打得怎么样了?”
周勃自然知道司空大人所问的,正是江夏的战况。
他笑了笑,回答道:“左将军自年初出兵以来,数次与江夏黄祖较量与邾县,互有胜负。听说前不久,左将军命令张郃、高览两位将军领兵三万,击败贼将文聘,攻下了鄂县,目下已经领兵十五万,昼夜攻打邾县,相信不久就能拿下此地。邾县一下,接下来就是西陵城了。若破了此城,嘿嘿,江夏也就指ri可下了。”
他口中的左将军自然指的是诸葛亮。
自去年诸葛亮领兵出征,顺利逼迫交州刺史士燮交出降书后,仲家皇帝袁术拜封其为扬威将军。诸葛亮一面称谢,一面辞了司隶校尉一职,举荐豫章人周勃接任。袁术自然听从了诸葛亮的意见,一切按照诸葛亮的意思来。
下交州后,诸葛亮又领兵跟黄祖较量数次,前后累功,如今也就当上了左将军。
而张郃、高览二人被诸葛亮劝服后,于是投效仲家,在诸葛亮手上担任了左右前锋将军。他两前后数战,颇立了些功勋,很得诸葛亮器重。诸葛亮引以为左膀右臂。
司空阎象听周勃这么一说,方才点了点头,又问了些其他的。
也难怪,本来司空阎象一直就很少理事,年初又卧了一场大病,不久前也才刚刚好了些,消息比较闭塞。
他对于江夏的战事虽然偶有耳闻,但听到的都不详细,故而趁着现在,跟将军周勃随便聊了一聊。
将军周勃脾气倒是不错。听到阎象问东问西,他也就不厌其烦的回答着他,没有一点厌烦的味儿。
两人信步间,不觉走到了东门边。
阎象抬头一望高高在上的城墙,捋着胡须,悠悠说道:“这南昌城的城墙似乎又加高了不少?”
周勃眉毛一抬,笑道:“司空大人不知,这去年,左将军尚且在我这个任上时,我皇对着南昌城城墙说道。此乃天子之都,不可不雄壮。左将军于是奉命扩建了城墙,加高加固此城,也才有了眼下的规模。按说,此城又比那洛阳长安高出半丈,可谓天下第一都了。记得都城造好之时,陛下欣然与我等说道,此城固若金汤,任凭它多少人马也休息杀得进来。可保我仲家万世。”
阎象想到造这么雄伟的都城,又不知道要劳动多少百姓,累死多少壮丁,心里郁闷着。鼻子不由一哼:“我只听说君主修德以教化万民,从没听说凭着一座城池就能保得子孙千秋万世。”
“……”
周勃嘿嘿一笑,他也知道阎象的脾气,他都敢跟袁术对着来。更别说是骂他几句了。周勃只好当做没有听见,手一指,笑道:“司空大人要不要登城一观?”
阎象鼻子一哼。正yu举步,那边厢突然冲出数条恶汉,冷不丁的从怀里抽出刀子,猛然向着阎象砍去。
这数条恶汉都是早已有了预谋,盯了阎象良久了。
他们计算了距离,等到动手时,从着四角围了上来。
有三人在后,拿着刀子瞬间捅死了最后两名士兵。
另外三个人则从两边夹过来,一人去砍阎象,一人去刺周勃。
聚变突起,那周勃反应的倒是灵敏。眼看一人眼睛直直盯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猛然间就直冲他而来,本能的让他按住了刀柄。在对方刀子拔出时,他的刀子早已经拔了出来。哧的一声,一道刀光亮起。血柱冲天,那人甚至都来不及惨呼,咽喉早已被对方割断,人也瞬即倒下。
周勃向这人出手时,殊不知那边一人也已经向阎象出手了。
噗的一刀,从前胸直穿到后背。
鲜血酿起。
周勃大惊,yu去阻格,被一人一刀自他头顶劈下。
呼的风声从中间撕开,周勃蹭蹭的退后一步,挥刀将那人击退,接着又是一刀,将那个持刀杀害阎象的凶手手腕砍了下来。
那人一阵哀嚎,被周勃补了一刀,砍翻在地。
“司空大人!”
眼看阎象胸口前shè出的鲜血,周勃赶紧伸手将他扶住:“司空大人!”
然而,就在周勃伸手去扶阎象的时候,他并没有主意到他身后的恶汉。
那三条汉子在瞬间捅死了最后两名士兵时,那另外两名跟着的士兵甚至只刚刚转身,来不及拔刀,就被后面赶上来的三条恶汉给迅速解决了。
周勃陪着阎象出来,本来就只带了这四名士兵,此刻被身后这三个恶汉冷不丁的一阵袭杀,也都在霎时间全体阵亡了。以致周勃来不及收拾身后局面,后背处早已空门大露,被冲上来的一人举刀砍来。哃的一声,也幸亏他身穿重铠,加上身手敏捷,耳边乍闻风声,他就拽起了阎象,向旁边闪了一闪。
也正是他这一闪,这才没有着了对方的毒手。只是肩甲被削落一块,刀片砍进了肉里一寸处。
小小的伤自然不必管他,周勃面对着亡徒,勃然大怒。挥着刀子,一阵砍杀。
那三人身手还算矫捷,但在周勃刀下,也没走两下,早已被撂了一个在地上了。那另外两个对视一眼,还想往城门逃出,被城门边的守兵及时赶来,将他们围住厮杀。
平静的南昌城,在城门口这种地方,本来来往的行人如织,突然起了这桩事,混乱可想而知。
周勃眼看救兵都已经上来了,他也就收回了刀子,伸手去扶阎象。
“司空大人!”
阎象本来耷拉着的眼皮,突然抬了起来,张嘴叫道:“小心……”
他的“心”字未曾出口,周勃左边肋骨就被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贯穿了。
阎象喊了这一声,也就口吐鲜血,阖上了眼睛。
那周勃眼睛瞪视着已经被鲜血糊住的尖刀,突然大叫一声。回身就是一掌。他身后的那人甚至来不及收刀,早已被对方一掌给拍碎脑门,脑浆四溢。旁边冲上来的数人,见到这一幕,都是吓得往后退了退。
周勃也不管身后插着的那把刀片,他从刀鞘里拔出了自己的那把大刀,如同暴雨一般挥了出去。
他的眼里沾满了血丝,暴怒使得他暂时失去了理智。
他怎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