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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史慈。
对于太史慈所说,他不敢相信,但他能准确的知道,太史慈绝对没有说谎。
太史慈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孙策……孙策还接着告诉我,这一切的发生,其实……其实都跟明公你有关。”
“跟我有关?”
刘备自然不敢相信,难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弄的不成?
太史慈点了点头:“明公……孙策还说,他说。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为你、你的到来,而将整个原来应有的,应有的秩序都给弄乱了,所以……所以才造成了今ri……今ri之局面……”
刘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实也不用他过多解释了,他似乎明白了。
他现在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原本井然有序的“历史”,因为他的到来,将三国局面的打破,使得原有的秩序荡然无存,因而出现了时空的裂痕?而他的到来。让那些本来应该继续活跃在历史舞台上的大角sè,却提前让他们下了岗;而那些在三国大舞台上本来没有一席之地的小人物,如吴求,木行人,闻字,程辉,刀敌等等的相继登台,使得“历史”本身,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因而出现了不可避免的时空错乱。也因此,这才出现了那些“历史”的断片,让那些与“历史”有关的人物自己再次亲身感受了一次。
就比喻,太史慈能亲身感受到‘太史慈酣斗小霸王’那段。
而他自己。在先前,也亲身体验了‘白门楼吕布殒命’‘关公月下斩貂蝉’两个桥段。
当然,这个变化的诸多因素,他。才是其中最大的重点。
刘备想到这里,长嘘了一口气,点头承认:“没错!孙策他说得没错。这一切都跟我有关!”
“明公,末将这时候让你过来,你一定很奇怪吧?难道我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些,这才让你过来?”
太史慈摇了摇头:“其实……不瞒明公你说,今晚上……孙策已经发下了最后……最后一道命令,传呼我过去。我想,我是活不过天亮了……我,末将……”
太史慈说着,两眼泪水直滚。
刘备抓住他的手,说道:“将军不要着急,华佗先生这两ri就要赶过来了。有他在,天下间再难的病也保管治得好。”
“明公,你……你还不明白吗?我……这是宿命啊!”
太史慈摇了摇头,说道:“明公,你要切记,这里原有的秩序已然……已然被破坏了,有时候,可能会……会出现一些,一些本该发生却没有发生的事情,但这些事情有时候……有可能不会对这里的一切造成……造成影响。但……但有时候,说不定会彻底,彻底的将目前的、所有的现状颠覆过来。而一旦颠覆,说不定这里的所有的秩序会因此而改变,也许会,会回到本该发生的那一段时间……”
刘备彻底震住了,他想到了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当时回到房中,不巧他看到那女刺客后,就立即进入了那段“历史”。而他在“游历”那段历史时,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防御的能力。甚至在这段时间里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他都并不清楚。而他那时,突然遭到那女刺客的袭击,若不是正好胸口里藏有那块鸡血,不然还能轻易逃过女刺客的毒手吗?
不会!
而如果自己因此死翘翘了,那可能正跟他说的那样,或许真的会出现历史的“颠覆”了。
对于太史慈最后的那一句话,刘备很是感兴趣。
他问道:“你刚才说,也许会回到本该发生的那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
太史慈张了张嘴:“孙策的意思是,如果是那样,原本属于他的那段历史将会重演。而他,因此可能就会‘复活’。”
太史慈话说的越多,似乎气sè也见好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得那么断断续续的了。
对于这样细小的变化,刘备放在心里,暗暗高兴着。只是他听他一说,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他既然明白这些,为什么还让你提醒我?”
太史慈笑了笑,道:“他当然不会提醒我,是我自己要跟你说的。因为他说,我死后,就会跟着他走,而只要有颠覆的可能,我也许会因此而‘复活’。”
“那你为什么还告诉我?”
刘备立即道:“你这样说了,就是在提醒我不要犯这些错误,这样一来,也就让你失去了任何‘复活’的可能了!”
太史慈憨然一笑,拳头捶着胸脯,道:“我这条命生是明公的,死也是明公的,我怎会为了贪生而出卖自己!更何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虽然遗憾不能跟明公你继续战斗下去,但既然命已在此,我也认了!我若为了自己的‘复活’,因而阻碍明公你一统天下的步伐,使得苍生百姓继续过着水深火热颠沛流离的生活,如我这般做,岂不是自私到了极点?”
刘备知道太史慈向以信义称道,就算到了死,他也不会自私到为了活而出卖别人的。
刘备被他感动的热泪盈眶,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将军也别这么说,我看将军气sè好多了,应该……”
刘备只顾说着话,却没有注意到,太史慈其实说完这句话,就已经悄悄的垂下了脑袋,一句不发了。
“子义!”
到了这时,刘备反而没有了泪水。
他悄然站了起来,对着太史慈鞠了一躬。
门外的孙尚香,听到刘备这声叫唤,知道一定是太史慈有事了,她立即转了进来。
“子义他安静的走了。”
刘备平淡至极的说出了这声,然后,果断的向外走去。
孙尚香没有撵上他,她知道,刘备是真的伤心了。
第五六一:臧霸肥城大战
身后敌军在不足两里的距离向自己这边快速的移动而来,已经无法让臧霸从容的调度军队,部署兵力了。
肥城未下,所有的主力部队都在城下跟城上的守军僵持着,是不可能临时让他们折回来的。如果这样做,只会让军队感到惶恐,士气低落,那样跟自杀无异。
然而,臧霸身边不过一百多的士兵,相对于敌军而言,简直不是一个级别。
但臧霸又不可能忽视这支敌军的存在,如果让他们顺利跟城内的守军会合了,那么自己这方也就彻底失败了。
臧霸现在要做的,当然是在不调动前方攻城部队的前提下,如何能够将这支不速之客顺利击退。
“将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臧霸在听到眼前将士们质疑的声音后,立即是环眼瞪视着他们,喝道:“今ri我等兵力上处于逆境,若想将敌击退,唯有死战而已,诸公何疑!” 。 。
臧霸平时能善待将士,故将士们都乐于为之死。在听到将军的决心后,他们一个个齐声叫道:“愿追随将军死战!”
