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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深走回来,就看到她脸上的笑,他在她身边坐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挨得特别近。他双手撑在身后,眺望着远处的江面,道“我心情不好时,喜欢来这里吹吹江风,让自己冷静冷静。”
沈紫宁诧异地望着他,“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傅言深晒然,回头静静地望着她,道“我说了我也是人,不是供奉在神坛上的神,有七情六欲很正常。”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几乎已经拥有了天下,还有什么事值得你烦心的。”沈紫宁确实是这样想的,在这世上,所有东西都是傅言深唾手可得的,他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傅言深笑了笑,看来他在她眼中,还真是无所不能啊,他真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难过,他摇了摇头,“你说错了,我还有一样东西求而不得。”
“什么?”沈紫宁下意识问道。
傅言深目光深深地看了她良久,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沈紫宁见状,也识趣的没再问。
沈紫宁坐在那里,背影笔直,她望着远处在江边垂钓的老人,渐渐感到困乏,眼皮都撑不起来。她回头看了傅言深一眼,想走,又不想回到苏宅去。
不一会儿,她的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傅言深见状,伸手将她的脑袋拨到自己肩上,沈紫宁一下子惊醒了,见傅言深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肩,她连忙要坐直身体,“那个,我昨晚没休息好,要不我们回去吧。”
“靠着我睡会儿吧。”傅言深声音温淡,有股安抚人心的力量,沈紫宁看了他一眼,明知道不可为,她还是听话的闭上眼睛,放松身心倚在他肩膀上。
她想,她可能真的太累了,所以此刻不管是谁递给她一副肩膀,她都会忍不住去依靠。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傅言深垂眸,她双眼紧闭,卷而翘的睫毛轻轻耷拉着,在眼窝处形成漂亮的剪影,她皮肤很白,凑得这么近都看不到毛孔,鼻粱很高,唇形小巧而饱满,适合接吻。
她今天穿着一件蝙蝠内衫,外面搭了一件浅蓝色风衣,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几乎能看到胸前的沟壑。一股热气顿时从小腹处翻涌上来,他堪堪移开视线。
他感到很诧异,仅仅是这么看着,她就会引起他的生理反应,他甚至记得她的滋味,该死的美好,他长长吐纳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里翻涌的欲念,再看她睡得毫无防备,心里又莫名生气。
今天若是换了别的男人这样安慰她,她是不是也会倚在别人肩上放心的睡去?
沈紫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轻微的说话声,她才醒过来。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底的是车顶,她坐起来,身上有衣服滑落下去,她连忙伸手抓住,窗外已经全黑,他们似乎还在江边。
她转头看向傅言深,傅言深也正看着她,他迅速结束了通话,看她小脸睡得红扑扑的,眼中还有混沌的睡意,他微勾起薄唇,“睡得好吗?”
沈紫宁有些局促,她不知道自己睡得这么沉,连他抱她上车都不知道,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嗯,我睡得太沉了。”
傅言深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每次看见她这样手足无措的模样,他都很想欺负她。压抑了太久,这会儿他倒是不愿意再压抑了。
他微微倾身,一手搭在座椅上,一手撑在中控台上,微偏了头,薄唇朝她的红唇贴去。
沈紫宁没想到他会突然吻她,她吓得堪堪避开头,他温软的薄唇实打实的落在她脸颊上,她的心止不住的抖了一下,脸颊更是滚烫起来。
她转过头去,想告诫他,不要再这样,嘴刚张开,他的吻又落了下来,这次是结结实实的堵住了她的嘴,她脑子里“嗡”一声,就像有烟花在脑子里炸开,然后徒留一片白色的烟雾。
她瞪直了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唇上传来柔韧的触感,他的动作很温柔,缠绵的吸吮着,她头皮直发麻,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抵在他胸口的手,不知道是要把他推开,还是要把他拉近,久久都没有动作。
傅言深睁着眼睛,看她可怜兮兮被他欺负的模样,他眼神忽然变得凶狠,他将她按在座椅上,粗暴的亲吻她,大手甚至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极尽所能的撩拨她。
沈紫宁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甚至忘记了要拒绝,直到那狂风暴雨般的热吻停下来,她整个人都意识迷离,半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傅言深大手狠狠揉了她一下,气喘吁吁道“再这样看着我,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她这样无声的邀请,真想把她压在座椅里,从头到脚的好好欺负一顿。
沈紫宁心一颤,连忙移开视线,她被他亲得手软脚软,见他没有要移开的打算,她小心翼翼的提醒,“现在可、可以放开我了吗?”
