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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本来就是毕谌联合车胄攻下东平陆后,被迫做的俘虏。他们本是刘备所部,根本就不愿意听从车胄指挥。更何况,眼看刘军打了过来,他们可不想继续为车胄卖命。而难得的是,如今将士们又因为车胄多次的出尔反尔而心怀怨恨,正好借了这个机会,挑唆他们叛离车胄。
当初车胄起兵时不过数百人,而真正算是车胄心腹的,却是少之又少。他们对于车胄,根本就毫无忠诚可言。在这些人的挑唆下,很快有许多心怀不满的人站了出来,他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大声叫了起来:“对,我们去找将军问个明白!”
一人动而百人动,校场上的士兵有愿意来的,有不愿意来的,全都闹成了一块儿。
等到将阻挡的士兵驱逐了,那些闹事的士兵也就冲向了车胄的大帐。
那些守营的士兵眼见变故突生,立马是一哄而散了。
那车胄尚且还在榻上呼呼的睡着,突然被人提了起来,对着他耳边喝问:“我们等将军你好久了,将军你为什么不来?你就算不来,也好自己解释。可你一句话也没有,就打发我们散了。你可知道我们已经等了你一个时辰了,你让一个士兵打发我们一句,我们就得走吗?你明明说好的事情,却又临时反悔,这叫我们如何相信你!”
“跟他啰嗦什么,将他杀了!”
士兵们的喊杀声终于让车胄明白了过来。他腾的睁开眼睛,哀求道:“不要杀我!”
他一句话未了,早就被旁边群情激奋的士兵给一刀砍了。
这边,军营内闹翻了天,士兵互相攻伐。有人开了城门,持着车胄的脑袋来见马超、凌统:“将军准备晚上开城劫营,可他明明说好的事情,临时又反悔了,激怒了将士。将士们反将起来,一起冲进了将军的大帐,将将军的脑袋割了,献与两位将军。还有,现在城内大乱,也请两位将军速速带领人马进城平叛。”
马超和凌统相视一眼,都是哈哈而笑,站了起来。
马超笑道:“凌将军猜得没错,晚上车胄还真要来劫营,只可惜他营没劫,他自己的大营倒是被部下给劫了。”
第五八一:于文则会稽出兵
眼看城下的大军渐渐逼近了会稽城,守城将军周昕也已经命令士兵扯起了吊桥,关闭了城门。
然而,也就在这时,那扯到一半的吊桥,在大军逼近的那一刻,拉升的绳索突然崩裂,吊桥砰然一声,砸落下去。
在吊桥砸在河对岸的那一刻,漫天的灰尘扬了起来。
接着,是冲天的喊杀声,手舞足蹈的士卒。
士卒们跨过吊桥,向着城门冲来。
周昕惊讶非常的责备着,为什么吊桥突然断了。但他同时安慰自己,就算他们上了吊桥,他们也已经无法轻易进城。因为阻挡他们的不只是那道护城河,还有他们眼前的城门。只要他们无法越过这道障碍,会稽城暂时可保。
周昕拔出剑来,喝道:“快点放箭,快点给我放箭!”
许多的弓箭手都朝着正门赶来,将箭羽放在弦上,然后扯动了弓弦,蓬的将箭shè了出去。
无数支箭矢如同蝗虫一般,向着下面飞shè而去。
周昕裂开了嘴巴,哈哈而笑。
就算你们千军万马,也休想闯进来!
“将军!不好了,有jiān细混进了我们城中,刚才扯动吊桥的绳索就是他们做了手脚……”
周昕脸sè暗了下来,城内进了jiān细,城内怎么会进来jiān细呢?
“还有,将军,我们的城内也被jiān细砍开了,贼人的军队马上也要攻进来了,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
听完这句话,周昕俯身一看,只见城外的军士不断的向前挤着,正从吊桥上,朝着城里涌来。
箭矢,眼睛阻挡不了他们了。
周昕头额上的汗珠翻滚着,眼睛乱动着。
“将军。快做决断吧!”
