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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
剩下的选择就是回家,当然是回到娘家。可是,一想到家,她马上又面临着更难的难题。
从冰莹记事起,她家的大门就只有一把钥匙。她的爸爸防护门户甚于水火,总是把钥匙戴在身上,无论谁进入这个家,都必须经过他的允许。即使半夜回家,她爸爸也要亲自起来开门,等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后,才会把门打开。
小心没错,但过于谨慎无异于呆板。
冰莹的妈妈为此和爸爸没少吵嘴,但爸爸每到理屈词穷时,就会大喊道:“我为了这个家的门户,当了几十年的狗,你们倒好,反过来数落我的不是。你们要是愿意当这个家,就把要是拿去。”
说完必把钥匙甩到地上。
妈妈每逢听到爸爸如此说,想想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不但不再和他抬杠,还弯腰捡起从地上捡起钥匙,难免好言安慰几句。
如此情景,冰莹如果回家,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定难逃脱爸爸的眼睛,如果问起,自己将无言语对。说不定还要再起一场轩然大波。
回家的路因为大门钥匙的缘故被堵死了。冰莹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只能把车停放在马路边,在车上凑合一个晚上,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在旭日东升中迎接新的一天。
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打定了主意。她慢慢地开着车,寻找着合适的停车点。又一个拐角处出现了,路边的大树下,一个宽敞的停车点。冰莹踩了刹车,然后检查了玻璃和车门,从前排钻到后排,躺在若软的座位上。
不错的感觉,空间虽小,但车内绝对安全,不失为舒适的环境。她想着,如果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她就把车作为她的家。
奥迪真好,虽然外观有些笨拙,但车内舒适安逸。冰莹胡思乱想着,很快就想进入梦乡。
冰莹似睡非睡之际,一个醉汉从拐角的那端走过来,歪歪咧咧走到车前,先在奥迪的车头上拍了两下,然后又走到车窗,把脸贴在玻璃上,在冰凉的玻璃上亲吻了一下,大声地喊道:“老婆,我再也不敢了,你以后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叫我往东我往东,你叫我往南我就往南,叫我跳黄河我不会跑到江边,你叫我——无论你叫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可是只有一样我不能听你,我要喝酒,每星期至少三次,酒是我生命的载体,是我精神的寄托,没有酒的世界怎么能够完美——老婆,你听见了吗,给我开门,我想进去,我保证不胡闹了……你怎么那么无情,我俩的初恋是如此的美好,怎么能因为酒的缘故就拒我于千里——”
醉汉拍打着玻璃,惊醒了里面的冰莹。刚刚经历过危险的冰莹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她翻身从座位坐起来,鞋子也顾不上穿,钻到前排就发动了车子。
奥迪车猛然前窜,轮胎在地面上留下了黑色的印痕。
醉汉追着车子向前跑着,试图想赶上车子。他把奥迪当成了他的家,里面住着他的老婆。
“你回来,老婆,你回来,房子是我的,你不能把它开走——”
醉汉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Yin森森的声音回荡在都市的夜空。
出于本能,冰莹再次按原路返回,把车向医院的方向开去。
从告别李时民到现在,大概也就二十来分钟,兴许,冰莹能在大院里再次碰到李时民。如果能见到李时民,无论出现怎样尴尬的情景,她都要他送佛到西天,再挽救冰莹一次。
如果说世界上有夜不闭户的地方,恐怕也只能是医院了。对于因病来这里求救的人,它始终敞开大门,从不拒绝。
奥迪车顺顺当当地从医院的大门开进去,冰莹希望,李时民也能像医院的大门一样,想办法接纳她一个晚上,以解她的燃眉之急。
当然,她不会和李时民睡在一起。为了生存,冰莹在适当的时候可能会耍点小手腕,但绝不是便见了男人就随便脱裤子的女人。至于今天她对高寒有点什么想法,那也是病急乱投医所致,和她美好的品德没有太大的关系。
奥迪在医院的通道上转悠着,一直转悠到宿舍楼前。冰莹再次熄了火,然后看看四周,没有发现李时民的踪影。
她抬头看看宿舍楼,只有为数不多的窗户还亮着,偶尔还能看到玻璃上有人影晃来晃去。
打电话成了习惯的冰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拨打李时民的电话。手机屏幕刚刚发出蓝色的亮光,冰莹才猛然想起,她没有李时民的电话。
冰莹靠在靠背上望着一层层窗户,黑暗的或明亮的,她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宿舍楼前的喷泉喷出的花型很别致,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就像只白色的鸡冠,呈锯齿状高低起伏。冰莹把车窗裂开一道缝,哗哗的声音立即涌了进来。顿时,她不再感到寂寞。心情不再寂寞,脑子就开始做着各种各样的幻想。如果在如此皎洁的月光下,能和李时民或高寒这样的男人并排坐在喷泉边,一边赏月一边敞开心扉谈天说地,那是何等的惬意。她这样想着,眼睛真的出现了幻觉,真的看见高寒和李时民都坐在喷泉旁。
两个男人并没有谈天说地,好像指手画脚地争吵着什么,也许是为了一个女人。
冰莹的心情兴奋到了极点。她推开车门走下来,想走近喷泉,想听听两个男人究竟在说些什么——话题最好能与她有关。她要是能Cha上嘴,一定会说句公道话。如果两个人男人真的为她而争吵,她会为他们提供一个最好的办法,用抓阄的办法来决定他们的命运——谁赢了,冰莹会毫不犹豫地跟谁走。
无论跟谁走,都比吴黎要强。李时民和高寒肯定具备生育能力。
冰莹下车后,喷泉旁边什么也没有,只听到哗哗的水声。
就在这时,医院的门口传来“乌拉乌拉”的警报声,冰莹知道,一个病危的病人又被运到了医院。她正想返回到车里,却看见从宿舍楼里跑出三五个人来,眨眼的功夫就要从冰莹的身边经过。
冰莹来不及多想,拦住一个女的就问:“李时民在几楼?”
