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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是没猜错,宁时修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这期间,他突然想到了许冬言,不动声色地回头看向二楼,发现她正倚在一楼的楼梯栏杆上,看好戏似的看着他们。
宁志恒还在向宁时修介绍着来人:“这是你闻伯伯、闻伯母。闻静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闻静注意到宁时修穿着外衣像是要出门,问他:“怎么,你要出去啊?”
不等宁时修回答,宁志恒连忙说道:“他是刚回来,刚回来!来来,别站着说话,坐!小琴啊,倒点茶。”宁时修无奈,被宁志恒拉着,陪闻家人聊起天来。
闻家父母像看外星人一样,把宁时修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闻父说:“时修这孩子真不错,老宁啊,这次算你没吹牛。”
宁志恒一脸得意:“我们时修真是没的说,从小就特别优秀,无不良嗜好。这人啊,长得也帅。”
又来了……宁时修抿着嘴,微垂着头不做声,内心却已经快要崩溃了。
扑哧一声从楼梯的方向传来,宁时修无奈地挑了挑眉,就知道她听到后会是这种反应。众人循声看过去,许冬言已经离开楼梯,回了房间。
宁志恒连忙解释:“那是时修的妹妹。”
对宁志恒再婚的事情,闻家早有耳闻。闻父也没多想,笑道:“这一帮战友中就你老宁命最好,生了个儿子这么优秀,老了老了又多了个女儿。儿女双全,好福气啊!”
宁志恒干笑两声,不再接话。
宁时修瞥了一眼楼上,起身说:“各位先坐,我先上去换件衣服。”
见宁时修还算配合,宁志恒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朝他摆摆手:“快去吧。”
走到楼梯口,宁时修一抬头,发现许冬言原来并没有回房,而是站在二楼的走廊处,端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里有笑意、有揶揄。
宁时修顿了顿脚步,继续往楼上走,经过她身边时,听到她笑意更:“还真是你爸的乖儿子!”
宁时修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房间。
许冬言还在窃笑,却冷不防地被人从身后一拽,也跟着进了宁时修的房间。
许冬言条件反射地想叫,被宁时修捂住了嘴:“嚷嚷什么!”
许冬言掰开他的手,瞪他一眼:“干什么?”
“不干什么。”他面带笑意,“怎么,看热闹很有意思?”
许冬言扬眉:“那当然。”
宁时修一脸扫兴,松开她:“别看了,赶紧回房去换衣服出门。”
“换衣服干什么?”
“难道你真想留下来和他们吃饭吗?”
许冬言一愣:“那楼下那些人怎么办?
“他们不是来找我爸的吗?”
许冬言眼前一亮:“也是哦。”
过了一会儿,她穿戴整齐下了楼,很有礼貌地跟众人打了招呼:“妈,我……我约了同事,不在家吃饭了。”
温琴也没多想,问她:“什么时候约的?昨天你不是还说没事吗?”
“刚约的,叔叔阿姨再见。”许冬言说着就换鞋出了门。
没一会儿,宁时修穿着居家的休闲长裤和圆领毛衫从楼上下来了。宁志恒忍不住低声问他:“你和冬言说什么了?她饭都不吃就出门了。”
宁志恒耸耸肩:“没说什么,大概是她朋友临时约她吧。”
宁时修殷勤地替闻静和她父母倒上茶:“叔叔阿姨喝茶。”
宁志恒见儿子这么给面子,也就没再细琢磨。
又过了一会儿,宁时修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可宁时修仿佛没听见,根本不理会。
闻静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来电人是“李青山(副总)”。她朝宁时修扬了扬下巴:“怎么不接电话?”
宁时修看了一眼,按了静音,不好意思地对众人笑笑:“大周末的,接了领导电话指不定就得去加班了。”
闻静的父母表不理解,又感叹宁时修工作辛苦。
正说着,宁时修的手机又振了起来,闻静的爸爸劝道:“要不还是接吧,别因为我们耽误了你工作。”
宁时修这才勉为其难地接通了电话:“喂,李总。”
两人商量好,许冬言一出去就给宁时修打电话,除此之外宁时修也没说其他。此刻许冬言却被他一句“李总”搞得莫名其妙。
“什么李总?你那儿搞定了吗?”
宁时修沉默了片刻,抬头扫了一眼众人:“现在吗?能不能晚一点?”
“我腿都站麻了,还晚点?”
宁时修又沉默了片刻,无奈地说:“好吧,我马上过去。”
“快快快!我就在门口。”
宁时修挂上电话起身:“不好意思啊,叔叔阿姨,我公司有点事,得马上过去。”
闻家父母连忙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了,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
宁时修顺利脱身,一出门就看到许冬言端着手臂看他,阴阳怪气地问他:“谁是李总啊?”
宁时修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宁时修走后,闻静思忖了半晌,不禁冷笑了一声。
温琴见状,给她续上茶:“真不好意思啊闻静,时修这工作性质就是这样。”
闻静抬头笑笑:“没事的,我理解。”
第六章 一个微笑一个样
“今天开始,我的眼里只有你。”
————乌云冉冉
宁时修和许冬言去吃了午饭,又去看了一场电影。其实许冬言觉得电影内容还不错,但宁时修好像不以为然。
她问他:“不好看?”
