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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丽莎走到招娣身边,碰碰招娣,然后两人前后出了卧室。能硬闯市委书记大门的,绝非等闲之辈。
刘燕妮还在客厅的门口站着,她一见蒋丽莎出来就主动伸出手来。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然后又一起进到了客厅。
卧室的哭声还在继续,但已经低沉了很多,听起来犹如是给这栋豪华别墅的美丽的挽歌。刘燕妮很喜欢这种声音,她喜欢别墅里一直充斥这种声音,一直到这栋别墅土崩瓦解的一天。
蒋丽莎给刘燕妮让座后,尴尬地笑了一声,说:“不知哪个发神经,半晌请黄珊喝了酒,结果就喝多了,我和黄书记正安慰她呢。”
刘燕妮知道黄珊在为冰莹的事和高寒闹离婚,也不好点破,就漫不经心地说:“呵呵,年轻人就这样,你和米兰不也喝多过吗,烂醉烂醉的,还被拉进了医院。谁都有不顺心的事,我以前也经常这样。题外的话机不说了,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是想问问吴黎的事怎么办。他妈妈刚才去找我,要我帮忙把她儿子弄出来。你当初说过,只要我不再追究他的责任,你会想办法的,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听你吱声。要是这两天再不把他弄出来,恐怕他还要从哪来到哪去。本来这是你的事,我不该瞎跑腿的,可咱们已经说好了,我怕吴黎和他母亲埋怨你,所以就过来问一声。咱们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地方,遇事得相互帮衬点,你说是吗?”
刘燕妮长篇大论的,等她说完,已经听不到黄珊的哭声。
蒋丽莎刚要解释,黄江河已经站在了客厅的门口。他在门外把刘燕妮的话听到了一半,但已经理解了全部的含义,没等蒋丽莎回话,就冷冷地说:“该做的你已经做了,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再说我这两天也没时间,就让他在医院多住几天,就当是养病。不是我说你,他到酒店去找自己的老婆,怎么就闹出一出强Jian案来。你把他弄进去,让丽莎再把他弄出来,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黄江河一边说一边走进来,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蒋丽莎的身边。蒋丽莎知道黄江河的心情不好,能谅解他的粗话。可刘燕妮对黄江河的话却吃不了抱不走,没等黄江河说完,早已拉下脸来,冲着他就说:“你们做领导就是不地道,总是出尔反尔。当初是你们哭着喊着要我不再追究吴黎的责任,我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不顾我受到的耻辱答应了你们,现在倒好,你们反过来倒打一耙,好像我求你们似的。既然如此,就当你们没求过我,也当我没来过。我公司里刚来了人,还忙着呢,就此告辞。”
刘燕妮站起来真的要走。她已经打算好了,如果黄江河和蒋丽莎不再Cha手吴黎的事,她出来后就直接到医院去,把黄江河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吴黎,好叫吴黎看清这两口子的本来面目。这样一来,吴黎也照样能和自己成为朋友。
但是,她还是希望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说几句软话,挽留自己,毕竟她还想这场戏唱下去。如果能充当猫儿的角色,她倒很想把黄江河和蒋丽莎当成愚蠢的老鼠。猫戏老鼠是不错的把戏,刘燕妮想从中获得更大的快乐。
果然,蒋丽莎刚发现了刘燕妮要站起,她站起的动作比刘燕妮还快。蒋丽莎站起来之后迅速按住了刘燕妮的肩膀,说:“黄珊醉酒了,黄书记心里不痛快,说话过了头,都是自己人,你也别计较。我下午就去跑跑腿,把吴黎这小子弄出来。”
