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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是吹牛的吧?什么样的内线,能对他这么忠心?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他都不行了,他的内线还会对他那么忠心吗?”安明说。
“你也知道,锦笙并不是一个会满嘴跑火车的人,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而且他的手段非常的厉害,他用什么样的手段控制着内线,这他没有说,但当时他说的时候,他很有把握的样子。我相信他的实力,他一定可以让他的伏下的内线使坏,让金爵遭受灭顶之灾。”
“可是现在金爵是叶秘书罩着,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灭顶之灾呢,我还是不太相信。”安明说。
“如果要把金爵给经营好,那恐怕有些难度,但要只是想把金爵毁掉,这恐怕倒容易很多了。比如说锦笙的内线一把火把金爵给烧了,这能毁了金爵吧?或者直接在酒水里投毒,毒死几个人,那金爵也毁了吧?手段很多呀。任何一个毒辣的手段,都可以让金爵这个温城第一夜店毁掉的。”
安明听我这么一说,沉默了好一阵。明显有些紧张。
“真有这么严重?”他喃喃地问了一句。
“我这只是往轻处去说,事实上恐怕比这个还要严重。”我继续添火。
“那如果真是这样,锦笙就必须得出来,不然这事儿不行。”安明说。
“那必须是啊,你可以先把这事儿透露给叶添,如果他不管不问,那就随便了。”我说。
“这件事我们自己处理吧,叶添很忙。要是什么事都麻烦他,他会生气的。”安明说。
我其实已经明白了安明的意思,他一定是有后台的,他也担心要是事情处理不好,出了大的纰漏,到时他会被追责。所以他想自己处理好这件事。不惊动他后面的人。
这也正是我想要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但那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长时间地输给他,而且输得那么彻底。所以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我更希望安明自己作主,很明显我的智商对付他更轻松一些。
再说了,旁观者清。如果他和背后的人一商量,别人一下子要是听出了破绽,那这救锦笙的最后希望可就破灭了。
“那我们再去探视锦笙吧,确认一下到底有没有这事,我们再和叶添摊牌,你觉得如何?”我问安明。
他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一听我这样说,马上点头,“这样最好,我们先要落实一下,我们才好处理。”
“可是如果没有叶添的安排,我们能见到锦笙吗?按规定可是一月只有一次探视的。要想有多次探视,那就得违规。”
“这个没事,我可以办到的,我一天看几次都行。”安明说。
看这意思,叶添应该是早就打好招呼了。安明可以随便去看锦笙,这也是为了方便他办事。
“行,那就更好,我们现在就去吧。”
对于锦笙这件事,我知道必须得尽快处理了。不然就会很麻烦。
在去看守所的路上,我心情其实很沉重。我不知道这一招能不能行得通。也不知道锦笙一会能不能好好配合我。这出戏我一个人演不出来,必须得有锦笙的配合才能行。
等了近四十分钟后,我和安明再次见到了锦笙。
锦笙憔悴了许多,明显不如前几天见面时那么精神了。他肯定是猜到安明出了事,心里难过,才如此憔悴。他真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
“我怎么还没有出去?叶添反悔了?他是骗我们的是不是?”锦笙开口就直接问。
在安明说话之前,我赶紧抢着回答:“好像是这样,幸亏你有内线计划,不然这一次我们就被动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锦笙,微微地眨眼睛。
“他果然想反悔,他以为这样的手段就能骗到金爵吗,真是太幼稚了。”
锦笙这样说话,我就放心了,我就担心他呆呆地反问一句什么内线计划,那这事可就黄了。我不得不再次赞叹,锦笙真是太棒了,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用意,他竟然能和我有这种高度的默契,真是太难得了。
“锦笙,你真有一个内线计划?”安明问。
“大哥,这事儿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怎么忘了?”
我几乎要为锦笙默掌,这话比直接回答说那个计划要强多了。
“我没忘,只是当时喝多了,不太记得清楚了。具体什么情况,你给我们说说?”安明说。
“我的计划有好几套呢,你们想听哪一套?”锦笙说这话的时候,眼光看着我。
现在有这么一个说法,那当然是因为我对安明瞎编了一些话,锦笙非常的明白这一点。但他并不清楚我对安明是怎么编的,所以他也不能乱说。他现在这样问,就是要我给他继续暗示。
“你就说说那个内线计划吧,你不是说谁要是强夺金爵,你就可以实际计划,把金爵给毁了吗,你就说说怎么个毁法?”我马上接话。
“可是这内线计划也有a和b两套计划啊,你们要听哪一套?”锦笙马上反应过来。
我和他一唱一合,我提示他,然后他就接着我的话往下编,完全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你还有很多套?那你就说最重要的一套。”安明皱眉说。
“大哥,你当初不是跟我说过么,有人会打金爵的主意,所以让我一定要小心一些。从那时候,我就开始着手防备计划了,我培养了几个忠于我的人。并用一定的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他们,让他们听命于我。如果金爵换人了,他们就会搞破坏,我给他们制定了一个详细的破坏计划,不管是任何人接管金爵,都不可避免地看着金爵陷入危机之中,只有我一个人救得了。这也是大哥的神计妙算,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锦笙竟然还把这一功劳推给安明,这样一来,就更加像了。好像这事就是安明策划好的一样,这让假安明深信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那你如何毁掉你还没说呢。”安明追问。
“这个说起来挺复杂的,我只说效果吧,效果就是金爵不能正常经营,而且会死人,会破产,会毁灭,大哥,你要相信我的手段,我说能做到的事,那当然就一定能做到的,不然你也不会把金爵交给我。”锦笙说。
“也就是说,除非你亲自出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放弃这个计划,不然他们就会实施?”安明说。
“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倒不想出去了,我就要看看那个叶添接手金爵后像捧了一个烫手山芋,那才叫好玩呢。”锦笙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倒可以用这个方法逼叶添履行他的承诺,可是他未必会相信。要怎样才能让他相信呢?”
