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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竟然到了中午,导演派人过来喊着大家一起早点吃了午饭,修整一下,认真对待下午的戏份。
“林老师,你果然同时宜在一起?我还到处找您呢?”岳姗姗打开休息室的门,就看到对面的时宜和林玉芬挽着手出来,眼睛眨了眨,笑道:“这时宜一来,我都感觉我在林老师这边失宠了呢?”
“瞧姗姗说的。”圈内人都知道林玉芬一直很喜欢岳姗姗,她的戏百分之八十的女主角都是岳姗姗的,甚至到后期有时候都不需要试镜,直接就定了女一号,这会儿看到岳姗姗故作酸溜溜的小女儿姿态,笑得合不拢嘴:“就你话多!一起吃午饭吧?”
“当然要啦!老师不喊我,我都打算厚着脸皮蹭饭呢!”岳姗姗不知痕迹地搂着林玉芬的肩膀,挽着她的右手,撒娇道:“天气这么冷,我就是邀着老师一起吃火锅呢?”
“你看看,还是女明星呢,老想着怎么吃。”林玉芬很是疼爱地捏了捏岳姗姗的脸颊。
“那火锅放了几味中药,很滋补身体的,我让戴维过去定位。”
林玉芬想了想,这大冷天的吃火锅的确好,于是问时宜:“时宜,你有意见吗?”
岳姗姗侧着头,笑容调皮娇俏,眼神却带着几丝玩意儿,跟着问道“对啊,时宜要不要一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时宜抬眼看着岳姗姗略带挑衅的目光,温温柔柔地点头答应了。
第二十一章:水来土掩,撕不可挡(一)
“根据《孙子兵法》,最好的办法就是——敌不动我动,敌动嘛,时宜,你自己看着办~mua~愿我们有爱的上苍保佑您,姐姐要和姐姐的男人去吃肥牛锅,回来给你收尸。”
时宜低着头看着秦佳发来的短信,默了半晌,叹气道,这就是脆弱的友谊啊,在爱情面前碎得稀里哗啦的。
“时宜,你看看,还要再点些什么?”岳姗姗从对面递过菜单,目前的格局是时宜单人独享豪华俩人沙发,对面坐着岳姗姗,岳姗姗的左手边是林玉芬。
时宜接过,大致地浏览了下,哇哦,当红花旦出手果然好爽,点菜都往价格方面走,于是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又问了对面俩人的禁忌,根据自己的喜好又点了些,嗯,反正不是自己掏钱,不吃白不吃。
“诶,最近我都胖了好多,都有了小肚腩。”岳姗姗喝了口茶,抱怨道:“戴维平时看得这么严,哪敢大鱼大肉的,每天都是蔬菜沙拉,好不容易托老师的福,终于逃出了魔掌。”
女性的三大话题:减肥、购物,以及男人。时宜偷偷得观察了一下对面的俩人,岳姗姗自不必多说,当红的小花旦,没个魔鬼身材怎么好意思在娱乐圈立足呢?而且岳姗姗近几年又代言了各种游戏,是宅男们的心头爱,不前凸后凹怎么对得起广大的宅男们?今日一身咖啡色的露肩毛衣,下搭一条紧身皮裤,脚上一双细跟皮靴,外披一件奶白色的长款大衣。时宜再对比一下自己,嗯,身高勉强够吧,诶,还是算了,人比人气死人。
再瞧瞧林玉芬老师,虽然没有岳姗姗那么年轻漂亮,但因为岁月的积淀,赋予了独特的知性美,林老师似乎特别喜欢蓝色,几乎每次见到她,衣服上总有蓝色的元素,今天也不例外,墨蓝色的毛呢大衣,斜披了一条灰黑色的针织镂空的披肩,头发长了许多,散散地披在肩头,画了点淡妆,再一副金色框的眼镜,嗯,知性美女作家。
“听说话剧团都有专门检查形体的老师,是吗?时宜。”
冷不丁地被提问,时宜迅速将打量的目光移开,笑道:“嗯,的确有。因为怕太胖穿不下戏服。”
“啊,还好时宜混的是话剧,不然的话,竞争压力可大了。”岳姗姗一手支着脑袋,猫眼般的眼睛细细打量着对面的人,毛衣加牛仔裤,往下一瞥,圆头小羊皮短靴,看不出什么牌子,再看看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灰色宽松一粒扣的毛呢外套,也很一般。岳姗姗心情愉悦地抚摸着自己的栗色卷发,漫不经心道:“对了,时宜打算签约了吗?”
