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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抽出铁剑,还没来得及站直,身子就被当先的那一人一剑劈倒。
他的人头直飞而起,骨碌碌的一直滚到李元希的脚下,地上的腔子还在咝咝的喷着血。来人中领头那人接着一剑凌空斩向李元希,这一剑势不可挡,一下子就罩住了他的全身。李元希多年以后还常常在噩梦中回想起这一剑,这一剑是那样的无懈可击,便是现在的他也觉得难以抵挡。
当剑光掠过眼际,李元希在胸口中剑、失去知觉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出剑向上挑,刺向来人的腋下,也不知最后的道结果如何。
等他醒来时,那一伙人已经散去,道观之中遍地都是尸首,他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顾不得身上的伤,只是疯狂的在自己的屋子里翻找着,好像在寻找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
他趴在自己的床头,将圆木枕头打开,取出一个赤色的瓷瓶,塞进自己的衣怀里,便挣扎着出门去了。
此时,李元希眼睛里闪过一道凶光,恶狠狠的说道:“如此深仇大恨,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忘记的,对,报仇,我要报仇,我要衡山派覆灭,从此在江湖上荡然无存!”
清虚道长的脸上浮起一丝萧瑟,凛然说道:“既然李兄没有忘记当年的血海深仇,那就快点动手吧,薛如尘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听完了两人的谈话,洛月梅的心中有许多的疑团,她向来就是一个藏不住疑问的人,她忍不住低声问道:“易大哥,李元希说他的仇人是你的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易未忆也在迷惑之中,他双眼茫然,摇摇头,回答道。
不料两人的说话声被李元希与清虚道长听见了,清虚道长大声喝道:“何人躲在树后,快现身吧!”
躲在树后面的易未忆知道这次藏不住了,让洛月梅与叶依蝶依旧躲在后面,自己戴上箬笠,蒙上黑纱,从树后走了出来。
清虚道长凝视着易未忆,由于面目遮掩着,他并不能认出易未忆,厉声说道:“阁下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难道是相貌丑陋见不得人?”
易未忆声音一沉,变了音色,大声笑道:“见不得人的恐怕是清虚道长与李元希两位吧!光天化日谈论之事净是些杀人夺位的yin谋诡计,二位想见我的真面目,哈哈哈,这世上见过我真面目的只有一种人。”
“什么人?”清虚道长与李元希两人齐声问道。
“嘿嘿,死人!”易未忆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凛冽的寒风一般,散发无尽的寒意。
清虚道长与李元希一听这话,恼羞成怒,李元希倒还好,清虚道长哪里受得住这般羞辱,目露凶光,沉声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那你就不能活着走出这片林子了!”
话音一落,扬起手中拂尘,向易未忆挥去,易未忆为了隐瞒身份,一身的武功都不能施展,只得躲闪,避开清虚道长的攻击,易未忆左躲右闪,甚是狼狈,清虚道长见易未忆并不拔剑,以为他是轻视自己,便步步紧逼,其目的在于让易未忆拔剑,易未忆只守不攻,招式甚是吃紧,情绪的攻势越来越急,易未忆频频退后,躲在树后面的洛月梅与叶依蝶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易未忆暗自思忖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守不攻,迟早会被清虚与李元希刺死在这片树林之中。”
忽又转念想起了那日洛月梅口授自己的,倒着练倒像是一套以气御剑的奇异心法,便逆练了起来。
一出手,令人大吃一惊,没想到的是逆着练习竟然也是一些怪异的杀招。
清虚道长并不是变招之后的易未忆的对手,他斗得甚是紧张,虚汗阵阵,忽然,他将拂尘敛起,露出袖中藏着的一把短剑,寒光闪闪,迎着易未忆的眉心刺去,易未忆并不拔剑,是因为担心被识穿了身份,待清虚手中的短剑距离自己的眉心还有三寸的时候,易未忆连着剑鞘,抵住清虚的胸口,那一击力劲十足,清虚被震飞在地,剑仍在鞘中。
跌落一旁的清虚道长冒出了一身冷汗,忙朝着站在一旁的李元希大声喊道:“李兄,快出手助我!出手助我!”李元希立马会意,呛啷一声,拔出长剑,上前相助。
说话间,只听得当当之声快如炒豆,李元希的剑转眼间已攻出十余剑,一个攻得快,一个挡得也快。但是易未忆不防他突然出手,一开始即落下风,只能连带剑鞘的格挡,始终腾不出手来拔刀,一时间竟落得个有败无胜的局面。
李元希出手极快,剑光在树叶缝隙间遗漏的阳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条银蛇,闪烁吞吐,招招杀向易未忆的要害。只听砰的一声,易未忆已退到尽头,后心撞向了身后的树身。而李元希的剑趁势又到,易未忆已无路可退。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原来易未忆运气于背部,将旁边的树枝撞断了,易未忆转身一个回旋,倒纵出去,避开了这一剑,李元希应变奇快,只是愣了一下,立即转身出剑,长剑如蛆附骨的刺来。
易未忆暗自惊叹,没想到李元希如此的深藏不露,以前在衡山之时,每次开会议事,他都唯唯诺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易未忆也曾见过他练武,并不像这般凶猛干练,他的剑法远在唐敬尧之上,就算自己使用衡山剑法恐怕也难敌他。
李元希凶猛的攻势根本不容他思量,易未忆急忙变招应对,他在空中一扭身,躲过这一剑,顺势飞腿踢对方小腹。而李元希一剑刺空,早就有备下一招,也是一腿踢出。他是正面出脚,既然后发先至,踹中了易未忆的右胯。
电石火花之间,二人先后落地。
却听咔嚓一片响,易未忆因为中脚失去平衡,跌落在一旁的地上,扬起一阵灰尘,而另一边厢李元希却已稳稳的站立在地面上,白衣飘飘,长剑如雪。
一旁的洛月梅甚是担忧,想要冲上前去帮助易未忆,却被叶依蝶一把拉住,她这才忍住没有出手。
李元希双足一立稳,便提气准备乘势再攻。谁知一口气提到胸部,心脉竟然猛地一滞,力量就是传不到两臂,然后左胸传来锥刺一般的疼痛。
他一低头,却见雪白的衣衫上,心口位置渗出一缕血红,而且迅速的扩大,一旁的清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易未忆从地上爬了起来,左右拍打着身上沾满的灰尘,一边拾起跌在一边的剑鞘,狼狈不堪。他右手的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了剑鞘,剑刃上正挂着一滴血珠子。
原来易未忆是在中脚的刹那中剑,这一剑因为距离较远,入胸不深,虽然不足以要了李元希的性命,倒也伤得不轻。
易未忆将剑收回鞘中,清虚道长将李元希从地上扶起,此时李元希已经不能再战了,他被两名站在自己身后的弟子搀扶着,脸色苍白。
清虚抚着剑,回头对站在自己身后的武当派弟子,说道:“一起上!”
