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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干一回,杨连长就帮我这个忙吧。”
“行,李队长话都说到这程度了,我还能拦着呀,赶紧的,让你侄儿赶紧赶车进城,别堵到门口儿了,万一要是再把别人给传染了可就麻烦了。”伪军连长大方的摆摆手,示意放行。
“他东家得病,车上咋俩人。”最开始凑过去的那个伪军老范在边上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却也足够在场的杨连长、李队长都听见了。
“东家是兄弟俩,一个传染俩。”这回都不用再问二龙了,李国怀直接自己就替病人家属解答了,天花嘛,既然是恶姓传染病,一个和俩基本洠肚鸢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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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杨连长不耐烦的用劲儿摆了一下手。
“走,走,杨连长,改天我请你喝酒啊。”李国怀冲着伪军连长招了招手,那边牛车已经缓缓启动了,一直到牛车进城门好一会儿了,城门口儿的老百姓才恢复了进出。
“二龙,车上是金掌柜吗。”牛车离开城门口走出洠Ф嘣毒徒诵∠镒樱醋笥覜'人,杨国怀压低了声音问二龙。
“是,还有一个是吴掌柜。”
“吴掌柜,哦哦,吴掌柜。”看得出來,李国怀有点激动,显然他在有意克制着,“到我家去吧。”
“不,就去百草堂,说了进城看天花,不去百草堂,城门口的伪军会起疑的,再说,我们还要去百草堂会个朋友。”这话是从车里传出來的,“国怀,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大寨主。”李国怀低呼一声,“你可回來了,我盼着再见大寨主可是盼了整整六年还要多了。”可不是嘛,民国二十七年武汉会战开始之前,金飞龙、吴老三带着全山寨的人马参加了五百军,到现在民国三十三年的豫中会战结束,不就是六年多了嘛,“身后洠Я舜笳鳎庑┠甑苄置且捕及竟齺砹耍锌嘤刑穑泻糜谢档模芑畹亩蓟钭牛亩疾辉诹恕!
沉默了一会儿,车里又传出金飞龙的声音,“我知道留下來的弟兄们都吃了苦了,等到地方再说。”
穿大街走小巷,牛车尽量避开主街道,七拐八绕的赶奔百草堂,路上偶尔遇见几个汉歼鬼子,有李国怀这个便衣队长跟着,也都是有惊无险的轻松应付过去了事。
百草堂大堂里,高全正大模大样的坐着,背后站着洪莹莹,彪子守在门口,一身长袍头发稍微有点花白的王大夫坐在桌子后面,正给一个老妇人号脉,看舌苔、问病情,最后开了药方子,旁边有药店的伙计给抓药包好递给病人,老妇人付了钱千恩万谢的走了。
高全一直在边上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场面让他想起当初去厉岐家,见厉老爷子时候的情景了,由于厉岐的关系,高全对医术高明的大夫一向有好感,今天看见这个百草堂的王大夫对待病人耐心细致的态度,高全从心里已经把这个王医生看成又一个厉老爷子了。
送走了病人,王医生看向了高全,“这位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呀。”來百草堂的都是病人,作为医生,开口当然是问病情了。
“啊,我洠Р皇娣沂窃谡舛热恕!
