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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桐就有些为难,“可小黑哥哥说这玉太难看了,应该雕好了再戴,姐姐,我想把它雕成一个小兔子,行不行?”
“你见过有绿色的小兔子吗?更何况,我见这形状就很好,你看像不像玉牌?以后姐姐找人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好不好?”
其实魏清莛连名字也不愿意刻,这块玉的奇妙之处在于它可以吸收绿色的气体,然后用那种气体滋养佩戴的人,魏清莛实在是不愿意破坏,刻上名字已是勉强,还更何况将它截开雕刻东西。
魏青桐失落的“哦”了一声,就撑着下巴坐在一旁。
魏清莛也不管他,孩子都这样,过一段时间忘了就好了。
魏青桐见姐姐拿了菜折,就提要求道:“姐姐,我要吃鱼,你昨天答应我的。”
“好,姐姐一会儿给你做。”
话刚说完,魏清莛就听到脚步声过来,魏清莛有些诧异,看了看天色,并没有到往常送饭的时间。
现在已是吃饭时间,不过魏家一向怠慢她,厨房给她送饭向来是最后一批,今儿怎么?
良久,递饭的地方传来动静,外面传来闵婆子的声音,“三姑娘,奴婢来给您送饭来了。”
魏清莛走到那里取过外面递进来的两碟菜和两碗饭,谢道:“多些闵妈妈了,只是今儿怎么这么早?”
闵婆子左右看了看,秋冷院地处偏僻,平时就没人走到这里来,更别说这个吃饭的点了,四周静悄悄的,但闵婆子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三姑娘,今儿老夫人高兴,加上来了客人,饭就叫早了,这不,奴婢们也跟着沾光,今儿厨房不仅早了,还给奴婢们都加了饭菜,听说老夫人院子里的几位妈妈姑娘都得了赏赐。”
“不知家里来了什么客人,老夫人这样高兴。”
闵婆子的声音又压低了三分,“听说是南边来的人,是大老爷上司家的几个妈妈,赵嬷嬷亲自带着她们上京来给老夫人请安的,说是,说是要将姑娘的婚事定下来……”
魏清莛瞳孔一缩,赵嬷嬷是魏志扬的奶娘,魏清莛的记忆告诉她,这是一个笑起来如沐春风,温柔慈爱的妇人,可是王廷日调查了告诉她,这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
魏志扬幼年丧母,之所以能长大成人,甚至成才,都离不开这位赵嬷嬷,魏志扬平时就对她恭敬有加,这次外放还坚持带着赵嬷嬷,可是现在却让她回京,看来魏志扬在这桩婚事上获益不少。
只是魏志扬给她找的能是什么好人?
魏清莛从荷包里抓了十来个钱,递出去道:“多谢闵妈妈了,我们姐弟独居在此,多有不便,以后还要闵妈妈多多照顾。”
“不敢,不敢,”闵婆子连忙将钱塞回去,道:“三姑娘,您快拿回去,大夫人对奴婢有恩。”
“妈妈这么多年照顾我们姐弟,再大的恩情也还了,你快拿着吧,我听说闵妈妈的儿子最近正找差事呢,多一些钱总是好的,虽然大钱我没有,但几文十几文的,我还是拿得出来的,妈妈快接过去吧,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们姐弟了,难道你接其他主子的赏赐的时候也是这样?”
闵婆子嘴拙,只好接过,对着墙壁屈膝行礼离开。
心里却不由的疑惑,大夫人的那些人到底是怎样把东西送进去的,她这两年一直仔细观察着,可就是看不出端倪,要说这些事瞒过赵婆子还有可能,比较她对当差不够上心,可她一直尽心着,就是晚上,偶尔也起来查看,可就是没发现一点踪迹,大夫人比较掌家十几年,又一直是一言堂,这点能耐还是有的,看来大夫人的人是想等三姑娘和四少爷平安长大后再说。
魏清莛却在思索着魏志扬要给她定亲的事,她上头还有两个姐姐,堂姐可以跳过去,但没道理也跳过魏清芍吧?
