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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致认为这些东西正是南极大陆上的避难人员所迫切需要的。
然而,依诺船长却在发楞;不仅飞船的船身遭到极大的损伤——这一点前面已经说过了,至于事故究竟怎样造成的姑且不谈——就连它的内部装置,特别是在靠船头的地方,也都毁坏了。好象曾经有什么极大的炮弹打到飞船里来似的,隔板和支柱都遭到毁坏。大伙们们搬开箱子,就很容易从飞船头部走到飞船尾部去。这些箱子不是沉重的大件,而是普通的小件,因此并不难搬;箱子上标明起运地点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于是我们来到飞船的船尾,原来这里是真空式储蓄舱。根据雅格布上校的指点,我们应该在这里找弹药库。依诺船长认为弹药库并没有爆炸,也许还能留下几桶的火药,并且,火药通常是有金属封皮包装着的,大概不会受潮。
事实果然是这样。我们从子弹堆里找到了三十三桶用硝石、硫磺及马兜铃(含炭素)一起烧炼出的传统弹药,桶里都衬着铜皮。大家小心翼翼地把桶抬了出来。我亲眼看见以后,才相信“小西利欧”号不是被炸沉的,而且,弹药库所在的这部分飞船船体,所受的损失最小。
我道:“没想到吸血鬼也会储藏这种老式火药。”
依诺船长道:“这可能是爆破山体、建造军事基地时用的炸药。”
“也许不是炸沉的,”顽固的雅各布说,“可是要说石头,我敢肯定,这里一块也没有!”
“那么,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葛里菲兹问道。
“我不知道,”我回答说,“连你这样的专家都弄不清楚,那就谁也不明白了,而且再也不会有人能明白了!”
我们搜查了几个钟头,水柱已经完全消失。目前必须暂时停止工作。
我们不必担心冰洞边缘继续融化,会把飞船带走,因为它已经象抛了锚似的,牢牢地卡在在冰洞里了。
因此,等到第二天再进行工作也没有问题;可是飞船虽然已经失事沉在那里,最好还是赶紧把飞船里的剩余物资收拾出来,因为它不久就要整个陷到冰洞里去了。
这时候是傍晚五点钟。我们们忙了一天。
大家的晚饭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以后,虽然非常疲倦,大家还是忍不住要把“小西利欧”号上的货箱打开来检查一下。
这应该是玛土撒拉血族的补给飞船。
大部分箱子装着衣服,可以想象,它们受到大家的一致欢迎。
我们全部的人都够穿了——各种尺码的衣服和鞋子都有。
“我们太阔了!”我叫道。“可是我们怎么处理全部的东西呢?”
卡尔看见了葡萄酒桶、烟叶柜、南极大陆的地图、装着蝙蝠、老鼠的金属笼子,还有许多盒各种各样的防风、防水火柴,高兴得不住地欢呼,由于在水里的时间不长,这些东西丝毫也没有受潮。
要是在四年以前得到这些东西,不管是在北极宗德里里克的我们,还是这里住了几年的南极移民们将要怎样的珍惜啊!不过,虽然勤劳的三国舰长、海兵和南极避难的人们现在已经有了工具,但这些宝贝对他们还是有用的。
航空母舰的仓库宽绰得很,可是要想在第二天以前把全部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已经来不及了。并且,还不能忘记,“小西利欧”号上的六个亡命之徒还在冰山附近,他们很可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吸血鬼,所有南极移民们必须时刻提防他们。冰山与航空母舰连接的隧道都已经被炸断了,然而这个小小的缝隙是难不住吸血鬼的,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们不久就可以研究出最妥善的办法来,可是目前却只好在航空母舰附近站岗,因为箱、笼物件就堆在那里。于是南极移民们在夜间轮流值班守卫着。
第二天,吸血鬼们并没有来骚扰。三国的海兵们守在航空母舰脚下,如果有什么动静,他们会随时报警的。接着,5月15、16、17日,一连三天,我们都在忙着整理东西。不管货物也好,索具也好,每一样值钱的或是有用的东西都保留下来了,水柱退下的时候,我们检查船仓;海水涨上来的时候,就整理抢救出来的东西。飞船船身的不锈钢包板已经大部揭下来,船体剩下的一些骨架一天天地向冰洞深处陷下去。
可是,雅格布上校和我不等海水把从飞船底漏下去的沉重东西吞没,就潜入冰洞的海底,把飞船上的护栏、后仓还在冒烟的涡轮引擎都捞上洞来,甚至还有那四门后膛离子炮,这些东西都是利用空桶把它们浮起来的。
很明显,诺亚方舟的军火库和航空母舰的仓库都由于这艘被破坏的飞船而充实起来了。我向来很热心制定计划,这时候我已经开始盘算在冰山的顶端筑一个炮台了。所有的舰长们也打算利用四门后膛离子大炮,阻挡任何的舰队——“不管有多强大”——进犯航空母舰的领地!
