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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何人?说!”乾干恶狠狠地瞪着酒鬼。心中不免怀疑。
酒鬼刚才一头撞在了石柱上,边揉着额头边指着凰儿嚷道:“你们骗人!我娘子明明在这里!”说着就去拉凰儿:“娘子,跟我回家!”
乾干更加疑虑,一剑刺了过去。
那酒鬼愣愣地盯着那一剑,竟然没有躲的意思,眼看剑就要刺到他的面,他只是张大了嘴,一脸的惊恐。
当的一声,卫清流挡开乾干的剑,道:“为何不躲?”
“哎呀妈呀!”酒鬼抚着胸,酒也醒了大半。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娘子!快跑!”一手就要去拉凰儿。
“混账!”乾干喝退酒鬼,转身在祭坛察看。
凰儿只当酒鬼撒酒疯,也不在意,问道:“她们呢?”
“她们?”酒鬼抓了抓脑袋,恍然大悟:“哦!看到有个屋子,她们说要在那里休息休息。娘子,跟我走吧!”
“滚!”逍儿大手一挥,喝退酒鬼,有武士过来将酒鬼架开。
凰儿扫了眼祭坛,慢慢向一处去,刚刚她就感觉到那处的阴气,虽然并未看到什么,却总感觉有东西。她细细看去,忽然“咦”了一声。
“凰儿,有何发现?”乾干等凑了过来,凰儿指着地上一处,道:“乾叔,你看!”
诸人看去,见青石地面上隐约有一道裂痕。刚刚一场风沙,整个祭坛都盖上了一层黄沙,而裂痕四周却是干净异常,并无沙粒。
乾干心念一动,运起咒法。那裂痕启开,底下深不见底。“走!”他手一招,率先跳了下去。
凰儿跟着跳下,接着是卫清流和蓝澜。逍儿低声吩咐武士守在祭坛外,自己也跳了进去。
阴暗、潮湿。甬长的地道,不知通向何方。几人一直沿着地道探查,越探越是恶心。腐烂的气味,毛茸茸的东西四处流窜,是鼠类。
凰儿和蓝澜掩着鼻,仍是挡不住这肮脏的气味。隐隐有异味,越往前,这异味渐渐盖过这腐烂的味道。是血腥味!
凰儿几人大惊,只往前奔。
脚下越来越粘稠,是血!血顺着长满污垢的石壁流下,渗进地道。
“上去!”乾干挥袖冲开头顶的青石。几人飞身而上!
是一间破败的屋子。几人在屋中仔细搜寻,却并没有发现异常。屋外,是荒漠。
这就怪了!
乾干打量屋内,这屋子虽破,却还干净,那些血迹从何而来?
卫清流和逍儿又进地道查探了一番,二人顺着血迹蔓延的方向一路往上寻。跃上地面,凰儿只见二人惨白着脸。
“有何发现?”她急忙问道。
卫清流叹道:“你等退后!”他手一张,数股灵力射出,将这破败的屋子震得四分五裂。
“祭坛!”凰儿呼道。
黑色的石柱!
和祭坛一样。
血液从石柱中流出,顺着石柱一直流下,渗进地下。
“不错!”逍儿咬牙恨道。
第五卷 寻魄 第一百十五章 黄沙地活人祭(二)
第一百十五章 黄沙地活人祭(二)
血从石柱中流出。
黑色的石柱。血淌过,黑得更亮。
石柱上依旧是和沙地中祭坛上相似的画面:被撕裂的、被缠绕着的、被抛向空中的……
乾干一根根察看,忍不住惊道:“凰儿!快看!”
凰儿忍住胃里的翻涌,顺着乾干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些血,竟像是从这些画面中的女子身上流出!
如此的诡异!
凰儿心中一惊,叫道:“乾叔,她们是——”后半截话掩在口中,说出来她自己都难以相信。这些画面中的女子,和本该随她一起献祭的女子如此相像!
乾干等人也细细看去,那些女子的容貌、服饰,的确眼熟。
“莫非——”几人对望一眼,被自己的想法怔住: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人祭!想起沙地中那个硕大的祭坛,石柱上的绘制的层层叠叠的画面,原来并非匠人所刻,乃是历次被献祭的女子!
