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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ri来,他已经在奉高城内集结了两万的军队,并在自己的府邸周边布置了不下一千的人马。
为了防备于未然,不两ri就要召集各营将领,召开一次会议,提醒他们几句。
将领们听太守已经没有话可说了,也就相继告辞了。吴敦也觉疲乏了,召来一名亲兵,问道:“现在几时了?”
那亲兵回答道:“回大人,已经快三更了。”
“呃,已经三更了?”
吴敦想了想,突然哈哈一笑:“怪不得刚才这些将军一个个无jing打采的样子,原来他们早已经疲劳急着要回去休息了。呵呵,也没想到我一唠叨就已经两三个时辰过去了。”他站了起来,欠意上来,不由连连打了两个哈欠。
“将军,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回府休息吧。”
听到亲兵这么说,吴敦点了点头:“是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亲兵见他说话时jing神不是很好,说了想走,却又赖在席子上面,一动不动。看他脸sè,似是怀着某种忧愁似的。
他转念一想,也即明白了过来。他看了吴敦一眼,大着胆子说道:“我看将军连ri来整ri的苦皱着眉毛。半点也不开心,想必是有什么心事吧?”
吴敦呵呵一笑,看了他一眼:“你说说看。”
亲兵私下里跟吴敦倒是说话随便,他听吴敦一说,走上前两步,方才说道:“先时,将军考虑到各地曹贼四起,奉高不是很安全,故而将妻室全都送到了琅邪臧霸将军那里,算来也已经有五六天的时间了。这五六天以来。将军身边没有一个女人陪着,内心里能不寂寞么?咱们都是男人,这感受我也能体味得出来。”
吴敦哈哈一笑:“这也被你小子看出来啦。你这小子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亲兵嘿嘿一笑:“若将军愿意让小的做你肚子里的蛔虫,那么小的立刻就照办。”
吴敦又是一笑,突然伸手拉他袖子。那亲兵倒也乖巧,立即将耳朵送了过去。只听那吴敦轻声说道:“不瞒你说,这些天一回到房内,面对一张空榻,我还真是睡不着。不然大好良宵不去消磨。还陪着这帮爷们胡吹干什么?老实说,你那边可有什么货sè没有?”
亲兵一听,眉开眼笑,低声回道:“不瞒将军说。小的还真的准备了一个,就是为了孝敬将军你的。只是不知道将军你满不满意?”
吴敦两眼一绿,立即追问:“在哪呢?快把她给我叫来!”
亲兵嘿嘿坏笑:“当然不是在这里,小的已经派人将她送到将军府上去了。想必此刻她正为将军暖榻呢。”
“哈哈!”
吴敦立即站了起来,笑道:“果然如此?”
亲兵眯着眼睛笑着:“小的还敢骗将军你不成?”
吴敦指着他道:“明ri受赏!”
亲兵连忙称谢。那吴敦早已经等不及了,立即叫他跟着自己。一路出了府衙。府衙外站了数百人的护卫队伍,吴敦一出来,护卫们从黑暗里橐橐的转到了衙前,不时已经列好了长长的队列。一人手执着缰绳,牵来了一匹战马。
吴敦一跨上马,喝了一声,带着队伍向着自家的府邸赶去。
吴敦的府邸就在衙门后面的一条街,相隔不远,不时也就到了。吴敦一下马,让护卫散在了四周。今天晚上难得有美人消受,他也怕人打扰,又因为他“惧内”,怕消息会传到夫人耳里,又将卧室周围的护卫撤了。并让他们统统退到了府邸四周巡逻,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不准靠近卧室。
对于“惧内”一说,其实也不难理解。
他的夫人,乃是他的老上司臧霸的妹妹。他能够当上泰山太守,全得了臧霸在刘备面前的举荐,不然他焉能有今天的地位?
所以说,为了顾及臧霸,他不得不对夫人格外重视,哪里敢明目张胆的乱来?
“送进来的时候,没有让别人看见吧?”
