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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茹忽然什么都不求了,只求儿子不管能不能活下去,冷易婳都能陪在儿子身边,伴着他度过余生,让他不感到孤独。
老爷子又洋洋洒洒说了很多,多半都是在安慰沈君茹的。
可是,这次沈君茹情绪调整的特别快,也坚强的让老爷子感到心疼。
她擦干了眼泪,看着老爷子,道:“爸,我没事。既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怨天尤人是没用的。老公当年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不论心里多想多不舍,不论怎样祈祷哀求,留不住的终究是留不住的。但是,现实可以残酷,我们却不是无路可走,我们还可以选择如何去面对现实,是仓皇而逃,还是勇敢面对。”
纪陌生点点头,赞赏地对着儿媳道:“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倾尘的肾源你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等着他跟小婳的婚事成了之后,手术立即就会开始。我用这把老骨头跟你发誓,我绝对不会让倾尘有任何的闪失!”
沈君茹瞧着冷易婳,瞧着纪倾尘,越看越觉得像是当年的自己跟丈夫。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道:“我原先也是不知情,下午在停车场看见了夜子晟,是他告诉我的。他临走前,还叫我大伯母。”
沈君茹盯着老爷子,似是要将老爷子看穿。
而一向深不可测的纪陌生,也只有视如珍宝的孙子面前,还有情同父女的沈君茹面前,才不会隐匿自己的情绪。
他感叹着,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说来话长。”
“我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不多。”沈君茹挑了下眉,看着纪陌生:“爸爸是想要夜子晟的肾还给我家倾尘?”
不远处,冷易婳没有刻意去听,可是卧室就这么点大,大家都在等着纪倾尘醒过来,纪陌生跟沈君茹的对话自然能清晰地传入冷易婳的耳中!
纪陌生瞧着那丫头红着眼眶扭头看向他们,他对冷易婳笑了笑。
这一笑,更让沈君茹肯定了什么,也让冷易婳吃惊了不少!
纪陌生道:“夜樾本叫纪樾,是我亲弟弟的儿子。只是我弟弟的基因里,有遗传性的肾病,得了尿毒症,夜樾也有尿毒症,纪家已有百年历史,我是长子,有继承纪家繁荣的使命,我父亲把胆子交给我的同时,也让我弟弟那一脉彻底脱离了家族。我弟妹姓夜,因此夜樾后来改成了随母姓夜。轮起来,倾尘跟夜子晟还是堂兄弟。所以,用夜子晟的肾,还给倾尘,不仅是合法的,更是最合适的。”
冷易婳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
尽管吃惊,她还是忍不住道:“可是,夜子晟不会做这种傻事的,除非...”
纪陌生笑了:“我之所以将这个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说出来,就是因为我许诺了夜子晟,只要他乖乖交出自己的一颗肾,我便承认他是纪家嫡系宗孙的身份,即便不能跟倾尘一样成为纪家的继承者,但是当年属于他爷爷的那份荣耀跟应得的,我都会给他!”
沈君茹这才一颗心安定了不少。
她看了眼冷易婳,又错开眼,道:“夜子晟贪图富贵权势,当年也是为了上位才跟冷邵阳联手陷害小婳的吧?所以现在爸爸抛出这样的诱饵,他真是八辈子也求不来,自然会答应。”
冷易婳面颊闪过一丝尴尬。
但是她总觉得,现在的夜子晟未必会如沈君茹的愿。
尤其,在冷易婳上次见识到了夜子晟对她的疯狂之后,她更为此心有余悸了!
纪陌生看出她瞳孔里的担忧,柔声道:“孩子,别怕,有爷爷在,你跟倾尘一定会幸福的!”
