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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猛地从腰间抽出手枪对着那个让我搬椰子的女人,一枪打在了她的腿上,她的腿一下鲜血直流,那些准备冲过来抓我的人顿时都往后退了两步!
我拿着枪看着他们,一时他们都不敢上前,我慢慢往前挪动,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靳言的身边。
靳言惊喜又惊讶地望着我,他用目光示意我快点离开,但是我根本没打算离开。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用枪,那一刻心里无惧无畏。我心想,大不了就和靳言一起死在这里了!反正我不会离开!绝不会!
“竟然是你们两!”多米冷冷地说了一句。
“多米,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靳言看着多米,大声质问道。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萍水相逢的兄弟?靳言,你难道智商只有十岁吗?”多米大声说道,随后对我们说:“赶紧放开我母亲!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没想伤害你母亲!我只想问你们一件事,为什么要针对我家?为什么要拼命把我和我父亲置于死地?”靳言大声问道。
我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背,我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身体的微微颤抖,那一刻我们两像是置身在孤岛之中,唯有彼此相依相偎,才能有足够的勇气抵挡这股风暴的袭来。
“你放开我,我可以好好和你说说,究竟是为什么。”那个黑衣女人悠悠地开了口。
“放开你,你如何能够保证不伤害我们?”靳言问道。
“无法保证。想知道真相就放开我,不想知道你们就开枪。你们即便杀了我,也得不到任何真相。”黑衣女人的语气淡然自若,仿佛根本就吃定我们不敢也不会杀她一般。
多米看着我冷冷一笑,他朝着我一步步走了过来,他的笑容令我不寒而栗,我颤抖着说:“你……你别过来!”
“害怕你可以开枪啊!刚才不是很有种么?怎么现在不敢开枪了?”他根本就不怕我,语气和他妈妈一样淡定。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那一刻,靳言毫不犹豫地对着多米的手臂打了一枪,大声喊道:“我早就对你说过!别吓她!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多米捂着伤口,痛得跌坐在地,多米恨恨地盯着我看了一眼,随后突然一伸腿勾住了我的脚,我猝不及防身体向前猛地倒下去,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枪,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他已经控制住我,并用我的枪抵住了我的太阳穴!
“你依然这么关心她呢,可惜啊,带这样柔弱的女人来这种地方,太不恰当了,她只会拖你的后腿,不如我一枪把她解决了,如何?”多米笑着对靳言说道。
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用枪抵住脑袋,死与生只有一线之隔,可是奇怪的是心里竟没有一丝害怕。那种情境里,我唯一担心的人只有靳言,担心到忘了我自己的安危。
“你他妈放开她!”靳言望着我,眼眶发红,手颤抖着,用力地朝黑衣女人的头上重重用枪头敲了一下。
多米见状,用头对着我的头狠狠撞击了好几下,我感觉大脑嗡嗡作响,像脑震荡了一般。
多米恶狠狠地对靳言说:“你对我母亲每一下粗鲁的动作,我会在你女人的身上偿还十倍!你根本就斗不过我!何必挣扎!”
“放开她!”靳言痛苦地喊道,我从他极度不忍的眼神里明白,他十分后悔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来。我也恨自己,恨自己太过没用,恨自己拖了他的后腿!
“你先放开我母亲!”多米也喊道。
“靳言你别管我!放开她我们就都没活路了!”我喊道。
靳言纠结不已地看着我,然后,他悻悻地放下了枪,松开了那个黑衣女人,黑衣女人一被松开,就迅速从靳言的手里夺过枪,同样一枪打在了靳言的手臂上!那一刻,我心如刀绞!
“还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对我儿子开枪!”黑衣女人厉声喊道,随后又往靳言的另一只手臂上打了一枪!
“谁敢让我们母子受伤,我会让他付出双倍的代价!”黑衣女人大声喊道。
我的眼泪不断地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我看着靳言痛得蹲在地上,双手血流如注,那一刻我宁愿那两枪打在我的身上,我宁愿为了他去死!
靳言强忍着痛苦对多米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请你放开她!让她走,行吗?”
“不可能!”多米冷冷说完,极其诡异地发出了一声笑声,随后很变态地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我不仅不是gay,而且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呢。如果我把你……你猜靳言会怎么样?”
“不!”靳言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极其愤怒的怒吼,他朝着我和多米的方向扑了过来,两个黑衣人迅速上前把他拽住,用绳子绑住了他的手和脚,他的眼神极其痛苦地看着我,我的眼泪一滴滴地往下落,我看着靳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他碰我一下!”
“靳西城现在生不如死吧?”黑衣女人坐在沙发上,一直冷眼望着这一切,冷不丁悠悠地问我们。
“托您的福,现在依然没有醒来。”靳言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就好……还是不要醒来的好,醒来的话,我又会忍不住想要杀死他的。”黑衣女人说完,从桌上捧起一杯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指着那个被我伤了腿的女人说:“茶水太难喝,椰子拿一个过来给我尝尝。多米,把那个女人和靳言一起绑了,先关在楼上。我乏了,睡一觉再起来好好和他们聊聊……”
走过荒芜 205 她到底是谁
黑衣女人话音刚落,几个人一哄而上,把我和靳言捆绑起来,押解我们到了楼上,把我们关在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分别把我们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靳言的两只手臂还在不断流血,他们毫不留情地直接用绳子捆在了伤口的附近,我看到靳言疼得呲牙咧嘴,心疼得眼泪直落。靳言面色苍白,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知道我担心他,声音虚弱地说道:“我……我没事,老婆……你受苦了。”
“很疼,对吗?”我紧咬着嘴唇,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的身体被紧紧捆在墙上,我难过不已,却无能为力。
“傻瓜,别哭,不疼,就是有点儿……晕。”他虚弱地说道,又说:“想吃老婆做的蛋炒饭了。”
“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我就给你做。”我知道他在安慰我,我揪心地说道。
“我们会活着回去的,相信我。”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又说:“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事,不要轻易放弃生命,听到吗?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是我的老婆,我们都会在一起一辈子,听到了吗?”
