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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恒跟着起身,将他送到门口,瞧他神色不豫,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医生,我都替你感到高兴,启政,这个世界远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宽容。”
霍清恒点到即止,苏启政也没再多说什么,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大步离去。霍清恒轻叹一声,转过身去,就看到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口瞪他,“走路怎么没点声音,吓死我了。”
傅言深冷着一张俊脸,没想到躲个懒,都能听到这样天大的秘密,苏启政吻她了?她该是心花怒放吧。想到他们接吻,他心里就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了,那股不舒服压都压不住。
“走了。”傅言深没理会他,径直往外走去。
霍清恒连忙追过去,想起刚才他与苏启政的谈话,他忐忑的叮嘱道“言深,刚才听到的事别乱说,要不然他会追杀我。”
傅言深俊脸黑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凉声道“我是那么八卦的男人?”
“当然…不是……”霍清恒赔着笑脸。
傅言深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第31章 偶遇傅言深
苏宅内,梅若兰痛定思痛,决定去找沈紫宁谈谈。她走出主屋,看见三婶正在九曲回廊上逗弄小奶猫,她走过去,问道“三婶,家里什么时候养猫了?”
“是少奶奶带回来的,我正想着给少奶奶送过去。”三婶抱着猫站起来。
“给我吧,我正好要去明苑。”
梅若兰抱着小毛球来到明苑,看着明苑内的亭台楼阁,她站在门口踌躇起来,她做了让沈紫宁伤心的事,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把她当成母亲一样对待。
小奶猫嗅到主人的气息,挣扎着从梅若兰怀里跳下去,双腿一蹬,一下子蹿出老远。梅若兰连忙追过去,就见小奶猫没两下蹿进了主屋。
她追到门口,小奶猫已经扑进沈紫宁怀里,一人一猫,画面分外和谐。她站在门口,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酱汁儿,谁送你过来的呀?”沈紫宁坐在厅里发了会儿呆,听到“咪呀”的猫叫,她抬头就看见一道白影扑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一只小毛球。
小奶猫趴在她双膝间,仰起小毛脸,冲她“咪呀”的叫。
沈紫宁抬头,看见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梅若兰,她想起先前在主屋外听到的那些话。人非圣贤,要说她心里一点也不恼,那是不可能的。
在她心里,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是那样可爱,疼爱她的婆婆,关心她的公公。就算苏启政对她若即若离,她只要想到这两位老人,心里就像灌了蜜一样甜。
知道苏启政只喜欢男人,她伤心难过,却不敢让公婆察觉半分,怕他们担心,更怕他们知道真相,会失望会痛心会难过。
可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他们早就知道,看她泥足深陷,看她患得患失,却从未想过要把真相告诉她。
有时候,真相往往才是最残酷的,因为它会把所有人脸上的面具撕碎,露出丑陋不堪的一幕。她甚至想,如果三年前她知道苏启政只喜欢男人,她还会不会这样义无反顾的爱他?
梅若兰见儿媳望过来,她鼓起勇气走进去,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怀里的小奶猫,道“这猫有灵性,走到院子里,它就拼命往屋里蹿。”
沈紫宁没接话,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小奶猫顺毛。
梅若兰见她不说话,她叹息一声,“宁宁,我知道你怪妈妈,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启政好不容易答应我们娶妻生子,我以为他真的改邪归正了,哪知他……”
沈紫宁理解梅若兰的做法,可怜天下父母心,谁愿意自己的儿子是个被掰弯的同志?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他们的欺骗。
“宁宁,妈妈不指望你会原谅我,等以后你当母亲了,就会明白,做父母的为了孩子可以失去所有原则。如果让我再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选择隐瞒你。”
梅若兰说了很多话,从做父母的不易,到她对沈紫宁的喜爱,以及透露出不愿意他们离婚的意思,沈紫宁始终没有回应半句,说到最后,梅若兰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明苑内再度安静下来,沈紫宁耳边回荡着梅若兰说的那些话,一颗心像被针扎似的疼。一直以来,她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哪怕知道苏启政被哥哥掰弯了,她都没有放弃过他。
可是现在,她迷茫了,她和他接吻,她会觉得恶心,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酱汁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人生最美好的三年,都埋葬在苏宅里,为了苏启政,她放弃了她最爱的建筑设计。如今,她爱情亲情双双失意,她若再待在苏宅内,总有一天她会崩溃。
她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她还年轻,她要走出去,等她有了属于自己的成就,或许就会否极泰来。
“咪呀”
小奶猫跳到她肩上,毛脑袋在她脸颊上蹭了蹭,似乎在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沈紫宁破涕为笑,将脸埋进它身上的毛毛里,“酱汁儿,我会振作起来,不要担心我。”
……
沈紫宁是个行动派,消极了一晚,第二天就开始振作,她将以前画的建筑图找出来,挑选了几幅最具代表性的画作去找工作。
她离开社会太久,或者说她从来没接触过现实社会是什么样子,她心里难免忐忑,在网上查了一堆资料,才知道找工作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先去人才市场,可人才市场只招聘人力资源或是办公室文员这类要求不高的职员,她跑了一早上,一无所获,不由得感到挫败。
