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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丽莎的话捅到了黄珊的要害之处,凭她的直觉,高寒早早就对她产生想法了,她不禁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皱起眉头问道:“阿姨,我也早就想到了,不过我不敢过多地去想。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以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该把他看紧点。”
蒋丽莎笑笑,说:“真是个傻孩子,你总不能每天都守在他身边吧,即使有这种可能,也只能看住他的人,守不住他的心,到头来治标不治本。”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阿姨肯定有好办法,请快点告诉我。”
看到黄珊焦急,蒋丽莎说:“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通过手术来重新矫正你的腿。不过那样会很痛苦,就看你能不能忍受。”
“为了高寒,为了守卫我感情的阵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会眨眼——”
黄珊发誓说。她还没说完,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大门的响动声。蒋丽莎神秘地把两根手指竖在嘴唇上,然后站起来,开门向院子里走去。
她是个心细的人,她要告诉高寒,如果黄珊问起他为什么没有和自己一起回来,高寒必须和蒋丽莎保持统一的口径。
正文 第722章 又不是第一次 何必害羞
蒋丽莎迈着碎步来到院中央时,碰巧高寒也要往别墅里走去。由于天黑,蒋丽莎也没有开灯,谁也见不到谁,高寒和蒋丽莎撞了个满怀。高寒忙问是谁,蒋丽莎没有出声,趁势依偎在高寒的怀里。
她的身高和黄珊相差无几,胖瘦到几乎想当。高寒见来人随便就依偎在自己怀里,以为是黄珊,拍着她的肩膀说:“感冒了就不要出来接我,我不会把自己丢了。你这样出来见了风病情会加重的。”
蒋丽莎强忍着笑不说话,踮起脚尖,仰脸就去接吻高寒。高寒扭开头说:“你都感冒成那样了,别再传染了我。”
蒋丽莎不说话,把手做成了圈子套在高寒的脖子上,用力把身子往下一坠。高寒不得不低下头来,蒋丽莎顺势咬住了高寒的嘴唇。
人与人的唇有很大的区别,蒋丽莎的唇绵绵的,软软的,如柳絮,像海绵,津津有味。高寒很久没有这样的体验了,他不由亢奋起来,歪着头变换着各种姿势,和蒋丽莎的唇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以为和他接吻的人是黄珊,而蒋丽莎却以为高寒知道她就是蒋丽莎,只是装作被蒙在鼓里。她趁着喘气的功夫说:“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好东西,在车上假装正经——”
没等蒋丽莎继续说下去,高寒突然推开了蒋丽莎,吃惊地说:“原来是你,我以为是黄——”
蒋丽莎这才明白,高寒真的把她当成了黄珊,她似乎受到了侮辱,不由恼怒地说:“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一丝的地位?”
高寒不答话,想绕过蒋丽莎走进别墅。蒋丽莎一看高寒想走,拽住他的胳膊低声地说:“你要是敢离开,我就把你做的好事告诉黄珊,揭开你的面纱,好叫她看看你的虚伪。”
高寒停住了脚步,说:“你说去吧,我就说这是误会。“他本想试一下蒋丽莎的胆量,好叫她知难而退,没想到蒋丽莎反而推着他向前走了两步,说:“走,咱们一起去,看谁说得清楚,看黄珊相信谁。”
高寒怎么也没想到蒋丽莎会来这一手,就止住了脚步哀求道:“姑奶奶,你绕了我吧,你何苦呢。”
蒋丽莎见高寒的口气软了下来,也不想和高寒搞得太僵,就说:“饶你可以,但你必须拿出诚心来。”
高寒明白蒋丽莎所谓的诚心指的是什么,心想我先应付她过了今晚再说,于是就说:“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我答应你就是了。”
