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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已经怀了大皇兄的孩子了。说起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呀,她和大皇兄本来就成亲了那么久,他们俩的感情又一直那么好。我之前还一直奇怪她和大皇兄怎么还没有好消息报告给我们大家呢?想问又没有问她的。这下好了,我马上就可以抱到一个可爱的小皇侄了,我想他们俩的孩子啊,一定是又漂亮又聪明的。”兰心公主轻轻笑了起来,故意充满喜悦和兴奋地说着这些话。
此时,她的心里有个近乎恶毒的念头。
那就是希望苏俊楚听到这个事情后,痛苦、崩溃,发狂,然后彻底地嫌恶,彻底地放弃那个孟念念……
然而苏俊楚只是呆呆地坐着,根本没有继续去听兰心公主还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地讲着什么。
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昨天和念念在桃林深处见面的情景。
她的身材看起来还是那么轻盈窈窕,整个人都显得俏丽动人。从她身体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少女的清香,沁人心肺,令他沉迷和心醉。
他吻了她,不顾一切疯狂地吻住了她。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一辈子,他都是会用心爱着她,并且永远也不会放弃她的。
可是,今天,他却听到了一个最令他痛苦和不愿意接受的消息。
他心爱的女人,他心底最最深爱,也是他今生早已认定属于他的那个女孩子,即将要成为一个孩子的妈妈了。
而孩子的父亲,却是另外一个他现在从来都不愿意提起,甚至可以说是痛恨着的男人……
兰心公主一边佯装开心继续说着这个她不愿放开的话题,一边仔细注意着苏俊楚的神情。
苏俊楚抬手痛苦地按压住自己的额角,喉咙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成句的声音。
随即,他站了起来,用手撑着桌子。他的脸色苍白,眼神阴郁冷漠,眼底是一片压抑的伤痛和燃烧的火焰。
瞪视着兰心公主,苏俊楚只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
“俊楚,你要去哪里?”兰心公主收住脸上那抹伪装的笑容,拉住了苏俊楚的衣衫,急切地问道。
看到苏俊楚如此的心碎和神伤,她的心又被丝丝缕缕的柔情牵动了。
她突然有点后悔,不该故意在他的面前提起念念怀孕的事情,不该幸灾乐祸地期待着看到,苏俊楚闻听念念怀孕后那深受打击的样子。
因为,她真的好爱面前的这个男人。
看着他那么痛苦,就仿佛自己也身在其中痛苦着一样,她的心好痛好酸。
她好想将眼前这个受伤困兽一般的男人拥进怀中,用自己的温柔和深情,为他抚平心灵的创伤。
但是,也正因为她是那么地深爱着他,所以,她才更加痛恨那个让她丈夫如此痛苦的女人——孟念念。
苏俊楚甩开了兰心公主拉着他衣衫的手,神情飘忽而沉痛:“我要回家去一趟,你的父皇将我爹爹贬到了湖州,我总要在他临走之前去看看他,送送他吧。”
“俊楚,你不用去了。我听母后说,父皇命苏相爷即刻收拾好行装离京上任,不得耽搁。你现在去,只怕苏相爷和苏夫人已经离开了京城吧。”兰心公主满目疼惜地注视着他,轻声说道。
“哦?”苏俊楚呆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兰心公主,冷冷地笑了:“公主,你父皇做事可真够绝的啊。我爹几十年如一日,在朝廷勤勤恳恳做事,如今虽然犯下大错,但终归一心一意为朝廷效过犬马之劳。皇上不念旧情贬了我爹也就罢了,还不忘给他下一道立刻离京的命令,连一个告别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们留下,你父皇对我们苏家还真是优待呀。”
“俊楚,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也知道苏相爷这次犯下的事情是有多么严重,父皇就是看在苏家劳苦功高,才不忍治苏相爷一个死罪。又为了不让其他臣子百姓有什么闲言碎语,父皇斟酌再三,才将苏相爷贬去湖州任职的。父皇这么做,也是用心良苦,你要体谅一下他啊。”听到苏俊楚如此说自己的父皇,兰心公主的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无论如何,我现在总要回去看一下家里的情况不是吗?”苏俊楚淡淡地应了一句,掉头欲走。
“俊楚,那你早去早回,我等着你。”兰心公主满含期盼地说了声。
苏俊楚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留下兰心公主一个人,怔怔地看着苏俊楚的背影发呆。她的心里,除了失落,还有满怀的惆怅与不安……
苏俊楚驾马出宫,很快就回到了自己从前的家——苏府。
但是整个苏府大院,此时却空无一人,显示出一片少有的冷清和凄凉。
看来真如兰心公主所说的那样,苏相爷已经带着苏夫人匆忙地离开了京城,赶往湖州赴任了。
苏俊楚踏进府邸,看着院里这熟悉的一草一木,亭台楼阁。想到不久前自己的家里还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如今却是人去楼空,门前冷落鞍马稀了,不由心中唏嘘。
他在心里说:爹爹娘亲,如果你们能早点听从我的建议,在小柔离家出走之后,就立刻向皇上禀明实情,虽然也会受到皇上的斥责,但是却决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恓惶的境地吧。而我和念念,就也不至于……
想到这里,苏俊楚心里一阵钻心疼痛。
他猛力甩了甩头,勉强将念念的身影从脑海里暂时压了下去,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时,一个下人模样的老人拿着笤帚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了苏俊楚,不禁又惊又喜:“三公子,你回来了。”
苏俊楚一看,原来是苏府从前看家护院的樊大叔。
苏俊楚点了点头说道:“樊叔,我爹娘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老爷和夫人离开已经有一会儿了,林管家和小翠他们也都跟着老爷夫人去湖州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看护院子。”樊叔叹了一口气说。