臧霸点了点头,立即让人将山下面的辎重车打开,为每个将士都多发了一领铠甲。
臧霸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开口道:“敌军距离我们这里已经不足一里之地了,接下来,请诸公随我一起上阵杀敌!我们泰山向以jing兵著称于世,每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男儿。就算他来者万人又如何?我们一样不将他放在眼里!请诸公记住,你们的努力将直接关乎这场战斗的胜负。若是胜了,我将奏明刘大人,为在场有官职者升一级,无官者,赐予官职,并每人赏钱五千贯!”
在他面前站立着的将士们。在听到将军臧霸的封官许愿后,脸上尽皆挂满了笑容。
“但是!”
臧霸按刀而立:“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若你们不奋力而战,这战如果是败了的话,我纵然能侥幸活了下来,也因为羞于面对刘大人,必将当场自杀谢罪!而你们,想想刘大人对你们再造之厚恩吧,你们还有脸去见刘大人吗?该怎样,我就不用再说了吧?所以。此战唯有成功,不准失败!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
将士们轰然应诺。
“好,穿上!”
他命令一下,所有人又在皮甲之外,再套了一副刚领到手的铁甲。
臧霸这时也已经身穿了两副铠甲,将身子裹得跟水桶相似。虽然这样一来不利于奔跑,但他们好在只是御敌,而非奔袭。再加上自己这方人少,面对的必将是敌军火力的猛然阻击。不能不将身体保护好。
不时,山下的军士又担了一大缸的酒水,抬着放在了百名将士之前。
臧霸走上前去,拍开封泥。用酒器舀起酒水,亲自为每个人手捧着的空碗里注上了满满的一碗酒。等到只剩半缸子酒的时候,臧霸干脆将大缸抱起,扛在了肩膀上。向众人喝道:“接着接着!”那些将士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臧霸人未到时,就已经将空碗伸了出去。
每个人酒都倒上了。臧霸也舀起了一碗,随后将满碗的酒水举在胸前,凝视了众人一眼。他脸皮突然紧绷着,一脸的严肃端重。
他目光扫处,众将士为之肃容,眉毛也竖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众将士的心似乎凝在了一起,同仇而敌忾!
“咕咚,咕咚!”
臧霸端起酒碗,扬起脖子,如灌水的机器,将满碗的酒往喉咙里直灌着。
他颔下的一部胡须,也被酒水顷刻间给濡湿了,窜起了无数的水珠子。
一古脑的长鲸吸水,没两下,一碗的酒就被臧霸喝了个罄尽了。
臧霸将碗收回,然后左手一捋胡须,将胡须上沾着的酒渍一扫而尽,右手顺势抬起,将空酒碗砸在了地上。
啪!
黑漆的陶碗,碰上土丘上的石块,立即碎了。
咕咕,咕咕。
啪啪,啪啪。
在看到所有将士将手中的酒水喝完,全都砸在地上后,臧霸方才满意的哈哈而笑。这样的士气,不怕他千军万马了!
他立即抽出了腰间佩刀,喝道:“都跟我杀上!”
此刻,曹休亲自带领的万人部队,也已经离这里不足半里之遥了,前方的军队也已经迅速跟臧霸的百名死士绞杀在了一起。
曹休的军队虽然号称两万多,但真正jing良,能够用于作战的却不足万人,且连全部兵力的一半都没到。
而他为了撑住肥城,几乎将那些惯战的士兵都调去守城了,他身边这支万人的部队,能够真正称得上“士兵”的,不足两千多。其余的,多是先时强行征集来的奉高城的民夫。所以可以想象,他这支作战部队的战力并不是很强。
而曹休,故意将那些毫无战力的士兵放在最前面,所以一但被臧霸率领的泰山jing兵一冲,立即是四分五散,分崩离析了。
臧霸扬尘大叫着,带着他的队伍径直冲杀上去,曹军几乎没有像样的阻挡。
曹休自领中军,在看到前面部队大溃后,心里好不着恼。
但见对方不过百余人,居然冲得前军溃不成军,简直丢人到家了。
他立即是大喝一声,将保护在自己身边的两千jing兵,分出了一半,让他们投入了战场。
这一千人扑上去,自然不同于前军,很快组成了有效的阻击点,将百人困在了中间。
到了此时,臧霸仍是一丝不惧,扬尘大叫着,如一头猛狮一般,硬着头皮杀上去。
而臧霸身后的将士,长长的摆开在战场上,将军到哪里,他们就杀到哪里。往往对方还没扑上去,他们早已经撕开了一条口子,一往无前的杀了上去了。
在臧霸的带领下,曹休派出的这个千人的阻击队。不过如梦幻泡影,很快失去了作用。地上的尸体不断的堆积着,每个人的衣甲上全都是鲜血。
曹休并没急着将全部军队投入战场,他早已将队伍约束了下来,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并摆布好了阵势。
他自己则在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