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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燕妮温情地看了小伙子一眼。
小伙子不吱声,拿起勺子,舀了汤就放到了刘燕妮的嘴边。小伙子细腻的动作感动着刘燕妮,边吃边和他拉起了家常。从小伙子的嘴里,刘燕妮得知,小伙子名姓李名天赐,他父母双亡,两个姐姐都已成家。
“你的朋友不会水吗?说实话,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说不定已经……”
小伙子没有说下去,刘燕妮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恶的高寒,竟然想置我于死地,我不会放过你的。
有了鱼汤里高级动物蛋白的滋补,刘燕妮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两天后,她要走了,他要回到北原市。这两天她已经想好了,既然黄姗已经找到了,她就要向张曼丽要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小伙子用摩托车把刘燕妮送到了黄河桥边,刘燕妮下车后,从包里拿出五百元钱,要塞给小伙子。那是她身旁仅存的现金了,她不能忘恩负义,认为只有钱才是报答小伙子最好的方式。小伙子坚决不肯接受,掉转了车头就要离开。刘燕妮拽着摩托车的尾巴,诚恳地说:“姐比你有钱,等姐把事情处理好之后,会再次登门拜访,重重地谢你,说不定还要和你一起在水库上划船呢!你要不收,就是看不起姐,姐心里会很难受的。”
小伙子被刘燕妮的诚心所感动,只得收下。
黄江河一家人正在吃晚饭,小李子站在一旁,尽心地侍候着。黄姗从死神那儿逃了回来,高寒理所当然又恢复了他在黄家女婿的地位,何况,他现在是省委书记的秘书。张曼丽和黄姗轮流给高寒夹菜。对于黄姗不断夹菜的动作,高寒欣喜若狂,而对于张曼丽的殷勤,高寒在心里却表现出了极大的反感。和黄姗结婚后,经过几个大的事件,高寒才逐步看清了张曼丽的嘴脸,如果用一句话来给张曼丽一个总结,“变色龙”这三个字是最合适不过了。
晚餐快要接近尾声时,一家人都听到了“咣咣”的敲门声。张曼丽不耐烦地说:“哪个没礼貌的,有门铃不摁,把门敲得山摇地动,吵死人。”
小李子不敢怠慢,转身就到院子里去开门,眨眼的功夫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没规没矩的,你瞎跑什么?”
张曼丽厉声地责问道。
小李子张嘴正要解释,一个人大踏步地走进了餐厅,五个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同时聚了过来。张曼丽一看来人,顿时气得脸色发白。仇人相见,分爱眼红,账还没有和你算完,你还敢厚颜无耻找上门来,不是遭打吗?
正文 第210章我要官复原职(1)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冤家路窄的刘燕妮,这个家庭所有人的克星。
刘燕妮不愧是女中豪杰,只见她背着一副简单的行李卷,进门后随便往沙发上一扔,就像顽皮的孩子扔掉束缚脚趾的鞋子,嘻嘻哈哈地说:“不等我来就开饭了,只剩下了残羹冷炙。也好,落难之人没有资格讲究,就将就着点,先填饱了肚子,保住小命再说吧。”
话一说完,就直接坐在了张曼丽的身边,捋起袖子伸出手来,就把所有的残羹倒在了自己面前的碗里,端起来连饭带菜用筷子直往嘴里扒拉,旁若无人。
张曼丽本想严加训斥的,看到如此光景,只把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其他人也只莫名其妙地看着刘燕妮异常的举止。还是黄江河见多识广,猜到了刘燕妮是在装疯卖傻,笑着关切地问:“你还没吃饭呀?”