“三楼。”
女人连脚步都没停,匆匆地跑过。
“几号房间?”
冰莹追问道。
“自己问。”
冰莹关上车门,向宿舍楼走去。她提醒自己,这次,一定问问李时民的电话,以方便以后和他联系。
医生门前过,让到家里坐一坐,有事看看病,没事喝杯茶,以后兴许用得着。这是爸爸常唠叨的一句话。能交接李时民这样年轻有为的医生,冰莹很庆幸。
冰莹上了三楼。楼上的情形和冰莹在楼外看到的一样,房间里几乎都黑咕隆咚的,只有走廊尽头的两个房间亮着灯光。冰莹不假思索地走过去,伸手就去敲其中的一扇门。
手刚刚抬起,门忽然打开。李时民只穿着一条裤头,手里拿着脸盆出现在冰莹的面前。
李时民一看到冰莹,本能地把脸盆扣在了自己的裆部。那是男人最的地方,不能暴露给女人,尤其是冰莹这样冰清玉洁的女人。
脸盆里的存水流出来,流到了李时民的裆部,顺着大腿流下来。也许是冰凉的缘故,李时民打了个颤,像尿过后突然失去热量的抖动。
“你怎么找到这里?”
李时民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道。
冰莹低着头,不敢看李时民。她还没有回答,门突然关上了。
仅仅一分钟,门又打开,李时民穿着衣服重新出现在冰莹的面前。
“请进。”
冰莹毫不犹豫地走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房间的陈设极为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衣柜,一个书架。单人床上,白色的被单,白色的被子,和白色的墙壁浑然一体,成了房间的主色调。一双棕色的皮鞋整齐地摆放在床边。衣柜的拉链还没拉上,像是主人刚刚从里面取过衣服。书架上摆满了厚薄不一的书籍。
冰莹扫了一眼书架,放在最前边的一本书叫《产妇大全》
李时民没想到刚刚和他分手的冰莹会这么快找到这里,他没有请冰莹坐,搓着手站在冰莹的面前,重复着刚刚说过的话。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找到这里?”
冰莹反问道。
李时民一时无语。
冰莹看到李时民窘迫的样子,故作轻松地说:“我这样回去不方便,你看我能不能在这里睡一宿,就一宿。”
“这——”
李时民犹豫着,他不明白冰莹的意思。见过两次面的女人要在他这里过夜,匪夷所思。
看到李时民的不安,冰莹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就解释说:“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另外找个地方,或者给我找个地方。今天发生了很多的事,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我不方便回去,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同时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女人,当然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男人,我这样做确实万不得已。”
李时民当然很快就明白了冰莹的意思,她的要求再简单不过,比一加一还要简单。他没说话,直接开了门到了隔壁。
仅仅两分钟后,李时民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告诉冰莹说:“我到隔壁去,你就睡在这里。”
简单的一句话后,李时民开了门就出去了。冰莹正想坐到床上休息一下,李时民又回来了,对冰莹说:“卫生间和盥洗室就在走廊外边,记着关门,盥洗室的门。”
李时民出去了,按照他的提示,冰莹拿着脸盆和毛巾走出了房间。
盥洗室里,冰莹脱光了衣服,然后扭开了水管的阀门,一股雾状的细密水珠从喷头里喷射出来。冰莹伸手到雾状的水帘里,试试水温,有点凉,再试,觉得满意后,才站到水雾的下边。
一时间,冰莹似乎被云雾遮盖了。细细的水珠喷洒到冰莹身上,就像无数只抚爱的指尖。她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细密的水珠带给她的无尽的全新的感觉。
她的身体除了黄江河隔靴搔痒外,只被吴黎亲密地接触过。和吴黎第一次做那种事的情形又在眼前浮现。和冰莹第一次接触男人一样,吴黎也是第一次接触女人,当他把他释放能量的管道Cha入冰莹的时,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动作,傻乎乎地问冰莹说:“你教教我。”
听到这简短的话,冰莹一时气愤,差一点把吴黎从身上推下来。她红着脸反问吴黎说:“连你都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
吴黎知道说错了话,羞愧难当,正要解释自己的无心,身下就一泻千里。
男女床弟之事,无师自通,两次过后,吴黎已经把握了火候。
想到这里,冰莹不禁满脸通红,心也跟着狂跳不止。她的身下逐渐开始膨胀,希望能有什么东西介入,搅动她的身体,释放她的能量,抚平她的Sao动。她把手放在上面,不停地抚慰着那片黑色的草地。
水雾还在不断地喷洒着。冰莹仰起脸来,挺着肚子,尽量让细密的水珠喷洒到那片草原上。渐渐的,她开始扭动身躯,紧闭的嘴唇也逐渐的张开,一股不可遏制的渴望在Ti内快速地升腾着,燃烧着她的身体。
水声掩盖了轻微的呻吟,当冰莹释放了自己的能量,才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一想到手里的毛巾是李时民经常洗脸所用,也可能他就是用这条毛巾经常在这间盥洗室洗澡,并且以后还要继续用下去时,一股幸福感涌上了冰莹的心头。
但是,这种幸福感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很快就被一种失落所代替。她是有了家庭的女人,即使能走进李时民的心田,也不能和他出双入对朝夕相处。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李时民或者高寒在自己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