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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快回去!”四公子一面呼喝,一面拉着发愣的喜娃躲进雾阵。
凰儿和乾干等人吃惊不小,问道:“四公子,是七丞?”
“不错!”四公子面色焦虑,徘徊道:“走是走不了了,回去再说!”见凰儿等人颇为疑虑,他一路上将七丞的来历道出。凰儿听后沉默不语。
乾干奇道:“既然七丞有如此本事,为何不攻进来?”
四公子一声冷笑,道:“你道这是何处?此处乃是天帝当年亲手所建,他有那么大的胆子么!”
乾干听后略微定了定心,既然是天帝所建,没有天帝的允许这些人断然不会硬闯,只是,外人虽进不来,他们也出去不得。思虑半晌,乾干问道:“可还有别的路?”
喜娃这时才回过神来,她轻轻摇头,叹道:“只此一条,别无它路。”
乾干笑骂道:“这天帝老儿好不大方,连路也舍不得多修!”
蓝澜却冷笑。道:“我看他是狡诈才对,他自己的天庭可不会就一条路!”
四公子闻言眼睛一亮,转而又黯淡了下去。轻声一叹,他低声对喜娃吩咐了几句,喜娃点头拐进另一条道,四公子引着诸人回到玉柳林,因为没有纯灵的允许,凰儿等人也不冒然进殿。
当下这几人便在林中商讨对策,商讨半日,却不得方法。
忽然闻得一声闷响,四公子脸色一变。惊恐地立起身,四公子在一株玉柳前探视了一番。凰儿等人也跟着过去查看,却瞧不出什么。四公子有些焦虑,朝外探去,正好迎上喜娃。
四公子问道:“喜娃,是有人闯阵么?”
“嗯!”喜娃连连点头,转而对凰儿等人打了个手势。
凰儿等人大惑不解,跟着四公子和喜娃隐在柳叶中。
蓝澜禁不住问道:“四公子,你不是说他们不会硬闯么?”
四公子蹙眉,看着喜娃。喜娃咬着嘴唇道:“这个人对阵中机关熟悉,他误触的机关是我刚刚设的。”
乾干看了眼四公子,明白刚刚在雾阵中他便是暗中交待喜娃这件事。他不禁猜疑道:为何四公子对天帝之人如此不信任?
“现在怎么办?”凰儿低声问身旁的四公子。四公子叹道:“看看情况!”
诸人无法,隐在暗处等候。不多时,一身影摇摇晃晃地从远处过来,看他行动举止,定是触碰机关受了伤。
凰儿奇道:“只一个人?”她偏头去看四公子,却见四公子眼中似有怒火喷出。稍一出神的功夫,四公子猛然窜出,拦住来人。
“是你!”四公子恨然道。
凰儿等人大奇。一齐过来,看清来人正是化蛇!
化蛇轻轻一点头,递过手上的信笺。四公子不接,只怒看着他。
乾干见状便欲去接,化蛇却将手一转,递到喜娃面前。喜娃愣看着凰儿,见凰儿点头,她只好接了信笺。
化蛇看了四公子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回走。诸人也不拦他。
凰儿取过喜娃手中的信笺,刚一展开就惊讶地“咦”了一声。诸人见她越往下看脸色越寒,都围了过来。
“凰儿,写的什么?”乾干好奇瞅着信,心道:化蛇搞什么鬼?
凰儿不答,将信笺递给乾干。乾干展开,念道:“凰儿,为师——”始念第一句他就好奇地看向凰儿,问道:“道长也在?”
凰儿点了点头,有些颓然地道:“这是师父的笔记。”
四公子眉一皱,问道:“师父?灵尊来了么?”
凰儿一怔,苦笑道:“不是,他是一位道长,我幼年时得他相救,此后就一直拜他为师。”想到幼年时也师父的情谊。凰儿心里左右为难。许久来,她的感情无所寄托,每每也是恍惚度日,自从知晓自己身世之后,她游离的心神仿佛找到了寄托,寻找五灵是她的使命,解救被困的魂魄是她心底的期盼。可是,师父一而再再二三地阻止,如今这个局面更是让她不知所措。
四公子默然。乾干将信念完,诸人知道不过是一封劝降信,信中说只要凰儿交出赤血。放弃寻觅五灵,七丞便带天兵离去,既往不咎。
乾干埋怨道:“凰儿,你师父怎么会和七丞有交情?”
