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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疑惑,不过她什么都没问。
王丽娘转头看好奇地盯着她看的四少爷,一时悲从中来,强忍着道:“奴婢是买通了牙婆,也只能待这么久,以后要是有缘,奴婢还来伺候姑娘!”
说着就要将洞口封上,魏清莛连忙拦住她,“你也说了你不能久待,还是快回去吧,这些我来做就好。”
“这怎么可以?”王丽娘瞪大了眼睛,“姑娘怎么能做这种活?平时哪怕是一杯茶奴婢也不舍得姑娘倒的。”
“今时已不同往日,你出来也不容易,奶兄还在等你,要是回去迟了,怕受苦的是他,以后我要是有能力了,一定去找乳娘和奶兄!”
“姑娘!”王丽娘抿紧了嘴,红婆子是贪婪之人,要不是她说有一笔钱放在朋友那里要来取,并许于重金,她怕是也出不来。要是回去晚了,丈夫和儿子可能真的会受苦。
王丽娘有些犹豫,只是看到后面的石块时却坚定了,“姑娘,奴婢很快就收拾好了!”说着用力的搬起石块。
魏清莛却满心着急,她是不想把洞口封上好不好?
顾不得多想,魏清莛将盒子塞到魏青桐的怀里,就一边推王丽娘,一边道:“乳娘快走吧,要不然我可要生气了,这里偏僻,又没有人来,我一个人就好了。”
王丽娘从不知道姑娘的手劲竟这么大,她迫不得已从洞口退出,见太阳已正空,擦了一把汗,心急道:“那姑娘小心些,别伤了手!”
魏清莛一一应下,将人送走后,就开心的钻出去,见这条小巷深幽安静,看得出不是常有人走动的,隔了好远,才有那么一户人家开了一扇角门,看得不甚真确。
魏清莛咧嘴一笑,跑进小厨房里搬出两捆柴火,从里面小心翼翼的运出去堵在洞口上,里面则用一些杂草掩盖住,这样她就能随时出去了,还来不及得意,旁边就传来弟弟地痛呼声。
盒子打开掉在地上,魏青桐手里拿着一个镯子,趴在地上眼泪汪汪地看魏清莛。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魏清莛将他扶起来,“你看,手出血了吧?”魏清莛冲他的手呼了两口气,哄道:“一下下就不痛了!”
却没有发现魏青桐手上的血沾上了手镯,正慢慢地沿着镯子上的百草纹络渗透进去……
魏清莛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镯子,手中还残留着魏青桐的体温,可是就在刚才,她还在帮魏青桐擦手的时候,他就在她眼前突然消失了!
虽然她死了,又在这里活了,但到底是在红旗下长到了二十七岁,她一点也不相信鬼怪,可是大白天的看着刚才还手握着手的人乍然从自己眼前消失,这个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魏青桐?弟弟?”
魏清莛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的看着微风吹起地上的落叶,整个院子却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虽然只是一天一夜的相处,虽然魏青桐的确是一个傻子,可是他长得可爱,又不烦人,她的记忆中还有原身的记忆,她虽然没有将魏青桐当成自己的弟弟,可是感情还是有一些的,一个活人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有些难过。
也许这世上真的有神佛!
魏清莛原地跪下,希望老天不要怪她临时抱佛脚!
可是祈祷了半天,院子里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魏清莛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胸前似模似样的画了一下十字架,求上帝和耶稣保佑魏青桐。半吊子的魏清莛并不能肯定上帝和耶稣是不是同一个人,但她觉得都拜拜应该不会有什么错的。
一直到太阳西下,魏清莛将能想到的神佛都拜了一遍,院子里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满头大汗的魏清莛耐心告罄,大怒的指着老天道:“你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善恶不分,还把老娘弄到这鸟都不拉屎的地界,你配做什么老天爷?你把魏青桐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赶紧把他给我还回来,不然我天天指着你骂,诅咒全天下没一个人信你!”
也许是老天被魏清莛骂醒了,也有可能是被魏清莛气糊涂了,魏清莛话音一落,她就觉得右手一沉,魏青桐就突兀的出现在她的右手边。
魏青桐放射的抓紧姐姐的手,脸上早已眼泪鼻涕一大把,看见姐姐,嘴一瘪,就要哭出声,也许是哭得太多了,他没有流下眼泪,声音也有些嘶哑,但还是清晰的喊了一声“姐姐”。
魏清莛有些恍惚,直到魏青桐的小手摸上她的额头,她在惊醒过来,只是在看到他的小手时,她的眼眶又是一缩。
魏青桐的手上沾着黑色的泥土,她从小在乡下长大,对泥土不说了如指掌,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这个院子不可能出现这种泥土。
她觉得这里有些怪异,匆忙收起地上的盒子,见魏青桐牢牢地抓着手镯,也不在意,一把抱起他就往他们住的那间房走去。
说不定就是他们站的那个地方有古怪,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短短的半天时间,无神论的魏清莛已经变成了疑神疑鬼的典范。
晚上有仆妇送来了食物,虽然已经冷了,但魏清莛并不介意,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下午发生的事。
直到吃过晚饭,魏青桐的情绪才稍稍安定下来,但还是寸步不离的抓着魏清莛的衣袖,她并不觉得厌烦,毕竟这孩子下午才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而且她还不知道他离开院子后去了哪里。
第一卷 第四章 手镯
“……你还记得你去了哪里吗?”魏清莛不知道应该怎样和孩子交流,只好一边打手势,一边问他。
不过好像魏青桐并不能和她心有灵犀,魏青桐也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孩。
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喊着“姐姐”。
“来,跟姐姐说,那里是不是黑黑的,你被关在小房子里出不来?”