沈君茹看了眼楚楚可怜的冷易婳,心头掠过不舍。到底也还是个小丫头,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后来被最亲最爱的人背叛入狱受苦,出狱后以为找到幸福,爱人又是拖着这样的残躯。
她起身走到冷易婳身边,有些抱歉地拉起她的手:“小婳,之前是妈妈不对,妈妈不该对你有成见。真的对不起,以后妈妈会对你好的,谁敢欺负你,妈妈帮你欺负回去!你别生妈妈的气。”
第两百四十六章,你帮我洗
冷易婳真心没想到沈君茹对自己的态度会转变这么大。
她感动之余,悄悄瞥了眼纪陌生。
那眼眸里的情绪很复杂,却都是善意真诚的,仿佛她不大适应、不大相信眼前逐渐变好的情势。
纪陌生笑着道:“君茹是倾尘的妈妈,也是你的妈妈,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没有告诉冷易婳跟沈君茹,说夜子晟曾经拿冷易婳来做交换,换一颗肾的事情。因为在饱经风霜的现在,他心里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的孩子们尽量无忧无虑、健康快乐地生活着。
纪倾尘是他的孩子,有血缘的孩子。
沈君茹跟冷易婳也是他的孩子,是上帝送到他们纪家做礼物的孩子。
沈君茹瞧着冷易婳至今红肿的眼眶,愈发自责起来。
当初她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让冷易婳下不来台过,现在想想,真的很过意不去。
“小婳,我...”
“妈妈不用多说了!”
冷易婳忽然开口打断了沈君茹的话,笑颜如花道:“我能理解妈妈的心情,每个母亲都想要将世上最好的一切留给自己的孩子,您也不例外。况且,我声名狼藉是真的,坐过牢也是真的,确实是我不够好,才会让妈妈对我有成见,这些都不怪妈妈的。”
沈君茹根本没想到冷易婳会这样说!
她惊讶地看着冷易婳,半晌,终于泪光闪烁地开口:“我家倾尘真是好福气!”
“是我福气好才对!”冷易婳有感而发。
他对她不离不弃,一路守护风雨无阻,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做她的依靠,帮她强大成长;而现在,他在病魔的摧残下身陷囹圄,她又怎能置身事外?
尤其,她还失了自己的心!
沈君茹真是感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冷易婳却是有些羞涩地开口道:“我现在就巴着婚礼的日子快点到,然后快点怀上小小尘,这样,纪倾尘看着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一定不舍得就这样丢下我们不管的。”
纪陌生跟沈君茹皆是一愣。
听完她的话,终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小小尘”。
病房里飘逸着温馨的氛围,暖暖的如春天般还载着幸福的香气,纪倾尘就这样被爱他的人围绕着,躺着,缓缓睁开眼。
一入目,他就瞧着母亲亲昵地拉着冷易婳的小手在他床边说着什么,不远处,还有爷爷慈眉善目地盯着他们。
纪倾尘的意识还未彻底清醒,却也忍不住勾唇一笑。
冷易婳扭头的瞬间,凝视着他嘴角间璀璨的弧度,只觉得倾国倾城。
×
纪倾尘醒来后不久,护士进来帮他拔掉了输液的针头。
沈君茹一脸关切地看着他:“想吃什么?马上该到晚餐时间了。饮食上,有没有什么忌讳,医生说了没?”
纪倾尘瞧着母亲的情绪比他想象中好太多,忐忑的心不由放下了大半。
再听冷易婳重新对他讲了一遍夜家跟纪家的关系,他心中更加坚定了萧云是自己亲大哥的想法。
心中不免有几分气恼。
若是萧云是夜家亲生的孩子,那么夜家还会不会那么不小心地将他给弄丢了?
为什么夜子晟却没丢?
三岁的孩子,被人挑断了舌筋......
纪倾尘捏紧了拳头,瞧着沈君茹,他不敢去想,当母亲知道真相的时候,该多么惊喜,又多么心痛!
他该让费腾去催促一下金羽,抓紧萧云的治疗才是!
看着母亲一脸关切的样子,纪倾尘微微一笑,朗月般的面颊宛若星光泻下一般清贵,声音更是好听的没话说:“有些忌口的,不过不多。费腾都知道的,我的饮食他会安排好,妈妈不必担心。”
沈君茹看着儿子,怎么都放心不下。
但是她也明白,自己越是在这时候哭的惊天动地,对儿子的病情就越没有帮助。全世界都在想方设法留下他的命,她身为他母亲,又怎能子啊这种时候拖他后腿怨天尤人?