卫清流见凰儿面色为难,说道:“凰儿,道长的来历不是那么简单。当日在天济寺,他就一心要将你带走。为何他对于五灵之事如此关心?”
凰儿心内纠结,踌躇道:“我也不知道。”
四公子欲言又止,却听卫清流道:“四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四公子略一迟疑,问道:“你们说的道长,可是长眉细目,面生白须,左脸一颗黑痣?”
凰儿和乾干、卫清流对看一眼,诧异道:“你如何知?”
四公子目露精光,恨然道:“我如何不知!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当年若不是他假传天书旨意,我便不会寻错地方,若不是这样,纯儿也不会——”他说着有些哽咽,双目眦然欲裂。
“师父他——”凰儿愕然看着四公子,坚定地说道:“师父他不是这样的人!”
“哼!不过是沽名钓誉!”四公子气得袍袖一甩,一掌劈向一株玉柳。
眼看这玉柳晃了一晃,却未折断,四公子面上尽是颓然之色。他损失了千年的修为,如今竟是连一颗柳树也奈何不了了。
凰儿暗自心惊,想到四公子乃是因为自己而损了灵力,她又心中有愧。她知道这次师父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她,七丞法力如何暂且不说,只刚刚她们见到的那些天将就有数十人,以他们几人之力是决计斗不过,何况现今四公子灵力有损。
瞧着四公子颓然的神色,凰儿凛然道:“四公子,此事都是因我而起,就让我一力承担吧!”拉着喜娃飘然向雾阵而去。
卫清流心里着急,拦着凰儿;蓝澜也不愿凰儿出阵,当下过来拉住凰儿,劝道:“姐姐,什么事都有解决之道。不若从长计议!”
卫清流忙附和道:“不错!凰儿,就算是为了影儿,我们也要寻到五灵!”他一面说一面看向乾干,他知道乾干的话比较有分量,以往凰儿遇事都会找乾干、坤容和雅姑商议,乾干劝凰儿比他管用。
哪里知乾干只是出神。卫清流唤道:“乾使!”乾干微微摇头,说道:“奇怪!”伸手抚上柳叶,摘了一片在手中把玩。
卫清流心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闲情逸致。他轻咳一声,再次唤道:“乾使!”
乾干摆摆手,将柳叶递到凰儿面前,笑道:“急什么,我这不是留她么?”
蓝澜扑哧一笑,这留与柳近音,想不到乾干在这紧急关头还能开玩笑。凰儿却不这么想,她知道乾干虽爱玩笑,在大事上却从来不马虎,当下接过柳叶细瞧。她心中一咯噔,举起柳叶问道:“这柳叶如何枯萎了?”
卫清流和蓝澜闻言朝四周望去,只见好好的玉柳树不知何时都已残败,他们一心在七丞等人身上,竟是没有注意到。
第五卷 寻魄 第一百零八章 设计偷入瑶池
第一百零八章 设计偷入瑶池
四公子看了喜娃一眼。叹道:“你以为这冰寒之地如何有玉柳?乃是天帝当初引天光至此,这玉柳每日从天光中吸收仙气才能存活。七丞此次命云将以黑云围困,玉柳吸食不到天光便会枯死。”
蓝澜“哦”了一声,心里却不解,便问道:“七丞怎如此大胆?若天帝知晓了还能饶他?”
喜娃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这些柳树是姐姐种的。”
“这就对了!”卫清流抚掌道,七丞以黑云围困极地,便是要纯灵等人吸食不到仙气。七丞忌惮天帝,不便硬闯进来,便是要逼迫他们出阵。
他仰头查探玉柳,心中有些可惜。转而想到纯灵靠吸食天地精华为生,不知她还能撑多久。正猜测间,却听凰儿蹙眉道:“不对!”
