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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双脚落地的一瞬,纪倾尘的车门跟着打开,她没有回头去看,只是用力将费腾一推,然后拔腿就跑!
那副唯恐自己落入他手里的姿态,深深刺痛了纪倾尘的双眼!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要他!
“小婳!”
他高呼了一句,把车钥匙往费腾手里一塞拔腿就追,冷易婳慌不择路地冲向了十字路口,也不去管此刻是红灯亦或绿灯,当她冲到马路中央的时候,一辆大块头的越野车刚好从右侧拐弯冲向了她!
“小婳!”
费腾吓得双腿都在颤抖,而与此同时,纪倾尘扑向了那道已经呆滞的身影,两人抱在一起循着惯性滚到了路边上,堪堪躲过了一劫!
那司机也吓得不轻,打开车窗对着外面大吼了一句:“想死啊?!躲远点!”
司机没敢下车,看着两人似乎没什么事情,油门一踩就跑了。
纪倾尘将冷易婳的脑袋稳稳地护在胸口,自己的胳膊上留下了不少擦伤跟撞伤,毕竟刚才那一瞬的冲击力有多大,他自己心里有数。
但是根本来不及顾及自己,他赶紧坐起身将冷易婳从怀里捞了出来,捧着她惊魂未定的小脸看了看,紧张地在她胳膊上捏捏,前后都看看:“小婳,有没有伤到?”
冷易婳像是被人点了穴,不会哭也不会笑,直到看见纪倾尘额角上擦伤的红痕,她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差点被车撞死了。
扑到了纪倾尘的怀里,她像个无助的孩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周围有不多的路人朝他们看了过来,纪倾尘也顾不上了,拥着她,他不敢说话,就这样静静陪着她。
他知道她的遭遇,明白她的委屈,了解她需要有一个情绪的爆发口,将内心的伤痛全都发泄出来。
费腾把车开到了他俩面前,又帮着纪倾尘打开了车门,纪倾尘抱着冷易婳起身的一瞬面色一变,又若无其事地将她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费腾担忧地看着他:“老大,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纪倾尘摇摇头,给冷易婳系好了安全带就绕过车头上去了。
等费腾伸手想要打开后车门的时候,才惊觉老大今天开了一辆跑车,只有两个人的位置,根本没有后车座!
第九章,婳筑,为她而建
金色阳关下一道炫影闪过,拉风的布加迪威龙已经潇洒地扬长而去!
费腾郁闷地想要打车,惊觉自己的钱包什么都在风衣里,而风衣正在冷易婳的身上穿着呢!
哀嚎一声,费腾崩溃地想着,恋上冷易婳,受虐的不止是老大,还有他!
纪倾尘直接上了绕城高速,将冷易婳载向了郊外。
冷易婳扭头看向窗外,深秋的郊外一片耀眼的金色,诗情画意。只是她此刻的心境来不及欣赏。不安地坐着,忽闪而过的风景一如她脑海中忽闪而过的往事,刚才扑在纪倾尘怀里嚎啕大哭的时间也不过就一两分钟而已。
她来不及反应,来不及伤心,残酷的现实已然在她出狱之前就注定了。
双手忍不住纠结了起来,一如她眉宇间凝结成的淡淡的忧伤。
纪倾尘打开了音乐,一首舒缓的大提琴曲宛若心事横斜般徐徐泻出。他知道她憋得很辛苦,遭遇了这样的委屈,她居然只允许自己哭一下子!
