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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双手插兜跟在我的后面,我问他想吃什么,他完全没了主意只说让我随便,于是我摸索着他从前的喜好点了几份菜,再要了一些面食,然后吩咐他把餐盘拿过来一一放上,再让他端到一旁的空桌上去等我。
他虽任由我差遣,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忿忿之色,他越这样,我便越发猖狂地指使着他拿这拿那,他几乎要疯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发作,只能小声地威胁我:“潘如书,你闹够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最后跑到一个窗口要了一只刚刚煮好的红薯,这才坐到了他的身边,此时我们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菜肴小吃,我每一样都只要了一小份,所以种类看起来虽多,但是却并没有浪费。
“这么多东西,多少钱?”他小声地问我。
“三十五。”我小声说道,又装作大方地说:“不用给我钱了,我请你吃。”
他差点一口面喷了出来,着实狼狈。
我连忙把餐巾纸递给他,他收拾好,这才问道:“这么多东西才三十五?这么便宜能吃吗?”
“不能吃你可以不吃,看我吃就好了。”我说完,拿着刚买来的红薯,小心翼翼地把皮剥开,露出了一截红彤彤似煮熟的蛋黄般的薯肉,一小口一小口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因为是刚刚煮熟的红薯,香气逼人,再加上我吃得津津有味,我吃着吃着,就听到了他明显的咽口水的声音。
我一阵窃笑,他尴尬不已,又小声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红薯啊,你没吃过?”我笑着问道。
“没有,好吃吗?”他试探性地问道,又故意皱了皱眉:“好像木瓜啊,长在树上的吗?”
我不禁瞪了他一眼,我说:“真服了你了,这是长在地下的,和土豆一样。”
说完,我小心掰下一小块薯肉,迅雷不及掩耳地塞到了他的嘴里。他一下懵了,先是眉头紧锁,紧接着佯装嫌弃地嚼了嚼,一下眉头舒展开来,笑着说:“还挺香的。”
他刚说完,我已经把买来的一整根红薯都吃完了,随后我端起一碗米饭,复又吃了起来。他见我食欲大开,忐忑地望着我好一会儿,我明知道他什么想法,可是我偏偏装作不知硬是等他主动开口。
果然,他见我食之泰然,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喂,你去给我买一个尝尝。”
“自己去。”我没好气地回道。
“我没有零钱。”他可怜巴巴地说道。
我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硬币,“啪”地放桌面上,很霸气地说:“一块五一个,记得找我五毛钱。”
“我一个大男人去买这个多没面子。”他不安地望了望四周,见吃饭的人多了起来,顿时又踌躇了起来。
“买个红薯而已,和面子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放下你的偶像包袱?”我把筷子放下来,正色教育道。
因为我的声音有点大,他顿时紧张地小声说:“你声音小点儿,一会儿大家都看我们了。”
“你不开那车,没几个人认识你的,放心吧。”我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不去,可是我想吃。你去买!”他见我硬是不去,于是拉下脸来命令道。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己想吃,自己去拿!”我朝着他吐了吐舌头,愣是没有挪动一下身体。
他心不在焉地扒了几口面,似乎还是念念不忘那红薯的美味,见那摊位上的红薯一个个卖了出去,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从桌上拿起那两个硬币,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终于下定决心走过去买红薯。那副样子,真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味。
我再也忍不住地狂笑不已,我夸张的笑声引来很多同学的注意,有眼尖的几个妹子似乎认出了靳言,又觉得不可能是他,于是都小心翼翼地窃窃私语起来。
靳言慢慢地挪到了那个摊位边,好不容易买了个红薯回来,坐下来的时候脸都微微泛着红晕,那副羞涩的模样再一次把我逗得大笑不已。
“买个红薯而已,你怎么弄得像是打仗一样那么艰难?”我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打趣他道。
他再次狠狠瞪了我一眼,把红薯往我面前一扔,凶道:“给我剥好。”
“求我。”我知道不能再捉弄他了,再捉弄没准真会引爆这颗“定时炸弹”,可是就这样帮他剥我又觉得心有不甘。
“求你妹。”
“不求不剥。”
他又沉默了一分钟,这才极其小声地说了一句:“求你。”
“是不是男人啊?说话声音那么小。”我大声说道。
“求你了,潘如书!你别得寸进尺!”他这才大声吼道,把离我们不远的几个姑娘逗得笑了起来。
我这才帮他一圈一圈地剥好皮,然后递给他。没想到像他这样山珍海味都尝过的人,竟然会在一只小小的红薯上失了矜持,竟狼吞虎咽很快消灭了一只红薯,紧接着吃完了一碗拉面,然后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巴,感慨地说:“没想到食堂的伙食还不错。”
“也只有你这么认为了。”我简直无语。
“你不这么认为,你干嘛非要来食堂吃饭?”他问道。
“带你下基层体验下生活啊,不然你哪里知道世间还有红薯这么美妙的滋味。你还没尝过烤红薯的味道呢,那才叫绝。以前在我们老家,每年冬天奶奶都会从地窖里拿出一袋芋头和红薯,然后埋在炉火下面,等熊熊炉火变成了火星子,芋头和红薯的香味就从灰烬里透了出来,这时候把它们从灰烬里挖出来,剥了皮,真是世间难得的美味……”我见他一副嘴馋的样子,忍不住回忆起小时候的趣事来。
他不知不觉听得津津有味,又问我:“芋头是什么?和红薯一样吗?”
我见他一脸呆萌的蠢样,忍不住敲了下他的脑袋,我说:“哪天有机会带你去农村感受感受,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土妹,有什么好得瑟的。”他忿忿不平地说道,然后站了起来,就准备这样离开。
我连忙喊住了他:“喂,你吃完了就这样走人了?餐盘要收拾的啊!”
