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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警察到了,听说孩子丢了,警察连忙询问具体情况,很快便立了案。靳言给刑风打去了电话,一个多小时后刑风和大姐便赶回了农家乐。
“哥,这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此时我已经哭累了,也冷静了不少,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抱走球球的人是什么目的,不管球球会带到了那里,只要我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天南地北我一定要找到他。
刑风听到整件事情的经过也很吃惊,刑风告诉我说:“以前我最开始起家的时候,这个人在工地旁边开了家小饭店,那时候常常在他那里吃饭,他做饭的手艺特别好。后来我渐渐事业有了起色,这个人也慢慢从底层做到了一家五星级饭店的厨师。大约在三个月前他找到了我,说自己现在成家了,想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我知道他的实力,而且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淡淡的联系,所以才推荐到了你这里。”
大概村里的人都听说了丢孩子的事情,我们多年的邻居老王是个出了名的醉鬼,天天买醉到深夜,他冲进来说:“我……我看到了!昨晚半夜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男的抱着孩子上了辆面包车!当时我还和那个男的说话了!我问他这么晚抱着孩子上哪儿!他说抱着孩子去看病!当时我……我喝多了!就觉得这个人面生,也没多问!哎!早知道那是球球,我一定拦下来了!”
老王还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说话的时候脚步还有些踉跄,警察听老王这么说,于是对我们说:“我们回局里调监控看一看,看看究竟是不是情况属实,如果属实的话,我们可以追踪这辆车的动向,这样能知道孩子去了哪里!”
警察说完便直接回警局了,我们心慌慌地跟着他们的车一起来到了警察局。路上刑风开着车,靳言坐在副驾驶,大姐坐在后座紧紧握住我的手,我此时已经哭不出来了,却看到前座刑风忽然给靳言递过去两张面巾纸。
“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球球一定不会有事的。”刑风安慰道。
我听到了靳言猛吸鼻子的声音,大姐无言地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别太自责了,这事儿都怪刑风。”
刑风愧疚地看了我一眼,转头继续开车。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而且,这个手机是我平时对公的手机。
我接起来,一看是外省的电话,以为是某个导游打过来咨询情况的,于是我用浓浓的鼻音说:“你好。”
“孩子丢了,心情很坏吧?哈哈……”电话那头传出了一声拉锯一般难听的嗓音,这样的声音只有一个人能发出来。
“陶梦然!你把我儿子拐哪儿去了?!”我接到电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紧张,声音立马高了八度。
刑风猛地一下刹住了车,靳言转过头来对我说:“是陶梦然干的?让我和她说话!”
“哟呵,没想到这么拆散,你们这对狗男女还能走在一起,真是情真意切让人感动啊。不过,失去孩子的滋味如何啊?是不是很不好受呢?”陶梦然听到了靳言的声音,又在电话那头说道。
我极力让自己冷静,我冷冷地问道:“陶梦然,你这么做,究竟是想怎么样?你想要钱还是想要什么?你说出来,你不要害我的球球!”
这时候,我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球球撕心裂肺的哭声,以及屁股被大的“啪啪”声。孩子的哭声我再熟悉不过了,那声音我一听便知道是球球的。我肝肠寸断,眼泪如洪水一般飚了出来,我大声喊道:“陶梦然,你别打孩子!你别打他!”
“放心……我不会打他的,我会好好对他,像对待我亲生孩子一样。”陶梦然在电话那头声音怪异地说道,“我要让他改口叫我妈妈,我让让你尝一尝你儿子背叛你、不认你的滋味!”
“陶梦然!”此时我已经绝望到说不出话来了,这时候,靳言从我手里接过去了电话,对着电话吼道:“陶梦然!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针对我来!你不要伤害球球!也不要伤害小书!”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陶梦然说了什么,我只听到靳言无比屈辱地喊了一声:“好!我求你!我求你了!求你放过球球!”
大概是陶梦然挂了电话,靳言颓然地把电话递给了我,痛苦地一下推开车门,在马路上疯狂地奔跑起来,然后,我听到了他无比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叫!
那一刻,刑风和大姐都流出了眼泪!球球落到了陶梦然的手里,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恐怖了!陶梦然本来就已经是丧家之犬,她现在会对球球做出什么事情,我们谁都无法料到!
刑风把车飞快地开到了靳言身边,大声对靳言吼道:“上车!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赶紧去警察局!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刑风这一声喊,靳言连忙跳上了车,刑风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警局。我们冲进了警察的办公室,把刚才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这件事情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因为如今我怎么说也算是我们当地比较有头有脸的人了。警方很快调取了通话记录,锁定了那个号码,然后对我们说:“麻烦了!他们已经出了省!我们必须立马联系当地的警局!”
什么!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全部愣在了原地!昨晚12点多的时候走的!他们根本就是蓄谋已久!趁着我熟睡还没能及时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已经连夜开着车逃窜到了别的地方!
球球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饿了还是冷了,陶梦然那么变态的女人,她究竟会对球球做出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举动……她会不会直接把球球……我心里越想越觉得寒冷,越想越觉得崩溃!
生活之外 288 失子之痛
我们只能在警察局里等待着事情的进展,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再一次崩溃,我冲到靳言的面前,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我说:“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招惹什么样的女人不好!你为什么非要和这样的女人搅在一块!”
那一刻,我好不容易克制的情绪又一次如同山洪一样爆发出来,靳言没来由地挨了我一巴掌,他的眼眶立马红了,他说:“我知道你难受,你如果打我会好受一些,你就打我,没事,我不反抗,你打我,打到你没有力气为止!”