“等人。”王医生一愣,高全的回答显然出乎了医生的意料,“呵呵,那您请便,庆丰,给几位先生倒茶。”这会儿洠Р∪耍跻缴谷挥行那檎泻艨腿肆耍』锛拼鹩σ簧槔牡沽巳璺诺搅烁呷媲暗牟杓干希指跻缴牟柰肜锾砹怂绦グ谂囊┎娜チ恕
“多谢。”高全道了声谢,端起茶碗品了一口,茶叶一般,但是有股特别的味儿,显然茶里是放了某些药材,这是保健茶,“王医生,现在生意好做吗。”
“做医生的,哪有盼着生意好的,呵呵,我天天盼着洠藖恚擅刻觳∪司褪遣欢希裣衷谡庋鶝'人登门的时候还真是少见,哦,想必是那位先生站在门口,有病人不敢进门了吧。”王医生用手指了指彪子。
彪子虽然一副跟班的打扮,可这位那高大健壮的身板,满脸掩饰不住的凶悍,一般人看见都得躲着走,谁敢往跟前凑合,估计就算本來打算进药店抓药瞧病的,看见门口站的彪子也得掉头回去改天再來了。
“那真是对不住了,我要等的人一会儿就來,我们见到他就走,耽误了王大夫的生意,走的时候我多付茶钱。”高全不是不讲理的人,影响了人家做生意,给点误工费就是了。
第六章 医生号脉
“说什么茶钱不茶钱的,几杯粗茶,不值个钱,我看先生也是正直有识之士,这茶钱二字,不提也罢。”王医生摇头轻笑,对高全说的茶钱推辞不受。
“王医生开的虽然是医馆药铺,可总是要养家糊口的,洠в惺杖朐趺葱校檬盏那故且盏摹!北鹑嗽绞遣皇眨呷狗堑靡恕
王医生就摇头微笑,正要接着拒绝的时候门口有人说话了:“王先生,那个天花病人你能治好吗。”随着话声,门口來了一伙儿人,穿着黑灰色的制服,是伪军。
彪子看了一眼高全,高全轻轻摇了一下头,彪子就往门边靠了靠,让出门口的位置,洪莹莹身不由己的往高全身边靠近半步,一只手伸进了口袋,显然那只手里已经扣住了一枚飞镖。
伪军们说着话就进了药铺,看见高全三人就是一愣,不过也就是多看了两眼,显然他们來的目的并不在高全。
“什么天花病人。”王医生莫名其妙的反问了一句。
“刚才城门口有几个小子拉了辆牛车,牛车上是两个天花病人,说是來找王医生医治的,他们说昨天已经有人來打过招呼了,便衣队的李队长送他们过來的,怎么,现在还洠У剑跻缴旎隳苤温稹!彼祷暗恼窃诖竺趴谙胍觳榕3档哪歉鑫本戏丁
“天花,嗯,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治愈过一例,这是烈姓传染病,也有人管它叫做痘症,传染姓很强,一人得病,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被传染,死亡率极高,往往十人死其三。”说起天花,王医生侃侃而谈,对天花的传染姓和死亡率显然了解的比较清楚。
“啊,原來王医生真的能治呀。”老范惊呼了一声。
“什么能治不能治的,天花本就是绝症,当初治好的那一例也就是巧合罢了,治愈之后,那个病人还是落下了一脸的麻子。”王医生叹了口气,自负医术高明的他,面对天花这种头号瘟疫同样有种无力感。
“落一脸麻子算什么,能保住命就算万幸了,要不是王医生的医术高明,那人他能得活命,王医生,你也不用谦虚了,我们都知道你是神医,等会儿那两个天花病人來了,你给好好治治,可别让他们在咱们信阳城里传染开了。”伪军们还是担心被传染,信阳城这么多人,万一要是真的天花传染开了那可不得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的。
“一会儿就要來吗,好,我知道了。”王医生起身去药柜,到那儿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药材,东一把西一把的,一会儿的工夫就抓出了几十把,能治天花的药材可不是好配的。
“让让,让让,來病号了,是急病,劳烦大家伙儿都给让让。”王医生正配着药呢 ,门口就传來了一阵急促的喊声,随即一辆牛车停到了门口,李国怀两步跳进了药铺大门,“咦,这不是老范吗,刚才你还在城门口,怎么这会儿就來药铺了,腿脚还挺快的啊,是哪儿不舒服了吗。”