安明这话试探的比较有水平了,明明是他不相信,他却说是叶添不相信。
不过他的那点心思,在我和锦笙面前都是小儿科。
“我觉得不通知他了。就让我在这里再住一阵,然后让那颗毒丸发效,把金爵毁了,让掌管金爵的人被连累,那他就相信了。”锦笙说。
我赶紧跟着唱帮腔:“那可不行,锦笙你怎么能这样?现在你是把金爵过户到安明的名下,实际掌管金爵的也是安明,你要是把那计划给启动了,那不是害了安明吗?你害谁也不能害安明啊。”
“是啊是啊,要真是在金爵闹出人命来,那连累的可是我,锦笙你可不能让我倒霉啊。”安明急道。
锦笙装着陷入沉思,“这倒也是个问题,可是你们要是去告诉叶添,他肯定是不会相信我的。反而还说有诈呢。”
“锦笙,那要不你把你的内线人员告诉我。我去告诉他们,现在是安明管理金爵,让他们不要乱动,这样可以吗?”
安明马上同意:“对对对,就这样办,不能让他们启动计划,不然会害了我的。”
锦笙摇头:“不行,他们都是我培养出来的,如果没有我亲自出面告诉他们,他们是不会相信的,谁的话他们也不会相信。”
锦笙配合得这么好,我估计这事应该能成了。
“我会说服叶添的,让他把你放出来,在你出来之前,我绝对不会让金爵开业的。我现在就走,就去找叶添。”安明是真急了。
“那你先去吧,探视时间半小时,这才十分钟呢,浪费太可惜了,我再和锦笙聊聊。”我说。
——
但安明这一次很警觉,他说:“我们还是一起走吧。有些事我需要和你商量。”
他明显是不想让我和锦笙单独相处,不过局既然已经布好了,也可以走了。
临走的时候,我向锦笙又眨了眨眼,他下巴微微动了一下,以代替点头,表示他会全力配合,而且明白我的全部打算。
出了看守所后,安明自己上车走了。根本没和我商量什么。忽匆匆地去见他的幕后老板去了。我本来想开车跟着他,但现在是在救锦笙的紧要关头,我担心万一被他发现后影响救锦笙的事,只好放弃。
现在还是要谨慎的好,不能乱动。
回到家后只能等消息,那真是心急如焚。于是我又开车天金爵士附近去转了一圈,发现金爵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并没有打出要重新开业的横幅,我这才放了心。
第二天,安明打电话来说。叶添已经同意,把锦笙给捞出来,让我下午和他一起去接锦笙。
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大好的消息。很久没有听到这么令人振奋的消息了。只要锦笙能出来,一切就都好办了。
安明在电话里说他今天没空去,让我把锦笙接到酒店去,然后再让锦笙把他的几个内线成员约到酒店去谈话,让他们解除他们的计划。
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安明竟然自己不去接锦笙?他有那么忙吗?他忙什么?
我把这事跟袁小刚说了,袁小刚说安明本来就不想让锦笙出来,现在被迫让他出来,不过是想让他出来帮忙解决问题而已,当然要防着他了。
经袁小刚这么一提。我忽然心里一震。
“他不仅仅是要防着锦笙,而是会对付锦笙,只要锦笙帮他把问题一解决,他就会除掉锦笙。”我说。
“你现在都变得很厉害了,这你都能想透。有点江湖人的意思。如果那个安明真是假的,那他肯定会对付锦笙,要么重新把锦笙弄回去关起来,要么就直接杀了,杀了明显更彻底,因为死人是永远也不会说话和捣乱的。”小刚说。
“所以安明安排给锦笙接风的席是鸿门宴?杀机重重?而且他会把锦笙所谓的‘内线’一并给做掉?让锦笙以后再也无法对他构成威胁,是这样吧?”我说。
“你考虑的比我想的还要全面很多。现在的问题是,你一个弱女子,如何保护得了锦笙?如果锦笙不去,那安明就会怀疑,如果去,那就是自投罗网。锦笙要是跑了。那安明第一个怀疑到的就是你,他会不会再次对你下手,这很难说。”小刚说。
“我不怕他。我现在一点也不怕他。”
“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你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去做,如果你出事了,那些事你就做不了了。所以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小刚说。
“我会的。我会保全自己,也不会让锦笙有事。”
因为事先打过了招呼,锦笙很顺利就放出来了。只可惜他标志性的长发不见了,虽然断发也很帅,但确实和长发时的感觉不一样。
我现在开的车就是锦笙以前用的车人,他摸了摸车身,说好久没见你了,兄弟。
“你这么久没开车了,应该想过过瘾,你来开吧。”我把钥匙扔给锦笙。
锦笙上了车,“他没来?”
“他说他在忙,他要在酒店设宴为你接风,还让你带上你的那些内线人员。”我说。
锦笙笑了笑,习惯性地捋了捋头发,他还以为自己那一头长发还在呢。
“他要杀我。”锦笙言简意赅。
“或许不会吧,他总不能在闹市的酒店里杀人。”我心里一跳。
“嫂子,这世上的杀人手段可多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