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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激吗?
无数个年头在心里盘旋,我无法让自己的思绪停下来。其实我明白,我不过是吃醋了,我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具备吃醋的资格而痛苦,我不过是既想爱得骄傲又忍不住无限卑微而已。
他见我不说话,搂着我的肩膀用力摇了摇,他说:“你干嘛不说话?为了等所有的人走,我在楼道里憋屈地站了两个小时呢。可是一想到你在里面等我,一想到我突然出现会给你多大的惊喜,我就觉得这么等也值得。妈的我从没这么等过一个女人,你他妈到底哪儿好,让我像这样丢了魂似的……”
他的话让我感觉到了他心里满满的爱意,尽管他依然骂骂咧咧,尽管他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可是如他所说,我何德何能,让他为了我这么做,为了见我一面如此大费周章。心瞬间又回暖过来,我忍不住抬头望着他,当看到他眼里满满的思念与爱意时,我的心又仿佛一下从冰窖投身于篝火之中,寒气迅速褪去,整颗心都被烈火灼得通红。
“刚才我好像听到谁在表白啊,不过这话好像不像是某人会说出口的话啊。”昏暗的灯光下,刑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双手站在了拐角处,很适时地“插播”了一句。
靳言顿时放开了我,很剧烈地咳嗽了几句,然后信誓旦旦地说:“有吗?一定是你听错了!”
“是吗?小书,你刚才听到了没?”刑风突然问我,紧接着把前台昏暗的灯光调亮了。
“没有啊,是你听错了。”我本能地和靳言站在了一边,靳言得意地把我搂入怀中,得瑟地说:“听到没?年纪大了耳有点背,容易出现幻听,这个我们理解。对吧,小书?”
我点头如捣蒜。
“你们两个小鬼,好了,不扯皮了,走,赶紧吃饭去,我饿死了。”刑风说完,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
“别整天倚老卖老!走吧那,小书,你晚上想吃什么?”就算在刑风面前,靳言也无所顾忌,他不管不顾地搂着我,我们三一起出了公司的门。
靳言出现在这里完全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也让我一天的郁闷情绪一扫而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他在,就仿佛是天堂。
坐电梯的时候,刑风望着电梯外的夜景,靳言悄然与我十指相扣,在我抬头看他的时候冲着我嫣然一笑。那一个笑容从这一刻后定格在了那一座电梯里,那之后的每一个清晨与黄昏,我坐上电梯的那一刻,他的笑容都会映入我的眼帘,我的手自然并拢成与他相握的姿势,似乎他始终站在我的身边,与我十指紧扣笑看世间的沧桑与繁华。
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吃了火锅,靳言和刑风一唱一和地聊着天,这种亦兄亦友的调侃让我们三个人都捧腹不已。在靳言和我面前,刑风全然没有了总经理的架子,倒更像是一个对弟妹无尽宽容与疼爱的兄长。
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靳言继母的弟弟,因为看他和靳言相熟的程度,感觉倒是更像靳言的亲舅舅,但是靳言没大没小的样子似乎又并不是。
席间,刑风一共接了两次电话。一次是靳言父亲打来的,一次我猜测是沈紫嫣。刑风回答的口吻十分类似,大意都是说靳言和他在一起,随后靳言接过电话象征性地“嗯啦”两声,随即麻利地挂了电话。
我于是明白了靳言找刑风为我安排工作的用意,或许是为了见我寻找更好的理由吧。我不禁为他的这一份心意而感动,但一想到我们之间从此变成了见不得光的关系,又免不了黯然神伤。
所有的情绪都不适合拿来分享,只能由自己独自消化。我望着在我身旁谈笑风生的靳言和刑风,或许来来往往经过的人都以为我们是相合的整体,只有我自己明白,我和他们,压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饭后,靳言趁着刑风上wc的间隙,把我拉入怀中狠狠拥吻了一番,然后说:“一会儿我不能送你回去了,让刑风送你回去吧。”
那一刹那,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别难过。”他察觉到了我的失落,却显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安慰我。
刑风很快回来了,靳言迅速松开了,但偷偷摸摸的小动作仍然没有逃脱刑风的眼睛,他笑得一脸暧昧:“看来,我这个灯泡有点大啊。”
“不是一般的大。”靳言回道。
“那以后我就不参与了。”
“那怎么行!就得让你看着!让你羡慕嫉妒恨!”靳言得瑟地嚷道。
“小孩子过家家,我可不羡慕。”刑风轻声淡语地回答道。
随后不久,刑风买了单,我们三个一起出了门。这天晚上,刑风送我回家,这似乎也即将成为以后的惯例。
上车后,我看着靳言开着他的橙色超跑在我们面前经过,他打开车窗,对我们挥了挥手,随即风一样地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073 掐架
目送靳言走后,刑风笑了笑,开着车带着我往我家的方向开去。路上,他主动先说话了:“小书,这几天你收拾收拾,我让他们给你腾出宿舍来。”
“不搬可以吗?”我苦恼地问道。一想到搬家我就头疼。
“可以啊,你保证每天职业装加淡妆,按时上岗就好。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搬过来,公司宿舍的条件还可以。”他又说。
“好吧,那我和小雪说说看。”我有些为难地说道。
自从我答应去刑风的公司上班后,小雪对我的态度便开始有些淡漠。她喜欢刑风,虽然她愿意“让”给我,但是一想到我这么快就能去刑风的公司上班,我想她多多少少会有些许不快吧。虽然她并不知道,其实这一切根本就与刑风无关。
我回去的时候,小雪和小画正在家里用电磁炉煮火锅,许颂和张誉也过来了。当我进屋坐好,他们才告诉我这是庆祝我第一天上班,终于找到自己心仪的工作。
我被他们这突然的张罗弄得有些莫名的感动,原以为小雪和小画一样对我颇有微词,可现在才发现,是我把她们想得太不宽容了。
这天晚上我们一直聊到了夜里的十一点多,小雪本就是一个善于活跃气氛的女人,小画天性活泼,许颂幽默风趣,有他们三个人在场,场面根本不会冷场。小雪在风月场所工作了那么多年,早已积累了丰富的谈资,即便在这帮大学生面前,她也照样夸夸其谈;许颂尽管是天之骄子,却从未见他对小雪和我的工作有何排斥,他一直以平常心对待我们,像小画一样叫我们姐姐;张誉整场聚会大多时候都是一个劲地傻笑,时不时被小雪过于露骨的玩笑给逗得满脸通红,但看得出来他是开心的;而我,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微笑着看着他们笑闹,心里却琢磨着该怎么告诉他们我要搬走的事情。
后来,就在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准备散场的时候,小画感慨了一句:“这样聊天真开心,咱们以后每周组织一次这样的聚会吧!”
