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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松毕竟是领导,其他的几个男同事虽然心里不爽,但也不好怎样。也只有按他说的办了。先退到了一边。
魏松挨着我坐下,胡芮也有些不爽,说你们先聊,那我先回避一下。说着就坐到其他同事那里,和他们一起玩去了。
“魏总,这本来就是玩的时间,你在这个时候和我谈公事,真是有些扫兴。”我本来心情就不太好,也实在没什么心情和魏松谈事。
“小暖,别人看不出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这是为你解围呢,你状态不好,再喝下去,那非得喝醉不可。”魏松附在我耳边说。
“谢谢魏总关心了,不过真没必要,本来大家都是来玩的,当然要玩开心一点,就算是状态不好,那也得玩开心。不就是醉嘛,人生难得几回醉。”我说。
这话有些不给他面子,我酒劲有些上来。心情又非常的差,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但没想到魏松却是一点也不生气。俊脸上依然堆着平和的笑容,“虽然说人生难得几回醉,那也要醉得有意义。酒逢知己千杯少,喝醉也要和懂你的人醉才有意思,那些男同事就是见了女同事就想灌醉然后带回家,他们一点也不懂你,没必要和他们喝醉。”
“这么说魏总认为自己很懂我了?”我没好气地说。
要换作以前他是我的大领导,这样的话还真不敢说,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在美如星辰了。自然也不用惧他。心里本来就压抑,说了就说了。
他却依然不恼,“我当然还是懂你的,你今晚不开心的理由,当然是因为安明身边带了个美女,其实你并不比她差,只是风格不一样而已。她是安明的前任,现在旧情复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绕了地球转了一圈回到原点,发现那个最初的选择才是最好的。安明也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吧,我们应该祝福他们才对。”
魏松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在安慰我,感觉倒像是在揭我的伤疤,还有点挑起我去恨安明的意思。他以为我是傻子,让我去恨安明和罗怡,然后就会转身投向他的怀抱么?
胡芮那边虽然在和其他的男同事在玩,眼光却不时地往我和魏松这边瞟过来,这让我如坐针毡。胡芮暗恋魏松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看到魏松和我如此亲密,她心里那得怎么想?男朋友没了也就罢了,如果再把闺蜜也弄没了,那我就真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魏总,如果你有什么正事要谈,那请你尽快谈正题,如果只是坐在这里讨论别人的情事,我恕不奉陪了。”
说着我就准备站起来,但却被魏松给拦住。“你别急嘛,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不想当着众人和他拉扯,只好又坐下,“你有话就快说,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玩,如果我们俩一直在这说悄悄话,我真是感觉影响不好。”
——
魏松却不肯放我走,“小暖,安明要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一定呢,听说罗怡会陪着他一起去,你就不要再对他有什么幻想了。”
“我什么时候说对他有幻想了?”我更加怒了。
“你不要恼嘛,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要为了安明那棵属于别人的树来忽视整片森林,何必呢?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现在美如星辰我主导,护暖鞋业那边你当家,我们如果合作,那就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肯定会大有作为。”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正事?”
“这难道不算是正事吗?这本来就是顶紧要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时间和感情投入到不必要的人身上。有些东西看起来美好,但其实并不属于你,就只能一辈子望着。以其去守望那些只看能而得不到的东西,那还不如好好地把握那些可以拿到手的。”
“魏总,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们俩是不可能的,我对你没有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这些话,我喜欢谁那是我的权利,对别人付出感情值得不值得,我自己也会判断。你要是再说这些,那我们真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对不起,我得走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被魏松这么一搅,更加的心烦意乱。真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了,我决定走了。
“好好好,那我不说,我不说就是了,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的,你会明白我的真情实意的。你过去和他们玩吧,我不阻拦你就是了。”魏松说。
我拎着包,准备过去和胡芮打声招呼,然后我就离开。
胡芮见我直过去,扭过头不理我。
我在她旁边坐下,附在她耳边说:“咱们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我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当然要主动哄着她。换作是我,谁要是和我暗恋的男人单独坐在一起聊了很久,我也会不爽,所以我完全理解她。
“你不是和魏松聊得挺好的吗,你们不多聊一会儿?”胡芮没好气地说。
“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他是你的菜,但我对他没什么兴趣,你恐怕是想多了。”我说。
“那他和你说什么了?”胡芮问我。
“他说罗怡是安明的前女友,现在旧情复燃也很正常。让我不要有太多想法。还说以后美如星辰他说了算,让我和他多多展开合作。”
