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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过年你们玩你们的去,我这点小伤也不算什么,不用放在心上。正和他们说着话,警察来了。
警察详细问了我昨天晚上火灾的事,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他们说让我放心,他们会配合相关的部门把火灾的原因调查清楚。
中午的时候,魏松和胡芮也来了。
昨天火灾的事已经在网上报导出来了,他们看到消息后联系厂里值班的人,知道我在这家医院,就赶过来了。
胡芮一见我又躺在病床上就哭了,“袁小暖你是造了什么孽了,你这才出院几天呢,就又进来了?”
我说我也不想啊,只是最近时运不济,我有什么办法,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可是到底为什么会起火呢?”魏松问。
“我也不知道,当时有个人说库管喝醉了,让领导派个人去看看,我担心有事就过去了,没想到门就从外面关上了,更没想到仓库里还有人,一棒就给我敲晕了。我估计是在我晕了之后放火的。目的就是要将我烧死。”我说。
魏松和胡芮都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有人要杀你?”
“我估计就是这样,那个发信息的人就是要将我引到仓库里去,然后在那里的人准备好袭击我,这火就是有人故意放的。当然也有可能不是要烧死我,只是为了毁掉那些原材料也不一定,但我觉得要烧死我的可能性很大。“我说。
“那你到底是得罪谁了,为什么人家要向你下这种重手?你在厂里有仇人吗?你这么怂的人,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仇人才对啊。”胡芮说。
“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虽然在厂里我在抓生产纪律,并且也作了一些改革来提高效率,可是这都是管理者应该做的事,我从来没有针对过谁,应该也不至于会仇深倒要杀死我吧?这也太夸张了。”我说。
“那就是你以前的仇人?”胡芮歪着脑袋说。
我摇头,“肯定不是,做这件事的人知道员工的微信群,还在里面说话,那肯定是厂里的人,至少也是和厂里的较深接触的人,不然他不可能把时机把握得这么准。别说我以前没什么仇人,就算是有仇人,那也不会在厂里。所以这件事肯定和内部的人有关系。”
——
“家贼难防,要是内部的人,那可就麻烦了,这一次没弄死你,下一次肯定还会找机会弄你,这可怎么办?”胡芮说。
“报警了吧?这件事可不能当普通的失火案来看待,应该让警察深入地调查,一定要把后面的人揪出来。”魏松说。
“警方正在查,但对方肯定是筹备了很久,恐怕没那么容易查出来的。这件事也不要太声张,免得在厂里引起恐慌,我也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等我出院后,我自己去查。”
“你自己去查?你准备怎么查啊?你以为你是柯南呢?还是福尔摩斯?”胡芮说。
这还真是问到我了,我暂时还没想到要如何去查。
“方法总会是有的。”我不甘心地说。
其实这些事我并不想说太多,我更希望胡芮她们能说说关于安明的事,比如说安明有没有问起过我,知不知道我受伤住院的事,可惜她们聊了很多,但俩人却对安明只字未提。
然后我就明白了,他们是有意不提的,他们有意不提,当然是安明授意的。安明不希望他们在我面前提起他,谈论关于他的任何话题。
真是让人伤心。
送走胡芮他们,我就睡过去了。
伤真是不重,皮肤几乎没有损伤,已经不疼了,就是吸进了些烟尘,呼吸道有轻微的问题,医生说过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醒来时警察又来了,他们告诉我说在火灾现场找到一个烧变形了的铁罐子,他们怀疑那是盛装燃料的容器,初步怀疑是人为纵火。
这样的结论我并不吃惊,我自己也一直都认为那火灾是人为的。
我问警察说有没有其他的线索,他们拿出一张照片,那照片是厂区外面摄像头的截图打印出来的,先是一辆奔驰车,然后是一个穿风衣的男子,手里好像提着什么东西。
车我不认识,但人我认识,那是安明。
监控录像都有时间,从时间来看,安明出现在厂房门口的时候,正是我在他房子里的时候。
“这车你认识吗?”警察问我。
我摇头,我确实没见过安明开过这车,他一向喜欢开越野性的车,偶尔也开跑车,但从没见他开过奔驰车。
“那这人你有印象吗?”警察问我。
我有些犹豫,如果我说认识,那警察会肯定会找上安明,到时安明会说我怀疑他,让警察去查他,这会让他更加讨厌我。土记吗亡。
警察当然看出了我的迟疑,“你有什么顾虑?”
“我想问一下,这个人和这辆车与纵火案有关吗?”我轻声问。
“这辆车当天到过厂门口,拿出电话似乎是想打电话,但又好像没打。在厂门口溜达了几圈,什么也没有干,然后就开车走了。我们觉得他的行为非常的古怪,所以要问问你,你认不认识他?”