吴敦扯着亲兵的袖子,心里仍是有些喘喘,低声问着他。
亲兵一听,笑道:“我做事将军放心,不会有人看见的。”
吴敦点了点头,放下心来。眼看亲兵也要跟着进来,吴敦毫不犹豫的将他拦在了门外:“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妈的!简直是过河拆桥,亲兵倒也没有不愉悦的地方,听吴敦一说,也就应诺一声,立即止步。
吴敦火烧火燎的掩上了门,回头走到卧室内。
卧室内灯火通明,幽幽的香气不住的袭来。吴敦陶醉似的不停的吸着,心里更加痒了起来。
“美人儿,我来啦!”
眼看着榻上被褥弓着,立即伸手一掀,不由一愣。
榻上没有人,被子里留有余温。
吴敦心里奇着怪,怎么会没人呢?
“将军!”
突然身后传来温婉而细腻的甜甜之音,这一声如蚀骨一般,吴敦两肩的骨头都松软了。
如此甜蜜的声音,必是个妖艳之极的尤物。
吴敦热切的期盼着,转过了身子。往身后一看,却又不由紧紧蹙起了眉头:“咦,人呢?”
“将军,你在看什么呢?”
甜腻的声音又从脑后传来,吴敦全身一震,眼光回扫,却发现榻上被褥里。多了一只尤物。
那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她的五官无不jing致到了极点,让人一看,气息顿时为之一窒。
她的满头的秀发披散在肩上,黑得油光可鉴,温柔如水。柔弱的身体软卧在白sè的被褥间,上面只遮了一件粉红sè的亵衣。她俯在那里时,她的胸前衣襟洞开,露出了内里的一袭红sè的抹胸。
隐隐也能看到,那抹胸与那腻白之间沟壑的纵深。以及yu望的原始。
怎么一转眼功夫,美人儿又回到了榻上?
但吴敦已经不需要思考这些次要的问题,他现在只觉得喉咙干咳,真的十分干咳。
他似是被电击了一下,满头的焦炭。
“咯咯,将军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将军不冷吗?快上榻来。”
那女子说着,已经将身子往后一滚,让出了一席地方。
但她的眼神,仍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她那温柔如水的眼神。让吴敦看得如痴如醉。在她眼神的勾引下,吴敦不知不觉,向着前面迈步而来。他嘿嘿傻笑着,开始紧盯着她那一张粉嫩的朱唇看着。恨不能立即扑上去,尝一尝她那口里的一方丁香。
女子见得他看自己的眼光都绿了,不由掩嘴一笑。
她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飘得他耳朵里,听得吴敦咽了咽口水。手已经控制不住,往她粉臂上牢牢一抓,生怕她会跑了。他的人。则趁势低下,急着要跟她亲昵。
女子轻呼一声,用另一只手推开他,说道:“看将军你急的,也不知道疼惜人家,人家这般身子哪里经得起将军你的摧残,将军可要慢点弄。”
吴敦被她一说,全身如火在焚烧,更加控制不住了。
嘿嘿的怪笑着,两只手又去抱她。
女子怪不高兴的推开他,埋怨道:“将军难道要穿着这身上榻?”
吴敦被她一说,恍然明白过来。
为了防备曹党会对他不利,连ri来,他都是重铠在身。今ri上榻前倒是急了,一时忘了脱衣甲。吴敦回过身来,三下五除二,将重铠脱了,只留了一身亵衣。那女人又不高兴了,打趣道:“将军是嫌弃奴家身子不干净吗?”
“不是不是!”
吴敦连忙解释着:“这是哪里话?”
“那你为何还穿那么多?”
女人说着,吴敦看了看亵衣,正要脱去,突然想到内里还穿了一件软甲,是可以抵挡刀剑的。这在关键时刻,倒是不能片刻立身,每次睡觉的时候都舍不得脱下来。但今天似乎不同了,既然想跟她来得刺激点,怎能隔着衣物?
吴敦嘿嘿一笑:“我脱!”
他立即将亵衣除了,露出了一方裹体的熏黄sè的软甲。
女子眼前一亮,笑问:“这是什么衣服?”