而李元希也示意衡山派的弟子一起上,众人将易未忆团团围住,易未忆并不急着拔剑,而是提气运功,准备再战,突然觉得心脉一滞,一股极其冰寒的气流积压在心肺,一时间竟倒在地不起。
对易未忆突然倒地,众人也觉得诧异,清虚道长急速将剑藏于袖中,上前想要去掀易未忆的面纱,突然一道人影快速闪过,扶着易未忆扶摇而上,只片刻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清虚道长忙领着众人去追,可他们哪里追得上,李元希也让门下弟子扶着自己一道追那人影去了,可是那身影快如闪电,他们哪里追得上!
见众人已经离去,一个人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弯腰捡起易未忆跌落在地上的剑,那人正是叶依蝶,她快步朝众人散去相反的方向走去,原来带走易未忆的正是躲在树后面的洛月梅,危难之际,她与叶依蝶商议,由自己带走易未忆,而叶依蝶留在原地,取回那一把易未忆视如生命的剑,并且两人约定在自己走过的一处凉亭碰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雁栖残亭再生天,膻中制穴佛道门()
“你怎么啦?易大哥!你怎么啦!”
“易大哥,你快醒醒啊!”
一座凉亭之中,易未忆平躺着,洛月梅与叶依蝶坐在他的身边,两人轻轻摇晃着易未忆,口中不停叫唤着他的名字。
那座凉亭已经破烂不堪,积旧未修,更生出几分破败之感,尽管如此,但匾额上的三个字还依稀可见“状元亭”。
曾经光鲜的墨迹现在已经变得斑驳,这便是岁月,华彩四溢终究会变得黯淡无光,而那些步履匆匆的过客,最后能在这里留下一丝痕迹,也是寥寥无几。
此时,天朗气清,阳光同西风一样有力而干燥。时有远方的枯草和树叶被风席卷而来,沾上路人的衣襟发鬓,亭子破旧的画檐上四结的蛛网,被风吹得不停的摇动。亭角儿几只鸟断续叫着,又扑棱普冷的四下惊飞。
易未忆睁开迷糊的眼睛,看见眼前焦急万分的洛月梅与叶依蝶,轻声说道:“梅儿,蝶儿,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两人一见易未忆醒来,这才放心,连忙扶易未忆坐起身,突然,易未忆的双手在自己身边不停地摸索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洛月梅与叶依蝶正觉得诧异之时,易未忆将一柄剑紧紧地握在手里,他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剑,剑鞘表面的装饰已经损坏了,是与李元希过招的时候,被李元希用剑砍花了,他轻轻抚摸着剑鞘,温柔的表情,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诱惑。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她们都明白那一把剑在易未忆的心目中的地位与穆灵是一样的,她们被眼前这个重情重义汉子而深深的打动了。
洛月梅不忍心看易未忆伤感,轻声说道:“易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啊?你打败李元希的那些奇怪的招数是在哪里学的,我怎么没见你使过,还有当时你为什么会晕倒啊?”
易未忆收起了悲伤,努力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说道:“现在我好多了,其实那些奇怪的招式是我将当日你用教我的倒过来练的的气息驾驭师父临终前所授的三式残招,由于怕泄漏了自己的身份,我不能使用以前使过的招式,便想到逆练,没想到竟然打败了李元希,而至于为什么晕倒,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当时我刚要提气运功,却觉得心脉一滞,有一股极寒的气流积压在自己的心肺,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之后便觉得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了,最后便没有了知觉。”
听了易未忆的话,洛月梅也心中疑惑不解,脸上略带苦情的神色,毫无保留的显露的她的困惑,一旁的叶依蝶沉默了片刻,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惊喜的说道:“啊!我知道了,易大哥一定是因为练了而引发了那一股残留在体内冰寒的气流,致使心脉淤积,这才一下子晕厥了过去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听了叶依蝶的分析,洛月梅有些忧虑问道。
“姐姐还记得吗?”叶依蝶盯着洛月梅,神秘一笑,说道。
听了这话,洛月梅方才恍然大悟,想起了那日守一大师临终前的一席话,“哦”了一声,说道:“哦,我差点忘了,妹妹是说能够治好易大哥。”
“嗯,是的。”叶依蝶的脸孔上掠过一丝坚定的神色,她似乎很坚定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