“姐姐”
“还是有什么人在那里陪你,你还记不记得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姐姐”
“……”
魏清莛用尽了办法,还是不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魏清莛有些泄气,看来她前世应该去学学儿童心理学才对!
既然不能从魏青桐那里得到有用的消息,魏清莛也就将注意力放在眼前迫在眉睫的问题上——生存!
她虽然不懂古代女子在内宅的生存哲学,可她知道不管是在哪里,有些事情是有共通性的。
老魏家愿意勒紧裤腰带送她上学,四个姐姐虽然有怨言,但还是会不时的给她送一些钱,就是因为她是他们亲人,他们爱她,她倚仗的是他们对她的亲情!
可是在有限的记忆里,她不能肯定魏志扬是否对她和魏青桐有感情,但这两天,魏志扬没有来看过他们,甚至都没有过问,想来这个父亲也不是多喜欢俩姐弟。
而从两个仆妇的对话中,魏老夫人吴氏已经可以排除了,只是不知其他人是个什么想法。
只是亲生父亲都不管他们的死活了,魏清莛并不敢抱太大的希望,而现在王家是怎样的情况还不知道呢。
他们还有利用价值,可是这个价值并不足于让魏家善待他们姐弟两个,可他们不能永远过这种日子,他们两个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再这样下去,就算她能勉强活下来,体弱的魏青桐不一定能熬过去。
此时,王丽娘却送来了东西,盒子里有一只镯子和一块玉佩,这是以后取钱的信物,她不能打主意,可是这个盒子好像也很不错的样子。
如果真的被逼无奈了,她并不介意先拿出一样来换钱,也许以后会取不出那笔寄存在秦氏那里的钱,可关键是度过眼下的难关,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
魏青桐还小,并不懂得姐姐的心理活动,但孩子向来是敏感的,魏清莛如狼似虎的眼光一盯上手镯,他就打了一个激灵,一把抱过手镯,戒备的看向姐姐,头一次说了除姐姐外的另一个词,“我的!”
没想到还是一个小财奴,魏清莛不在意的点点头,拿起玉佩,没了手镯,这玉佩好像也不错!
见姐姐没有强抢的意思,小青桐才松了一口气,喜滋滋的拿出手镯看了看,就套在手上,自己欣赏犹觉得不够,还凑到姐姐的眼前,献宝似的“姐姐”叫着。
魏清莛平生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羊脂玉,正好奇地打量着,闻言也抬头看了看,应了一声,正要低头继续研究手中的玉,却突然猛地抬头,脖子发出“咔哒”一声,她却来不及呼痛,一把抓过魏青桐的小手,手镯戴在他的手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可是她明明记得那手镯很大,就是她戴着也会觉得大,怎么一眨眼就……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快得抓不住!
魏清莛爬下床,将收好的黑土摊在魏青桐的眼前,盯着他的眼睛柔声问道:“这是哪里来的?你还记得吗?”
魏青桐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姐姐。
魏清莛又重复了几遍,将黑土放下又抓起来几遍,魏青桐渐渐地有些明白了,有些委屈地嘟着嘴,“姐姐,不在!”
魏清莛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道:“那弟弟还记得是在哪里抓的吗?”
重复了几遍,魏青桐终于答道:“地上!”
“……”
虽然魏清莛很有耐心,虽然她渐渐学会了循序渐进,但累了一天的魏青桐还是撇下她一大堆的问题独自睡觉去了。
魏清莛躺在他的旁边,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妄想得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显然,即使是重活一世,她的脑容量依然没有增加,向来靠勤补拙的魏清莛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她想不出来,并不代表她不会知道,因为她身边还有一个人!
魏青桐虽然烧坏了脑子,但也只是比同龄人反应慢一些,懂事迟一些,会说的话少一些,身体弱一些……但属于孩子的好奇和顽皮,上天并没有剥夺,所以在魏清莛还在纠结要不要偷偷跑出去当掉盒子和玉佩的时候,魏青桐再次从她眼前消失了……
魏清莛张大了嘴巴还来不及反应,魏青桐就又笑嘻嘻地出现在她眼前,手里还抓着一把黑土……
可能是昨晚见姐姐一直在“玩”黑土,魏青桐好心的将手中的土一把塞给姐姐,再一次从魏清莛的眼前消失……
魏清莛就这样看着魏青桐乐此不疲的消失—出现—消失,她合上嘴巴,淡定的拍拍满是泥土的衣服,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嘴里轻轻地道:“真是坑爹啊!”
她没有理会魏青桐,她现在已经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既然魏青桐已经找到了方法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她掏出玉佩,双手合什的念叨:“佛祖和观世音菩萨保佑,我这个也是个大宝贝!阿弥陀佛!”
魏清莛忍痛咬了一下手指,将血滴在玉佩上,那血在她的灼灼目光下渗透进玉佩,渐渐消失的毫无踪迹,她眼中的光芒更盛,可是直到腿脚发麻,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玉佩还是没有其他的反应!
魏青桐也玩累了,用脏兮兮的小手抓住魏清莛的衣袖,嘟着嘴道:“饿!”
魏清莛却想哭,难道宝贝认的不是人血,而是灵魂?这该死的东西知道她不是本尊,所以接受了本尊的血,却不接受她?
魏清莛看着这个三岁的小豆丁,顿时有些羡慕嫉妒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