刘燕妮只顾吃饭,对黄江河的问话置之不理。黄江河转脸对小李子说:“再去盛些干净的饭菜来。”
小李子看看张曼丽,见她脸上没有反对的表情,就按照黄江河的吩咐照办去了。
一碗白米稀饭端来后放在刘燕妮的面前,刘燕妮端起来就往肚里直灌,故意吧唧着嘴,发出“呼噜噜“的声响,好像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吃过饱饭似的。碗里的稀饭一部分进了肚里,一部分顺着下巴流了下来,裤子衣襟沾满了饭粒。
这时张曼丽才缓过神来,这个冤家是找茬来了。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先不说话,看她到底能拿出什么狗皮膏药。
刘燕妮吃完,把碗扣在桌子上,捏住碗底开始在让碗在桌子上打转转。“呜啦啦,乌啦啦“,沉重的响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她不说话,谁也不看,只顾自己玩耍,就像小孩子过家家,非常投入。她开始明目张胆地挑战了。
张曼丽作为主人,不能不开口说话了。他知道刘燕妮的目的,但习惯于颐指气使的她没有说软话的习惯,张口就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我不管你来耍什么花招,你要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
“好呀,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等警察抓我,又不是第一次。你想呀,我现在失去了工作,没有钱花,没有饭吃,谁能帮我,只有警察,他们把我抓进去,总得管我饭吃,这样我才不至于饿死,我说的对吗,我的大主任。你就是我叫警察来,说不定我还要主动去找他们呢,就在两天前,黄河蓄水库上发生了一起命案,这个案件与你的乘龙快婿有直接的牵连,他当时就在案发现场,不信你问问。”
刘燕妮越发玩世不恭起来,俨然黑社会的老大,大大咧咧地说。
“不要叫我主任,我不是你的主任,你已经被开除了,我管不了你。”
刘燕妮伸手,在张曼丽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一下,把饭粒粘在了张曼丽的脸上。黄姗看不下去了,要走过去,被高寒一把拉住。“我知道你不想认我这个下属了,可我还是愿意你当我的主任。你就是我的干妈,俗话说,儿不嫌母丑嘛,你虽然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作为干女儿的我怎么嫌弃你呢?收下我吧,让我重新回到你的身边,继续为你效力,别人给钱的时候,我给你点点数也行呀,不然,那么大一笔钱,一时半刻的,你能数的过来吗?”
掌握张曼丽的秘密,是刘燕妮的独有的锋利匕首,她随时可以把这把匕首投向张曼丽和黄江河,扎入他们的心脏。“我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张曼丽虽然还是一副骄傲的神态,但口气已经软了很多。她想知道,刘燕妮究竟都知道些什么。“你看过&;lt;聊斋&;gt;吗,死人有时候也会张嘴说话的,我昨天梦到了郑佳乐,哎呀,差一点没把我吓死,他张着血盆大口,电目血舌的,朝我只喊冤枉。你想知道他都告诉一些什么吗?一百五十万,可真不是个小数字。他说他死得冤枉,想找个人去陪伴他,于是我就想到你了。我猜想到你会报警的,所以就把行李带来了。如果你不方便打电话,我可以给你提供号码,公安局的,检察院的,我都有,熟记在心了。你要是不打电话,我可要在这里住下了。你一日不报警,我就一日不走。”
刘燕妮的每句话,都如一条鞭子,无情地抽打在张曼丽的心坎上。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倒是黄江河会说话,对着张曼丽大声地斥责道:“你真是乱弹琴,这么好的一名干部,你怎么说撤职就撤了,市委的组织部门知道吗?”
假装训完了张曼丽,又回过头来对刘燕妮说:“你反映的问题很重要,你要不来说,我还真的不知道,你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放心地回去,三天之内,我让组织部门恢复你的职位,那辆车也理应开始为你服务。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只管对我说,能解决的绝不拖延。”
刘燕妮站起来,看了高寒和黄姗一眼,抓住黄江河的手,说:“还是书记大人知道疼人,那我就不打扰了。早知道书记大人如此通情达理,我何苦背着个行李卷,在这里出洋相呢?”
