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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要挂点滴!
“诺,这是药水,每天在伤口处抹三次,还有这是纱布、酒精、棉签,然后这个药片,每天三次,每次两粒。”傅景誉翻看着手上刚配好的药,仔仔细细地一一叮嘱,但瞧着时宜明显茫茫然的样子,叹了口气,索性把具体事项编了短信发给时宜和艾生,确保万无一失。
“其实也没多大事情。”时宜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拉住缰绳,手上划开了两道伤口,刚到医院的时候血肉模糊的样子让时宜自己都觉得后怕,上药的时候,傅景誉就站在自己身后,沉着脸吓得本来看到偶像脸红心跳的小护士一个个锁在办公室门后,只敢露出个脸,胆战心惊地观望着。
“嗯,留疤的时候别后悔。”傅景誉抬眼看了一下时宜,眼神凉飕飕的让时宜不好意思再反抗,乖乖地看着盐水瓶发呆。
但是今天的事情历历在目,已经蠢到家了好吗?先是差点摔下马那狼狈的样子不仅被众人围观,还一秒不落地全被珍藏到了摄像机里,这个也就算了,人生难免有意外嘛?可是说好的高贵傲娇冷艳的傅二爷为毛要给自己公主抱啊,想想这么多人围观,说不定还有一大票躲在暗处的娱记呢,我的一世清明啊?时宜看看傅二爷气定神闲地斜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茶几上,深灰色的大衣摆在一边,等等,傅景誉什么时候换下戏服的?!
时宜遥想自己进了医院,就穿得一身灰扑扑的,发髻凌乱,突然理解了刚刚给自己扎针的小护士颤抖的双手以及恐惧的小眼神背后的深意,诶,有一种深深地被欺骗的感觉,时宜撇撇嘴,嘟囔道:“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好在挂完这瓶就可以回酒店了,我还是有偶像包袱的,时宜在心底默默地计算着。
“叮铃铃。”在一片静谧的氛围中,傅景誉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看了床上的时宜一眼,意味不明,时宜眼观鼻鼻观心,扭开头装作看不懂的样子。
“喂?艾生?”
啊哈,救星来了,时宜偷偷地瞟了一眼傅景誉的方向,这一刻艾生大嗓门就像是天使的降临。
“嗯,在医院,挂点滴。对,没什么大事?”傅景誉握着手机,走到阳台边上,时宜拉长了脖子,竭力想听出再说什么,但是竟然拉上了玻璃门。
“艾生怎么说啊?”大概过了两分钟,傅景誉才低着头出来,时宜按捺不住好奇心,都想扑上去追问。
“等会儿艾生会带着换洗的衣服过来。”
啊?!带衣服过来——表示要在医院呆着——表示还要挂瓶——表示……时宜的脑袋高速运转着,最后还是想拒绝:“不用这么严重吧,或者可以明天再来……”时宜的双手比划着,指着头上的吊瓶。
“逗你的。”
“诶?”“哦!”这么幼稚!哪有开玩笑是一张严肃脸。时宜撇撇嘴,扭开头,不想理他。
傅景誉也不生气,他的原意是想让时宜再呆一天,但是想到时宜个人的想法,所以还是换了这样的设想,和艾生商量一下,决定让时宜明天再过来:“不过明天再过来挂水。自己要是换不了纱布就来医院,懂吗?”其实傅景誉心里头还有个想法,若是时宜再医院里多呆一天,表示病情更严重,这就促使了徐导不得不好好追究一番这件事,当然若是真要追究起来,岳姗姗在徐导等人面前的印象分只会下降,谁让萝卜同自己说岳姗姗在私底下为难时宜呢?这不过是个警告。
“我去喊护士。”眼看着点滴快挂完了,傅景誉穿上大衣,拿起手机就走了出去。时宜这才慢腾腾地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两个黑眼珠,滴溜溜地打转,眼看着房门被关上,才轻吁了口气,明天定是头条的命。
傅景誉大长腿没几步就到了护士站,刚要转身回病房,似是想起了什么,还是不放心地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仔细讲了一番时宜的受伤,询问一下注意事项。
“只要不沾岁,谨遵医嘱没大事。要是真担心留疤,我这儿有朋友从韩国带来的药膏,祛疤效果还不错,改天拿给你。”好友叶帆在上海开了家私立诊所,业界好评如潮,虽然清楚叶帆是脑外科的,对付这些小伤是割鸡焉用牛刀了。
“不是,哪个姑娘啊?”叶帆和傅景誉从小穿一个裤衩儿长大,可谓是无话不说,幼稚园一起欺负小胖子,拉小姑娘的辫子玩儿,长大了穿个白衬衣,染色黄头发,四十五仰望天空,引起校内女生一片尖叫。好吧,我承认,这都跟傅景誉没啥大关系,他丫的就插个裤兜,闲云野鹤的谪仙模样,似是乘风归去。
傅景誉今天难得好心情,要是往常遇到叶帆这样多嘴,自己老早甩了电话,至于现在么,说说就说说呗,于是握着手机,慢悠悠地踱步到病房门口,依着栏杆,微弯着腰,唇边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你怎么知道是个姑娘?”