傅言深倾身,舔了舔她红肿的唇,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沈紫宁脸上几乎是红霞飞了,她不敢看傅言深过于深邃的目光,甚至不敢问他,他们现在算什么。她偏头看着窗外,风声呼呼的刮过,她的心凌乱不堪。
怎么办,好像有些东西正在失控,她却无力阻止。
傅言深抿了抿唇,他并非热衷于接吻的人,但是看到她,好像总想吻她,吻再多次也不嫌烦,甚至还想做得更多,像那晚一样,让她柔软的身体折出高难度的姿势,被他深深的疼爱。
他们似乎,还没有在她清醒的时候做过。
想到这里,他身体里窜过一股电流,忍不住回头看她,不知道她清醒的时候做,是何等滋味,他甚至有些期待了。
沈紫宁即使没看他,也感觉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灼热得似乎要将她给戳出两个大洞来,她一阵心惊胆颤,“那、那个,傅总,我们回去吧。”
傅言深看着她红透了的耳根,也没再理会她那句疏离的傅总,心情很好的发动车子,车子往市中心驶去。
沈紫宁今晚很不想回苏宅,但是酱汁儿在那里,没有给它喂食,它会饿坏。她找了个借口,让傅言深送她到商业街,等傅言深开车离去,她才打车回苏宅。
回到苏宅,已经快十点了,夜深人静,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明苑,屋里黑灯瞎火的,她听到酱汁儿“咪呀”的叫唤,黑暗中一道黑影蹿进她怀里,她抱了个满怀。
忍不住笑骂道“酱汁儿,你好像长肉了,沉得我都快抱不住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按开灯掣,看见厅里乱七八糟的,猫粮袋子被抓翻在地,猫粮撒了一地都是,还有纸巾被抓成碎片,满屋子乱飞,她的鞋子也被拖得到处都是,她抚着额头呻吟一声,伸手点了点酱汁儿的脑袋,笑骂道“你这个小混蛋,看你把家里搞成什么样子了。”
酱汁儿缩在她怀里,懒懒的“咪呀”了一声,还感到很委屈。
沈紫宁无语极了,将它放在沙发上,认命的开始收拾这一屋子狼藉,收拾好了,已经十一点半了,她累得够呛,去浴室梳洗出来,她拿起手机,看见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她点开。
“平安到家了?”
发信人是傅言深,沈紫宁脸颊顿时烧了起来,有种撒谎被拆穿的窘迫,她想了想,还是回了一个字回去。
傅言深躺在床上,大床上似乎还残留着女人身上的幽香,他刚洗了澡出来,松软的头发服帖的耷拉在脑袋上,他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
看到她回了一个“嗯”,他薄唇微勾,刚才她说要去商业街买东西,心虚得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想,这样单纯的把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女人,如今这个世界真的难找了。
“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沈紫宁收到傅言深的消息,她看了三遍,虽然她今天什么也没说,但是她知道,他一定知道她今天遭遇了什么,她很感觉他没有刨根问底,给了她最起码的尊重。
她又回了一个“嗯”字,这下手机再没响起,她将手机放下,伸手抱着洗得香喷喷的酱汁儿,脑袋在它柔软的毛毛上蹭了蹭,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她想,一切都会过去,然后重新开始,所以她不能被暂时的苦难打倒,她要坚强的面对。
……
翌日,沈紫宁精神抖擞的起床,她梳洗之后,给酱汁儿准备好一天的猫粮,然后拎着包出门。经过听雨轩时,她听到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她蹙了蹙眉头,并没有过去看,经过昨天的事,她一点也不想见到梅若兰。
她离开苏宅,打车去公司,走进设计部,今天的设计部格外热闹,好几个同事围着小朵,似乎在看一份报纸,她凑过去,笑盈盈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一大早上这么兴奋?”
小朵朝她招手,把一份报纸递到她面前,“紫宁,快看快看,本世纪最大的新闻,你知道苏氏集团的太子爷吧,我们的梦中情人,他居然是个同性恋,天哪噜,我们的心已经碎得粘不上了。”
从小朵口中听到苏启政的名字,沈紫宁并不感到意外,她刚到公司的时候就听她们八卦,把苏启政当成了“老公”。
可让她意外的是,她知道苏启政是同性恋,她连忙看向报纸,这一看脸上血色尽失。报纸上刊登了苏启政和一个男人在酒店阳台亲吻的照片,这还不是最劲爆的,最劲爆的是苏启政的手还伸进了男人的浴袍里。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两张照片,苏启政的角度看得一清二楚,而那个男人只露出了小半张脸,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楚长相。
但是只要熟悉他的人,都认得出来,那是沈良。
沈紫宁感到天旋地转,两条腿直发软,苏启政和沈良的照片被报纸刊登出来了,那背景,好像是某海岛酒店,背景是海天一线的美景,她想起昨天给苏启政打电话的情形,原来他和沈良去度假了。
此刻她根本没时间自怨自艾,她忽然明白早上听雨轩传来的那声巨响是为什么,她现在根本来不及担心梅若兰会怎样,她担心的是让爸妈看到这张照片,他们会受到什么样的刺激。
沈紫宁拼命让自己振作起来,她宁愿自己受委屈,去做试管婴儿,让人把冰冷的仪器捅进她体内取卵,都是为了掩盖这件事,如果最后还是让爸妈知道了,那她受的委屈就真的白受了。
“紫宁,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小朵发现她捏着报纸的手都在发抖,连忙问道。
众人都看向她,发现她的脸色惨白,额上冷汗直冒,不由得都担心起来。
沈紫宁回过神来,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大姨妈了,肚子有点疼,小朵,麻烦你帮我向老大请个假,我要出去一趟。”
瞧她脸色真不好,小朵怕她真出了什么事,连忙道“你去吧,我会和老大说。”
沈紫宁丢下报纸,脚步踉跄的走出设计部,一直冲进电梯,她都还在不停发抖,整个人如坠冰窖中。她瞪着眼睛,看着电梯壁上倒映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像鬼一样难看。
此刻她真恨不得自己化作厉鬼,去将苏启政和沈良掐死。他们做了那样苟且的事,她不仅要为他们隐瞒着,还要去做试管婴儿,她受尽委屈帮他们掖着藏着,就怕她爸妈知道,结果他们居然这么胆大妄为。
她越想越气,连呼吸都在发烫,她拿出手机,抖着手给苏启政打电话,她手抖的拿不住手机,眼前一阵模糊,一连按了三遍,才把电话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