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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一步一步的向鬼子军官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想让对方查看一下。鬼子军官这下疑虑顿消,这样的红本子他当然认得,他本人就有一个,就在他的上衣口袋里,这就是日军的军官证,来人也是一个日军军官。
虽然不知道这个日军军官为什么身上穿着中国人的便服,不过大家既然同为帝国军官,当然就算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鬼子军官彻底放下了戒心,同时放下了那想要拔枪的手,向他的同行走了过去。现在鬼子军官还不知道这位便衣同行是什么军衔,万一要是军衔比他高的话,他还要赶紧敬礼呢。日本军队等级森严,下级军官觐见上级军官,是必须要首先敬礼,在搞不清楚对方底细之前,军官先生是不敢站在原地,静等对方走过来的,否则的话,那就很容易失礼。从这点上看来,鬼子们其实还是很讲礼节礼貌的。
两人相对而走,很快就走到了一起。高全并没有把手里的红皮军官证交给走过来的鬼子军官看,而是抬手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鬼子军官当时就是一愣,刚才还要让自己看,怎么走到跟前了,这位又收起来了?
第四章 粮食商人
“让我看看你的证件。”身穿便服的日军军官向他的同僚伸出了手。虽说心里觉得有点别扭,鬼子军官还是本能的把手伸向自己军装的右胸口袋,不认识的同事之间互相验看证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不过那位同事伸出的手并没有停下来等着,而是向自己的肩膀上搭了过来,好像想要搭着自己的肩膀。鬼子军官虽说是对这种勾肩搭背的行为不太喜欢,倒也并没有立刻发怒,军队里面有这种习惯的人还是有的。鬼子军官只是把左肩膀向后收了收,表示出自己不喜欢这种亲热方式。
高全此时哪里会和鬼子讲什么礼貌,右手一长,迅速地伸到了鬼子军官脖子后面,胳膊肘一弯,往怀里一带,猛地一使劲,“哈!”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刘福贵,包括柳七,全都张大嘴巴,眼珠子瞪得滚圆。而钱四喜则已经把腰里的匣子枪端在了手里,机头大张,只要这几个人有一丝的异常举动,立刻就要把他们击毙当场!
高全的右臂夹住鬼子军官的脖子,用力收紧,曲回来的小臂,紧紧扼住鬼子的咽喉!鬼子军官被勒得难受,两只手伸上来用力掰高全的胳膊,高全的左手抓住右手腕,再次一使劲,“嘿!”
鬼子军官两只手上使的劲儿刚开始很大,但是高全的胳膊就好像是铁钳一样,越收越紧!渐渐地,鬼子军官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小,两只脚在地上一阵『乱』踢腾,一股臊臭味传来,这家伙在最后关头竟然失禁了!实在是有辱大日本皇军的鼎鼎威名了。
慢慢地将鬼子军官尸体放到地上,高全冷冷地看了刘福贵一眼,刘福贵猛地打了个哆嗦,下腹一阵发涨,他也有点想失禁了。
“刘福贵,你资助鬼子,为虎作伥,已经是汉『奸』行为。我今天就应该铲除了你这个狗汉『奸』,卖国贼!”高全的语气不急不缓,并不像电影上那些正面人物那样疾言厉『色』,不过说出的话,却是一点也不平和。
“长官,长官!爷爷!我错了,我错了!”当此生死攸关的时刻,刘福贵的商人本『色』立马发挥,不光是“噗通”一声跪到高全面前,抬起两只胖手,还猛抽自己耳光,打得“啪啪”作响,没几下,脸上就起了红印子。
高全强忍着笑,摆手制止住了他,“你能悔过,那就是还有得救。鬼子现在侵略我中华,党国需要所有人联起手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共同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
“我悔过,我悔过!我愿意参加抗日!”刘福贵这张嘴真不是白给的,不管啥话张嘴就来,“我愿意到长官麾下效力,跟着长官抗日打鬼子,鞍前马后伺候长官,求长官收留我吧!”
