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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不提及这件事情,她还是显得活泼了起来,不再只是一个人闷头看着童话书了。
那个孩子也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呢?我总是很难忘记她的眼神。
记得是那一天吧,我们三个人在海滩上玩的时候,她用沙子堆起城堡。那孩子的动手能力很强呢,很快一个沙堡就做好了。然后,她就对我们说:‘以后,王子和公主结婚,就是住在这种漂亮的城堡里面吧。就像哥哥姐姐你们这样。’
然后,我就说:‘你这样可爱的小女孩,将来也一定可以住进这样的城堡里的。’
但她当时的回答很出乎我的意料。
‘我,不可能像公主那样幸运的。公主就算被恶魔抓走了,也一样可以有王子来救她的,但是我不一样,没人把我从恶魔的身边救走。’
那个时候,我们都感觉到了异常。当时你就问她:‘恶魔是谁?抓住你的恶魔是谁呢?’
我当时则是直接问:‘是不是你父亲?你说的恶魔,是不是他?’
然后,她似乎犹豫了一会,微微点了点头。
‘他是恶魔,我好讨厌他,但是又没有办法逃离他。’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的确是如她所说一样,是个恶魔。
而那就是我们的悲剧的开始。
记得就是在那天回到家后,我父亲突然对我说,我不可以和你结婚。
那个时候,对我而言,一切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一切,都是那个恶魔造成的。
如果我当时,果断一点,和你私奔的话,也许就不会有现在被关在这个地下室的事情了。
我好想来见你,真的,好想来见你。
里昂,你也想见到我吧?
能不能够,让我来见你呢?好不好?
请你务必回信给我。
爱你的未幸”
看完这封信,子夜用力挤压了几下太阳穴,而白羽则是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意思?”白羽指着最后那几段,紧张不已地说:“什么叫‘让我来见你’?难道,难道说,她要出来?”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形。
原本以为,需要伪造回信,是鬼没有及时写回信,或者回信在送到对面的时候出了意外,然而,如今却出现这样的情况!
如果将这封信送过去,然后那边的回信是“好的,你过来吧”,会是什么后果?
“公寓果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子夜紧紧捏着那张信纸,抬起头来,说:“没办法了,这封信不可以送过去。”
“我不明白,”白羽不断抓着头皮,问道:“既然可以离开地下室去日冕馆,为何还要一直盘踞在里面写信?好像被封锁在地下室一般。最初我认为是公寓的限制,但目前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公寓是故意的。”子夜则说道:“是逼迫我们必须要伪造回信。公寓施加的限制,应该是只能够互相通信建立交流后,因为信的内容作出反应,才会离开地下室。相反没有书信往来就只会待在地下室。”
“的确很奇怪,”白羽也感觉逻辑太牵强了:“明明可以离开地下室,却不聚集到一起,这是为什么呢?如果公寓施加了限制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没有施加限制,这也太奇怪了吧。”
然而子夜却很平静地说:“这一点也不奇怪。能够离开地下室,我早就预料到了。”
子夜的回答却出乎白羽的意料之外。
“没什么可奇怪的。”子夜分析起来:“如果无法离开地下室,那我们岂不是只要不进入地下室,这个血字就能够轻易过去了?反正只要按时送信就可以了。很明显,信是触发这两个鬼离开地下室的必要条件。出于公寓的限制,还是要一直写信给对方,然后因为信的内容才会离开地下室。这扭曲的逻辑本身就是公寓强加于其身上的。即使在一般人看来很不合理,但只要平衡了血字的难度就没问题了。”
扭曲,混乱的逻辑,对于公寓而言是很普通,很自然的事情。就如同当初子夜第一次执行血字的时候,夏渊被视为“东西”,午夜巴士上伪装为伞的厉鬼却视为“乘客”。混乱逻辑,本来就是公寓的血字指示一个明显的特征。
子夜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也就是说,这封信,必须克扣下来,然后伪造一封回信。
走到窗口,看着对面窗户的李隐,她取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毕竟七米的距离,谈话还是不太方便,而且太大声也怕被地下室的鬼听见。
她拿着那张信纸,对李隐说:“李隐,你听我说。我和你读一下这封信。必须要告诉你的是……这封信,不能够送过来,必须扣下。”
“什么?”李隐一听,一时脑海中生出无数种猜测,还来不及开口,子夜就告诉了他理由。
“地下室的女鬼在信中写到,要离开地下室,到日冕馆来。”
“你……你是说真的?”
“对。离开地下室后会发生什么,我们都能够预测得出来吧,这明显就是公寓逼迫我们必须伪造回信的一种状况了。”
李隐也确实有一些意外的。他原以为信不出问题,这些鬼是不会离开地下室的。
接下来子夜读了那封信。里面提及的一些内容,让李隐有些明白过来。原来,“恶魔”这个称谓,最早是那个女孩提及的。
不过现在优先考虑的是伪造回信了。
“子夜,”李隐想了想后,说:“你说得没有错。你那封信确实无论如何不可以送过来,否则那个女鬼没有进入日冕馆地下室,我们这里的男鬼也可能走上来的。”
“李隐,还有,现在你也需要伪造另外一封回信。那就是需要给日冕馆地下室男鬼的回信。既然我这封真信不可以寄过来,那么,你就需要伪造一封回信交给日冕馆地下室的鬼。李隐,既然如此,就按照我们之前讨论的结果,来做吧。”
“我也正有此意。子夜,伪造回信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再慎……一定,要活下来!”
