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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妈妈在的那会儿,妈妈是大阿时,自己是小阿时;如今一眨眼,就只剩下一个阿时了。
时宜眨眨眼,窝在外公的怀里,撒娇道:“都胖了好多,戏服都塞不进去了。”
“那可怎么办,你外婆今儿个做了你最喜欢的西湖醋鱼、白鲞扣鸡、糟溜虾仁……”
时宜连忙止住了这一连串的菜名,捂住外公的嘴,狠狠心道:“那就让它塞不进去吧。”
“你啊!”外公爱怜地摸着时宜的头发,承欢膝下说得可不是这样的光景嘛!
“我先去看看外婆。”时宜起身,拿起脚边的东西,朝里屋走去。
外婆年轻的时候,可是方圆十里内出名的美人,一曲《碧玉簪》唱得人儿心神荡漾,也唱到年轻气盛商家人外公的心坎儿里,因戏生缘。想来母亲当初也是抱了这美好的心思,却料不到最后以那样的结局收尾。时宜每次回到老家,心中都不免生出几分惋惜之情。
“我家小阿时回来了,怎么还拿这么多东西。”外婆放下手中的菜,连忙走了过来,替时宜分担了一些东西,随即嗔怪道:“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过来?床都没给你铺好呢。”
“外公可说了今天有好多好吃的菜哦,怎么会没准备?再说了,我回自个儿家,要准备什么?”
“那菜可不是给你准备的。”外婆敲了一下时宜的脑袋,解释道:“你外公的老朋友今儿要过来,十多几年没见了。”
外公何时有这么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时宜很是疑惑,通常来串门的不都是那些戏友吗?不过想到外公以前是生意人,倒也很有可能。
等时宜安置完东西,外婆先帮时宜去铺床,时宜只好先下楼帮着择菜。
外面似乎有响动,时宜放下手中的菜,用围裙擦擦手,偷偷地溜到前院,从窗户的缝儿能看个大概,一个背对着时宜身着深灰色西服的男子搀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进院门,外公放下毯子迎了上去,时宜很确定没见过这位老爷爷,于是把目光掉转到背影一看就是青年才俊的人身上……貌似也不认识,但是瞧着又很熟悉。
“阿时?”
“哎,在这。”时宜听到外婆的呼唤声,只好作罢,转身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身影,怎么有种傅景誉的感觉?
“客人来了吗?茶杯在客厅,你拿去给外公。”外婆拿过盘中的菜,干脆利落地放到锅里,加盐,翻炒,起锅。
等时宜拿着茶具走到大院,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有种“傅景誉”的感觉了,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傅景誉的哥哥傅景宸了吧,眉眼有七八分像,但哥哥明显更凌冽几分,鼻梁倒是一样地高挺,对面的人也感受到了时宜的打量,抬眼看过来,吓得时宜赶紧低头,乖乖地走到外公身边。
“阿时,这是你傅爷爷。”
时宜放下茶杯,倒上茶水,温文有礼的模样:“傅爷爷好,喝杯茶吧。”
“这是时宜吧?三岁看小,七岁看大,爷爷那时候就觉得是个漂亮的姑娘。”傅朝嵩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赞道:“这龙井味道不错。还是老汌你会享受。”
“哪里的话。”外公抚着胡须,却很受用,看向一边的男子,打量道:“这是老大吧?”
“时爷爷好,我是景宸。”傅景宸弯腰鞠躬,十分谦和有礼。
时宜心想,这傅家人倒是个个礼仪十足。
“阿时,你该叫阿哥呢。”
时宜落落大方地叫了声:“景宸哥哥。”
“那你家老二呢?”
时宜竖起耳朵,偷偷地看了眼傅景宸,暗想道,老大都来了,老二能不来吗?
说曹操曹操到,傅景誉拎着东西,也穿了一身休闲的西服推门而来。
时宜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世界安静地能听到推门而入那刻微风轻拂过的声音,茶叶上下翻滚。
世界安静地能听到屋外小溪流淌的声音,炊烟悠悠飘向天空。
世界安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沸腾得血液跟着喧嚣欢呼!
但时宜又觉得这世间万物都不入她眼,刹那间所有的风景都无形消失,唯有他款款而来。
撇去一身繁华,踏梦而来。
第七章:RE的股份
傅景誉多少猜到无事可做的时宜可能会回来她外公家,可真遇上了,还是让他惊讶的,或者说惊喜更为贴切。
“时爷爷好久不见,我是景誉。”
外公似乎很开心,表面上依旧埋汰道:“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来?来爷爷家哪用这么多虚礼。”
一听怎么着还是旧相识,时宜倒好茶,说道:“我先帮外婆打打下手,外公和傅爷爷好好聊聊。”
“还是女儿家贴心啊。”傅爷爷看了看自家的两个大孙子,不免叹道。
“哪里的事,朝嵩你这两个哥儿可不差。”
“哈哈。”
时宜退到中堂,依旧听得清楚外公爽朗的笑声,人活着一辈子,不就是图个快活嘛!