众将士眼睛盯着周昕,催促着他。
周昕则望了望城下的旗号。
城下,有刘字旗,有于字旗,有董字旗。
周昕鼻子一哼:“果然是刘备的人!”
他手按着佩剑,将身子豁然一转,咚咚咚咚,迅速下了城。
城下,已经杀成了一团,士卒乱奔。
但周昕很快找了一匹马。翻身就上去了。
那些从城上跟下来的士卒不少,他们在这时,也仍然是一刻不离的紧紧跟着周昕。
“将军,我们这要到哪里去?”
周昕一句话也没有说,扯动马缰就走。
那些跟上来的士卒,在不久之后,也就立即明白,紧急这是要赶往府衙,去见王朗大。
但周昕尚未赶到那边。立即就被半路上报信的士兵给拦住了。
报信士兵跟周昕说道:“将军!不好了,王大人还有许大人,都被反贼于禁给杀了!”
周昕遽然听闻此事,脑袋里一嗡。牙齿差点咬破了嘴唇。
他恶狠狠的瞪视着府衙那边,呛啷一声,拔出佩剑来,喝道:“都跟我走。为王大人报仇!”
“为王大人报仇!”
他此时身后跟随的士兵尚且有千人之多,在周昕的带领下,纷纷朝着府衙那边继续赶了过去。
只是。还没走到一半,兜头遇到了功曹虞翻。
远远的,周昕喝问:“虞功曹,可知王大人之事?”
虞翻提着一杆枪,步行甚快,他的身后也跟着几十名士兵。
听到周昕这么一问,虞翻怒气冲冲,反问于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一回城,如何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虞翻这人xing子直,周昕也了解他的脾气,所以对于他的这种问话方式也并没觉得不妥。
听到虞翻这么一问,周昕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容我以后再慢慢跟功曹你解释。”
虞翻问道:“听说贼兵就快杀进城来了,你不去带兵御敌,为何还往这边赶来?”
那周昕道:“我不正担心王大人的安危吗?更何况,王大人虽被杀害,我难道不找那凶手报仇了么?”
“将军不必去了,我刚刚从府衙那边过来,也听说那于禁杀害王大人后,已经持了他的脑袋逃出了府衙了,哪里还等你领兵过来剿他?”
虞翻说完话,又立即催促道:“将军如今还是速速赶往北门,将入犯之敌驱逐出去吧!”
周昕摇头叹息:“谈何容易?于禁这厮明明是有备而来。他在城内不知安插了多少jiān细,又联合董袭那厮,一里一外,同时发作,此城还能保得了么?再说,功曹你是不知道,这次冲杀进来的人马少说也有个三四万人,就算我城内卫戍部队有个两万,但一时也已经来不及调动了。更何况,他们是突然发动袭击,也已经冲进了北门了,我们现在再带兵去,还能阻止得了他们吗?”
虞翻喝道:“就算是死也要将城守住,更何况,你没有去试,焉能知道就守不住了?”
周昕驻着马,仍是没有动。
“你!”
虞翻瞪视着他,举着枪道:“周将军,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为何还不去剿灭叛贼?”
周昕手按着剑:“功曹,我已经说过了,只怕已经来不及了。此时再过去,无疑于送死啊!与其送死,还不如另寻别路!”
“哼!”
虞翻走上前来,端起枪:“周将军如果怕死的话,就留在这里好了。你将路让开,我自己带人过去就是了!”
他说着,径直往前闯来。
周昕身后的士兵眼看他们的将军一动不动,他们也就没敢让开。
“让开!”
虞翻怒吼着,似要动怒了。
那些士兵有些胆怯的,已经悄悄向旁边挪开了一点。
就在虞翻进入众士兵的圈子里时,那坐在马背上一直一言未发的周昕,两只眼睛聚焦,牙齿一咬,似乎是打定了某个主意。他突然将手一举,喝令士兵:“将虞、功曹给我拿下!”