等到飞船上的东西全都运完,只剩下一个空壳的时候,天气变坏了,一下子就把它消灭得干干净净。依诺船长原来还打算把破船炸开,然后把冰洞里的残骸收拾一下;可是东北方吹来一阵狂风,加上冰层下的海水一涨,依诺船长就只好节省些火药了。
23日到24日的夜里,整个的飞船的船身都碎散了。
至于飞船上的文件,不用说,尽管葛里菲兹仔细搜索尾楼的橱柜,还是丝毫也没有发现。吸血鬼们的“小西利欧”号上一定有自动销毁功能,把与他们改造计划的有关的信息全部燃烧成了灰烬。
出事以后的一星期——与其说出事,还不如说是奇妙的好运气,因为南极移民们就是这样才保全下来的,飞船是消失了,但航空母舰却由于接收了飞船上的全部财产而富裕起来。
然而,要不是由于雅格布上校的缘故,这次神秘的爆炸一定永远也没法解释。5月29日,雅格布上校在冰上巡逻的时候,捡到一根扭曲变形的铁管子,上面带有爆炸的痕迹。这块厚铁管子的边缘扭得里进外出、残缺不全,样子好象是炸药的爆破搞成的。
雅格布上校把铁管子拿给了对武器也有研究的葛里菲兹,当时葛里菲兹正同伙伴们在航空母舰上。
葛里菲兹仔细看了一下铁筒,然后转向卡尔。
“我的卡尔,”他说,“你坚持‘小西利欧’号不是撞沉的,是吗?”
“是的,依诺船长,”卡尔答道。“我们都知道,南极大陆上是没有石头的,同样也没有比金属还硬的冰块。”
“可是,也许它是撞在这块铁片上的呢?”依诺船长一面说,一面把破铁筒给我看。
“什么,就这一小块破筒子!”卡尔十分怀疑地叫道。
“朋友们,”葛里菲兹接着说,“你们记得吗,在飞船坠落以前,曾经有一个水柱把它抛起来?”
“记得,葛里菲兹,”依诺船长答道。
“好,你们想知道水柱是怎么掀起来的吗?就是它。”葛里菲兹举着破筒子说。
“它?”我说。
“是的!这个铁筒就是热导地雷的残余!”
“热导地雷?”我的伙伴们都大叫起来。
“那么是谁布的地雷呢?”我不同意,于是就这样问。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布地雷的人不是我!”葛里菲兹回答说,“可是地雷的残片确确实实就在这儿,而且你们也看到了热导地雷无比的威力!”
