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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基德驾驶“冒险”号开始了他另一种海上的生活。然而不幸的事情在一年之后降临了。
由于这一年中没有任何收获,为了稳定住水手们的情绪,基德被迫偷抢印度商船。但是在一次对法国东印度公司保护下的商船的劫持中,对方竟然悬挂出“米”字旗,基德不得不撤退。可是倒霉的是“冒险”号被认了出来,基德也就此被打上了海盗的恶名成了在与亨利·埃夫里齐名的通缉犯。
这和当时武装船和私掠许可证的相关规则有关,即只能攻击抢掠非本国船只,一旦出现打劫本国船只的情形,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被取消政府承认的一切权力而被定格为罪犯)。
1698年4月1日(不知道当时有没有愚人节),基德在其手下水手们的胁迫下正式成为海盗,但他始终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坚信“只要回到英国解释一切,那都会好起来的”。1699年,基德被波士顿的贝洛蒙用花言巧语把基德骗进了港,在被收回了几份可以做为证据的文件后基德被逮捕,并被抄家,但是只找到1111盎司的黄金、2353盎司的白银,以及一磅多的钻石,但其它的宝物被藏在了那里无从得知。
由于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被贝洛蒙拿走了,1701年5月9日在一场“走过场式的审讯”中他被认定有罪判处绞刑。
就这样,曾经的海军英雄、大名鼎鼎的基德船长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被吊在了泰晤士河边。
这些历史事件离我们现在已经有三个多世纪的遥远距离。
我在安慰瑞亚的同时,也在说服我自己。
这个地方就算有陷阱或者机关,在这三个多世纪的漫长时间里,也应该失效了才对。
而且,这些甬道说不定是在原子弹爆炸之后才形成的。
并不是一直在这个地方。
我们进来的时候不就平安无事吗?
是的,肯定是我想得太多了。
……
我正这样想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折过了第一个弯。
这时候,所有人的脚步都加快了一些。
和来时的探险心情不同,现在大家都想尽快离开溶洞内的黑暗,回到外面的世界中。
虽然现在时辰已经不早,和罗宾上尉还有约翰上将约定好的、在诺亚方舟前集合的时间也快到了。
转过第二个弯,很快就可以看到大伙们进来时的那条山缝。
是的,重新回到地面,那时我真的是这么想的,相信每个人都这么想,这样的黑暗,这样的闷热环境,实在是太难熬了。
忽然,我觉得依诺船长握着我的手用力地紧了紧,步伐也明显放慢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
“我们进来的时候转了几个弯?”依诺船长问。
“两个啊。”我说,心里却奇怪,依诺船长不可能连这都不记得的。
“几个弯?”依诺船长一下子停下脚步,又问。
这次的对象是我身后的雅格布上校还有瑞亚。
他的声音急促,而我这个对他非常熟悉的朋友,竟然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恐惧。
“两个弯啊,那多不是说了吗,我们已经转了两个弯了,快走啊,有什么话出去再说。”雅格布上校一心要赶紧出去。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我沉声问依诺船长。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一定发现了什么非常不妙的情况。
可是他就在我前面走,好像没发生什么事啊。
依诺船长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把头转了回去,向前看。
向甬道的出口处看。
“我的上帝啊,怎么可能……”走在队伍第五个的葛里菲兹失声喊了起来。
我不用听他接下去说的话,在他叫出“上帝”的同时,我已经知道了哪里不对了。
第007章 身陷迷窟 (中)
甬道的出口。
没有出现。
那条玻璃山裂缝连接着的溶洞。
消失了。
已经转过了两个弯,前面该就是甬道的出口了。
可是没有。前面除了我们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外,周围黑漆漆一片,都是封闭的石灰岩壁。
光滑的洞壁,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没有一点玻璃山外部的空气流动声,也没有风刮过石灰岩岩壁时摩擦的声响。
“孙,先关上手电,大家不要发出声音。”依诺船长下令。
两道手电的白光在三秒钟之内就灭了,然后,所有的人陷入黑暗。
绝对的黑暗。
绝对的安静。
没有一丝的风声。
依诺船长重重地出了口气,再次拧开离子手电。
“我记得进来的时候路高低不平,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挡住了手电光?”葛里菲兹说。
这次不用依诺船长回答,已经知道这一回凶多吉少的我说:“你记的没错,可是上一个弯转过来,我们已经走了近百米的距离,你觉得这条路还和原来一样高低不平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声音也有点抖。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这条已经不是我们进来的路了。
前面漆黑一片,到底通向何方?
“这里太黑了,说不定是我们没注意,错过了那个入口?”雅格布上校说出的理由,大概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可是路已经明显不同了,这个理由说的通吗?