转而又对黄江河说:“人家好心答应了我,现在又主动跑过来催我们,你发什么神经呀。还是书记呢,遇事一点也不稳重,叫燕妮看笑话。”
黄江河本来唆使吴老太去酒店里大闹刘燕妮,接着又给吴老太出主意挂着牌子站在公安局的大门前喊冤,目的就是为了出刘燕妮的洋相,最终把她赶出北原市的地界。至于吴黎,在可救与不可救之间。现在见驱赶刘燕妮的目的没达到,加上黄珊和高寒正在发生的婚变,心里恼火,所以就口不择言了。现在见刘燕妮发了火,听蒋丽莎说的也有道理,就搭讪着对刘燕妮说:“其实,救不救吴黎和我没多大的关系,都是你蒋阿姨念在和吴黎往日的情分上,所以才不忍心看着他住进监狱。既然你们想救他,就尽力而为吧。”
黄江河的心思也不在吴黎身上,所说的话也不过是应付之词。没想到,他即兴发挥的话却被刘燕妮抓住了把柄。
“黄书记呀,话可不能这样说。吴黎当过你的秘书,又是你一手提拔他当了校长,都说他是你的得意门生呢。不说他犯了案,即使仅仅生活作风有问题,你的脸上也无光啊。如果他真的住进了监狱,其他的人会怎么说,他们会说:‘大梁不正二梁歪,这都是黄书记**出来的好干部。’事情不大,也不论真假,好说不好听呢。我也是看在我们往日共过事的情分上,再加上蒋阿姨求到了我,我才发发善心,得饶惹出且饶人。咱们虽然过去有过节,但毕竟都生活在这个城市里,谁还不定遇到什么沟沟坎坎的,总得相互帮衬一把吧。我知道你因为当初我犯了傻和你接下了梁子,但那都是因为我不懂事,想拿鸡蛋碰石头。现在我也想开了,客观地说,咱们都是这个社会的贵族阶层,不能互相拆台不是。我都能和白宝山和好如初,何况咱们呢。”
黄江河听了还将信将疑,蒋丽莎这个傻蛋听了刘燕妮的话,觉得喜从天降,拍着手直叫好。叫好之后对黄江河说:“老黄,燕妮说的是真心话。她那天还对我说,等她和宝山结婚时,她要从我们家出阁呢。嘻嘻,这真是天大的好事,你就当是多了个女儿。我盘算着,到了你结婚的时候,我要好好地置办几样高档的嫁妆,把你打发得高高兴兴的。”
黄江河听了不置可否,脸上似笑非笑。刘燕妮听了暗暗高兴,无论怎样,她的计划都要快接近成功了。两个女人在黄江河面前你一言无一语,把黄江河说得摸不着头脑。
刘燕妮看看时间不早了,就想起身告辞,屁股还没离开沙发,黄珊赤着脚进来了。
黄珊的眼睛很呆滞,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和活泼。她披头散发靠在门框,把两条腿互相缠绕起来,两条胳膊也互相缠绕着。她歪着脑袋扫视了房间里的每个人。
看样子,她好像失去了记忆,已经不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蒋丽莎站起来,来到黄珊的身边,用哄婴儿的声音问道:“乖乖,你要干什么就告诉阿姨,这里都是自己人,别害怕。”
黄珊没有理会蒋丽莎,突然放下手臂走到黄江河的身边,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外头看着他,说:“高寒,你不用害怕,我不会缠着你不放手的。我知道嫌弃我是个跛子,既然嫌弃就离开好了。我已经给律师打过招呼了,那个女律师也是个跛子,我们谁也不笑话谁……她答应我了,只要我拿出你不守男道的证据,她很快就能帮我打赢官司。哈哈,你就要从这栋别墅里滚蛋了。你也不看看我的身份,我虽然跛了,但我的爸爸依然是市委书记,我的舅舅也还是部长,我的血管了流淌着高贵的血。你看看你那副德Xing,哈哈,在我面前吓得话也不敢说……”
黄珊没完没了的,表面看像是喝多了,又像是疯了。蒋丽莎走过来,想拉黄珊出去,被她甩开后叫嚷道:“去,给我倒杯水来,渴死了。”
蒋丽莎接到指令,慌慌张张地倒水。黄珊一抬头,看到坐在黄江河对面的刘燕妮,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来到刘燕妮身边,而已坐到了沙发的扶手上。她拨弄着刘燕妮一头的秀发,嬉皮笑脸地说:“我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我爸爸的司机吗?你的名字多好听,冰清玉洁。说实话,我当初就怕你勾引了爸爸,很为蒋阿姨担心,没想到你的眼界还挺高手段够毒的,把高寒弄到手了,还怀上他的孩子。快告诉我,是他先勾引你的还是你先勾引他。别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一定是你勾引他的,不信咱们现在就问问。”