他以为他这样说蒋丽莎就会放过他,没想到蒋丽莎一边把他往外拉一边说:“我不要许诺,只看行动,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害羞。”
高寒想挣扎,但蒋丽莎进一步威胁道:“你要拒绝,我现在就和你翻脸。”
她量高寒不敢和她对着干,只管用力拽着高寒不放手。
别墅外一片黑暗,黑暗中静谧无声,只有夜的深沉。很多灵魂都在这静谧的深沉中Sao动不安。
高寒的宝马车上也黑咕隆咚的,但在黑咕隆咚中却交替地传出两种喘息的声音,一种是娇喘,一种是牛一般的粗壮的喘息;娇喘者如沐浴露感恩连连,牛一般喘息者如壮士拼搏沙场气贯长虹。
人的灵魂有虚伪的肮脏和崇高的洁净之分,但具体的行为却没人能下一个确切的定义——谁都说不清楚自然界雄Xing和雌Xing的媾和是高尚的还是卑鄙的。
别墅外的车上激战正酣,而别墅内的黄江河和黄珊却一无所知。肮脏只有在你看到或听说了肮脏的事之后才能感受到肮脏,黄江河和黄珊看不到车外正在发生的一切,所以无论是对于高寒还是蒋丽莎,两人都没有肮脏的概念。
当虚无缥缈的灵魂归了位,蒋丽莎牵着高寒的手一直走到了别墅里,在蒋丽莎别墅门前分手时,蒋丽莎低声地对高寒说:“明天中午我请客,祝贺你的升迁,请一定赏光。”
高寒点点头正要转身,蒋丽莎又补充道:“我刚才对黄珊说你在修车厂呢,注意保持一直,不要穿帮。我希望你和我永远能保持一直。再见。”
说完,推门一闪身就没有了踪影。
早上八点半,帝豪酒店大堂里,蒋丽莎在等待郝琦从工业区工地上回来。昨天,黄江河的话提醒了她,工业区工地基本上竣工了,到了结算工程款的时候,蒋丽莎要提前给郝琦打个招呼,以便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那一份。
司徒小倩来北原市投资是黄江河和高寒共同努力的结果,当然其中也有蒋丽莎的功劳。播种了就要收获,否则就对不起自己,蒋丽莎必须要拿回属于她的那份钱。
蒋丽莎刚才到郝琦的办公室,敲了半天门也里面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她不得已才给郝琦打了电话。蒋丽莎本来早就该给郝琦打电话,但又怕郝琦故意躲避自己,所以就想把他堵在房间里。
郝琦说他在工地上,一时半刻回不来,如果蒋丽莎有急事,可以到工地上去找他。这明显是推托之词。如果在以前,蒋丽莎只要打个喷嚏,郝琦就像兔子一样向她靠拢,生怕来晚了受到蒋丽莎的指责。现在不同了,蒋丽莎在郝琦的心里就像一把光秃秃的破笤帚,似乎没有了任何利用的价值。蒋丽莎把这一且都归于郝琦有了刘燕妮这个新的靠山。她在骂郝琦是哈巴狗的同时,也在心里埋怨着刘燕妮。一个槽里拴不住两头叫驴,而一个笼子里也不能关两只雌雄的孔雀。
当郝琦理直气壮地拒绝从工地上回来时,蒋丽莎的Ti内终于燃烧起了熊熊的忌恨的烈火,她站在郝琦的房间前大声骂道:“有种你狗娘养的一辈子别回来,看你到躲到哪里去,你就是重新钻进你妈的肚子里,我也能把你从那个窟窿中拽出来……”
蒋丽莎的豪言壮语在整个楼道里回响,钻进了正在打扫卫生的服务生的耳朵,他停下手中的活,呆呆地看着这位打扮得珠光宝气的美丽的少妇,然后又移动了眼睛,看着身旁的垃圾箱。
垃圾箱的入口处,一片枯黄的香蕉皮摇摇欲坠,想进入垃圾箱却又好像恋恋不舍。服务生不由想起了蒋丽莎刚才骂过的话,伸手捏起香蕉皮在眼前看看,然后丢了进去,就要松手时,他突然产生了灵感,又把香蕉皮提了起来,然后又想丢进去,如此反复几次,不禁哑然失笑。
他笑的理由很简单,虽然他还没结婚,更别说有孩子,但凭着仅有的生理常识他很清楚,别说是大人,就是刚刚生出的婴儿也不可能再回到妈妈的肚子里,如果强要塞回去,妈妈的那个窟窿就一定会受伤,并血流不止。由此可见,蒋丽莎骂人的技巧由此可见一斑,从她骂人的技巧可见她的心底多么的Yin暗和肮脏。文雅的人一经恼怒发威,骂出的话也会惊天地泣鬼神,别具一格,不然,人们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服务生确定,眼前的女人一定是一个女文痞。
蒋丽莎的叫声不仅仅是骂给郝琦听的,更是骂给隔壁的刘燕妮听的。她认为正是刘燕妮的出现才致使郝琦冷落了自己。女人被相好过的男人冷落,就像皇帝曾经宠爱过的贵妃被打入了冷宫,心里的滋味谁都能想象出来。虽然郝琦不是皇帝,但蒋丽莎还是感到了羞耻。
刘燕妮听到门外的叫骂很熟悉,开门把头探了出来,一看是蒋丽莎,就想把门关上,可是已经晚了,蒋丽莎已经看见了刘燕妮。
“大姐,大早上骂谁呢?”
