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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就要抱着你,你别推开我。”我的心就在那一刹那柔软起来,仿佛在沙滩上硬撑了许久的鱼儿突然回到了大海一样,说不出的心满意足,说不出的暖洋洋。
“好吧,看在你这么盛情难却的份上,再让你抱一分钟,只有一分钟啊!”他依旧笑嘻嘻地说道,手也自然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对!就是这个动作!就是这个令我无比熟悉的动作!我差点儿热泪盈眶,猛地吸了下鼻子。
就这么一个动作,他连忙推开了我,大声说:“喂喂,大姐,你可别把鼻涕噌我衣服上,我衣服很贵的。”
他的一声声“大姐”让我心酸不已,我看着他,喃喃问道:“你总叫我大姐,难道我很老吗?”
他很调皮地笑了笑,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圈,然后说,“不老啊,挺有味道的,皮肤很白,长得也不错,眼睛也大,头发也好看,胸也挺大的,刚才压得我都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他的性情真的变了,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有了如此巨大的改变。他见我一直愣愣地望着他,于是又问我:“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是觉得我太帅了么?”
“嗯,特别帅。”我怔怔地说。
“看见我的美女都这么说。”他笑嘻嘻地说。
我心里诧异了一下,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你女朋友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腻了,不爱和她待一块,没劲。”靳言无所谓地说道。
“腻了?为什么?”我强忍内心的激动,不禁问道。
“女强人,干巴巴的没劲,没味道,没情趣,还不如你有味道呢。你老公呢?”靳言对我坏坏地眨了眨眼睛。
“你真不记得我了?”他的语气让我以为他只是在逗我,我几乎要以为他其实记得我,他不过为了逗逗我而已。刹那间,眼眶又湿了。
“大姐,你怎么又来了?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他听我这么说,顿时摊了摊手,往后退了两步,一副无比防范我、生怕我趁他不备再偷袭他的模样。
“靳言,你怎么来这里了?”这时候,刑风从室内走了过来,见我和靳言都站在大棚里,顿时一愣。
“你来了刚好,你过来,这大姐一直问我记不记得她,问题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我过去见过她吗?”靳言对刑风喊道。
“见没见过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仔细看看她的脸,你看看你有没有印象。”刑风走过来,说道。
靳言仔细端详了我的脸好久,然后还是摇了摇头:“看着是有点儿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大姐,难道是以前我特别混蛋那时候,我和你之间有过什么……我明明记得没有啊。”
“好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快点走吧,我们回城里还有事。”刑风见我一脸的难过,生怕勾起我的情绪,于是忙拉着靳言要走。
“慢着!”我连忙喊道,“哥,今天你们就留下来吧,我这儿有我爸腌制的腊肉,还有附近村民在山上打来的野味,另外有自家菜园里的菜,我做几道给你们尝尝,你们要是回到城里,就吃不到这样的菜了。”
“可是小书……”刑风的话里多有顾虑。
“好久没吃过野味了,刑风你也没吃过吧?反正现在回去也没办不成事了,不如今天我们就留在这里啊,我也不想回去,我和小然吵架了,回去没啥意思。”靳言笑嘻嘻地说道,又对我说:“喂,大姐,你做菜好不好吃啊?”
“还行。”他提到陶梦然,我心里像针扎一样疼,我淡淡回应道,“我这就去厨房做菜,你们先四处逛一会儿,一会儿好了我叫你们。”
农家乐的房子其实早就盖好了,只不过之前空荡荡的什么家具也没有,如今一个月差不多基本配备好了,厨房也有了现成的,现在我白天基本都在这里,因为有工人和师傅在,所以早就开火了,一切都准备得顺顺当当,食材也很完备,所以现在去做饭,倒也不会束手束脚。
我去了厨房,把从村民里那里买来的野味从冰箱里拿了出来,又拿出了腊肉先放进锅里煮着,随后开始切其他的配菜,还把自己自己在潘家河钓来的一条一直舍不得吃的大鱼拿出来准备红烧。
大概是腊肉的香味太香了,不一会儿,靳言突然推开厨房的门走了进来,感慨了一句:“好香啊,好有家的味道。”
“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油烟味重,你还是去外面等吧。”我说。
“大姐,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进来给你帮帮忙。”他说。
“你要是再叫我一句大姐,你就别想吃这顿午饭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突然生了气,把菜刀往砧板上一扔,愤愤地说道。
“不叫大姐,那叫什么?你名字叫什么来着,上次你说过,但是我忘了。”他吓得头一缩,心虚地问我。
“我叫潘如书,你可以叫我全名,也可以叫我小书。靳言,你……”话到嘴边,我又忍不住咽了下去。我真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两会到这种需要重新认识的地步。
留他们在这儿吃饭,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就是想让靳言多待一会儿,想让他再尝一尝我做的饭菜,想他通过这熟悉的味道能够把我想起,想让他不要和那个恶心的女人在一起,想知道他这些日子都是怎么度过的,他真的像他表现的那么开心吗?
“好吧,那……小书,你说吧,我要做什么?”他似乎十分不习惯这么喊我,居然皱了皱眉,随后拿起一个青椒左看右看,“我记得我们家小然的菜做得很棒,可是现在她居然从不下厨,天天外卖,吃的我快要吐了。”
他自然而然蹦出口的话让我心里难过不已,一句“我们家小然”如万箭穿心一般直直插在我的心脏深处,我看着他,皱着眉头对他说:“靳言,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提起她?”