“我知道。我一定会活下来的。无论如何,伪造回信至关重要。你也一定要谨慎啊,李隐。”
虽然从信件上看,二人就如同是很正常的人类恋人,但公寓又怎可能会在血字指示中弄出个善良的鬼来!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陷阱了。一旦离开地下室,只怕就会立即对住户大开杀戒!
李隐抬起手腕看着表,问道:“先告诉我,这封信送出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8:5分。”
“好的。现在是9:5分。时间还算充裕。”
然而,对李隐而言时间却很紧了,因为必须要在9:35分以前,把回信送入地下室内!
“不和你说了,我先挂了。”李隐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两个馆的住户,都开始考虑如何伪造回信。
这是第一次要伪造回信,住户们此刻都陷入了非常紧张的情绪中。
于是,两边都开始伪造回信的讨论。
月影馆这边,子夜又把那封信重新看了一遍。
回信的内容,肯定必须是“你不可以过来见我”。但是,这么一来,又会生出新的麻烦。
那就是女鬼会不会回信说:“为什么不让我来?难道你不爱我了?”
如果因此导致女鬼的怨气上升,一样会导致不稳定因素的增加。
而且,寄出了假的回信,接下来的情况就会比较麻烦了。因为接下来的通信会因为加入了假回信而变得不通畅,不顺利的话,可能两边都需要一直写假回信了。
不过,在公寓的时候,子夜已经和李隐讨论出了对策。
目前,先考虑伪造一封不会在通信中造成太大矛盾的信会比较好。首先,对“为什么不让你来”,要有一个稳妥的,说服力强的理由,同时要把话题远离这一点,并写出一段不需要包含太多情报的信。而假回信中提及的内容,如果在接下来的信内出现,就会不得不重新伪造回信。
总之,一旦需要伪造回信,问题将会变得层出不穷。
接下来,就开始讨论,如何伪造回信了。
“首先是考虑,如何编造一个,让曾未幸不过来,也一样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
三个住户,上官眠在地下室,看是否有信送出,而在二楼,子夜和白羽则讨论着这封回信如何伪造。
子夜坐在二楼的地板上,她开始考虑如何编出一个完美的理由。这关系到每个人的生死,所以二人都很慎重。从信中就看出,这二人互诉衷肠,一副你侬我侬,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样子,却拒绝对方来访,怎么想都很难说得过去。
如果理由用得不恰当,可能反而更激得那个女鬼想要过来。那么,什么样的理由更适合呢?
“我想整理一下心情,暂时不想见你”?
“我希望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后再和你见面”?
“未幸,先忍耐一段时间,我们迟早可以见面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没一个子夜感觉能说得过去。这又不是八点档的三流言情剧,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跟废话没有区别。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恋人,根本不可能接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种说辞!
子夜也同时在考虑。她在想,以一个女性的心态,去想一个比较妥当的理由。
假设,是自己和李隐的爱情遭到父母反对,而自己想要去见李隐的时候,李隐给出一个什么理由,她就肯定不会去见他了?
什么理由?
什么理由最为合适,最为恰当,最为自然呢?
这是公寓给他们出的第一道难题。
子夜咬着钢笔,看着眼前的信纸,久久无法下笔。而身旁的白羽也在苦思冥想。
“可恶啊,我,我想不出来,”白羽急切地问子夜:“嬴小姐,你想出来了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坦白说,像一些“我们在父母同意前还是先别见面”的理由也不是不可以用,但是,没有绝对把握说服女鬼不让她上来的话,谁也不敢轻易下笔。又不可以离开别馆,在这状态下,一旦鬼走出来,绝对是死定了!
而时间也是不等人的!如果到时间再不送去回信,后果也不堪设想。
没有办法了吗?
“要不……”白羽说:“就先写,我们目前先不要见面,耐心等一等,如果我们见了面却又只能是短暂的见面的话,我会失去勇气……”
这种言情小说的常见台词,对这个女鬼有用吗?
“不,”子夜摇了摇头:“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的。”
而在日冕馆,李隐也有些担忧子夜那一边。
封煜显此刻在地下室看是否有信送出,而他和慕容蜃在二楼讨论。
李隐要伪造的回信并不困难。首先,要回答,已经不记得那个女孩的名字了。然后,可以利用这封回信,不再涉及那个恶魔的话题。
但李隐此刻,又有一些犹豫。
当初那对父女很可能是公寓给予的生路提示,如果在伪造的信件中继续“恶魔”的话题,也许可以获得公寓进一步的生路提示。但是,如果一直就这个话题进行通信的话,难保不会因为缺少情报而造成对方识破回信是伪造的。
而李隐接下来必须要考虑,伪造的信,是岔开这个话题,还是继续就‘恶魔’这一点,继续通信?
这是个很难做出的选择!
而时间距离9:35分,也越来越近了……
第十一卷 信 第十四章 两封伪造的回信
月影馆内,一直沉思着的子夜,终于用左手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白羽看到子夜这一动作,立即惊喜地说道:“嬴小姐,你……想到了?”
子夜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写着。而白羽则仔细看着她写下的内容。
“未幸:
我很理解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