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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业余六段和业余七段的段位让书,是由国家体育总局委派中国棋院授予,也有少部分已退役的职业棋手平时以业余六段的身份参加各种业余比赛,只不过对退役的时间有限定。
所以,金钰莹既然认定那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远在业五以上,那么只查中国棋院颁发的业六以上级别段位证书的获得者便不奇怪了。
“那职业棋手呢?”陈淞生再问——从目前的实际情况看,业余六段和业余六段的业余棋手,都具有相当于中低段职业棋手的水平,或者根本就是退役的职业棋手,那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如果真是在业六以上,那么是低段职业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高段就不必查了,那样的棋手,在中国棋院工作了几十年的陈淞生不可能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也查过了,没有。现役的,退役的,都没有。”金钰莹非常肯定的答道。
奇了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
陈淞生想不明白了。
“会不会那个人只是普通的业五棋手,只不过那天超水平发挥了?”陈淞生喃喃自语道。
第三十八章 研究
业余五段的获得由于是县级体育部门就可以颁发获得,所以相对于业六业七,水分还是比较大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业五中的强者让普通业五棋手一先乃至二子的情况并不稀奇,张海涛的水平在业五中算是中等偏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故此碰到业五中的强者被杀得很惨也在情理之中。
总之,陈淞生的意思是想要在各地方棋院的资料库中去寻找那个王仲明,不过这样一来,任务量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不可能,陈爷爷,您该不会还没有看过那一局的棋谱吧?如果您看过,我相您绝不会那么想的。”金钰莹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
呃……,陈淞生闻听一愣——还真是,刚才光顾着生气,怎么把这给忘了呢?
有失误就要赶快弥补,“是还没有,钰莹,那你就摆一下吧。”陈淞生说道。
“我想,还是让张海涛来摆吧,他对这盘棋一定是刻骨铭心的深刻。”金钰莹答道——对局者对棋局的理解比旁观者往往更深刻,终究,只有棋局的参与者才会真正殚思竭虑的去深入思考棋局的每一个细节,所以让对局者本人来摆棋更为恰当,况且,她也希望多给张海涛一些表现的机会,让陈淞生在处理这件事时手下留情,尽量轻一些。
想想也是,陈淞生来到窗口向下张望,见张海涛还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抽烟,便推开窗户探出头去,“张海涛!”他大声叫道。
张海涛吓了一跳,忙站起来,扭头向楼上张望,见是陈淞生在叫他,心里又突突跳了起来。
“上来。”
陈淞生简单明了的吩咐一句,随后缩回头,把窗户关上。
这么快处理决定就出来了吗?
心中忐忑,但忐忑也不能不上去呀,张海涛只有再次上楼来到陈淞生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办公桌上的杂物都清理到了一旁,上面摆着棋盘棋具,陈淞生,陈见雪还有金钰莹围坐在桌旁,此外旁边还摆着一把椅子,显然,那是为张海涛准备的。
“陈总……这……?”这样的布置是什么意思?张海涛糊涂了。
“过来。把那盘棋摆一遍。”陈淞生吩咐道。
那盘棋?还用问,肯定是庙会上的那一盘了。
摆就摆吧,领导吩咐下来的事情,能说个不字吗?再说了,陈淞生虽然退出一线多年,但他终究是职业八段,尽管现在的棋力早已今不如昔,跟顶尖的业余高手分先对弈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过眼光和境界依然还在,在棋局典评,大盘讲解时,经常会有非常精彩的观点和见解,那盘棋有很多地方自已还是搞不大明白,趁这个机会让陈淞生看看,说不定就能解开自已心中的困惑。
复盘研究,这种事儿对职业讲师而言是家常便饭,张海涛是非常熟练,一边摆棋,一边讲说自已的想法和思路,检讨自已觉得不当或者有疑问的招法,其他三个人偶尔也会打断张海涛的发言,谈谈自已对棋局的理解,一边摆棋一边研究,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
“棋下到这里就结束了。”在棋盘上放下最后一颗棋子,张海涛后说道。
“是呀,这棋你早就该认输了。”陈淞生点头赞同道——盘面差距近二十目,这种棋要是还想继续下下去,那得多厚的脸皮才能办到?
“爷爷,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你也得想想人家当事人的感受。”陈见雪叫道——话虽然是实话,不过说出来就未必好听了。
“呵,好,好,不说那个。嗯……,钰莹说的不错,王仲明的实力绝对不是业余五段那么简单,海涛这盘棋的发挥尽管虽不能说很好,但也没有特别明显的失误,如果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也是基于他对围棋的理解和计算力的深度所致,对方则就是利用海涛在这方面的欠缺而施以针锋相对的打击,特别是左边大龙的数次脱先,以及左下角的打入,显示了非常强的自信心和战斗力,其对胜负的敏感和在关键时刻敢于决断的胆魄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这绝不是业五棋手能下出来的棋,事实上,如果有人说这是职业五段下出来的棋,我也绝不会感到奇怪……,钰莹,你确定那个人不是职业棋手吗?”