也不知魏志扬给她说了一门什么样的亲事,定下了没有。
他以后要是知道她早就定下了平南王府的亲事,不知是什么感想,一女许两家。
魏清莛有些恶意的想,等她长大了,这件事闹出去,丢的可是魏志扬和魏家的脸面,要是再有人说上那么一两句……
魏清莛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只是这毕竟只是想想而已,她虽然不想出嫁,可却是想清清白白的留着,而不是挂着坏名声生活一辈子,那样多憋屈呀。
所以该做的事还是要做,首先就要弄清楚魏志扬看上的那家人是怎样的情况,婚事进行到了什么程度,而她要怎样搞破坏。
奇迹般的,对于私自决定她未来的魏志扬,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来这里后,她真正做主的又有那些事呢?生活向来都是在逼着人低头,抬高了头不愿意低下的,头都断了,顺从的低下的,又被弯了腰,匍匐的活着,她只希望能侧头躲过那些逼迫,在挺直背的同时更好的活着。
魏清莛不生气,更大程度上是取决于她有这个认知,而且魏志扬在她的眼里就一陌生人,算来她还没真正意义上见过“她”父亲呢。
可王廷日却很生气,在知道了这件事后,他就摔烂了一只茶杯。
魏清莛可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那只茶杯和桌上的那套茶具是她买的,花了足足半钱银子,足够他们姐弟俩好吃好喝的活个十天了。
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应对
王廷日反应过来后就安慰魏清莛,“表妹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强迫你。”
王廷日眼里泛起冷意,魏志扬是太闲了,这才有功夫算计自己的女儿,大事他是做不了,但制造些小麻烦还是可以的。
魏清莛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
王廷日敲敲桌子,“张知府是元康二十八年的进士,祖父和父亲都只做到了知县,再往上就是农民,算来也没有大的背景,只是还得问问母亲和打听打听,我对他不太熟悉。”
怎么又是官四代?魏清莛感叹,“那倒是和魏家门当户对了……”
王廷日怪异的看了表妹一眼,忍不住道:“怎么会门当户对?你太祖虽然官职不高,但也是五品,你祖父现在更是三品户部尚书,差得很远好不好?更何况,低门娶妇,高门嫁女……”还有一句话王廷日没有说,魏清莛的外家又是王家,即使他们这一支获罪,但王氏还是王家的姑奶奶,魏清莛还是王家的表姑娘,她就受王家的庇护,身上有王家的人脉。
魏家这样做,不仅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也得罪了王家。
谢氏曾是大家闺秀,又一直帮着丈夫打理各种事物,所以对官场的一些关系比王廷日还要熟悉。
她皱眉想了一下就将张家的各种关系给俩人梳理了一遍,俩人这才知道,张知府家虽然平常,但他娶的夫人却是现任建昌伯的庶女,建昌伯掌管着京城防务,这几年很得圣上信任,连带着建昌伯的几个儿子都谋到了一份不差的差事,而张夫人的同胞兄长就在吏部任职。
看来魏志扬和魏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谢氏有些担心,“当初你母亲就是怕魏家将你胡乱配人,这才和平南王府定下婚事,只等你一张大就将婚事公布出来,魏家欢喜自然好,就是心里不愿意,他们也不敢得罪平南王府,可一女许二家,纵然你是无奈,可名声也毁了,到时平南王府要是不愿意……你母亲的一番心血就毁了。”
魏清莛转头去看王廷日,即使已经在这个时空生活了好几年,但对这个世界的规矩和心机,魏清莛还是迷茫。
“母亲不用担心,表妹现在还小呢,张家也只是说要看看,并没有就定下,只是这次是闵婆子感念姑姑的恩情来报信,下次却不可能这么幸运了。我们总不能让人卖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哪有什么办法,魏家做什么事又不会告诉我。”魏清莛很无奈。
在宅门里生活的谢氏却道:“你想在魏家里插人?”
王廷日点头。
“只是官宦人家多是用家生子,就算魏家没有这个底蕴,我们这时候插人进去也有些晚了……”
“不晚,表妹表弟还小呢,现在送人进去刚刚好,等表妹长大成人,那些人刚好能用上。”
谢氏一想也对,点点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们这几天也忙的够呛。”
王廷日很信任母亲的手段,他见过吴氏和小吴氏,两个都是没什么见识的深宅妇人,怎么能比得上可以和父亲谈论策论的母亲?
谢氏感叹道:“只是眼下却无人可用,得不到魏家里面的消息……”
“怎么会得不到?”魏清莛有些疑惑,“直接拿了钱去收买那些丫鬟婆子不就是了?不过是一锤子买卖,想来他们也很乐意和我们合作。”要不是她身份限制,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这,”谢氏和王廷日面面相觑,“这样直接拿着钱去打听应该不行吧。”照谢氏的方法,就是查清楚魏家底下人的关系,好赌的让他赌得倾家荡产,然后以此威逼利诱,好色的,设个仙人跳,好财的,想办法找到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以此相要挟,再利诱……只是这些都需要一番布置,短期内不可能完成。
前世在公司经历过收买和反收买的魏清莛则拍着胸脯保证道:“这样铁定行,不找那些贴身伺候的,只找那些在茶水间,马房,门房伺候的小丫鬟、小厮、粗使婆子,这类人没有什么忠心不二的想法,甚至不知道自己露出来的情报有多重要,只要许于小利,他们一定会有什么说什么。”甚至没有的,他们也能编圆乎了,就看你有没有识辨的本事。
前世的时候,她所在的公司就曾经发生过打杂的清洁工泄露公司机密,造成重大损失的事。
那清洁工固定在一层打扫,公司职工不可能提防她,她来回听了不少的信息,加上她记性好,有些话她虽然听不懂,却能大概复述出来,加上当时员工还经常使唤她整理一些文件。
事情就是这么巧,这个清洁工很好面子,为了显摆,就将公司里的很多事讲给朋友听,恰巧被路过的对头公司的人知道,那人只用了一篮子水果,就从清洁工的嘴里套出了不少消息,虽然零散,但人家有能耐组合起来啊。
大宅门也和一家公司差不多,那些贴身伺候和地位较高的丫鬟婆子受过培训,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知道什么事秘密,什么不是秘密。
可在外围的这些人可不知道,在这里,一切都是模糊的定义,可他们却偏偏来往于宅院的各个角落,平时也八卦,他们知道的虽然没有贴身伺候的人多,但也是很有料的。
谢氏听了魏清莛的解释,心里暗暗惊醒。
王廷日更是若有所思。
将事情交给了王廷日,本来就没有多担心的魏清莛更是坦然。放心的送魏青桐去上学后就回魏家拿着一块和田玉籽料磨着,没多久就倚在床头睡着了。
魏清莛是被门口的说话声惊醒的,听到外面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心脏剧跳,魏青桐不在这里。
魏清莛脸色有些不好,快速的将籽料塞到床下,她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身体经常犯困,这次更是直接没听到外面的响动。
魏清莛刚将门合上,大门就被打开了。
魏清莛傲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几位嬷嬷这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