“哪个糙汉子还担心留不留疤啊?”叶帆满不在意地说道,难道真是个姑娘,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是亲戚吗?”要是是亲戚,就算是远亲,那也没戏!
“傅家暂且还没有时姓的亲戚。”
“不会是那个时宜,时小姐吧?”
傅景誉没应声,挑了挑眉,真想撬开某人的脑袋仔细打探一番,不论是萝卜还是远在上海的叶帆都一眼瞧出了自己的心意,唯有这最紧要的当事人,偏偏像个没事人似的,是真傻还是欲情故纵呢?傅景誉眯了眯眼,“欲情故纵”反复咀嚼几番,要是真的是“欲情故纵”那才好!
不知是真傻还是欲情故纵地挖弄傅二爷于股掌之中的时宜小姐待护士小姐左瞅瞅右望望不断看着身后就是不拔针的时候,忍不住提醒道:“嗯,傅先生没有跟进来。”
小护士“蹬”地一下俏脸通红通红地,时宜眨巴眨巴眼睛,小护士那心猿意马的样子难不成是想让傅先生看到她精湛的拔针之术吗?真可惜,明天连傅先生的人都看不到了,自己明天一定要喊艾生过来。“好了,时小姐。”经过这么一敲打,小护士果然手脚利落地拔了针头,只是这脸还是红红得跟她粉红色的护士服似的,时宜露出白森森的牙,笑道:“谢谢你啊。”
“不客气,时小姐。”小护士捂着脸就跑了出气。诶,真是个天真烂漫的好姑娘!
时宜按着手臂,穿上傅景誉车上常备的羊毛披肩,扒了扒乱成鸟窝状的头发,跳下床,神清气爽得推开门,就看到不远处傅景誉身着深灰色大衣,靠在栏杆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手机,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脸上还温存着柔和的笑意,夕阳的余光打在身上,笼罩出一个个绯红色的光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下子时宜竟移不开眼,走廊里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们,粉红色的护士们来来往往,唯有他闪着光。
“嗯哼?”傅景誉换了个姿势,微微偏着头,看着医院楼下的小花园里嬉闹的病人们,浓眉下的眉眼一派温柔淡然,微敛的眼风中透着几丝清冽,嗓音黯哑,却透着几分坚定:“对,我在努力。”
时宜不知道他在到底是在说什么,值得傅景誉努力的东西一定对他而言很重要,如果,假如说有资格说如果,时宜希望能成为值得他努力的人,爱情有很多样子,爱情有很多方式,爱情也有很多面,可以因为一束玫瑰含泪,因为一枚戒指感动,也可以因为他的公主抱而甜蜜,无可否认,人群中,唯有闪光的你让我心动。
俩人回到酒店,艾生和萝卜正坐在大厅点了晚餐等着俩人过来,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因此在这段难能可贵的吐槽的时间里,俩人共同探讨了关于时宜和傅景誉所有密密麻麻的琐事,已经达成了促成“傅时”CP的联盟。艾生一看到俩人进来,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还好吧?宝贝儿,啊,你的手?!天哪!真像猪脚!”