回顾整个棋局的进程,陈淞生做出了自已的判断,“不是,肯定不是,棋院官网上有关键字自动检索功能,把名字输进去一敲回车键,所有同名或名字相近的人都会显示出来,不可能搞错的。”金钰莹答道,怕陈淞生不懂电脑,不明白电脑的工作方式,以为也象人脑检索那位一页一页的去翻,所以还特意解释一下。
“不是?……,这就奇了怪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位相当有实力的棋手……,对了,咱们不是正打算招人吗?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招到咱们棋胜楼?”陈淞生脑筋一转,向金钰莹问道。
“这……,不大可能。听我爷爷讲,王仲明是为了办二代身份证才回的北京,身份证办下来就会离开北京,所以房子也只租了两个月。再说,对方的职业是作家,恐怕不会有兴趣做讲师吧?”金钰莹有些迟疑的答道。
陈淞生有些失望,棋胜楼需要的是能够长期稳定地工作下去的员工,不是临时客串的临时工,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的确没有争取的必要。
叹息一声,陈淞生抱着肩膀,盯着桌上的棋局若有所思。
“爷爷,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的话,我们可以走了吗?”陈见雪见状轻声问道,这种时候撤身是再好不过了。
“呃……,走吧。”挥了挥手,陈淞生现在没心情再训几个年轻人,他现在的心思都在那个下出这盘棋的人身上,按道理,能够达到这种水平的人若是业余棋手,必定非常有名气,曾经在业余比赛中取得过相当优异的成绩,而这样的人物,就算自已不知道,张海涛这种经常参加业余比赛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而若是职业低段棋手,具备这样的实力倒是有了,但金钰莹在中国棋院的官网中却没找到王仲明的名字,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此时不走,等待何时?三个年轻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轻手轻脚的站起,向门口走去。
“等等!”陈淞生象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叫道。
呃……三个人吓了一跳,连忙站住。
“钰莹,还是让你爷爷想办法通过程明问一问王仲明的意思。万一人家愿意呢?”
他还是没有死心。
第三十九章 新的任务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对张海涛的处理并不是很重,或者可以说非常轻,只是让他在周例会上当着大家的面为自已在公开活动中与人赌棋的行为做出深刻检讨,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类似的错误了事儿,至于赔偿,则是由张海涛,陈见雪和金钰莹三个人共同分担,终究那天负责推广活动的人应该是陈见雪和金钰莹,她们俩要是不贪玩儿跑去逛庙会,这样的事情未必会发生,所以责任肯定是少不了的,分别只在于和张海涛的程度罢了。为了这,张海涛不得不在交完自已的罚金后还另请两个人大吃一顿谢罪,回过头来一算,所花的费用比自已全额赔偿还要多出十几块钱,所以陈见雪也就宽怀大度,不再给他脸色看了。
请王仲明到棋胜楼当讲师的事儿进行得并不顺利——老金头儿找到程明,向他转达陈淞生的意思时,程明倒是非常热心,当天晚上亲自到王仲明那里进行劝说,奈何王仲明对这个邀请并不怎么感冒,虽不是完全拒绝,但表现出来的意思非常明显,给程明碰了个软钉子。消息反馈回去以后,几位当事人的态度各不相同,陈淞生是叹息人才难得,人各有志,无法强求,陈见雪是不以为然,觉得堂堂这么大一个棋胜楼,犯不着为这样的人耗费太多的精力,有那时间,还不如找那些打不上重要比赛,等级分在排行榜八十名以后的职业棋手呢,那个王仲明再厉害,最多也就是这个层级的水准,有啥可了不起的?至于金钰莹,感到些许失望后也就不再去想,终究人家的职业是作家,就算棋下得很好,不想当围棋讲师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全国棋社联赛的事儿还在酝酿之中,和陈淞生估计的那么,类似这样的比赛对中国棋院而言是接受不容易,放弃更难以甘心,所以谈判的进展非常缓慢,怕没有一年半载是难以真正明朗起来。不过话虽如此,棋胜楼的战略性备战工作却没有因此而停止下来,终究棋社的发展最关键的还是棋社自身的实力——经研究,大老板赵尚志同意了陈淞生的规划报告,决定扩充人员,再招三名专职讲师。
陈淞生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金钰莹来负责——通过庙会赌棋这件事,他更相信金钰莹是一个作事认真负责,而且很爱动脑筋,有主见的年轻人,把事情交给她去做,自已放心,也安心,同时,这也是对上次自已搞得人家小姑娘哭鼻子的补偿之举。
金钰莹本来不想接下这个任务,因为她觉得自已年纪太小,下棋方面的才能尽管还可以,但社会经验,阅历方面的东西就欠缺的太多了,如果只是做为招聘讲师围棋水平评定等环节问题不大,可让她来决定谁适合不适合当讲师,她真觉得压力很大,因为一名好的讲师,自身棋力高低只是其中一个条件,沟通能力,语言表达能力,脾气,耐心,乃至说话有没有口音,五官相貌是不是端正都需要达到一定的标准,自已真能完成这样的任务吗?不过陈淞生坚持非要让她来做,并表示如有必要,自已可以在招聘的最后阶段亲自把关,如此一来,金钰莹想要推辞也找不到理由,最后不得不勉强答应了下来。
既然接下了任务,就需要认真去做,但怎么做呢?没有在公司打过工,完全没有应聘和招聘经验,金钰莹脑中很乱,根本不知道自已该做什么,回到办公室,把稿纸铺在桌上,写了撕,撕了写,半天也理不出来个头绪,心中直怨陈淞生,为什么把这样的任务交给自已?以前这种事情不都是他自已做吗?难道人老奸,马老滑,上了年纪,喜欢偷懒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陈见雪上完她的课回来了,一进屋,就见到金钰莹把头支在桌子上发呆,椅子周围丢了一堆的废纸,象是刚被小偷光顾过后的样子。
“哎,这是怎么了?发神经呀?”陈见雪好奇地问道。
“谁发神经了!还不都是你的亲爷爷给闹的。”办公室里此时只有她们俩个,金钰莹没好气的抱怨道。
“我爷爷?……,怎么了?”陈见雪一愣,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