生活之外 254 就这样放手,不是我的个性
“哎哟,大姐吃醋了。啧啧,这气鼓鼓的样子有点可爱。”他伸过手来,贱贱地捏了一把我的脸,“生了孩子还这么水灵水灵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轻浮地对我,看他脸上一脸玩味的表情让我心里有一种难言的酸楚,我没有再理会他,把煮好的腊肉拿出来切成片摆在盘中,随手用新摘的黄瓜雕成一朵小小的花朵,摆在腊肉盘的边上作为摆设。
他看呆了,他称赞道:“手真巧,真不愧是小少妇。”
他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瞪了他一眼,随后又把解冻后的野味切丁的切丁,切块的切块,再把姜蒜等配料一一备好,然后准备开火大炒。
他一直不停地在旁边夸我,嘴巴比以前碎了许多,也油嘴滑舌了许多,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恭维我,总之我烧菜的过程里,他一直不停地对我大献殷勤,还偷偷吃我切好的腊肉,迫不及待想尝一尝我新做出来的每一道菜。
即便是以前,我们两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相处过。大概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关系,靳言很少进厨房,常常都是我关上门烧好菜端出来,他理所当然地吃着,边吃还边要嫌弃我做的菜不够入味,然后很给面子地把所有菜肴一扫而光。
可是今天,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围观着我整个做菜的过程,对每一道菜都给出了十分高度的评价,帮我的小忙,故意贱贱地调戏我……种种小动作让我觉得他似乎并没有忘记我,他也想着和我在一起,他也格外珍惜这样与我相处的机会。
可是,当我把所有菜都做好端上桌,叫上刑风我们三个人准备吃饭的时候,靳言的所作所为却让我的心一下坠入了深深的谷底,万劫不复。
陶梦然打来了电话,我看到他的电话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叫做“宝贝”。
“干嘛?”他接起电话,语气挺生冷。
“在哪儿呢你?怎么还没回来?”我依稀听到陶梦然在那边说道。
“你管呢,好好上你的班,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靳言说完,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见我和刑风面面相觑,尴尬地笑道:“哎,和她吵架了,没劲,不提也罢。喂,大姐,你烧了这么好的菜,没有酒怎么行?你们这儿有没有酒啊?”
“自己酿的酒还没到解封的时间,只有普通的老村长和扎啤,你要哪种?”我语气淡漠地问道,心不知道为何,忽然冷了几分。
“老村长?白酒?来三瓶,一人一瓶,如何?”靳言说。
“好!喝吧!”我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于是真的拿来三瓶酒,一人一瓶,摆在了桌上。
“小书,别闹,还要开车回去。”刑风见我动了真格,于是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充耳不闻,那一刻,真的很想一醉方休,我率先打开了酒杯,自顾自倒了一杯,对他们说:“今天我作为东道主,我先干为敬了。你们喝不喝是你们的事,反正我先喝了。”
一杯二两的白酒,我一口气全部喝进了胃里。肚子火辣辣地烧着,可是心,更疼。
“啧啧!果然是女中豪杰啊!佩服佩服!刑风,你喝不喝是你的事,这杯酒我可是绝对要喝!”靳言于是也拿起酒杯,咕噜两口喝完了杯中的白酒。
“我看你们两都疯了,我就不陪你们疯了。”刑风连忙说道。
“不行,你必须得喝。你今天不用回去了,我姐明天就带孩子过来了,明天周末,你回去能做什么。”我对刑风喊道,一杯烈酒下肚,我已经醉意明显。
“对!必须得喝!不喝,你也别想出这个门!”靳言跟着我说道。
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想起从前我们三人在一起喝酒的画面,只是,曾经我们融为一体,如今却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世事,真是令人伤感。
刑风本来也是个性情中人,见我们两如今这番情景,心里的情愫也被勾了起来。于是,我们三个人就着我做的这几盘农家小菜,喝了个天翻地覆。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这越喝,心里便越难过。越喝,心里越委屈。人在伤心失意的时候格外容易醉酒,我喝了整整两杯白酒后,便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见站在我面前的人是靳言,便再一次不顾一切地扑入了他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泪水噌在他白色的t恤上,我伤心地说,“靳言,你知道我多想你吗?你知道我多爱你吗?你知道我的心多痛吗?你为什么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为什么会忘记我?你为什么谁都没有忘记,却偏偏忘记了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头天旋地转,到了后来,我压根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我死死抱住靳言怎么都舍不得松开,我只记得我们好像绊倒在地然后满地打滚,我忘记他都说了些什么,也忘记我都做了些什么,我长久以来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场酒席上得到了狠狠的释放……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大伯家里,大姐在我旁边,两个孩子都不知道被谁抱走了。
我的脑袋生疼,一摸,额头上居然肿了起来,我的手臂和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微微一触碰便疼得不行。
“你醒了?”大姐见我醒来,连忙关切地问道。
“靳言呢?靳言人呢?”我意识过来,连忙问道。
“他已经走了,刑风让人把他送回h城了。小书,以后你可千万别见他了。”大姐说。
我凄楚地一笑:“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他已经不记得我了,他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别人。”
“不管怎样,你现在已经为人妻了,不管他记不记得你,你这样一直痴缠不是一件好事。不为别的,单为了球球,也不能这样,不能让别人误解你。”大姐说道。
我一听这话,原本稍稍平静的心便急了起来:“可是姐,难道让我一辈子就这样默默隐忍和赵秦汉在一起过日子吗?难道球球就这样一辈子认贼作父吗?难道我和靳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