“樊叔,那就辛苦你了,我爹临走之前说过什么没有?”苏俊楚问道。
“老爷什么也没有说,老爷下朝回来就让大家赶紧收拾东西,说要离京到湖州去了。然后一直长吁短叹,就连夫人问老爷话,老爷也只是发脾气。等到大家打点完毕,老爷就带着夫人和家丁丫鬟们坐车走了。”樊叔答道。
“哦。”苏俊楚轻轻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他深知在自己的父亲苏品成的心里,一向就是官比命重。
此次被皇上削职降罪,贬黜到湖州去做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从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尊贵宰相,一下子降到了宵国最底层的一个小官吏。
这个极端落差,对于极其看重权势和面子的苏品成来说,必定是一次难以承受的打击和重挫。
可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若不是苏品成贪慕虚荣,极力想让自己家里的女儿坐上太子妃之位,而不惜撒下弥天大谎,让念念冒名顶替小柔嫁进皇宫。那么,后面这一切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三公子,如今老爷和夫人都不在家,这偌大的苏府只剩下了老奴一个人照看,日后老奴做事就全听凭三公子的吩咐了。”樊叔也满怀唏嘘。
“樊叔,你在我们苏家已经呆了几十年,你做事情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要交代你,只希望你在完成爹留给你看家护院任务的同时,也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今后也会时常回来,看望一下你和苏府的情况的。如果银两方面有不够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忘了对我说。”苏俊楚看着樊叔,充满感情地说道。
“三公子,老奴记住了。老奴会一心一意守在这里,照顾好苏府的一草一木。只盼着有一天,老爷夫人,公子小姐和表小姐都能回来,大家再能像从前那样,一家人和和气气,快快乐乐地团聚在一起。”樊叔的眼睛湿润了,用自己那灰白的衣袖擦拭着眼睛。
听到樊叔提起了小姐和表小姐,苏俊楚的心里阵阵作痛。
这两个女孩子,现在的身份在皇宫已经完全曝光了,她们今后的命运又将如何呢?尤其是念念……
念念她已经即将要成为一个孩子的妈妈了,从今以后,她和太子李默,就真的有了那种丝丝缕缕,难以割舍的牵绊了。
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将会成为以后,将李默和念念两人之间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最强纽带。
如果念念做了妈妈,那么他曾经奢望的,现在仍然还在奢望着,并且可能会永远奢望着的,某一天念念能离开李默回到他的身边的情景,那就更加没有希望出现了。
何况,念念她能适应日后宫中那种复杂险恶的生存环境吗?
念念,她那么单纯,那么善良,她能应付得了后宫生活中那无休无止的争斗和倾轧吗?
而他自己和念念,是不是真的就从此前缘散尽?再也没有机会相聚相依,长相厮守?千般相思万种痴情,到如今,难道真的就只能徒留一腔的怅惘与恨憾了吗?
苏俊楚想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着狂跳,念念的音容笑貌,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正文 心烦意乱发了脾气
苏俊楚想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着狂跳,念念的音容笑貌,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他压制着自己心内的巨大折磨,苍白着脸色对樊叔说了声:“樊叔,保重,过些日子我再回来看你。”
说罢,苏俊楚就匆匆走出了苏府大门,上马回宫。
他要去找念念,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能再去思想考虑了。他只知道,他一定要马上见到她!
苏俊楚走进太和殿的宫苑时,李睿刚刚离开。李默还陪着念念和苏小柔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三个人正热热闹闹地聊着天。
李默看到苏俊楚走了进来,不禁一阵惊喜。
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自从他成亲以来,苏俊楚就再也没有来过太和殿这里了。
他站起身来,含笑招呼苏俊楚:“俊楚,难得你来一趟,快来这边坐。”
苏俊楚走了过去,勉强对李默笑了一下:“太子,我听说现在小柔和念念互换身份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我爹也已经被贬到湖州上任了,我来看看她们两个。”
李默叹了一口气说:“是的,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也是极大的意外,我一时也没能帮苏相爷说上话,希望俊楚不要怪我父皇这么决断才是。”
“太子不必多心,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爹有错在先。让念念代替小柔嫁给你做太子妃,这种欺君瞒上的大罪,我们谁都知道,一经查明属实,那就是死罪一条。皇上没有治我爹的死罪,那就已经很讲情义了。我们苏家对皇上的宽厚仁慈和轻处微罚,要感恩戴德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皇上把我爹贬到湖州了呢?”苏俊楚淡淡地说道。
“三哥,都怪我……都是因为我以前太任性才会让家里遭此磨难,我现在真是怪我自己呀。”这时,苏小柔轻轻地开了口。
“也怪我,逃婚的主意是我帮你出的。如果我早知道,你和太子……会这么有缘,那时就是你说上一箩筐的好话,我也不会帮着你逃婚的。我会好好地劝你,让你安心地嫁给太子。”念念也接着小柔的话语,幽幽说道。
“事已至此,现在你们俩再说这样的话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