第022章 离子大炮
于是,这一切都因热导地雷在冰层中爆炸而得到了解释。根据葛里菲兹的了解,这种地雷是通过两材料表面间的温度差变化,来触动引爆的,原理类似于电学中的电导,属于防坦克地雷。待吸血鬼的飞船导致周围温度产生变化,无意中触动了钢轮机,即可同时发火,铁屑横飞,火焰冲天,破坏范围是一个直上直下的圆柱体空间。我们相信葛里菲兹的判断是决不会错的,因为在美国军用地雷实验中,他曾经亲自试制过这种可怕的破坏性武器。
这个铁筒里可能装有聚异丁烯、硝化甘油、苦味酸、或者其他类似的爆炸物,就是在它的巨大爆炸力下,冰层下的海水才掀成一股水柱,“小西利欧”号飞船的船底才会被炸裂、并且在顷刻之间沉没,由于它的船体被破坏得非常严重,因此一坠落下去就没法再悬浮起来了。就算是加固后的装甲舰碰到这种热导地雷,也会象小舢板似被轻而易举地击毁,以腹部最为脆弱的飞船碰上以后,当然更经受不起打击了!
不错,一切都得到了解释……除了南极大陆冰层中这颗地雷的来历之外。
“因此,朋友们,”依诺船长说,“我们现在不用再怀疑了,这里一定有一个神秘的人,我们一直没有注意到,也许和我们不是同类,因为我们根本看不见他;我之所以说这些,是要让迭戈舰长也知道我们这群人四年以来,所遇到的各种怪事。比如:在北极时,凑巧飘流到我们尖顶屋棚附近的那艘帆船;诺亚方舟就刚好在我们脚下破冰而出;还有那次我们在欧洲海岸上发现的山迪,要知道山迪从北极已经失踪好久了,我们甚至都认为他已经死掉了。这位陌生的好心人多次对我们伸出了援助之手,可他究竟是谁?我想不出。他为什么帮了我们这么多忙,却一直不肯露面?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我也无法理解。不过,他确确实实帮助了我们,而且只有那些具备神奇力量的人,才有能力这样帮助我们。迭戈舰长和我们同样受到他的恩惠,因为现在是在南极,他居然还在,如果所有的一切偶然都是他给我们的机会,那么在着里布置热导地雷,炸毁‘小西利欧’号飞船的,也一定是他!一句话,所有那些我们不能解释的怪事,都是这个神秘的人做的。因此,不管他是谁,是遇难的人类也好,是流放在我们地球的外星人也好,我们都应该感激他;要不然,我们就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我们欠了他的人情,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还清。”
“你说得对,我的依诺船长,”拉世德说,“不错,我们身边的确藏着一个可以说是万能的人。他的力量对我们有莫大的好处。我还要补充一点,就是如果我们承认在实际生活中有超凡的事情,那么,这个陌生人的本领简直就近乎超凡入圣了。是不是他暗中从诺亚方舟里打探我们的消息、并因此而掌握了我们所有的计划呢?是不是他在我们第一次驾驶诺亚方舟试航的时候,把通向另外一个宇宙空间的瓶子安置在城堡中的呢?是不是他把诺亚方舟送到我们身边的呢?是不是他把山迪从红眼怪物那儿救回来的呢?以当时发生这些事的情况来说,是谁也干不了的,这种种事实,使我们不由得要这样想:如果这些事情都是一个人干的。那么他简直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了。”
拉世德的话一点都不错,大家都有同感。
“是的,”依诺船长接着说,“如果可以肯定给我们解围的是一个人,我同意他具有一般人所没有的本领。现在这还是一个谜,可是如果能找到这个人,这个谜就会迎刃而解了。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应该尊重这位心胸宽广的人隐姓埋名的愿望,还是应该千方百计地找到他?这个问题你们怎么看?”
“我的意见是,”雅各布上校说,“不管他是谁,他都是一个勇敢的人,我很尊敬他!”
“话虽不错,”依诺船长说,“可是我问的不是这个,雅各布上校。”
“依诺,”伏尼契教授说,“我的意见是,我们可以尽量找你说的那个人;可是我想,他如果不愿意露面,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