我一个劲地点头,眼泪簌簌而落。这时候,多米推门进来,不停地鼓掌:“啧啧,真是鹣鲽情深啊,真是让人感动。”
“多米,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我大声骂道,“靳言对你那么好,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多米微微一笑,眼睛紧紧注视着我,我慌忙低头不敢直视他,他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喜欢拿感情说事。不过,总会有人让你明白,感情究竟有多么脆弱。”
“多米,算我看错了你。”靳言恨恨地说道。
“我只不过拿走了我该得的而已,你那个公司,没有我能到现在吗?你不应该来找我们的,就你们区区两个人,来找我们岂不是自讨苦吃。”多米冷笑着说道。
“我们来,只是想要一个为什么。为什么我父亲与你母亲从未谋面,她却要置我父亲于死地?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依然要强行掠夺我的一切?”靳言大声问道。
“素未谋面……呵呵,好一句素未谋面。”多米冷笑着,一把掐住了靳言的脖子,大声说:“你知道你父亲,欠我和我母亲多少吗?别说把他变成植物人,即便是他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我父亲和你们究竟有什么过节?”靳言被掐住了脖子,发声艰难地问道。
“有什么样的过节?”多米又多用力了一分,“很想知道对不对?我偏偏不告诉你。你说我强行掠夺你的一切?不不,你最心爱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下手呢。”
说完,多米目光怨毒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着戏谑的意味:“啧啧,真是越看越耐看的一张小脸。”
明明是在夸赞我,从他的眼神里我却看不到任何一点点欣赏的意味。他朝着我走了过来,靳言在他身后一声大吼:“你别伤害她!”
“不,我不会伤害她的,我会好好疼她的。这是你心爱的女人,不是吗?”多米说完,哈哈大笑。
“你……你要做什么?”我恐惧地看着多米,他的眼神让我无比害怕。
他伸手勾住了我的下巴,大声对我说:“看着我!”
我拼命低着头,任凭他如何用力,我始终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我已经本能地感觉到了他想做什么,这种莫大的恐惧让我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他毫不留情地伸手过来扣住我的眼皮,用力抬起我的眼皮,他逼着我不得不张开眼睛,否则他恨不能把我的眼珠从眼睛里挖出来。
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他直视着我,笑着对我说:“看着我,对,看着我……”
“混蛋!你放开她!”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之际,靳言一声大喊,我的意识一下清醒过来,我连忙闭上眼睛,气得大喊道:“多米,你太卑鄙了!”
多米哈哈一笑,他扭头看着靳言,笑道:“你既然不要让催眠,那我只好让她痛苦地接受我了……”
多米说完,把我从墙上放了下来,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摔得浑身都疼。我的手和脚依然被绳子捆住了,根本无法动弹。
多米伸手解开我胸前的第一粒扣子,我闭上眼恨不能自尽,靳言无比痛苦地大吼了一声:“多米!只要我靳言还活着一天!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多米嗤之以鼻地笑了笑:“你以为你还能活着从这里离开吗?区区两个人就敢来来找我们,真是自不量力。”
多米说完,又解开了我胸前第二颗纽扣,我屈辱的泪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我低低地啜泣着,已经说不出任何。
多米一伸手探入了我的衣服,那一刻我真的恨不能去死,他的手在我的胸前大力地捏了一把,就在这时候,门被推开了,黑衣女人走了进来,喝了一声:“多米,别胡闹!”
多米见他母亲来了,连忙帮我扣上扣子,然后殷勤地搬来一张椅子,让他母亲坐了下来。
“不能让我安稳睡个觉?你这是做什么?”多米母亲极其不悦地说道。
“没……没什么,妈妈。我不过逗逗他们。”多米在他妈妈面前秒变成为一个乖巧的孩子,说话的语气都支支吾吾起来。
“做事情要有度,你出去吧,我和他们聊一聊。”黑衣女人训斥了多米一句,不知道为何,她的语气很缓和,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暴戾。
多米心不甘情不愿地悻悻退了出去,门被关上了,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黑衣女人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她像是跨越障碍物一般从我身上跨了过去,走到了靳言的面前,她说:“所以,你是靳西城的大儿子?”
“嗯。我不知道我父亲和您有什么样的过节,我找您也不是为了和您有所冲突,我只想弄清楚是什么原因。”靳言见她语气缓和,顿时他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你是哪一年出生的?”黑衣女人缓缓问道。
我看不到靳言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靳言停顿了一下,然后乖乖回答了她的问题:“85年。”
“85年?”黑衣女人的语气陡然凌厉起来,又问道:“几月份?”
靳言依言说出了自己的出生日期,黑衣女人一听,激动地后退了几步,狠狠一脚踩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