她也冲着纪倾尘笑了笑,道:“那就好。妈妈先回去了,你个小婳婚礼上的事情我还有的要研究呢,这里有费腾跟小婳在,妈妈也放心。明天我再来看你。”
纪倾尘点点头,却在她故作坚强转身的时候,缓声温柔道:“妈妈,加油!”
他岂会不知她是在逞强?
她的笑容,她的坚强,她的理智,她的一切都在逞强,只为了让他安心养身子。
沈君茹的眼泪终是在这一刻落下了。
她没有回头,扬手对着身后摆了摆,以示自己听见了,让他心安。
待纪陌生跟沈君茹离开后,费腾将晚餐取了进来,冷易婳已经放好了小桌板,两人一起将小桌板上摆满香气撩人的食物。
她笑着对他道:“刚才怎么不留爷爷跟妈妈下来一起吃?我们的饭菜这么多。”
纪倾尘眸光一闪,道:“我想给她发泄的机会。一个人,苦苦撑着太久,憋着太多东西,早晚会撑不住的。”
×
然,就在沈君茹跟纪陌生回了纪园,用过晚餐后,看似如铁打的一样的沈君茹,却将自己一个人所在浴室里,一边冲着热水澡,一边放声痛哭!
儿子便是自己的命啊,他的身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身为母亲怎么可能真的不以为意?
温热的眼泪被炙热的水花冲散,却冲不散她心里的悲伤,暖不热她的心房!
×
夜色渐浓。
冷易婳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动作娴熟地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纪倾尘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我想洗澡。”
她愣住:“那你去啊。”
“可是,今天腰特别疼,我也头晕,我怕自己一个人撑不住。”他坦白,萌萌的小脸甚至有些无辜与委屈。
冷易婳心头一荡,很想说帮他洗,可是他们之间尽管一起睡了这么多天,却是清白滴!
她真的能若无其事地面对他彪悍的果体吗?
深吸一口气,冷易婳扭头冲着房门,刚要大喊出费腾的名字,下一刻,一只大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
好听的声音飘荡在空气里,听得她心尖都在发颤:“你帮我洗!”
第两百四十七章,花痴色女
冷易婳只觉得整张脸都在发烧!
面颊酡红,耳根酡红,就连一双妖精般的眼眸,也跟着泛起旖旎的光泽,怯怯地看着纪倾尘:“这......不大好吧?”
纪倾尘似乎没听见她的话。
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媚如精魅般的女子,勾住了他的魂魄。
医生再三叮嘱过,虽然家属可以陪睡,但是绝对不可以发生那种关系,甚至动情动欲的念头都要尽量减少,怕他的肾功能负荷不了,会出大事。
可是,只这一眼而已,某男的小帐篷已经嚣张地支了起来,宛若蓄势待发的小兽,不肯服软!
纪倾尘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捂着她小嘴的大手往下轻轻滑动,捏住她尖尖的下巴。
冷易婳的唇也跟着动了动,眸光一闪一闪的,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却还是紧张的心如捣鼓。
他缓缓向她的唇靠近,每近一分,就越难隐忍。
她却忽而扬起了下巴,将粉嫩的红唇往他面前又送了送,羞涩地发出邀请。
如果说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烧的快没了,那么他却是觉得整个人都烧的快没了。
就在两片唇瓣轻轻触上的一瞬间,还来不及有接下来的动作,纪倾尘猛然一转方向将她的脑袋扣在胸前,紧紧抱着。
冷易婳舔了舔唇瓣,麻麻的,心跳加速的好像初恋。
他在她头顶无奈地轻笑出声:“再等等吧。不然,太煎熬了。”
忍了好多天没敢吻她了,他就怕这样的结果,怕自己克制不住,越吻越深。
如果说,以前他即便是浅尝辄止也会觉得无比满足,那么现在,即便是一个冗长的法式深吻也无法填补他对她的渴望。
身体传来淡淡的酸痛,他终是叹了口气,放开她的时候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