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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要解决的问题,王仲明八年没有履行职业棋手的义务,中国棋院是否要做处罚。
“怎么处罚?”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面,黄德志喃喃道。
所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按道理,不告而辞,八年时间不回棋院报道,棋院总该有点儿反应才说得过去,如果是一般的棋手,这应该算不上什么难道,轻者禁赛一年半载,重者开除出局,取消职业资质等等,问题是王仲明不是一般的棋手,那是能够在世界赛场上大展神威,斩将夺旗,常山赵子龙式的人物,此次复出的第一战就轻松打入三星杯四强,对这样的人开罚单,那可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轻了,是在挠痒痒,重了,人家当年可是意无反顾,在最风光的时候说走就走,一走就是八年,当年那件事儿直接造成棋院管理高层的动荡,引起上级体委领导的震怒,不久之后棋院的管理层便被更新换代,那么这一次,万一王仲明不肯接受棋院的处罚而公开声明正式退出中国棋院呢?不说上级体委领导的问责,单是万千棋迷的怒气就够棋院管理层喝一壶了吧?
“无非是罚钱,禁赛看怎么选择了。”孙文东说道。
“禁赛?绝不可以,这样一位大咖,棋院盼着他出成绩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禁止他参加比赛?那不是疯了吗?”张学斌立刻表示反对——黄德志千辛万苦,想尽办法才好不容易让王仲明复出参加比赛,又怎么可能给人家禁赛?真要是那样,当时又何必费那个劲儿呢?
“对,那是亲者痛,仇者快的利敌行为,别人不清楚,赵林昌肯定是乐于看到咱们自缚手脚,自已把自已最能打的大将关起来。”果然,黄德志和张学斌的看法完全一致,棋院正需要人才出成绩的时候,怎么能自毁长城呢。
“不能禁赛,那就是罚钱了,罚多少合适呢?”孙文东问道。
这个问题同样很难,因为以前并无先例,没有参照对比,怎么做判决呢?倒不是说之前没有棋手不经领导同意便脱离中国棋院,但那些棋手的下场要么是转行去做别的,要么是去日,韩继续其职业生涯,不再归中国棋院的管理,也就谈不上什么处罚,最多就是后补一道公文,开除了事儿。而当时王仲明离开闹得那么沸沸扬扬的时间,因为不知道他的去向下落,中国棋院都没敢发公文开除,更何况是八年之后的现在?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难也要办
“罚多少?不好算呀……干脆别提具体的数字好了。“抚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张学斌提议道。
“不提具体数字?那总得有个标准吧?”孙文东一时不明白副院长的意思,他马上问道。
“嗯……,他不是八年都没有履职吗?就扣罚他这八年的工资。”张学斌答道。
“呃……,这八年来棋院有发过他工资吗?”黄德志一愣,疑惑问道——人都不在棋院了,哪儿来的工资可发?
“呵,当然没有了,所以这就是态度,八年的工资,算起来也是不小一笔钱呢。”张学斌笑道——职业棋手的主要收入来自于对局费和比赛奖金,工资占收入的份额并不算高,当然,这是指那些实力很强,能够经常参加高等级比赛,且有机会夺冠的一线棋手,而这类棋手无论是中国,日本,韩国,最多也就二三十位的样子,后来有了职业联赛,这种情况好了一些,但联赛所能容纳的棋手终究还是有限,就算打得上联赛的那些普通棋手的收入与不过和大部分公司企业的白领职员差不太多,正因为如此,才有许多自觉才能不够,发展前途不大的年轻低段棋手选择退役,而大部分实力处于三流阶层,向上无望却又没有别的手艺的棋手则把精力放在别的方面,比如教学讲棋,开办学校道场,以多一条进财之路。不过正所谓聚沙成塔,积腋成裘。每年十二个月,八年就是九十六个月。就算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两千,这也是相当可观的一个数字。
“呵,狡猾狡猾的哟。”黄德志却是明白了张学斌的意思——这笔钱未曾进入王仲明的账户,也就谈不到付出,没有得到,也就谈不上失去,说来说去,那还是一个数字。
“呵。用词不当,这怎么能叫狡猾呢,这明明是智慧好不好。”张学斌笑着纠正道——还好意思说自已狡猾?是谁找到了王鹏飞却把自已蒙在鼓里的呢?自已若是狡猾,那你就是阴险了!