呵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时宜翻了个白眼,干笑道:“哈哈,童言无忌。”说罢,拿着满是绷带的手狠狠地戳了戳艾生的脑袋,要是能捻得起针线,真像把艾生的嘴给缝了,“我们家艾生就是喜欢说笑哈,别放在心上哈。”
“早点休息吧,晚上吃点清淡的。”傅景誉无所谓地笑笑,把手中的药递给艾生,注明了注意事项,这才放心地带着萝卜离开。
“没事吧?疼不疼啊?”艾生拿着小指大咧咧地戳了几下,疼得时宜龇牙咧嘴,叫唤道:“你说呢?伤口一定裂开了,呜呜呜。”
“好吧,我小心,来,尊贵的王妃娘娘,咱们上楼就寝吧。”
“哎哟,小心台阶。”
“好的,来来来,右手小心哒。”
……
第二十四章:坍塌
因为时宜的手受伤,不得不在酒店休息,很多戏份没办法参与,所以整天窝在卧室里,聊聊天上上网,生活好不惬意,不过就是好多天没再遇到傅景誉,想必他忙得很,因此本来想来个心对心的交流暂且被搁置了。
“咚咚咚。”艾生出去了,时宜只好自己下床去开门。
“诶?岳姗姗?”倚在门口一身米色的针织长裙,一头妩媚的卷发,手上拎着个礼品袋,不正是许久未曾碰面的岳姗姗么,时宜看到她还是有些惊讶。
岳姗姗不由分说地把手中的礼品袋扔到时宜的怀里,语气有些别扭:“诺,给你的。”时宜赶忙接过,粗粗看了眼应该是香水吧,呃,这是来慰问?
“手怎么样了?”岳姗姗看着时宜一副茫茫然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哦,哦,谢谢啊。”
“不要误会,是我的经纪人让我过来的。”岳姗姗秀眉一挑,有些不屑道:“骑个马还能受伤,真是服了你。”
时宜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摸了摸讪笑道:“嘿嘿。”
“那我先走了。”
“哦,好,拜拜,谢谢你的礼物。”时宜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收回眼神,思索了一下,要是岳姗姗知道昨天的事情还会给自己送礼吗?时宜拿着礼品袋,关上门,拿出来盒子仔细看了看,是新上市的香水,国内还没有开始销售。
“咚!”门一下子被推开,刚站在门后面的时宜就被撞地后退了几步,“妈呀,能不能对伤员好一点?!”
艾生从后边挤出个脑袋,嬉笑道:“哈哈,sorry啊,那个意外意外。”
“干嘛这么风风火火?”时宜揉揉脑袋,一瘸一拐地拎着袋子走到沙发上,还好自己抓的牢,不然的话这瓶子这么一砸,就要芳香满室了。
艾生不好意思地递过一叠东西,连忙赔罪:“奴婢真是该死呀。”艾生最近沉迷于COS无法自拔,加上前几天因为剧组无聊迷上了《甄嬛传》,因此对于这样的清宫宫斗戏简直是到了痴迷的境界,整天就是“小主”、“本宫”的,刚好时宜进了组,于是“王妃娘娘”喊得最欢就是这厮了。
“这是什么啊?”时宜翻了翻,这不是剧本吗?
“嗯,林编剧重新改的剧本。哈哈,我仔细看了看,时宜宝贝儿恭喜您,再加了十句台词!”艾生开始得意地规划,“你别小看这十句台词,是吧?整整十句呢,我大概算了算,要是你语速慢一点,每一句说上个二十秒对吧,就多了两分多钟的镜头啊,姐姐,您可要慎重啊!”
时宜一看,其中有一句台词是这样的:“多谢王爷。”时宜不明白这四个字得用何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