黄珊站起来,又来到黄江河的身边,弯下腰恭恭敬敬地问道:“亲爱的高寒,快告诉我,你们两个是谁先主动的。只要你说了实话,我就既往不咎,不再提离婚的事,否则,我就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叫你永远到不了人间。”
黄江河站起来,望着黄珊,眼睛里泪光转动,刚叫了一声“孩子”冰莹就打断了他,说:“别装模作样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危险分子了。等我喝了水再和你算账。”
黄珊接过蒋丽莎送过来的水杯,仰起脖子鼓咚咚就灌了进去,然后把空杯子递给了蒋丽莎,一蹦一跳地出了门。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来对着房间一笑,拌了个鬼脸,说:“不和你们玩了,我要去找高寒了。我要让他看看法院的判决。失去了美丽的公主,让他后悔——吧。”
刘燕妮本来是来看笑话的,当她真的看到黄珊醉了,好像还疯狂了,自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看到黄珊癫狂的样子,她的眼睛湿润了。
当年,她也是受到了精神上的刺激才导致了精神的错乱,是高寒和黄珊把她从危险的边缘拯救过来。她今天来看黄珊的笑话,分明就是恩将仇报。
刘燕妮想哭,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恩将仇报,她从黄珊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疯狂时的形象,但她能才想到,一定很狼狈。就在刘燕妮的眼泪就要流到眼眶外边时,她的电话响了。她掏出手机看看,是冰莹的电话。
当绿色的按钮刚刚被摁下,就听见冰莹大喊的声音。
“燕妮姐,你快到医院来,吴黎要跳楼了自杀。”
正文 第690章 跳楼自杀像鸟儿飞
刘燕妮听完,来不及摁下终止键,脸色骤变,忽地站起黄江河瞟了她一眼,打了一个鼻腔,以为她又在耍什么花样。对于刘燕妮,黄江河有清醒的认识,她纵有七十二变,黄江河也不会上当。
倒是蒋丽莎急忙问道:“燕妮,发生了什么事吗?看把你紧张的。”
“不好了,吴黎在医院要自杀。”
“自杀?拦住他不就没事了。”
蒋丽莎不以为然。
“不是上吊也不是割腕,是跳楼,他已经站在了顶楼上。四层楼呀,如果他的脚步轻轻地挪动一下,他的生命就会从此终止,画上了一个美丽的句号。”
刘燕妮虽然人在江湖,所作之事身不由己,但一想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因为人的勾心斗角就要消失,心里确实很着急。她一边说一边朝门口走去。
蒋丽莎对黄江河说:“你看着黄珊,我和燕妮一道去看看。”
黄江河望着蒋丽莎和刘燕妮的背影,喊叫道:“别忘了通知消防队。”
黄江河不愧是市委书记,还知道救人需要消防队的帮忙。
吴黎的自杀还要从吴老太说起。
今天中午,吴黎接到了公安局的通知,告诉他基于他的伤口已经痊愈,他下午将会被重新押到看守所。吴黎的母亲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向吴黎打了招呼,然后直接去找了蒋丽莎和黄江河。不料,她满怀希望而去,却正好遇到黄江河和蒋丽莎心绪不宁,几乎把她赶了出来。无奈的吴老太于是就再找到了刘燕妮。
双方对她的态度冷漠,都没有明确的答复。吴老太把情况说给儿子时,吴黎发怒了。
发怒的人容易冲动,在冲动中,吴黎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有人身自由和无人身自由的发怒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和境遇。如果吴黎是自由之身,他就能够上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