等到正式开席的时候,竟还有一大肚子的话没聊完,喝着自家酿的小酒,一叠罗汉豆,聊得不亦乐乎,连门口那条青石板路换了几块新板子,院里新漆的抢都一一道来,看样子是要把这十几年没说完的话给理理清楚。时宜坐在外婆身边,难得寡言,倒是傅景宸和傅景誉也陪着一块儿喝了好多酒。
饭后,时宜帮衬着收拾碗筷,傅景誉就在边上看着她麻利的动作,有条不紊的样子,十足的女主人架势。
“阿时啊,时间还早,你陪着两个哥哥出去外面转转。”外公满脸通红,心情高涨,指挥着外孙女,“就去前面那个新开发的小公园,看看咱们水乡的夜景。”
傅家祖籍是北京,后来因为接管了RE集团,所以才举家搬迁来到上海,但整个家族的旁支们依旧还在北京,也就是说根基还在,因此逢年过节还是照回北京。时宜原先只晓得外公是个生意人,却并不清楚到底是从事什么工作的。晚上问外婆才明白原来这RE集团一开始竟是外公和几个好友创立的,只不过后来业绩开始下滑,外公也无心商场,在母亲出嫁后,索性卖给了傅家。当时傅家在北京已经建立了RE集团,瞧中上海这块商业宝地的商机,也就顺水推舟买下了这个公司。不过后来因为傅朝嵩和时汌(时宜的外公)聊得来,就保留了他的股份,说白了只是在董事会挂名拿分红。现在傅景宸接管了RE,也没有去变动时宜外公的股份。
时宜这才明白,原来这硕大的RE集团竟然还有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想来底气都足了。
“前面有个小码头,要是想坐乌篷船的话,可以去看看,里边儿还会唱小曲儿。”时宜实在想不出这地儿有什么好逛的,外公也真是的,难道一位堂堂RE集团的老总和另一位影帝先生连个公园都稀罕吗?
傅景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好意思道:“你们先去逛吧,我接个电话。”
总裁就是那么忙,时宜吐吐舌头,正想说要不大家就回去陪着老人家唠唠嗑吧。
“烦请时小姐带个路。”傅景誉望了一眼哥哥离开的身影,心里头暗暗点赞,这年头最需要的就是这般有眼力见的人。
被称之“时小姐”的人一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领着傅景誉往岸边走去,用娴熟的家乡话和船夫商定了价格,俩人却是相顾无言,半晌,时宜才道:“其实时小姐的称呼有点别扭。”
“哦?那阿时?”傅景誉帮着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时宜低着脑袋,听到“阿时”的叫法猛地抬头,除了外公外婆和妈妈以外,这是“外人”都没有的叫法,突然间有些不知所粗,只好道:“您可以喊我时宜。”
傅景誉蹙着眉头,怎么到大哥那边一口一个“景宸哥哥”,而自己这儿不是“傅先生”就是“您”呢?他有比他哥更可怕吗?
时宜见着他似乎有点不高兴,连忙转移话题:“过几天的定妆照大家一起拍摄吗?”
因为网上早就已经公布了男女主角的海报,所以这次说不定俩人无须过来。
“应该要的。”
“哦。”
俩人又恢复到了初始的状态,好在船夫开始唱小曲儿,这才免除了尴尬,时宜尽量保持着不打扰对面的人的姿态,很长时间耷拉着脑袋或是扭头看着两岸的灯火出神,装作一副很专注的样子,但是心思早就跟着余光不由自主地飘到傅景誉的身上。
这乌篷船时宜不是第一次坐了,从小到大,和不同的人坐过,但没有一次似这般紧张。但是紧张归紧张,时宜却并不排斥,反而由然生出一种这场景、这风光和眼前的人天生就该在一块儿的感觉。要是傅景誉这会儿一身白袍,拿一把折扇,举一盏清酒,映着两岸幽黄的灯火,就能带人一脚踏入水乡的沧海桑田。
时宜在外公家整整呆了三天,想到和秦佳的约定,这才拎着外婆准备的东西大包小包地开车回上海,路上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许久不见的艾生,自从那次答应做自己经纪人以后就像消失了一般,也没有联系自己。
“时宜宝贝儿,你杀了我,让我以死谢罪吧。”艾生一出场便是这样一副哭腔。
“怎么了啊,你不能当我的经纪人了?”
“要是你听了这事儿,还愿意让我当你的经纪人的话。”
隔着电话,时宜都能感受到她沮丧的语气,只好安慰道:“不会的,我上哪里找你这么好的金牌经纪人啊。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呀。”
“那天录音完,你是不是遇到傅景誉了?”
时宜心中“咯噔”一声,心里头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继续问道:“是他送我回家的。”
艾生的声音愈发低了,“被橘子周刊拍了下来,但我看了报纸的照片,不是很清晰,不熟悉的人应该认不出。”
艾生一开始便答应过时宜,保证不会透露她的真实信息。所以即使有厂商听到她配的声音以后,提出要见真人的想法,艾生总是想法设法地拒绝。圈内的聚会,也是一向推掉的,就连平时录音棚的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都不知道时宜的确切工作,更别说上报纸了。不过好在艾生仔细去辨认过照片,给杂志社的朋友反复确认过,因为是夜晚的缘故,人像并不清晰,而且他相信傅景誉的公关一定会有所动作的,但还是觉得对不起时宜。要是自己坚持和时宜一块儿回家就好了。
“我倒以为什么大事呢。”时宜听完原委,倒也不太在意,笑着说道:“既然连你都是反复确认,才认得出我,那不知情的人更是不可能了,对吧?好啦,不要太紧张。”
艾生又唠叨了几句,再次保证以后会注意这些事情,这才挂了电话。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艾生所能控制的,再者,现在要出演《末歌》的女二号必定会得到更多的关注,既然避免不了,不如早点体验好适应。
等时宜回到家里,安置好东西,已经是到吃晚饭的世界,想了想还是约了秦佳一起。
“哇,好久不见,你又胖了。”秦佳穿着一身橘色的针织连衣裙,挎了一款印花的链条包,老远就挥着手示意。
时宜一走进就听到这一句揶揄,准备转身走人:“秦小姐,慢慢逛,时某不奉陪了。”
“开玩笑开玩笑,我们时宜这么苗条,都瘦成一道闪电了,你刚刚过来的时候我险些看不到你。”秦佳拉着她的手,夸张的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