既然照片都有了,现在的技术这么发达,警察要想查到那个人是安明,自然也不会是会难事,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自己说出来,免得到时警察怀疑我不配合办案。
“这个人我认识,他叫安明,是美如星辰的老板,也是我原来的上司,纵火案肯定与他无关。”我说。
“是么,你凭什么认为他和纵火案没有关系?”警察问我。
“因为美如星辰持有鞋厂的股份,鞋厂的失火,他们的利益也会受损,纵火对他没什么好处,更何况他根本没进入厂区,我认为他完全没有嫌疑。”
两个警察相互看了一眼,“问个私人问题,你个人和这个安明是否有感情纠葛?我们以前办过这一类的案子,因情生恨而犯案的人也不少,而且你也说了,他是当老板的,对于他们这样的有钱人来说,要纵火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他可以让人替他做。”
我再次摇头,“没有这种可能,我和他没有感情纠葛,他也不可能让人纵火烧我。你们可以把精力放到其他的地方,没必要在他身上花费时间,因为他不可能是嫌疑人。”
“你凭什么这样肯定?这让我们觉得很奇怪。你虽然是当事人,但破案是我们的事,我们有理由有权力怀疑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当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也不会随便对人采取行动。你越是这样认为他不可能,我们反而认为他倒有可能,因为往往不可能的人才是真凶。”
“我们和美如星辰是合作关系,我不希望你们怀疑他,然后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我说不可能就不可能,他那天去厂里,应该是去参加我们的联欢会的,后来没进去,可能是因为临时有事。你们就不要去查他了。”
“袁小姐,你如果这样影响我们的办案思路,恐怕对破案不利。你看,他手里提着东西,似乎是要走进去,但后来又退回来了,而且全程他并没有接听电话,那说明他并非是临时有事走的。而且他都到厂门口了,就算是临时有事,那他进去把要交待的事说一声,那又能耽误多少时间?为什么他走到门口就不进去了?这难道不可疑?”
这警察说我影响他的办案思路,我也是很无语。如果一个警察能让当事人影响办案思路,那我认为他应该提高办案水平,而不是责怪我。
“两位警官来问我,我当然要说自己的想法,如果两位认为我的意见反而影响了两位的思路,那我只能沉默了。两位这么辛苦,我只是不想让两位白费精力。”
“好,那你说说,如果这个安明与此事无关,那谁有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我认为是内部的人,那天有人在员工的微信群里说仓库的库管人员喝醉的事,我就是因为得到这一信息才去材料仓库,然后被袭击。如果通过技术手段能查到那个发言的人是谁,我相信会是一个突破。”
“这个我们会请相关的技术人员帮忙,我们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但现在是春节放假期间,好多技术部门的同事都休息了,技术性的问题,恐怕得等他们收假后才能解决了。你在厂里这段时间,有没有和谁结仇?”
“没有。”我直接说。
要说对我印象不好的人肯定有,但我已经仔细想过了,恨我恨得要杀死我的人,那真是没有。我也不想随意说出一些名单,让警察一一去排查他们,最后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好吧,你再想想,如果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记得联系我们。”
“好,谢谢两位警官,辛苦了。”
“不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
警察刚走,袁小刚来了。胡芮这个人就是经常自作主张,我分明就告诉过她不要让我家里人知道我又受伤了,她就是不听,私自就作主打了电话给袁小刚。
不过看到亲人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暖了一下,我的第一句话就问:“你有没有告诉妈妈?”
“没有,你连我也不通知,我就知道你是不想老妈知道,我没那么笨。袁小暖,你这整天又杀人又放火的,你还真是要上天了?”
“是人家纵火,不是我放火,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我没好气地说。
“你到底是惹了谁了?先是被人差点打死,现在又让人给放火烧进了医院,你这要是破了相,以后还怎么二嫁?”
袁小刚一向说话都是挑最气人的那一句,我这还躺在病床上呢,他倒担心起我二嫁的事来了。
“都说我也不知道是谁了,破案的事有警察,你就别掺合了,你去帮我买个回来吧,我没不方便。”
“这大初一的商场都关着门呢,我上哪给你买去?”袁小刚说。
“温城这么多卖的地方,难道都关门了不成?你就多跑几处给我买个回来呗。”
“行了,我把我的给你用吧,我有两个,把好的给你,我自己用不好的总行了吧,等你出院了你自己去买。袁小暖,的事是小事,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惹了谁了?这到底是有多深的仇恨,人家非要你的小命不可?”
“我都说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老说这个干嘛?到时警察有结果了,我会告诉你的,但我现在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袁小刚不信,“你肯定是有事瞒着我,是不是对方太强大,所以你害怕,不敢告诉我?怕连累我?我袁小刚是混得不好,但也不能让我姐总是被人欺负,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你要不把那人告诉我,早晚你让人给害死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这样说吧,害我的人就在鞋厂,老妈应该跟你说了吧,爸爸以前经营的鞋厂现在我在管,如果你想替我报仇,那你就去鞋厂上班,暗地里查一下是谁想害我,平时也可以帮我做点事。”
“老妈跟我提过这事了,我知道你想让我去鞋厂上班,可是我是你弟弟,我什么也不懂,去了要是干太低级的活,我自己面上无光不说,你面子也挂不住。你要给我很高的职位,那我水平不够,做不来,到时你也一样面上无光,所以我还是不去了。我还是当我的混子吧”
袁小刚这话让我有些感动,毕竟他这是站在我的角度来考虑问题,要是那些不懂道理的人,知道姐姐当老板后,那肯定会开口就要给他个重要的岗位,袁小刚知道自己做不了,
还担心会让我没面子,这说明他不但有自知之明,而且真心替我作想。
他越是这样说,我反而放心了,这说明他的确不是普通的混子,只会打架喝酒的废材,只要能知道自己的短处的人,还是有进步的空间的。
“没事儿,我不是也一样不懂,也是慢慢地学习的,只要我们认真学习,那就没什么事情可以难倒我们。那是爸爸以前经营的厂子,如果我们能把它做好,不管爸爸是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