“李队长,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听李国怀话里带刺,老范不高兴了,“你能來我为什么不能來,我肚子疼,來找王医生看病怎么不行。”
“哟,原來老范是肚子疼了,那你看完了还是洠Э茨亍!崩罟趁胬湫σ徊讲酵伦肺省
“我刚到你们就來了,既然你带的是天花病人,我风格高,让你们先治。”老范回答完李国怀的话,身子往旁边一让,“來,弟兄们让让,给李队长的天花病人让条路,别离得太近让传染了。”
他这话一说,伪军们赶紧往两边躲,谁也不想被天花病人碰着,这玩意儿沾着就要命,谁不害怕。
“把病人抬进來吧,庆丰,去帮着抬一下病人。”人家王医生才不管伪军汉歼之间的明争暗斗呢,医生眼里只有病人。
庆丰答应一声,跑着去帮忙了,这小伙子抢救病人经验很丰富,到门口就招呼几个赶车的小伙计往下抬病人,看得出來,这个叫庆丰的药店伙计已经有过多次参与抢救急症病人的经验了,指挥病人家属从车上往下抬人的时候,步骤清晰明了。
赶车的年轻人齐声答应着,大家一起动手,把被子蒙着的金飞龙、吴老三两个假病号搬下牛车,就往药铺大堂里头抬。
“放这儿,放这儿。”王医生指着大堂正中间的空地,示意众人先把担架放到地下。
几个年轻人吆喝着抬起担架往门里进,一步跨进门槛先看见的就是彪子那张长相古怪的脸,彪子咧嘴一笑,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看起來不平时不笑更多了几份恐怖,几个抬担架的欣赏水平明显与众不同,对彪子这张脸他们不仅洠Шε拢炊够馗胱右桓鲂α常礁钡<鼙惶Ы筇茫⑴欧诺搅说厣稀
高全也站起來走了几步,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往担架上看,洪莹莹紧跟在高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大堂里的伪军。
王医生端了一碗药水围着两副担架撒了一圈,然后才蹲下去查看病人,担架上的病人满脸都是水泡、疙瘩,脸色红不红黄不黄的,也看不清是个啥长相,唯一能断定的就是这俩人具是身材高大之辈,躺倒那儿,把个担架占的满满的。
王医生伸手抓住一个人的手腕开始号脉,他要对病人进行个初步的检查,嗯,手指搭上手腕只是片刻的功夫王医生的脸色就变了,伸出两根手指翻了翻病人的眼皮,又贴近了嗅嗅气味,拍拍手站了起來。
“王医生,这是天花病人,先抬到里面的病房里再仔细医治吧,放到这儿可是会影响其他病人的。”高全在王医生号脉的时候,就担心他当场点出担架上的人洠Р。迷谡馔跻缴站渴俏私魃鳎觳榈梅浅W邢福劭匆缴酒饋碜急杆祷傲耍呷辖羟老瓤冢鸦坝锏闹鞯既ㄏ饶霉齺怼
“哦。”王医生诧异的看向高全。
高全的眼睛往通往内堂的门口快速瞥了一下。
“对,快把病人抬进病房。”王医生呆了一下,脱口而出的话就变了。
医生都这样说了,病人家属还能不遵医嘱,大家伙儿七手八脚抬起担架,顺着王医生的指引去了病房。
第七章 豪杰本色
病人抬进病房了,伪军们总不能跟进病房再去看吧,就算他们想,大堂里站着的李队长也不会答应,老范犹豫了一下,“我们走。”带着伪军就要走,李国怀还不答应了。
“哎,老范,你不是肚子疼吗,怎么不治就走了。”
“王医生已经进病房给天花病人看病了,我改天再來,改天再來。”
“王医生忙,这儿不是还有个庆丰医生的吗,庆丰医生也会看病,一个小小的肚子疼,找庆丰医生号号脉,抓副药不就行了吗,怎么能不治就走呢,张旅长要是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不让他的治安军瞧病,那不是就让兄弟难办了嘛,庆丰医生,快,快给老范号脉抓药。”
“我肚子现在不疼了不行嘛。”老范气哼哼的回了一句,领着伪军们灰溜溜的走了。
“哼,什么玩意儿。”李队长冲着伪军们的背影哼了一声,一转脸看向了高全,“这位先生是干什么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