我说的全是实话,这些话都是魏松说的一部份。我不想骗胡芮,但也不敢把魏松说的话全部兜出来,我担心会刺激到他。我担心她会认为我失恋后太过空虚寂寞,所以要去抢她喜欢的男人。
要是这样的话,那情况将会变得更加复杂。本来就已经心累,要是再闹成这样,那更得要累死。
“就说这些?”胡芮问。
“你不是怀疑我和他有什么吧?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要是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袁小暖明天就出车祸……”
“行了行了,大过年你发什么毒誓呢,我又没怀疑你,也就说说玩儿,就你这姿色,魏松也看不上你。”
“那是,再说了,你不是说过了嘛,他还是有女朋友的呢,而且还是个市长千金,既然人家名草有主,咱们跟着起什么哄。”我说。
“他和他女朋友分了,前不久才分的。我就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上天终于给了我机会。”
胡芮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在发光,很兴奋的样子。
对于她这样的表现,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突然觉得她应该对魏松放手了。当然不是因为魏松说喜欢我,我要让她放手后自己收下。只是觉得我魏松这个人好像和表面的阳光形象不太符合。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当然了,我再蠢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劝胡芮。我劝了人家不一定会听,相反还有可能会反感。所有的人都知道忠言逆耳良药苦口的道理,但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能坦然接受别人的逆耳忠言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我要走了,你是继续玩呢,还是跟我一起走?”我问。
“你再等我玩一会吧,一会咱们一起走,这没玩多少时间呢,这么早就回去干嘛呀,反正明天周末有足够的时间来睡懒觉。”胡芮说。
“我可真的想走了,觉得好累的感觉。”
“袁小暖你就非得要扫我的兴么?你就牺牲一下等我玩一会怎么了?安明走了就把你的魂带走了么?你算这算是重色轻友啊?”胡芮怒道。
她这么一说,我也只好留下。主要是我也喝了不少,我得等着她一起才安全。
可是在那样的场合中,你要不走,别人就不会让你轻松地呆坐在那。尤其是女性,从来都是被人瞄准灌酒的目标。很快我又被他们拖入游戏之中。又喝了不少。
玩到最后,真是喝多了。对于他们提出宵夜的提议,我是果断拒绝。不但是吃不下了,只怕一会吃了的还得吐出来。
人的身体状态很奇怪,一但心情不好,吃饭不消化,喝酒还容易醉。情绪在很大程度上真是决定人的身体状态。我头疼得要命,是胡芮连扶带扛把我弄回她的住处。
她嫌弃我酒味太浓不让我睡她的床,还担心我吐在她的床上,说得好像她就没有酒味似的。最后我只睡沙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她好像在接电话。过了一会,她好像出门了。
我头晕得厉害,也没管那么多,继续大睡。
夜里直接冷醒了过来,喝多的时候不知道冷,这酒劲一过,就一床毯子盖在身上,冷得我直发抖。我四处找空调的遥控,想把温度调高一些,却怎么也找不到。于是就想着去和胡芮挤了睡,推开房间门,发现她并没有在床上。她出门竟然还没回来。土扑岛技。
也管不了那么多,跳上她的床继续大睡。卧室里空间小,空调温度也适中,再加上酒没全醒,很快就继续睡过去了。
最后是被渴醒的,直来喝了一大杯水,发现已经早上七点了。胡芮依然还没有回来。
我一直都有吃早餐的习惯,又睡了一会,肚子饿了,我起来想到厨房找点东西吃,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连方便面都没有。冰箱里只有一块蛋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我担心过期了吃了拉肚子,不敢吃。
没办法,只能是出去吃了。胡芮没在,我一个人在她家也没什么意思,也是能离开了。
这时胡芮却回来了,还给我带来了热腾腾的素包和豆浆。我饿极了,接过来就是风卷残云。吃饱了才想起问她:“昨天晚上你上哪去了?”
“当然是出去约会了。”胡芮傲娇地说。
“大晚上的约什么会,约的不是会,那一个火字加一个包字吧?”我喝着豆浆说。
“就你思想龌龊,不过恭喜你,你答对了!”胡芮浪里浪气地说。
“小胡同志,这我可得批评你,你是一个人单身高级白领,不对,是金领,虽然说你身体上有需求,但品位可不能太低,不要是个男人就可以睡。咱们底线还是要有的。”我说。
“我呸!你才是个男人就可以睡呢!你才没底线呢,我是正经恋爱,正经亲热,又不是封建社会,两个人在一起当然要那什么了,难道非要等到洞房花烛夜啊?你真无聊。”胡芮马上鄙视我。
“正经恋爱?你和谁恋爱了?”我问。
“这个暂时保密,反正是帅哥,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没有品位的,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低级男人。”
“那你的约会对象有多高级?那么晚还约你出去,不就是为了那点事儿?难道你们俩相对而坐,啥事也没干,就谈了一夜的理想和人生?”
“你滚!我都说了,这正常亲热是要有的,我又不是禁欲主义者,装什么圣女?难道你和安明在一起的时候,就天天谈理想谈人生?嘴都不亲?”胡芮怒道。
她一提到安明,我心里有些难过。就不说话了。
她一看我的样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赶紧诓我:“好了,我这嘴就是不管事,一张口就胡说了,你也不要介意。我没有要讽刺你的意思。”
“行,那你告诉我你的约会对象,我就原谅你。”
胡芮脸上闪现出幸福的表情,“暂时不能说,过一阵我会告诉你的。但我向你保证,我可以和他彻夜不归的男人,那肯定是极品,绝对不会是渣男。”
我嘀咕了一句:“那倒也不一定,长得好看并不代表不是渣男。渣男只与人品有关,与外貌无关。”
“袁小暖你非得认定他是渣男么?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么?”胡芮急道。
“我认定他是渣男?这话有意思啊,这么说这个男的我认识?”我问。
胡芮没有吭声,但也没有否定。
我忽然就想到了,她这么幸福的样子,虽然有黑眼圈,但浑身却是没有一点的倦意,这男的恐怕真是她心仪的,不然不会这么幸福。她心仪的男人不多,难道是魏松?
如果真是魏松,那她表现得这么幸福,就一点也不奇怪了。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