愤怒了。
为什么让一个人死都要死得如此残忍!
逍儿低骂,蓦然想起酒鬼,叫道:“不好!”转身钻进地洞。“我跟你去!”蓝澜怕他冲动,连忙跟了去。
“凰儿!”卫清流唤着,手指最后两根石柱:“这上面没有。”他说得很平静,一双眼睛却很亮。
凰儿和乾干奔过去细看。猛然想到什么,凰儿喜道:“还有一个人活着!”
“不错!找到他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卫清流点头。
乾干伸手托着下巴,沉声道:“希望如此!只是不知她是否和这些人一起?”
“那就得问酒鬼了!说实话,我总觉得他不简单!此事会不会和他有关?”卫清流一边问着,一边和乾干在四处查探。乾干看向日头,道:“这处该是在那祭坛和镇子之间。”
“看着情形,也是个祭坛,为何镇子上的人未提起?”凰儿不解地问,心里有埋怨自己糊涂,若是当初不放她们走,或许还能救她们。
乾干摇头道:“我想镇子上的人也不知道。你看这些石柱,应该是新建的祭坛。”这七根石柱上都只有一副画面,另两根上更是干净,不像那个大祭坛上的石柱上,柱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画面。也就是说,这里只发生过一次人祭,在刚才。
地道也只是从祭坛到此处,往前却没有了。头顶响起鸣叫,是蓝澜引着逍儿等人至此,乾干上前问道:“酒鬼呢?”
“跑了!”逍儿恨恨说着,乾干蹙眉道:“怎么让他跑了?”
一武士拜在地上,道:“属下失职!没有看好他!”
凰儿叹道:“不怪你,起来说话!”她颇为后悔,当时酒鬼出现在祭坛时自己就应该命人严加看管,只因为一心要探地道,竟然忽略了。那酒鬼总是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时候,为何自己就没有多防备?
乾干看着眼前茫茫的黄沙。转问蓝澜:“四处看过了?”
蓝澜点头:“不错!方圆数里我都探过了,不见人影,他跑得好快!”
众人闻言心中一动,看来这酒鬼绝不是等闲之辈。凰儿心里担忧,八位女子有七位做了人祭,这最后一位女子下落不明,若是她自己走了还罢,只怕她当时也在此地,若是那样的话,也多半是凶多吉少。
她当即下令逍儿领着众武士在荒漠中探寻,自己去寻酒鬼下落,她觉得,这一切的关键便是在那酒鬼身上。见蓝澜欲跟去,她拦道:“青儿,你和卫清流在此地帮忙找寻,我和乾叔去就可以了。”蓝澜闻言只有留下。
凰儿和乾干回到镇上,只见不算繁华的小镇此时格外萧条,家家户户都关好了门,街上也没有人影。
怎么会这样?大白天的关门!凰儿心道奇怪,直奔那高深庭院而去。
找到孙婆的时候,她正躲在阁楼一角。蜷缩着瑟瑟发抖。看到凰儿的那一瞬间,她大叫“鬼啊!”欲从窗户逃走。
“给我回来!”乾干一把拎过她,按在地上:“吵什么!这里怎么回事?”
孙婆只趴在地上,翘着打屁股不住地哆嗦。
凰儿拉开乾干,扶起孙婆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你不是被献祭了么?”孙婆一脸的不可思议,终于壮起胆子伸手摸了摸凰儿的面,喜道:“哎呀!你没死!”
“大胆!”乾干在一旁呼喝。
孙婆讪讪一笑,摇摆地拉着凰儿笑道:“哎哟喂,姑娘真是命大啊!我们都以为你们被那怪物——哎呀,呸呸呸!你瞧我这嘴!呵呵!”
凰儿只欲问明情况,笑道:“这镇上怎地如此安静?”
“那还用说!这献祭之日谁敢出门!若是那怪物没有吃饱,或者像上次一般,哦弥陀佛,还是躲起来的好!”孙婆眉开眼笑地说着,凰儿和乾干却听着不舒服。
乾干哼了一声,问道:“你知道那酒鬼住哪里?”