高全赶紧挥手让着老小子停止他的表忠心,“我也不怕你转脸就去向日本人告密。这个鬼子军官是个上尉。”高全拿着从鬼子军官衣兜里搜出来的军官证看了看,“是日军第三十四联队的军需官。上尉你知道吧?就是鬼子中队长那个级别,现在死到你家了,不管是谁杀的,你觉得鬼子能放过你吗?不是我吓唬你,就算现在你到鬼子那儿去告密,恐怕鬼子会先把你绑到宪兵队,打个半死再说话。”
刘福贵又打了个哆嗦,他可是太知道小鬼子的蛮横不讲理了,这个叫小林的鬼子军官,在城里的鬼子中间可以说是手眼通天,好些官阶大得多的鬼子,都和这个小林关系不错。这家伙死到自己家了,现在自己可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刘福贵刚才确实转过这个念头,想等高全他们走了之后,马上到鬼子那儿去告状,最少也要把这个吃里扒外的柳七给抓走!听高全这么一说,他还哪儿还敢有这种心思?看着高全的眼神中就含了一丝哀求,“小人不敢,求长官给条活路。”
“活路,我当然会给你的。”看着刘富贵眼神比较真诚,高全沉思了一下,把刘福贵拉了起来,这老小子刚才一直在地上跪着呢。“这几天我们就住到你家了。”这话一说出来,刘福贵又打了个哆嗦,高全瞪了他一眼,刘福贵脸上立刻堆起了微笑。
“鬼子这批军粮在你的仓库你能放多长时间?”
“太君,不,是鬼子!鬼子的粮食要在我这儿存放五天,五天之后,鬼子来取。”平时说顺了嘴,现在习惯『性』地说了一句太君,把刘富贵吓得脑门上又出了两滴汗。
“好!你是卖粮食的,我要你在这五天中,在这批粮食中下上毒『药』!”
一句话,刘富贵又差点堆到地上。乖乖!这位爷的心可真狠呐!竟然要给日本人的军粮中下毒!那不是要出人命吗?刘福贵虽然是个无良商人,平时做过的坏事也不过就是在青黄不接的季节涨涨粮价,往粮食里面掺掺沙子什么的,下毒,他可是从来没干过的,更何况是给日本人下毒?弄不好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到这儿了!
“当然了,我也不是要你给鬼子下什么见血封喉的剧毒『药』,那样子鬼子肯定是能看出来的。你可以给这批粮食里面下点砒霜啦、巴豆啦,什么慢『性』毒『药』,让鬼子吃了之后,肚子疼上几天,搞个什么跑肚拉稀什么的,让这些鬼子别闹腾的那么欢就行了。”
高全说得轻描淡写,刘福贵听得胆战心惊,脸上时红时白,血压不住升高,要不是他知道现在实在不是时候,这会儿都有晕过去的想法了。砒霜巴豆,就这还是慢『性』毒『药』?那什么才是烈『性』毒『药』?这位爷看样子是对『药』『性』一点不了解吧?还是那句话,刘福贵他不敢反驳呀,小林的尸体就在地上躺着呢,天知道,一句话说不对,下一个躺到那儿和小林做伴儿的,会不会是他。
总算是高全的最后一句话让刘福贵有了点底,让人吃了闹肚子,这样的『药』还是有很多种的。刘福贵虽然不是郎中,却也知道真有这种『药』,就像刚才这位军爷提过的巴豆,只要使用的量合适,完全能起到那种效果,吃了死不了人,还能让人身子软上个几天,关键是这东西磨碎了,掺到粮食里,不容易被发现!