“女孩子,没必要太逞强。”心疼地责备,说完之后,他还不安地瞥了她一眼。
她安静地仿佛不存在,就在他以为他的话她根本没听进去的时候,她忽而慢悠悠地叹出一句:“早在我父母车祸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了软弱的资本,只可惜,我白活了这么多年,这个道理才刚刚明白。”
纪倾尘眸光微闪,没再开口。
而冷易婳忽然想起来了,一脸抱歉紧张地盯着他披满阳光的侧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给忘记了,纪倾尘的父亲恰好也是车祸身亡的。那一年,纪倾尘才三岁,对于父亲的记忆跟渴望,应该比她还要来的热切。
局促不安地颤动了一下睫毛,冷易婳知道的,如今这世上,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只剩下纪倾尘了。
他闻言,刚才还紧抿的唇瓣忽而松懈了下来,勾勒着一抹愉悦的弧度:“我没有放在心上。”
沉默。。。。。。
当纪倾尘将车拐进一条只容一车过的小道上时,冷易婳惊奇地发现这里风景美的不可思议,路边上杨柳依依,柳树下便是一片唯美的天然湖泊,一群肥美的鸭子正快活地划在水面上,放眼望去满是乡趣。
他忽然将车子停在了一幢看似童话中公主城堡一样的别墅院子门口:“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我。。。。。。”她有些不安地四下看了一眼,当她瞥见院子大门上横挂着的“婳筑”两个字,她瞬间心乱如麻。
他这是什么意思?
打算将自己保养在这片青山绿水中做情妇吗?
冷易婳心知已经没有骄傲的资本,却还是要跟他说个明白:“我想要跟你谈一谈。”
身侧的男子只是轻笑了一声,闲适地靠在座椅上侧目望着她。
这一刻,能够与她如此近距离地坐在一起,他还真是不舍得打开车门下去了。黑亮的瞳孔透着一束魅惑的光,他嘴角轻扬:“好啊,就在这里谈吧。”
冷易婳刚要开口,就瞥见他眸光里透着的欢愉与满足,那一瞬,她的心被刺了一下,怔了两秒之后,她别过脑袋不再看他,而是有些咬牙切齿地盯着门牌上“婳筑”两个字,道:“我。。。。。。就算我现在身败名裂,就算我无家可归、身无分文,但是纪大哥,我还有自尊,有清白,我是不会做你的情妇的!”
纪倾尘沉吟了片刻,她没有看见他眸光里跳簇的火焰。
淡淡笑了,他慵懒地开口:“我不想打击你,小婳,你的自尊早已经在你傻傻被夜子晟骗了五年的时候就没了,你的清白,也早就在你坚定不移地承认你是杀人犯的时候,没了!”
她咬着唇,脸颊越来越烫。
无地自容的狼狈与尴尬几乎如龙卷风般要将她吞噬掉了!
她倔强地不肯流下泪来,隐忍的眼眶晦涩不已,半带沙哑地请求着:“你。。。。。。请你别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纪大哥,全世界都这样对我,可是你从来没这样对过我,你。。。。。。我、我。。。。。。”
她不想连这世上最后一个还有好感的人都失去了。
哪怕这样的好感与爱情无关。
纪倾尘的下巴微微动了动,深邃的眼眸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就连一边的冷易婳都察觉到了,三年了,这个当初只会把一切写在脸上、简单冲动的男孩子,已经变了。
这样的陌生让她愈发不安。
她解开了安全带,慌乱地去开车门,无奈车门被他锁的死死的。
“纪、纪大哥。。。。。。开。。。。。。”
“离开这里,你能去哪儿?”他忽而幽幽地开口,飘渺的嗓音让冷易婳更加不安。他瞥着眼前的房子,微笑道:“你的小木马钻石项链,你的珠宝首饰,你父母遗物,全都在这幢房子里,它叫婳筑,是现在这世上唯一属于你的地方。”
冷易婳:“。。。。。。”
他怎么会?
一种可能掠过她的脑海,她脱口而出:“三年前让你转交给子晟的信,你没有给他?!”
“给了又能如何?你在质问我吗?”他心情似乎很好,玩笑般开口,掩饰过瞳孔中的认真:“这里确实我买下来的,不过却是写的你的名字。所以,你是这里的主人,如果你心情好,可以请我进去喝杯茶,吃顿饭,如果你心情不好,也可以对我下逐客令。”
“我。。。。。。无功不受禄!”
“先别急着拒绝,听我帮你分析一下吧!”