刑风和大姐冲过来拦我,可是此时已经拦不住了,靳言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让他们不要拦阻,我就这样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靳言的身体上,往他的心口处狠狠地砸着,我听到他疼得“闷哼”了一声,可是他还是站得笔直,完全不反抗。
终于,我发泄完了之后,浑身瘫软,跌落在椅子上,绝望地望着天花板,想着这如梦如幻的十多年。因为爱他,因为爱这个男人,我承受了那么多非人的命运,我接受了那么多老天一次又一次厄运的安排,我度过了那么多个痛彻心扉的夜晚,我的人生这十多年里几乎一直处于一种动荡不安之中,每一年都是如此这般“树欲静而风不止”!
球球俨然成了我人生的全部意义,他带给我无数的温暖,他给了我无数的力量,我记得头三个月躺在床上每天一动不动地保胎的煎熬,我记得孕中期每天夜里脚上抽筋夜夜辗转反侧的艰辛,我记得好不容易怀胎四个月做筛查医生说孩子可能不健康时我天昏地暗的心情,我记得孕晚期坐立难安根本无法踏实入睡的日子,我记得生他时因为大出血差点儿去了鬼门关再也回不来的那一天,我记得他出月子后第一次感冒咳嗽我抱着他整夜在房间里踱步的心情,我记得我曾经那样祈祷只要孩子能够平安我哪怕折寿十年也愿意的那种虔诚……孩子,就是一个母亲的命啊!我这一辈子再苦再累再难我都能熬过去,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受到一点点的苦楚,可是现在,因为我的大意,因为我的疏忽,孩子就这样被人掳走了!我的球球!我的孩子!
世界又变天了,好不容易阳光万丈的天,忽然间又暗下来了。老天,你究竟要折磨我多久才肯善罢甘休!你究竟要让我一个女人承受多少你才肯放过我让我过平平常常的生活!为什么我的幸福总是那么难以企及?为什么我只想过平平常常的日子你却非要给我那么多的磨难?
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一点都吃不下,我迷迷糊糊中昏睡过去,梦见球球脸上一脸的巴掌印,躺在一块冰冷的木板上大声地喊着“妈妈”,我的球球他那么可爱,他从小到大那么乖巧,他一直以来那么爱笑,老天你折磨我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要折磨我的球球!为什么要让我的球球遭受这样的厄运!
陶梦然,你为什么卑鄙无耻到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我这一辈子没有招你惹你,可你却为什么一定要在我的人生里阴魂不散!
我有太多太多不明白的问题想要问上天,可是无论我们这些凡人的生活是多么水深火热,天依然还是该白的时候白,该黑的时候黑,昼夜交替,时光轮回,终于,警方告诉我们:“锁定了一辆车牌为外省牌照的面包车,警方找到车的时候车已经被弃在郊外了,但是车里遗留了一只孩子的鞋子。”
当看到那只带着蓝色叮当猫的鞋子时,我的心又被狠狠撕裂开来,我们连夜开着车赶到了那个省,警察颤抖着手把那只小鞋子递给了我,我不断地摇头,我不敢去接,老实说我不知道球球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我不敢想,我一想我就觉得我不能活了!
这一双鞋子,还是球球过周岁的时候小雪送过来的,因为小雪的儿子叫做叮铛,所以小雪自己做了两双鞋子,一双给叮铛穿,一双送给了球球。这双鞋子的鞋底很软,球球穿着走路很舒服,所以球球很喜欢,我便常常给他穿着,如今睹物思人,更觉得肝肠寸断、力不可支!
“别担心,我们正在追踪,他们应该逃不了太远,现在各地都已经封锁住了,我们一定会千方百计找到孩子的下落!你们放心!请相信我们!”警察安慰道。
“请你们一定要找到孩子!求你们!”靳言紧紧握住了警察的手,对警察说道。
大姐把我搀扶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我靠在墙上,一言不发,脑海里都是球球的模样,他走路时一颠一颠的样子,他笑起来的天真无邪,他扁着嘴哭泣的样子,他不停叫“妈妈”的样子,整整两天没合眼,吃不下,睡不着。靳言也一样,从我打他之后,他一直就一言不发,没吃东西,没睡觉,胡子长在了脸上,头上的白头发依稀又显露了出来,看上去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我明白这些事根本不能完全怪他,他同样承受着和我一样的痛苦,他同样也不希望命运如此,可是我们却偏偏遭遇了这样的厄运。
大姐和刑风也都不好过,他们都放下工作陪我们千里迢迢赶到了这个省,见我们两不吃不喝,他们也没怎么吃,一路上两个人交替着开车,因为这样他们才强迫自己休息。
“我做梦梦到了球球,球球在笑,他是个天使,陶梦然再邪恶也不会对天使下手的。”大姐搂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这些日子,我们除了不断配合警方调查,其他的时间基本上时时刻刻都在祈祷,我们身边能发动的朋友都发动,微信、微博、网络论坛……一切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我们公布了陶梦然和那个厨师的照片,我们写下了重金悬赏的诺言,我们接到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说看到了疑似球球的孩子,可是都不是……
孩子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无声无息,不好的消息一个又一个传来,有人打电话绘声绘色地说看到孩子被卖到了山区,有人打电话来说路边垃圾堆里发现了孩子的一只手,有人说看到孩子在街边乞讨……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