高全显然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接下来他的话,就又让刘福贵为难了,“当然了,也并不是说轻微的闹个肚子就没事儿了,我要鬼子吃了你的大米之后,身上最好留点后遗症什么的,那就更好了。好了,这个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
第五章 名医的气节
随口吩咐完之后,高全就走向了刚才老板娘出来的那个房间,这里既然是老板娘的房间,那也就是刘福贵的住房了,肯定是富贵粮站里条件最好的卧房,连座大人出来执行公务,自然要住条件好的地方嘛。高全此时已经完全把不拿群众一针线的教诲抛到了脑后,既然刘富贵是不良『奸』商,那就不必用对待革命群众的标准去对待嘛。
刘福贵到底不愧是玉田城里数得着的大粮商,在县城里还真有几分能耐,当天晚上,他就把县城里最大的『药』房,回春堂里的掌柜的给请到了他的富贵粮站。
回春堂的掌柜的厉青山是个五十多岁,身材瘦长的老郎中,在附近几座县城里都颇具声望,就算是在唐山也是颇有名气的。人家是中医世家,祖辈多少代都是中医,一手医术,活人无数。回春堂也开了二百多年了,掌柜的亲自在『药』铺坐堂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说起来厉掌柜对刘富贵是没有半点好感的。老中医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心存一颗济世救人之心,平常坐堂看病的时候,谨遵医圣教诲,不管有钱没钱,也不管官员百姓,都是先看病再说,对于穷苦人家,经常减免医『药』费,是真正的医者父母心。刘福贵这个城里最大的粮商,则是低买高卖,越是闹粮荒的时候,他家的粮食涨价的越厉害,是个真正的『奸』商,和厉青山的人生理念截然不同。别看是一个城里的,厉青山和这位刘掌柜却是基本没有往来,就算刘福贵家里偶尔有人真的得了病,也是回春堂派个别的坐堂大夫出诊,厉青山从来没登过富贵粮站的门。
今天,这位刘大掌柜的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跑到他的回房,死皮赖脸的一定要拉着厉掌柜到他的粮站里来一趟。厉青山本不待搭理他,又怕真的耽误了病人,这才无奈之下,强忍厌恶之心,和这个刘掌柜一起到他的粮站里来了。来之前,厉青山就打好主意了,既然刘福贵这么紧张,那得病的肯定是他很要紧的人,不是他儿子,就是他的老婆小妾,到时候一定要狠狠的让他出一大笔诊金,不使劲敲他一笔,怎么对得起玉田城里的老百姓?
在客厅分宾主落座之后,连茶都没喝完,刘福贵就说出了他的目的,要求买『药』!这倒正常,回春堂既然是附近几个县城中最大的『药』铺,里面的『药』肯定是最多最全的了。等到刘福贵说出他要买的『药』的『药』『性』之后,厉青山霍然站起,脸『色』一下子黑成了锅底,这个刘富贵,莫非嫌粮食涨价还不够,还要去毒害百姓不成?
“刘掌柜,莫非你认为此城被日本人占领了,就没有王法了不成?你和日本人交好,这我也知道,难道日本人要杀尽我满城百姓吗?就算真是这样,你让日本人拿刀过来好了!想要让我厉某人充当鬼子的帮凶,想也不要想!你刘福贵难道就忘记了祖宗了吗?就这样甘当鬼子的走狗、汉『奸』,祸害我中华百姓,你的同宗族人吗?”
许是过于激动的缘故,平时风度颇佳的厉青山脸上怒形于『色』,浑身上下都气得微微发抖。在日占区,平时是没人敢于直呼鬼子的,一般都是称呼太君,顶多是喊一句日本人,现在厉青山直呼鬼子,看来也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在他想来,今天刘福贵把他喊过来,当面说出这样的话,门里面说不定就站着鬼子,自己要是不答应,也是难逃毒手,既然这样,还不如骂个痛快,就算是死,也要痛骂这个汉『奸』一顿!
刘福贵被骂的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鼓起老高,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今天高全他们来之前,他可不就是这样的人嘛。
旁边一扇小门上面挂着布帘子,此时布帘子一挑,从里面出来两个人,厉青山带着鄙视的眼光往那边一撇,哼!不就是几个听墙根的鬼子嘛!爷早就猜到了!
一身青『色』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