刘燕妮说完,转身走到沙发前,弯腰就要提起行李。“哎呀,我的腰。高寒,我闪了腰了,麻烦你把行李给我提起来吧。这实在水库落下的毛病。”
高寒知道她在出洋相,同时也在威胁他,但对这个女魔头毫无办法,只得走过去,替她拿起行李,和黄江河一道,打发了这个女瘟神。刘燕妮走出几步,回过头来对着高寒笑笑,说:“水库边风光无限,如果有时间,我还要陪着你去玩,不过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呀。”
刘燕妮还没有走出黄江河家门前的那条小路,高寒就跑着追上来,把那把捷达车的钥匙交到了刘燕妮的手里,并交待道:“黄书记叫我给你的,你现在就可以去取车。”
刘燕妮毫不客气地把钥匙装到了包里。
正文 第211章我要官复原职(2)
刘燕妮的出现,给这个刚刚充满喜庆的家庭蒙上了一层Yi她警告了除黄姗之外的所有人,心里最为焦急的就数黄江河和张曼丽。刘燕妮这个女魔头走后,黄江河回到房间,就示意高寒拉着黄姗上了楼,然后把张曼丽叫到了卧室。
“大意失荆州呀,如此重大的事,你怎么能让她知道?”
黄江河低声地责问张曼丽说。张曼丽把苦恼全部写在了脸上,满脸的苦恼中又透出无限的无辜,见黄江河责问自己,就争辩说:“我收钱时只有郑佳乐在场,可他已经死了,我也不清楚那个小贱人怎么就知道的那么详细,连数目字都分毫不差。老黄,死人正的能托梦吗?”
黄江河的手在空甩来甩去,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写的“川”字,不耐烦地说:“真是妇人之见,死人怎么会开口说话。别听她话说八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妖精一定和郑佳乐有一腿,手里也握着证据。”
张曼丽毕竟是女流之辈,听黄江河如此一说,竟然手足无措,一脸的哭相,央求黄江河说:“老黄,这可咋办,如果她要检举,那是要坐牢的呀。”
看到张曼丽六神无主的样子,黄江河就把拉着她,把她按在床沿上坐下,镇定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看不如这样,你明天一上班,就召集主任办公会议,我同事也派组织部的人过去,想办法先让她恢复她的职位,返还她的车子,稳住她再说。”
黄江河的话不无道理,但张曼丽就是转不过弯来,就问黄江河说:“那我的脸面往哪放呀?”
黄江河拍着张曼丽的肩膀,教训她说:“皮子不存,毛将焉附,火烧眉毛了,还顾及什么脸面。我让组织部的人替你解围,保全你的面子。当个信用社主任都当不好,什么事情都要我给你擦屁股,真是的。”
张曼丽从前总仗着她哥哥张幼林的是个副部长,做起事来总是目中无人,包括自己的丈夫黄江河在内。这次炭火烧到了脚面,感到疼痛时还得靠黄江河给她端水熄火,不由心生感激。听完黄江河的慷慨陈词,才知道关键时刻,还是丈夫的本领比她强,于是就抱着黄江河的腰,温柔地说:“江河,要我过了这一关,我什么都听过你的。”
黄江河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关键时我还有办法应付她,只是你以后不要胡来了。”
黄江河安慰了张曼丽几句,想起刘燕妮提起水库边命案一说,感觉里面还有故事,就出了卧室上了楼道。
高寒和黄姗也在讨论刘燕妮,听到敲门声,黄姗就去开门。黄江河进后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狠狠地抽了几口,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黄姗知道,爸爸从来不在自己的房间抽烟,这次破例,一定有重大的事情要说。烟抽了一半,黄江河把剩下的半截子丢到地下,用脚狠狠地搓了一下, 才问高寒说:“你是不是又闯祸了,告诉我,刘燕妮说的水库边是怎么回事?”
高寒见岳父大人严肃的态度,就当着黄姗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