她随便找了家咖啡厅,打算等午休时间过了继续找。走进咖啡厅,一眼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傅言深,她眼前一亮,想起那条石沉大海的短信,她快步走过去。
“傅总,真巧!”沈紫宁走到傅言深身边,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看他对面的位置上搁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咖啡杯上还有艳丽的口红印,她没好意思自来熟的坐下。
傅言深抬头,看着她的目光多了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他只穿了件白衬衫,开了两颗纽扣,领带松松的系在脖子上,袖子半挽,露出结实的小臂以及名贵的腕表,深沉中带着一抹不羁。
沈紫宁看不懂他目光里蕴含的内容,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他的注视下,她渐渐感到紧张与不自在,脑子一懵,刚才想好的话全都忘记了。
她莫名有种感觉,此刻的她就像是个等着挨训的小学生。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尴尬道“那个,傅总,我不打扰你约会了。”
沈紫宁说完,也不等他说话,转身迅速溜之大吉,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她长吁了口气。
每当傅言深用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时,她就备感压力,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她放松下来,忍不住伸长脖子朝傅言深所在的位置望去,他对面坐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女人,她其实挺好奇,能入得了傅言深法眼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女人穿着香奈儿秋季新款,光彩照人,但是她只看得到她曲线优美的侧影,看不到她长什么样,心里正惋惜时,一下子撞见那双深沉的黑眸里,她心里咯噔一下,很怂的缩回脖子,心砰砰的乱跳,再不敢乱看。
☆、第32章 欣赏你丰富多彩的睡姿
沈紫宁点了一份铁板香辣鸡饭和一杯卡布其诺,等餐的途中,她把在人才市场做的笔记翻出来,发现大多的招聘都会问她有没有工作经验,一听她是家庭主妇,连文员都不要她。
她将笔记本合上,忍不住叹息一声,当了三年的大少奶奶,她真的已经和社会脱节了。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她化悲愤为食欲,打算填饱肚子,下午接着找。也许多碰几天壁,她就能摸索出一些经验来。
吃完饭,她抬碗看表,时间还早,她没急着走,让侍应生先收了桌子,她靠在沙发扶手上休息一会儿。昨晚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那些烦心事,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
再加上紧张焦虑了一上午,她身心俱疲,这会儿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拿了个抱枕抱在胸前,沉沉睡去。
范妤姝从洗手间回来,看见傅言深盯着某处看,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看到咖啡厅角落的一堵墙,她好奇的问道“言深,你在看什么?”
傅言深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嗓音冷淡,“没看什么。”
范妤姝已经习惯了他冷淡的态度,她双手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言深,我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你肯出来陪我,我已经好多了。”
傅言深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萦绕,他略微皱眉,将杯子推回桌上,冷漠地看着对面笑靥如花的女人,“既然好多了,就回去吧,我下午还有事。”
范妤姝脸上的笑意慢慢僵住,姿态也不如刚才那样放松,她低声道“阿深,你还在怪我吗?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是不是迫不得已,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我即是大伯哥与弟媳的关系,就该避嫌,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傅言深打断她的话,抬手招侍应生过来结账。
范妤姝看着他千年不变的冷漠神情,就像一记凌厉的耳光扇在她脸上,让她刚才急欲表白的行为变得极为讽刺。
他不爱她啊,哪怕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傅承谨,他也没有挽留一句。她有时候恨不得拿把刀将他的胸膛剖开,看看他有没有心,否则怎么会如此无动于衷?
范妤姝待不下去了,她抓起搁在身侧的LV手提包,快步跑出咖啡厅。
傅言深签单的手顿了顿,握着钢笔的手指逐渐发白,手背上青筋直跳。站在一旁的侍应生以为他下一秒就会摔了钢笔,正胆战心惊时,男人身上危险的气息顿敛,面无表情的签了单。
侍应生长吁了口气,恭敬的接过单,快步离开。
傅言深坐在卡座里,抬手摁了摁刺疼的太阳穴,转头看向窗外,窗外有可疑的亮光闪过,他薄唇微勾,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看来有人真的很不放心。
等停靠在路边那辆黑色商务车驶离,傅言深站起来,拿起搭在扶手上的西服外套离开。走了几步,他似是想起什么,不经意的朝角落里扫了一眼,就看到那个睡得东倒西歪的女人。
他脚步一顿,不免多看了一眼,什么德行,公众场合睡成这样?
其实沈紫宁特意挑了个隐蔽的角落,从她的位置可以纵览整个咖啡厅,但是别人要注意到她的位置,得刻意去注意,才会发现她正毫无形象的窝在沙发里呼呼大睡。
傅言深又走了几步,骨节分明的右手搭在玻璃门上的扶手时,他忽然收回手,折返回去,径直朝那个隐蔽的角落走去。
沈紫宁睡得昏天暗地,哪里知道自己不雅的形象全然落入一双沉静的黑眸里。
傅言深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恨不得踹上一脚。有些人,明明想抛诸脑后,却时时相遇,不经意间就掀起了波澜。
看她微张着嘴,嘴角流着可疑的湿痕,她穿着宽松的雪纺上衣,衣领下垂,露出精致的锁骨与细肩带,他眉峰蹙紧,真是够难看的。他抬起手,下一秒手里的西服就飞过去,罩在了沈紫宁头上,他长腿一迈,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