孙婆嘿嘿直笑,扇着手里的绢子,道:“我怎么知道!他成天要死不活的,谁知道他住哪里!”
“你可知那些献祭女子原本住在何处?”凰儿这句一问出,孙婆脸色大变,吞吞吐吐道:“当日都是画押了的,她们的父母也都同意了,只管将他们领来,我哪里知道她们住哪!”又转而向空中拜道:“莫怪莫怪!老婆子只是负责凑人,你们要找就找那怪物去!”她神色惊恐,拜得倒虔诚。
乾干一声冷笑,喝道:“你怎么知她们被怪物吃了!”心里却想:自一进门这老婆子就神神叨叨,况且也不问其她女子的下落,好不奇怪!
孙婆一怔。爬起来尴尬一笑:“就姑娘一人回来,老婆子这才这么说嘛。她们——”
乾干不耐烦,抓起孙婆,喝道:“那些女子的家在哪?说!”
孙婆被唬得厉害,连连求饶,又从怀里掏出一叠文卷:“这是他们签的卖身契,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凰儿接过文卷,一一细看看,待看到“红儿”那卷时,她放佛记得那个逃走的女子正是红儿,便问道:“曾家住哪?”
孙婆连忙道:“曾家?曾家我知道!出门左拐,往东十里,门前一个土坡……”
递给乾干一个颜色,他二人急奔出屋,剩孙婆在那里抹着冷汗。
“凰儿,你确定?”乾干有些怀疑,目前只盼越早找到红儿,稍有差池,只怕——
凰儿低头细想,肯定地说道:“不错!我记得她的眉间有痣,不会错的!”他二人急走,不多时便到了孙婆所说的那处。
在门外就闻得哭声。推门而入,一妇人满身素缟。俯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一男子跪在旁边直抹眼泪,另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在一旁怯生生地看着凰儿和乾干。
凰儿走近,问道:“这里可是红儿的家?”
那妇人哭得更盛。
男子抹了泪,立起来,说道:“是,您二位是——”
“都是你!好好的卖什么孩子!我的红儿啊!”妇人挣扎着立起,只往男子身上打。男子却也不避,一脸的哀痛。
乾干本想问话,凰儿却拉着他走了,临走留了一支簪子。
“凰儿——”
“乾叔。看样子红儿并未回家,只怕是——”凰儿忧心地看着屋里哭闹的人,道:“走吧!”她也未敢多问,红儿现在生死未明,若贸然给他们希望,只怕到时候更伤痛。
他二人又在镇子里探了一番,大门紧闭的街道上没有半点生气。天色渐晚,乾干怕夜深了在沙地中不方便找寻,道:“先回祭坛!”
“也好!”凰儿点头,猛然闻得犬吠声,在寂静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地仓惶。他二人朝犬吠处寻去,一抬头却见一黑色身影远远跃起,背上陡然张开巨大的羽翼,那从容的身姿在空中掠过,衬着月色,划出一道弧线。
“追!”凰儿心中大震,这身姿,像极了那日土堡的黑影!她与乾干一路追去,又追到了沙地边缘。凰儿暗想:这正灵是为了献祭之事而来么?一犹豫间,那身影又向南穿过沙地,隐没在了一带稀疏的林中。
凰儿顾不得多想,只紧追着那黑影,不料进到林中,陡然觉得眼前一花,那黑影一晃,没了踪影。
乾干连连跺脚,拉着凰儿在林中转,隐约觉得前方有异动,他二人急奔而去。
一股灵力袭来,刚猛凌厉。凰儿一怔,呼道:“逍儿哥哥!”
来人顿住,打个手势,召唤出灵火,火光映衬下,不是逍儿是谁!
“你们怎么在这里?”逍儿轻声问道,又吩咐围过来的武士原地隐蔽。凰儿见他郑重其事,低声回道:“我们追正灵至此。逍儿哥哥,你可曾见到一黑影?”凰儿比划着,逍儿一头的雾水,只摇头:“没有!凰儿,镇上可有消息?”
凰儿只得将正灵之事放下,细细说了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