林玉芬闻言,看了眼岳姗姗,也跟着问道:“是啊,时宜,打算进这个圈子吗?这几天导演都很满意你的演技,这阵子刚和我提起下部戏准备让你好好地露一手呢。相信《末歌》上映后,会是你很好的礼物。”
“嗯,我还没想好,来得及。”时宜抿了口茶,笑道:“徐导要是转战话剧,我一定积极参加。”
“那倒是,要是有意向,我也帮你衡量衡量。”
岳姗姗心中不禁暗叹不好,徐导很少器重女演员,因此他的电影多数都是硬汉类型的,核心人物一般都是男人,《末歌》因为是和林玉芬编剧合作,因此两个女性角色都还算显眼,但人物主线永远是在男主角身上。可现在一听林玉芬的意思是,徐导说不定下部戏要转变风格,甚至还有和时宜继续合作的一向。《末歌》已经是时宜进入演艺圈的敲门砖,可徐导似乎有意当这领头人,准备好人做打底,送佛送到西!
一顿饭还算融洽,最后还是岳姗姗安排了助理送大家回酒店,许是因为林玉芬在,岳姗姗全程都是笑脸相迎。
“好了,我在14层,我先走了啊。”林玉芬眼看着电梯快到了,意犹未尽道:“很开心和你们共进晚餐,小姑娘们下午片场见。”
因为岳姗姗的助理负责去停车了,因此现在轿厢里只剩下时宜和岳姗姗。
“时小姐可谓是前途无量啊,以后可别忘了我这样的老人。”岳姗姗看着镜子里的时宜,就像这面镜子,自己心里也是一片透彻,假以时日,遇上好的公司,再加上还有傅景誉,眼前的人想不红都难。
“那只不过是林老师的饭桌闲谈,岳老师说笑了。”时宜不卑不亢地回答,既不骄也不馁,“更何况岳老师正当红,何来老人一说。”
岳姗姗动了动小巧的手腕,细细地看着昨夜修建好的指甲,眼神里透出一丝狠冽:“这指甲看着长得慢,但也要时时修剪才行,要不然哪天一个不注意,可就挠伤了自己。”
时宜瞥了一眼她的手,静默着没有回答。
“不过呢,时小姐是聪明人,又这么会说话,倒是我白操心了。”岳姗姗轻抿红唇,比起时宜,自己出道整整七年了,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既害怕自己的苍老,害怕观众看厌了这张脸,又害怕如狼似虎的新人,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每每一部影片上戏,无论是不是自己,都要密切关注;说出的每句话,都要仔细斟酌。娱乐圈水这么深,翻了船,大家围观拍照都来不及,谁还伸手拉你一把。
“谢谢岳老师关心。”时宜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好在电梯门开了,多呆一秒都是煎熬啊。与人为善,不能面面俱到,那遇到实在磁场不符的人,我逃总行吧?
“等等,时宜。”岳姗姗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时宜,摁着电梯的键,紧紧地盯着时宜的眼睛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傅景誉是真的吗?”
时宜恍恍惚惚地回到酒店卧室,好在艾生她们都休息了,不然自己满腹心事的模样还真不好掩饰,时宜郁闷地躺在床上,懒得脱大衣,直接拿了被子裹在身上,翻个几个滚儿,还是无可奈何地把头埋进了枕头,我天,作为当事人的我也想问一句呢,傅先生你到底是不是来真的?
“怎么才回来?”戴维正坐在沙发上核对着这几天的行程安排,看见岳姗姗拿着瓶酒就进来了:“哪来的酒啊?”