他忽然调整了一下座椅,让自己半躺在她面前,闭了闭眼,冷易婳吃惊地看着他,这才发现他清隽的面容透着疲惫之色。
他默了默,又道:“你知道吗?当一个人遭遇绝境之后,背井离乡、咬牙隐忍、白手起家、再震雄风,最后杀回来将那些曾经害过他的人都一个个亲手报应了,这个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而你,既不是脑残,也不是文盲,只是恋爱的时候智商为零了一次,这个世界有多残酷,这个社会有多阴暗,你不是没见识过,你该不会还犯傻地想着要这样试一试吧?”
第十章,腹黑,趁火打劫
沉默。。。。。。
折腾了好半天,又哭又闹又差点出车祸,冷易婳之前吃的那碗面早已消化掉了。现在肚子饿的很,口渴的很,又被他困在车上,听他说些绕圈子的话。
她自知自尊在他面前已经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不过面对他,总是比直接面对夜子晟或者冷邵阳来的舒服些。
纠结地看着他,她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别绕弯子了,直接说出你想要达到的目的!”
他说的那些道理她都懂,只是再听他说一遍的时候,她那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会无限放大,她受不了。
纪倾尘点点头,重新坐起身很认真地看着她。
他忽而孩子气般朝她露出一抹清新的微笑,一排雪白的牙齿也可爱地外露着,仿佛回到了她所熟悉的少年时代的他,惹得冷易婳更是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她竖起了耳朵的同时,也竖起了防备。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他略显抱歉地说着:“刚才我确实在想一些事情,所以深沉了些,没吓着你吧?”
她不语。
他又笑了笑,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冷邵阳最近想要拍下工业区南面的一块地,政府已经开始了招标工作。只是那块地咱家老爷子也看中了,冷邵阳今天晚上约了我爷爷吃饭,想要谈那块地的事情,冷邵阳说,他外孙刚好过周,他想买下那块地作为外孙过周的礼物。”
这一下,冷易婳终于有了些反应,却是道:“工业区的土地炙手可热,他花那么多钱拍下来只为了留着给一个周岁的孩子,可能吗?放在那里闲置着,浪费?”
纪倾尘笑了笑,道:“夜子晟最近一直在搞新项目的研发,据说已经成功研发出一款太阳能充电的泳池供暖设备。夜子晟的工厂目前还不具备生产这种新型的电子类产品,他应该是想让冷邵阳帮着他把地买下来,然后兴建成工厂,可以大规模地投入生产、再上市。”
冷易婳不解地看着纪倾尘:“那夜子晟为什么不自己出面拍呢?”
纪倾尘轻叹了一句,意味深长道:“要不是我在夜子晟那里布了眼线,我也不会知道他已经成功做出了新产品。现在这年头,有好的项目一出来,后面全是争相模仿的,夜子晟自然是想着要保密独大,不愿意让别人沾了便宜去。若是他以自己的名义去拍那块地,大家的视线肯定会转移在他的身上,都会好奇他拍那块地是要做什么用的,我可以找眼线,别人也可以,那时候,万一有人比他们的新产品先一步登录市场,他岂不是只剩下哭的份?”
冷易婳终于来了一丝兴趣:“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谁知,原本慷慨解惑的人却是沉默不语了好一会儿。
那双炙热深邃的眼眸,宛若一张无边无际的情网,将冷易婳彻底包裹住,令她有种周遭空气都变得稀薄的错觉。
“我给我爷爷打电话说过了,我恋爱了,那块地我希望他帮我拍下来作为送给我新婚妻子的礼物。”
冷易婳无语了:“你要结婚?跟谁啊?”
果然,他还是要她做他的情妇吗?
纪倾尘有些无奈地敛了下眉,毫不客气地伸手过去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蹙眉抗拒的一瞬,一字一顿道:“除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还有谁配得上我?”
一到天光在冷易婳的脑子里炸开了。
她拍掉了纪倾尘的大手,白了他一眼:“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知道你没有杀过人。”纪倾尘却是不理会她,继续说着:“三年前我就知道,所以我才会在爷爷的房门口跪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