安静的可怕,所有的特别行动局队员,在这一刻都不知所措。
……
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知道在之前的溶洞里,大伙们在看到那些宝藏后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包括我,每个人都在这样想:如果这场战争结束了,如果这个黑暗时代结束了,如果自己到那个时候还能活着,就可以再次来到这里,靠着这些海盗的宝藏重建自己的家园。
如果说这个溶洞总的海盗宝藏,让希望在每个人的心中埋下了种子。
那么,现在这颗种子已经从希望变异成了对希望的恐惧。
这种恐惧,紧紧地缚住所有人的心脏。
我瞧了瞧身后的葛里菲兹。
这个从小在科学的环境中长大,自认为一切都可以理解、可以掌握的天才,第一次陷入无法解释的困境中会有什么反应。
我和他一样,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而我们之中还有一些长期在罗得核避难所里,从事文职工作的人,他们说到底只是在实验室中呆惯了的普通研究员。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科学狂,必须要用自己研发的norton装备,亲自面对那些精神波攻击,来记录实战数据。
我们是不会同意,让这些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没有能力战斗的研究员,参与到这次行动当中的。
不知道这些把科学当作自己一生之中唯一信仰的家伙,在面对吸血鬼时,会不会真的傻到为了自己的信仰去献身。
现在的情况,连我和依诺船长、葛里菲兹、雅格布上校四个长期参与到危险任务之中的人都一时无措,更别提他们了。
“往前走,还是退回去?”我问依诺船长。
“先退回去吧。”依诺船长思考了片刻说道。
“退?”我有些迟疑。
……
“大家向后转,先回去,走的时候慢一点,我会用手电仔细照一下两边的洞壁。我们可能走到岔路上去了。”依诺船长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出了口气,岔路,这是惟一的解释,我想他们一定都同意依诺船长的猜测,一定是不知不觉中走错了路,或许有一个难以分辨的岔路口,或许喷宝溶洞那儿其实有两条甬道的入口,一时不察走错了。
——岔路。
这样的解释,虽然听似合理,但可能吗?
以我对依诺船长的了解,当然知道他是个绝对理性的人。
他这时的声调,比平常更从容、更迂缓,好像那从他蓄着胡子的嘴唇当中吐出来的每一个字,他都称量过似的,以免使心理素质不太好的人感受到任何刺激。
如果是石灰岩甬道里有岔路,怎么来的时候没发现,回去的时候也没发现,要走错十二个人一起错;如果说喷宝溶洞里有两个通路,则更不可能,先不说大家都没发现有两个通路,而且有几个人压根就站在进来的甬道口没有动过,有这样清晰的坐标,怎么可能搞错?
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肯定我们这伙人已经陷入麻烦了。
回去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每个人都放缓了脚步。
一个弯,再转过一个弯,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两支离子手电在周围的石壁上作地毯式的搜索,终究还是回到了原先的喷宝溶洞。
修勒元帅还在溶洞里,他已经脱下了长袍,正在水潭里捞那些海盗的财宝,看到我们这群人转了回来。
他笑道:“怎么?舍不得这些珠宝啊?我可以跟你们五五分。”
大家没有言语,修勒元帅见我们都没说话,还以为我们嫌分得少了。
修勒接着说道:“四六也行啊,我四,你们六。这是我的底线,你们考虑下吧。”
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一头扎进水潭深处,捞他的“军资”去了。
再次回到了喷宝溶洞,尽管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但还是让我十分颓丧。
等到三个入选特别行动局的美国海军特种兵,几乎是用手围着这七、八百平方米的大溶洞摸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甬道口时,几个海军特种兵已经无法按捺自己心中的惶恐,破口大骂起来。
“damnit!”
“gotohell!”
……
依诺船长看了看那些情绪有些失控的士兵,立刻做出了下一个决策:“看来,只有再走一次,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总比待在这里不停抱怨要有用。”
经验告诉我,既然来路已经令人无法理解地消失了,那未知黑暗的另一头,毫无疑问隐藏着危险。
依诺船长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但除此之外,似乎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
我们的离子手电依然仔细地照着两边的石壁,这对我们是个安慰。
至少,大家不用担心这种依靠反物质电池为能源的手电筒会熄灭。
大伙们徒劳地想要找出并不存在的岔路,结束这一场噩梦。
而我和依诺船长则把注意力放在了前方的黑暗中,离子手电在前方的黑暗里投出两道不断交错的白色光柱,我紧紧盯着那里,那是最有可能发生危险的地方。
转过第二个弯了。
所有的人都开始祈祷。
祈祷这条就是进来的路;祈祷在路的那一头就是出口;祈祷出口外就是自己最先从裂缝进来时,看到的第一个大溶洞。
只不过,先前是大家一时疏忽走过了。
我一步一步向前走,脚下的路平坦依旧。
但我心里清楚地明白,这,绝对不是进来的那条路。
我已经隐隐约约看到出口了,相信依诺船长也看到了,因为他把原先就缓慢的步伐进一步放慢了,每前进一步都小心翼翼,并注意着两边石灰岩洞壁的反应。
在这种未知的神秘环境中,任何平时觉得没有问题的地方都有可能忽然发生状况。
随着离洞口越来越近,我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里一点点成型。
不会吧,难道说,真的有中世纪海盗设下的陷阱?
只知烧杀抢掠的海盗,布置下来的陷阱竟然能离奇到这种程度?
走出洞口的一瞬间,我一阵眩晕。
我那长期在高压环境中磨练出来的该死直觉,总是在非常糟糕的时候发挥作用。
即使是依诺船长,看到眼前的情况,也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对从后面涌上来的其他人说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了,因为没有人可以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居然又回到了洞里,从喷宝溶洞出发,走了三百多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