岳姗姗没理会,径直走向厨房,翻找了半天,愣是没看见启瓶器的踪影,忍不住把酒瓶往地上一摔,冷笑道:“哼哼,好样的,连你们都欺负我!”
“不是,姗姗,到底怎么了?”戴维跟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酒瓶摔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碎成了渣,酒红色的液体肆意流淌,开出一朵朵血腥的花。
戴维隐约看到了瓶子的玻璃渣飞溅出来,在岳姗姗白皙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急忙上前想看个究竟:“姗姗,让我看看,你脸上……”
“怎么了,我脸上?不能看了,是吧?!”岳姗姗自然感受到了疼意,可是现在脑海里只有沸腾得愤怒,根本管不到这张脸:“害怕吗?嗯?过几天还有个封面杂志的拍摄呢!”岳姗姗狂笑出声,慢慢地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姗姗……”戴维从未有看过这样的岳姗姗,的确她有时候脾气不好,可眼前的人就像只困兽,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更何况除了演戏,岳姗姗就像给心披了铠甲,咬着牙一滴眼泪都不曾流过。哪怕是寒冬腊月跳入冰冷的河水,刚出道的时候被同剧组的排挤,被网友们黑,她都若无其事地藏在心里,手握成拳慢慢地等待有一天蛰伏而起。
也许是因为时宜的出现,唤起了岳姗姗最不堪的黑暗面。戴维明白,姗姗看似是嫉妒的极端,其实内心是害怕的,是彷徨的,却找不到合适的方式抒发。时宜不比姗姗漂亮,却顺顺利利地接戏,深得导演编剧的喜欢,还得到姗姗仰慕已久的傅景誉的青睐,而这些东西恰恰是姗姗奋斗的目标。嫉妒是什么,如果一个人一直富有,你不会嫉妒,最多的是叹息着艳羡;可是一个人从无到有,发生了质的飞跃,你才嫉妒,用粗陋的语言和拙劣的行为掩饰内心的不甘和害怕。
“你出去吧。”岳姗姗带着哭腔闷声道:“出去呀!”
戴维叹了口气,只道:“小心瓶渣子,别扎到手。”仍然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地上缩成一团的人,虽然一直是助理和明星的关系,可是这一刻心里最直观的感受早已是家人了吧。
“叮咚。”戴维急忙跑了过去,担心可能是隔壁的听到了动静,心里头早已筛选出最恰当的理由,可打开门的时候,却还是无可避免地无措,是刘思,她来了!
“刘姐,你,你,你怎么会来?”戴维明明收到的航班信息是后天中午的啊,整整提前了两天,更何况里头岳姗姗的情况糟糕地一塌糊涂。
“你你你,你什么?我来还要和你报备吗?”刘思一身黑色,黑色毛衣,黑色小脚裤,黑色的高跟鞋,手上拎着惯用的channel的黑色链条包,搭着一件黑色大衣,另一手拉着黑色的真皮拉杆箱。
“我来拿吧。”戴维赶忙接过刘思手中的行李,把大衣搭在一旁的衣架上,尽量拖延着时间:“刘姐,你先坐着,我给您倒杯茶。”说完,一溜烟儿就要跑进厨房。
刘思摘下墨镜,环顾了房间,喊住他问道:“等等,岳姗姗呢?”
“可能在卧室吧,下午还要拍戏呢!”
“什么叫可能,你是她助理,算了我自己进去看看。”刘思直起身子,瞥了眼有点心慌意乱的戴维,还是抬脚迈向卧室。
“诶有,我的姑奶奶,刘姐来了。”戴维看到刘思转身进了卧室,连忙跑到厨房,拉起地上的人,喊道:“姗姗!快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刘思一看卧室没人,心中就有了七八分,转身便来到厨房,就看到厨房一片狼藉,地上都是红酒还有玻璃渣子,而自己手下的艺人岳姗姗原本该躺着午休的人,正埋头坐在一堆玻璃渣中间。
“这,这,这,刘姐,那个,是这样的,我不进来给您倒茶的吗?姗姗原来也在厨房,就给您准备了刚买的红酒,结果被我我不小心摔碎了。”戴维看着刘思的眼色,绝对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