士兵们一愣,不知道将军为什么突然要说这话。
“给我将虞功曹拿下。你们没有听到吗?”
不用周昕说第二遍,两边的士兵早已经冲了过来,趁虞翻呆愣的片刻,也已经将虞翻手里的长枪缴了,将他也给反手缚住了。
那些跟随虞翻的士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一哄而散。
虞翻还没上战场就被自己人给抓了起来,像他这样本来就刚烈xing格的人如何受得了?他身子一震。掉过头来,两眼冒光的瞪视着周昕,喝道:“周昕!你在干什么!”
周昕看了他一眼,说道:“暂时委屈功曹你了!”
他也不做解释,立即让人将虞翻扛上马背,带着走了。
那虞翻在马背上通红着脸,一路上不停的破口大骂着,奈何周昕只当没有听见,任由着他骂。
就这样。一路到了南门。
南门这边有座军营,驻扎了会稽城的卫戍人马,将及有万余的人。
虽然会稽城此刻动乱不堪,但他们没有接到出兵的命令。所以不敢乱动。
周昕刚才路过府衙时,也已经拿了调动人马的虎符,如今,他将这一万多部队全都调出了军营。让他们每人随身带了五六天的口粮,然后将所剩的粮草一把火全部烧光了。他则带着这支部队,打开了南门。在董袭和于禁的追兵杀来之前,开南门走了。
周昕带着军队,于数天后,出现在了章安。
在章安,周昕将城内所有的粮草都征调了,而且,还让军队在城内外开始了大肆的抢劫掠夺。
“去将县令给我叫来!”
周昕一声吩咐,士兵提着县令走了进来。
“求将军,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看到县令猥琐成这副德行,不由火气直冲脑门。
“行了!我要你脑袋干什么?我叫你来,就是想让你给我办件事情。”
听周昕这么一说,那又矮又胖的县令大人两眼挫圆:“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请将军尽管吩咐!”
周昕说道:“听好了,你去将本县所有的大小船只都给我找来,不管是用什么办法,是买也好抢也罢,只要你能够将境内所有的船只都搜刮了来,我就重重有赏。若是留下了一只两只,你小心脑袋!”
“啊哟!”
听到“脑袋”,那县令吓得脸sè一白,赶紧摸了摸脖项:“是是!将军放心!”
“去吧!”
周昕手一挥,那县令如获大赦,赶紧是又拜又谢,屁滚尿流的跑了下去。
县令刚走,周昕又招来部下,吩咐道:“尽快召集木工,赶制船只。”
“要多少?”
“自然是越多越好!”
“是是!”
部下下去后,周昕这才突然想起一人。
“啊哟,虞功曹,这些ri子让你受委屈了!”
周昕嬉皮笑脸的来到了看押虞翻的帐篷里,见面就向虞翻赔起罪来,连连拱着手。
那虞翻被周昕千里迢迢从会稽弄到这海滨小县来,一路上不知骂了周昕多少代的祖宗了,此时也似乎已经是骂累了,没力气再骂他了。所以看到他,只剩下了满肚子的闷气。他本来还在研究着学问,见到他来,将竹简一合,鼻子一哼,走到榻边,抄起被褥就钻了进去,脸对着里面了。
“敢对将军无礼!”
周昕身后的两名士兵想要打抱不平,拔剑而出,反被周昕怒斥一顿:“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还不给我滚!”
那两名士兵真是够郁闷的,只好道了声歉,赶紧退了下去。
周昕再次拱手赔礼:“功曹,我知道你怪我为什么不跟你商量,就将你绑到了这里来。也知道你怪我为什么不守卫城池,就逃出了城。我知道你此时对我肯定是百般的看不起,但不要紧,只要功曹你此时还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虞翻没有说话,好像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