“也不是,我看过原著,改编后的精彩程度只能达到原著的百分之六十吧。”
“是吗?我觉得电影已经不错了,看来我得看看原。”
宁时修笑了:“就在我书柜上,同名小说,回头找给你。”
说话间宁时修的手机响了,来电人还是“李青山(副总) ”。他抬头看了一眼许冬言,许冬言把黑着屏的手机给他看,一脸无辜。
宁时修无奈:“好吧,看来这回是真的。”
宁时修真被叫去公司加班了,许冬言只好自己打车回家。她到家的时候闻静一家子已经离开了,宁志恒也不知去向,只有温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许冬言有些心虚,蹑手蹑脚地准备上楼,却听温琴悠悠地问了一句:“和时修玩得好吗?”
许冬言收住脚步,干笑着说:“还……还……还行。”转念更觉得不对:“您怎么知道是和他?”
温琴轻蔑地瞥了许冬言一眼:“你是我生的,一紧张、撒谎就会结巴,我会不知道?”
既然已经被拆穿,许冬言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干脆问温琴:“您想怎么着啊?是打算棒打鸳鸯还是棒打鸳鸯啊?”
温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朝她招了招手。许冬言别别扭扭地坐到了她斜对面的沙发上等着她训话。
没想到温琴却说:“我想清楚了,你要是真铁了心跟着时修,那你们就好好处。”
许冬言愣了愣:“您不反对了?”
‘“你们要是处得来,我有什么理由反对了再说,时修那么好的孩子,能看上你我也就偷着乐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瞎的。”
温琴这反应是许冬言完全没有想到的,她之前早就做好了抵抗到底的准备,没想到老妈这么深明大义。许冬言一激动也忽略了老妈话里的刺儿,搂住她的脖子甜甜地说了一甸:“谢谢妈!”
温琴嫌恶地掰开她的胳膊:“快别肉麻了。对了,吃饭了吗?”
“还没。”
“哟,这约会还不管饭啊?”
许冬言悻悻地说:“本来打算吃了晚饭回来的,结果他真被叫去加班了。”
温琴幸灾乐祸地说:“男人靠不住,还得靠亲妈。得,我去给你下碗面条,你换个衣服就下来吧。”
许冬言笑了:“终于有个亲妈的样了。”
回房前,许冬言想起宁时修提起的那本原小说,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索性找来看看。
宁时修的房间里有个很大的书柜,占了整面的墙,书堆得满满当当的,一不小心能从上面掉下来几本。不过宁时修是个有条理的人,即便书这么多,但专业书、小说、工具书分类倒是很清楚,许冬言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她要找的那本书。
书放得有点高,她踮起脚尖去够,一不小心把那附近的几本书都抽了出来。
书哗啦啦地掉了一地,还好没砸到她。她耐着性子一本一本地捡起来,只留下她要找的那本书,其余的按照原样塞回书柜。临走时突然发现地上还落了一张相片,想必是刚才在某本书里夹着的。
许冬言也没多想,走过去捡了起来,没想到竟是一张女孩子的照片。照片有点旧,看样子不是最近照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骂了一句:“不会这么狗血吧!”
她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女孩,完全看不清长相,因为这是一张侧脸照,还被围巾遮住了一半。
她翻到照片背面,发现还有一行字,娟秀的笔迹写着“岁月静好”,落款处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大写的字母“L”。
L是谁?许冬言不禁困惑。
第二天,许冬言约了小陶一起吃晚饭,特意把那张照片拿给小陶看。小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是你吗?”
许冬言白了小陶一眼:“什么眼神!”
小陶仔细看了看:“你不说我还真以为是你呢。本来就剩半张脸了,你看这眼睛多像啊!”
被小陶这么一说,许冬言不由得想到了过年时宁时修在内蒙古帮她拍的那组照片,角度跟L这张差不多,而且当时她也围着一条围巾,这么说来的确有那么几分神似。
小陶继续说道:“一看这照片就有些年头了,如果一个男人一直保留着一张照片,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对照片上的人还念念不忘。”
许冬言没好气地拿回照片:“能说点新鲜的吗?”
“这种事就好比一加一只能等于二,要怎么新鲜?”
这顿饭许冬言吃得食不知味,草草吃完,买单回家。
回家的公交车上没什么人,她靠在车窗上思考着一个问题:要找他问清楚吗?要吗?要吗?
想了许久,她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宁时修正在加班,手机突然振了振,他以为是许冬言,结果却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短信只有六个字:“时修,我回来了。”
宁时修盯着那短信看了片刻,不禁有点感慨。他们真是好久没有联系过了,要不是刚从闻静那里听说了她的消息,他也不会一下子就想到是她。
她这么一句,要他回什么呢?随意地寒暄几句,还是跟她说:“我们见见吧”?
助理过来时看到他正发呆,连叫了他两声:“头儿?头儿?”
宁时修这才抬起头来:“什么事?”
“图纸改得差不多了,您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宁时修点点头站起身来,手机又振了振,这一次是许冬言。
他打开短信看了一眼,不禁皱眉。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是收到了什么风声,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
许冬言问:“让你和陆江庭兄弟反目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啊?”
宁时修不自觉地动了动脖子,只觉得身后阴风阵阵。
“头儿?怎么了?”
“哦,没什么。”宁时修犹豫了片刻,没想好怎么回复,于是干脆先放着不回。
宁时修本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没想到看完图纸回来,发现许冬言又追了个问号过来,看样子得不到他的回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宁时修犯难,只好说:“我开会呢,回头说。”
许冬言发完第二条短信后又等了半天,宁时修终于回复了,可是依旧没有答案。她心里瑟瑟的,有点失望地把手机丢进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