“好啊,那我可以再叫几个同学一起,到时候吃完火锅还可以打牌,反正周末大家都特别无聊。”许颂附和道。
小雪一向很喜欢跟这帮大学生接触,听他们这么说自然热切附议。我心想如果再不开口就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于是脱口而出:“今天我们公司刑总让我以后搬到宿舍里去住,这样上下班方便一些。”
我话一出口,大家先是愣了愣,我原以为他们会反对,没想到他们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他们都支持我搬去宿舍,这样可以省下来一笔租房的费用,何乐而不为。
我顿时大喜,感觉压在心头的石头一下卸了下来。于是几天后,我搬进了公司为我安排的宿舍里。
公司的员工宿舍比我想象得优良很多,虽说两个人一间,但是之前的房间都已经住满,人事部直接为我安排了一间只有主管级以上员工才能享受的单间,据说这是刑风的意思,让我深感诧异。
宿舍的名字叫做“国强公寓”,里面的格局也是公寓式的格局,二十平方米的面积,一张单人床,一张电脑桌,一个衣柜,一个独立卫生间,电器齐全,还设有一个小小的灶台,干净整洁,光线良好,看上去十分精致,比我原来的住宿条件好了许多。
我搬家的那天是周六,小雪和小画帮我一起把行李搬到了宿舍里。当看到这里优越的环境时,小雪第一个发出了尖叫声:“我的天!刑风对你也太好了吧?这么好的房间让你一个人住?”
“是啊,这哪里是宿舍,这比我们学校最高级的宿舍还要好,而且电器家具都是崭新的。姐,你上辈子烧高香了吧?”小画也连连称赞。
于是,刚搬进来的第一晚,她们两说什么也不走了,非要留下来和我同住一晚。公寓的床特别小,好在我们三个人都很瘦,虽然睡得拥挤,但好歹都能睡下。
睡前,小画突然问我:“姐,住你隔壁那女的是干什么的?看上去就让人不爽,鼻孔朝天,好像很瞧不起人的样子。”
“我隔壁?”我顿时诧异起来,我压根不知道我隔壁住的都是哪些人。
“恩,我也看见了。刚才上楼的时候碰到,冷冷的问我们怎么会出现在你们公司的员工宿舍里,我们说是你的朋友,她一下就拉下了脸,然后屁股一扭一扭地回她自己房间去了。那女的长得还行,就是看上去很骚的,一看就是那种喜欢勾引人的骚货。哎,这种人最适合去我们那儿上班了,怎么人家就偏偏命好还能跑到你们这儿来当个小白领呢?”小雪嘴巴一向很损,除了她认定的朋友之外,男人在她眼里一概都是“小瘪三儿”,女人在她眼里一概都是“骚货”。
我隐隐猜到隔壁住着的女人是谁,我在这个公司上班几天以来,除了刑风的秘书何诗盈和我现在的同事梁晓静打扮格外妖娆以外,大多女同事的穿着打扮都比较中规中矩,毕竟是建筑行业,无论是销售还是工程师都时不时要往工地跑,打扮得太过妖娆在工地上并不适合。
我想她们两个人之中,能有资格住单间的应该就是何诗盈吧。从我进公司后,因为刑风对我的分外照顾,何诗盈已经把我视作很大的威胁,可是鉴于我的穿着打扮过于朴素,她又无法把我当做对手相待。所以她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无比地淡漠,就连偶尔对我传达刑风的指令,都基本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她是刑风的秘书,跟着刑风很多年了,是刑风的得力助手。”我说。
“哎呀,原来是小蜜。怪不得看你那么不爽,一定是觉得刑风对你很好不开心了吧?”小雪无比讽刺地说道。
“这样的女人刑风也要,什么眼神啊!我看她还不如小雪身材好呢!”小画愤愤不平地说道,倒是把小雪说得乐不可支。
她们两一下便闹腾起来了,互相打趣着对方,欢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不一会儿,我们的房门被人用力敲响。
我连忙让她们两噤声,随后跑到门口打开门,只见何诗盈大冷天穿着一件银色真丝睡衣,拖着棉拖,抱着双手站在门口冷冷地说:“潘如书,这里是公司宿舍,不是夜店,麻烦请你管好你的朋友。”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隔音效果这么不好。”我连忙道歉。
没想到,一直隐忍着脾气的小雪这时候冲了过来:“哟,这里不是夜店,您这身打扮倒是很像在夜店上班啊。你谁啊你?我们在自己房间说话,你管得着吗?”
小雪在本色娱乐会所一向以打抱不平而闻名,她在h城里人脉极广,总有人站出来挺她,所以她早就练就了一副有恃无恐的个性,她不是那种能够忍气吞声的人。我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了。
她的话把何诗盈气得发抖,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说:“你这人有没有素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