刘燕妮打开门,冲着蒋丽莎微微地笑。
刚才还怒气冲天的蒋丽莎见到刘燕妮,脸上立即堆满了微笑,说:“还能有谁,骂你的合作伙伴,该死的郝琦。工地的工程款该结账了,我给他打电话,他却叫我到工地上去找他。真是翻了天了,老娘今天偏偏就要在这里等他,看他敢不回来。”
“外边没地坐,进来吧。”
刘燕妮邀请蒋丽莎说。
蒋丽莎不客气地进了门,不等刘燕妮相让,就坐了下来。她把包取下来放到屁股一侧,环视了四周后问道:“冰莹呢?”
“哦,到医院去了,和李时民正如火如荼呢。”
“人家都如火如荼,你呢。房子我可是给了宝山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既是二婚,有是原配复婚,找个日子登个记,鞭炮一放,往被窝里一钻,小日子就能红红火火地过气来,何必一拖再拖呢。”
刘燕妮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就岔开话说:“郝琦答应回来吗?”
说话见就听到了隔壁的门响,蒋丽莎知道是郝琦回来了,站起来就往外走。刘燕妮喂了一声,然后走到桌子前抓起电话,拨打了隔壁的电话。“这里有事,你过来一下。”
刘燕妮对着话筒说。
“真是金枝玉叶,一步路都不想走。”
蒋丽莎说。刘燕妮再笑,说:“让他过来,有什么你就当面说他,如果他敢争辩,我也帮你烧烧火。”
两人正说话,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门刚刚呲开一道缝,还没看见郝琦的身影,就听到他说:“这个老娘们儿,大早上就狗血喷头地骂我——”
刘燕妮听得出来,郝琦这是在骂蒋丽莎。蒋丽莎当然更知道郝琦在骂自己。
等郝琦进门看见了蒋丽莎,脸色立刻就变成了猪肝色。他看看刘燕妮,刘燕妮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他看看蒋丽莎,蒋丽莎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皱着眉头恨不能一口将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一口吞下。
郝琦站在门口,知道自己闯了祸,就惴惴不安地说:“刚才在工地上,一个工人出了差错,我还没说几句呢,她竟敢和我顶嘴,还骂了我,所以我——”
“那个工人是个女的吧?”
蒋丽莎问道。
“是是是,不愧是——”
郝琦胆战心惊地说。
“她有多大年龄?”
“这个——”
“和你妈的年龄相仿吧,你会不会认错了人,她就是你妈。”
郝琦的脸由红变青,由青到红,嘴唇张合几次,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他还不敢当面和蒋丽莎较劲。
刘燕妮把手从嘴巴上放下来,拉着脸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说你,看看你的个子,竖着那么高,平放着那么长,蹲下这么一大堆,说话总是信口开河。你要是想骂人,哪个不能骂,非要骂大姐,她要是发火了,看不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把你变成浑身无毛的狗。还不快向大姐承认错误。”
刘燕妮给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