吴敦将软甲也解了下来,说道:“这是软甲,可以抵挡一般的刀剑。”
“哦?”
女子眼睛一转:“可不可以让我试穿一回?”
“这有何不可?”
吴敦二话不说,将软甲递给了她。女子接到了手里,仔细一瞧,是蚕丝织成的,倒是轻若无物。她将软甲绕着曼妙的躯体一裹,系上了带子,方才呵呵一笑:“刚刚穿上去倒是有点凉爽。”那吴敦早已迫不及待了,将身子凑了上去,伸手去扯着她的亵衣,笑道:“我都将衣服脱光了,美人儿,是不是该到你了?”
吴敦的嘴唇眼看着就要碰到她那吹弹可破的脸颊,就连气息也是互闻的。他的一对魔掌,已经向她胸口探去。
女子嘿嘿一笑,将他一推,突然问他:“将军,胸口上感觉怎么样?”
“胸口?什么胸口?”
吴敦还没问完,就感觉胸口那里传来一阵剧痛。他愕然的站起身来,低头看去,只见一把匕首已经没进了胸腔里,鲜血如一条条蚯蚓一般,向下爬去。
“你!”
看着面无表情的女子,吴敦慌张的向前走去。他要问个明白,他要向她讨个说法。
可他刚走两边,喉咙里发出咝嗬的一声,喷出一口血箭。一口气接不上来,腿一软,一头载倒在榻上。
“你,你是谁……”
女子站了起来。擦拭着脸蛋上被溅的血滴子。刚才他吐出的一口血,不但瞬间染得洁白的被褥绽放梅花,也溅了她羊脂的脸蛋上数滴鲜血。
吴敦到死也没有得到女子的答案,女子只用着一对可怜的眼睛看着他,跟他说:“是你自己害了自己,不能怪我。”
是我自己害死了自己,谁让我贪sè。
吴敦临死前,自我责备一回,也就闭上了眼睛。
她擦干净了脸蛋,这才缓缓的起身。将亵衣裹起,下榻,取了一袭紫sè的裙子。
着装完成后,她款款的走到一方长案前。
长案上放了一尾琴,旁边炉子内焚起了麝香。
她坐到席上,调试了一下琴弦,方才铮铮铮铮的弹了起来。
优雅的琴声,如同泉水一般往外流去,流到了院外巡逻的兵丁耳朵里。
“咦。你听。”
“是琴声!”
“这可怪了,将军的老婆不是去了琅邪了吗?”
“嘘,不要乱说。”
那些讨论的士兵似是明白了过来,都是相视一笑。怪不得今天晚上将军将我们支开呢。原来……嘎嘎,且不去管它,只当没听见就是了。
众人很是默契的相视而笑,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仍是继续巡着逻。
然而他们或许不知道,就在琴声一波一折的传出来后,也没多少时间。那东门城墙突然起了一团大火。守城的将士眼见事情奇怪,不敢耽误,立即派出数人,赶向这边,要向吴敦报信。
“怎么啦?”
“你们没看见,东城起火啦!”
“哟,快点去叫将军!”
众将士再也顾不得给将军留面子,立即向着这边赶来。然而,刚刚到院子,琴音戛然而止。他们一伙在门外叫了数声,也没听见将军应声。胆子大的,立即将门撞开了,浓烈的血腥味,立即钻入了每个人的鼻子里。
“将军!将军!”
众人慌张一团。
奉高东门城下,正有一支军队集结在五里外。他们在接到探马飞报,说城内琴声响起,刺客已经得手了。那马上一名少年将军眉头一松,吩咐道:“可以动手了!”那骑马飞奔到城下,学着夜枭叫了两声。
那城上,已经有两名士兵混了进去,他们一直注视着城下的动静。
及至枭声响起,两人按照事先的命令,各自归位。城上有两座城楼,城楼内早已经准备了柴草,他们则悄悄溜了进去,将柴草点着了。这东门城楼上大火一起,城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