“哈哈,好,智慧,那就智慧好了。文东,就照副院长说的去做好了,”黄德志开心笑道,这种招术,还真不是自已想的出来。
接下来又研究解决了几个问题,随着孙文东手中那份问题统计表上的空白处越来越少。问题也变得越来越少,当然,解决的难度也越来越高。
“王仲明当年为什么离开?现在为什么又要复出?这八年来他都在做什么?这些问题怎么回答?”孙文东问道。
“这个……,关系到以前领导班子的事情,这个问题不好应付呀。”黄德志的眉头皱了起来。
“但不好应付也没办法不应付呀。当初为什么离开就有至少不低于两位数的猜想,一直没有个结论。现在王仲明回来了,这个问题肯定会重新成为新的热点而被大众所议论,躲肯定是躲不开的。”张学斌说道。
“不如这样,解铃还需系铃人,事情是王仲明引起的,就让王仲明自已向大众解释不就得了。”孙文东讲道。
“呃……这倒是一招……不过就是怕他说出来的事会牵连到几位已经退休的领导……,”黄德志原则上支持孙文东这个建议,不过所谓为长者讳,虽然八年前的那些领导大部分都已退休,但多年之后要是又被卷入风暴眼,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我看问题应该不大。以我的观察,王仲明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听刘志峰的描述,他当初的出走的原因如果以比例而言,恐怕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因为对未婚妻的内疚,对当时棋院领导的不满应该连一成都不到,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接纳了范唯唯且又重新参加比赛,这说明他已经解开了心结,开始了新的生活,既然如此,对那时领导的怨气在他心里还能留下几分?别忘了,那时陈淞生陈老也是棋院管理层的一员,而王仲明现在就是在他经营的棋胜楼里工作,他能原谅陈老,难道会揪着其他几位不放?”孙文东提醒道。
“……对呀,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孙文东的一句话把黄德志给提醒了,一拍大腿,黄德志眼中一亮。
“怎么?您是想让陈老帮忙做工作,让王仲明对外发言时控制一下儿分寸?”张学斌问道。
“是呀。陈老是当年那件事儿的亲历者之一,知道的内幕比咱们都多,而且和当时的几位领导关系都很熟,再加上他现在还是王仲明的上司……至少名义上是,由他来做说客是再恰当不过了。”黄德志笑道。
“……,嗯,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会帮忙吗?老先生现在面子可是大的很,想找他帮忙,不给点儿好处怕很难呀。”张学斌想了想说道——当初的京城棋社联赛他是持反对意见,只是黄德志的态度坚决,所以才没有挡住,不过因此也和陈淞生的关系搞得有些僵,现在京城棋社联盟的运作非常顺利,而棋胜楼里又冒出来一位打入三星杯八强的曾经的世界棋坛霸主,其声望之高在北京棋社圈子里不做第二人想,现在有求于人,他反正是有些为难。
“呵,难才要去办呀,趁这个机会,你正好可以和陈老修补关系,京城棋社联盟的运作已经进入正轨,以后棋院少不得要同他们有合作。”黄德志笑道——他今年就要退休了,而不出意外的话,接他位子的将是张学斌,所谓扶上马,送一程,能帮的地方还是要帮的。
“嗯,我明白。”点了点头,张学斌说道。所谓形势比人强,想做一位优秀的领导,思维就要成熟理智,懂得妥协让步,平衡各方面的利益,如果一味的强硬到底而不知变通,那么以后碰到的难题肯定是越来越多,今非昔比,陈淞生已经不只是以前棋胜楼的管理者,而是京城棋社联盟的会长,这次王仲明的事儿的确是一次和解的机会,他是不能放过。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协商
陈淞生现在很忙,京城棋社联盟的事儿,棋胜楼的事儿,事事都离不开他,不过人虽忙,心情却是极好,无论是棋胜楼还是京城棋社联盟在他的管理下都是运转的非常顺畅,棋社联盟已经步入正轨,据统计,北京地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棋社都已加盟,没有加盟的那百分之十亦也在积极的接洽中,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相应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在北京地区一统江湖的计划绝不是梦。
王仲明的身份曝光是另外一个好消息,对棋胜楼而言,还有比有一位超一流棋手坐镇更让人胆豪气壮的事儿吗?要知道有些道场只是职业高手挂个名,两三个月里也未露一次面,摆一次棋就能招到慕名而来的学员,而王仲明呢?他可是每个星期都有安排课程,不说讲的内容是什么,单是请这种等级的棋手到教室里转一圈儿,摆几步棋,没个三五千起步,你好意思跟人家张这个口吗?
昨天下午,当韩国报纸曝料讲王仲明就是昔日的王鹏飞的消息传到国内后,很多棋界的朋友都打来电话,要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情报,刚刚充好的手机电池连两个小时都没撑过,好在现在手机通讯已经实行单向收费,不然那半天的手机话费恐怕能比平时一个月的都多,搞得他到听来不得不把手机关掉,好让自已可以放松一会儿,但是,这一点点小小的心愿还是难以得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陈淞生可以关掉手机。切断和外面的联络,但棋胜楼又长不了腿。想跑也跑不了,电话联络不上,许多人干脆直接来棋胜楼打人,堵不着陈淞生就堵别人,让他想躲清静也躲不了,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去回答那些不知道已经讲了多少遍的问题,他甚至在想,自已是不是应该找一部录音机把讲过的话录下来。以后谁再两问就送给谁一盒,让那些人自已去听。只是后来考虑到这样的做法容易打击人家的满腹热心,所以最终才没有做。
“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个人的手机可以关机,但桌上的是办公电话,他却不能把电话线拔了,好在这部电话不对外公布。知道这部电话经理专用直拨电话的人不是很多,所以还真是比较安静,但即便如此,至少也有五六个人通过这部电话直接找到他问怎么回事儿,这一次不知道又是谁。
“喂,您好。我是陈淞生。”,抓起电话,陈淞生漫不经心的问道。倒不是说他懈怠,任由经由那么多的电话狂轰乱炸,也不可能总是保持早初阶段的热情。
“陈老。您好,我是张学斌。”话筒里传来的声音虽谈不上熟悉。但这个名字却不陌生。
“噢,是张副院长呀,呵呵,你好你好。”对这位中国棋院的副院长陈淞生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不过对方是下一任中国棋院院长最有可能的接任人选,陈淞生至少在表面上会给予足够的尊重。
“呵,很久没有和您联系了,您最近过的怎么样?身体可好?”张学斌在讲正事儿前先向对方请安问好。
“马马虎虎,能吃能睡,还说得过去吧,呵呵,劳你费心了。”陈淞生笑着答道。
“呵,能吃得好,睡得着就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北京棋社的发展还不能离开您老呀。”张学斌笑着恭维道。
“呵,没那么夸张,地球嘛,离开谁还不是照样转。”陈淞生有点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