“有何不对?”卫清流将目光从玉柳上转过来,愣愣看着凰儿。
凰儿轻轻摇头:“若是这样,为何还有花香?”她眼神与乾干相对,见乾干笑着点头,便知二人想到了一处。
卫清流和蓝澜细细一闻,只觉这空气中果真氤氲着一股清香,是那日在殿旁湖中闻得的莲花香味。
乾干狡诘一笑,问四公子道:“想必这莲花与玉柳一般,需仙气得活吧!”
四公子哈哈一笑,指着乾干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他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欣然引着凰儿等人来到湖边。
众人只见莲叶田田,数株纯白的花朵娉婷其间,岸边的湖水流光溢彩,却纯净透明。不知谁身上沾着的一枚柳叶飘落下来,依依落入湖中,才触碰湖水,这枯萎的柳叶竟一时舒展鲜亮起来。
凰儿叹然道:“果真是瑶池仙水!四公子,只不知这仙水可有讲究?”她心里隐隐有猜测,似笑非笑地看向四公子。
四公子知道瞒不过她,赞道:“凰儿果真心思细密!呵呵,这湖泊之水乃是当初天帝用瑶池之水倾注而成,而湖中仙气数千年不减,却是有道理的!”他和凰儿、乾干对视一眼,会心而笑。
卫清流听得糊涂,看这三人打哑谜,知道这湖水定是不一般,当下凝神细看,只觉湖水流动如幻,看似清澈,凝视下却越发的缥缈。他心念一动,喜道:“这湖水莫不是活的?”
四公子点头道:“不错!这湖水与瑶池之水名为子母水,他虽自成一体,却又与天界瑶池感应,以往天帝有旨意,都是通过瑶池相传……”
他越说,凰儿等人面上越喜。蓝澜秀目一转,喜笑颜开道:“这也就是说。其一,要出极地还有第二条路,其二,七丞此次来并无天帝旨意,姐姐,我说的可对?”
凰儿抚着她的头,“嗯”了一声。既然四公子说这次是七丞亲自来传令,可见天帝并不知晓此事,更甚者,七丞或许连这湖水的秘密也不曾知。只是——她蹙眉看着乾干,忽而叹了一声。
乾干如何不知晓凰儿心中的顾忌?那时在雾阵中,众人问起可有第二条出路时,他见四公子欲言又止,面有难色,便知道其中有蹊跷。如今看来,这第二条路当是直达天上瑶池,可是这样一来,不是又陷入另一困境?
四公子见诸人不言语,轻轻一笑,道:“总困在这里不是办法,拖得越久胜算越小。在下倒是有一法子——”
“请讲!”乾干亦是知道托得越久。天兵越多,听闻四公子有办法,他如何不激动?
四公子悠远地看着天,缓缓道:“你说若是天庭有事,七丞会不会回救?”
凰儿一怔,已明白四公子的意思,断然阻止道:“不行!太过危险!”
“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四公子两手一摊,有些无奈。乾干思量一阵,抚掌道:“未尝不可!”他看向凰儿等人,一种出于男子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正欲说话,他闻得卫清流笑道:“好!就由我去见识见识天上景致!”
“唔——”乾干连连摆手,拦着卫清流,说道:“卫士子听令!”
卫清流一怔,他如今不是阳朝圣主,以他灵士子的身份,自是该听命于乾干,当即躬身领命道:“在!”
“我命你保护凰儿等人离开,不得有误!”乾干一字一顿说道。
卫清流忽地立直身子,说道:“乾使,这个令我不得遵,无论如何我是要入瑶池!我意已决,你不要说了!”他说着就欲跃入湖中。
凰儿一把拉住他,摇头道:“都不必说了,此事因我而起,自该是我去!”
“凰儿!”卫清流和乾干同时唤道。
凰儿手一挥,喝道:“都不必再说!”转头向四公子道:“还请四公子教我入池之法!”
四公子盯着凰儿,笑道:“我不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