“不是有服务员吗?”他疑惑而惊讶地望着我。
“在食堂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去哪儿找服务员来收拾。”我大声说道,硬是指使他帮忙一起收拾了餐盘,然后我们这才离开了食堂。
出了食堂,他依然还是跟着我,我习惯性地挑了一条没人的小路走着,他一见四下没人,突然一个过肩摔把我整个人放倒在地,我重心不稳整个人横躺在他的怀里,他的手臂稳稳拖住了我,他得瑟又得意地笑道:“敢整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快放开我!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吗?”我不甘示弱地威胁道。
“你刚才让我那我没面子,这时候还敢提这个?”他挑了挑眉毛,望着我一脸的坏笑。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校园里的一个死角,平常很少有人往这边走,一到节假日学校里的人就更少了。他一定是瞄准了时机,这才决定向我发威的。
“你自己答应要追我,接受我的考验的。怎么,才刚刚开始就无法承受了?”我故作淡定地问道。
136 可能断了。。
他把我再次放低,我的身体几乎紧挨地面,他故意拉着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笑嘻嘻地说:“这不是在追么?我也听了你的话啊,不是么?”
说完,他把脸凑了过来,唇几乎碰到了我的唇,这种姿势让我完全失去了安全感,我感觉随时都会摔向地面,心慌之下失声叫到:“你快把我扶起来!”
“求我啊。”他用我刚才的语气说道,脸上的表情格外神气,像是报仇一样畅快。
“你别想,有种你就把我摔到地上。”我毫不怯弱地呛道。
“那样我会心疼的,”他故意把声音压低,语调极其温柔,他突然一下把我整个人扶起来,一只手拖住我脖子一只手捉住我的双脚脚踝,然后力大无穷地把我整个人举在头顶。
那一刻,我吓得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
“靳言!你干嘛!这样我会摔跤的!”我吓得大声喊了一声,声音尖利无比。
他见一旁有一颗叶子已经落光的梧桐树,于是把我举到了梧桐树边上,我本能地伸手拉住了梧桐树分支出来的一根小腿粗细的枝桠。当我双手抓住树干时,他突然猛地松了力道,我整个人瞬间悬空在半空中,只不过他依然拖住了我的脚底,使得我不至于太过艰难。
“给你换换感觉!怎么样,上面的空气新鲜吗?”他在下面大声地笑着说道,“你难得比我高呢!好好在上面享受啊!”
“靳言你放我下来!你不要命了我看你!”我连忙喊道,生怕他会放开我的双脚。
他感觉出了我的害怕,于是愈发得意了,他故意在下面左晃右晃,时而松,时而紧,把我捉弄得不知所措。
最后,他干脆使坏地脱掉我的棉靴,故意扣我的脚板,我痒得受不了大笑不已,一笑,手上的力道一松,我整个人一下自由落体,一下摔在了他的身上,把他重重地压在了身体之下。
我虽然不重,但是压下来的力道想必不轻,他惊呼了一声,面色惨白地大呼:“快,快起来,你压到了我的……”
他龇牙咧嘴,脸胀得通红,似乎十分痛楚。我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四处寻找我的棉靴。等我找到棉靴之后回头看他,发现他的面色已经胀成了青紫色,他双手捂着胯下,疼得原地打转。
我愣了几秒,终于明白过来他伤到了哪儿,那一刻,我简直无法控制自己地狂笑开来,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他却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神气,也毫不理会我的嘲笑,只是小心翼翼地捂着蹲在地上,疼得不停地吸气。
“怎么了?还痛呢?”我见情况不妙,顿时止住了笑意,蹲下来问道。
我记得我刚才跌落下来的时候虽然突然,但是毕竟高度不高,应该不至于真的伤到啊。不过……如果是那个地方的话,那就真的是难说了。
“可能断了……”他脸色极其难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来,那副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
“啊?”我大惊失色,此时已经顾不得开任何玩笑了,我连忙焦急地问道:“那怎么办?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还能走吗?”
我担忧地望着他,下意识地望向他的胯下,一看到那么敏感的部位,脸就不由得害臊地发红,他掏出电话递给我说:“你赶紧找到阿松的电话,让他们最快速度来接我,晚一点我的命根子都保不住了!妈的!好疼啊!”
他疼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把我吓得也是魂飞魄散,我连忙帮他找到阿松的电话,也顾不得阿松接到电话后的愣神了,我直接报了我们现在的位置并且让他飞速赶来,不然靳言就没命了,他一听,哪里还能想太多,挂了电话就二话不说开着车神速冲进了校园,我们一同把靳言扶到了车上,送到了他家的私人医院。
还好,这一乌龙事件没有造成太大的恶果,医生检查了之后说只是轻度损伤引起了轻微血肿,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
为靳言检查身体的医生依然是曾经那位医治我的医生,她宣布检查结果的时候我也在当场,一听到说没多大事儿,我再一次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你居然还敢笑!”靳言此时疼痛大概有所缓解,躺在病床上瞪着眼睛看着我说道。
“当初你可没少笑我,现在轮到自己了吧!自作孽,不可活……”我得意地学他的样子朝他大吐舌头。
那位女医生见我们这样,十分暧昧地笑了笑,推推搡搡地把阿松拽出了门,房间里顿时就剩下了我和靳言两个人。
“还好没事,不然的话……”他冷不丁伸出一只手来猛掐我的脸。
“不然又怎样,谁让你捉弄我,活该,怪不得我。”我笑着往后退了几步,保持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