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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莛冷哼一声,“你最好教好她,下次她可没有这么好运了。”
魏清莛看了魏清芝一眼,起身道:“吴姨娘就顺便把我和桐哥儿的住宿费也给准备了吧。”
小吴氏舌尖发苦,魏清莛去了岷山书院已经让魏志扬气急,要是让他知道姐弟俩会打算搬到学校去住,脱离他的控制,那……
只是拒绝的话再舌尖打了个转又咽回去,不知为什么,她宁愿去面对魏志扬的疏离和怒火,也不愿意去和魏清莛争执。
小吴氏看了看三个孩子,苦笑,现在三个孩子可都窝在她的手里了,她终于知道魏清莛为什么要帮他们进书院了,这是让她投鼠忌器。
即使知道,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选择,因为,这是三个孩子的前程。
“好,我会准备好的。”
魏清莛想过很多种方法让小吴氏同意去说服魏志扬让他们住校,可就是没想到她压根就不用说服,她也想过小吴氏会采取哪些方法让魏志扬同意他们住校,可就是没想到小吴氏会采取这种方法。
魏清莛第二天就如愿以偿的和魏青桐搬进了书院,只是女子在北院,男子在南院,魏清莛就是想照顾魏青桐也没有办法,好在魏青桐也不用直接去住南院,而是直接住到孔言措那里去。
慎行见到桐哥儿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笑脸相迎,触及到魏清莛的时候就垮下脸色,魏清莛毫不介意,还是照旧打趣他,“慎行,将你们的好茶都给姑奶奶我上上来。”
慎行撇嘴,“我们这儿哪有什么好茶?只有山里摘的野菊花茶,你要是想要回头我给您包一包您拿回去。”
“好啊,野菊花清心明目,喝了还能减肥,正是好茶,慎行,你竟然还说你没有好茶,不想拿出来就明说嘛。”
“你,什么时候野菊花也成了好茶了?真正是无理取闹,桐哥儿,我们不管你姐姐了,走,我带你去习字。”
魏青桐歪着头道:“姐姐也没说错啊,野菊花的确可以清心明目,慎行哥哥,你干嘛这么生气啊?”
“我?野菊花根本不算是茶。”
魏青桐更是疑惑,“可刚刚姐姐问你有什么好茶,你就说有野菊花茶……”
“哈哈哈……”魏清莛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连日来的郁闷终于消散。
慎行鼓着脸看着姐弟俩,这俩人都是他的克星。
阿力没见过这样的三姑娘,一时都看呆了。
孔言措一把拍在他头上,“傻小子,看什么呢?”
阿力脸色微红,支吾道:“没,没看什么。”
“先生来了?”
“先生。”慎行上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拿回屋去,招呼阿力去烧水,他要沏茶。
孔言措坐在魏清莛的对面,道:“你的动作倒快,我还以为怎么也要耽搁好几天才能搬进来呢。”
“我也没想到她办事会这么利落,第二天就可以搬出来了,好在我们的东西不多,包袱一卷就能走了。”
“你就不担心你的人?”
魏清莛毫不介意,“我又不要她们为我去抢占地盘,只是在秋冷院里活下去,在有钱的情况下要是还做不到,那表哥为何还要把她们放到我身边呢?”
魏清莛没料到,王廷日给的这些人,不但在魏家扎根,还将魏家搞得天翻地覆,不得安生,着实让魏清莛和魏青桐过了好一段舒心日子。
魏清莛见他面色疲惫,就关切的道:“先生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赶路太累了?”魏清莛有些愧疚,“都怪我们,不仅连累您不能拜访好友,还让您劳累奔波。”
孔言措不在意的挥手,“哪里就这么差?不过是劳心劳力罢了?”
魏清莛听出他语气中的一丝疲惫,好奇道:“是先生家出了什么事吗?”
“要是家里出事还好,我也就不用这样忧愁了。”
魏清莛眨眨眼,她是听错了呢,还是听错了呢?
孔言措看着天际道:“国事难料,国事难料啊!”
“等等,”魏清莛偏着头看他,“你刚的意思是说出事的是国家,而不是你家?”
“国将不存,家焉在?”
魏清莛疑惑,难道她一直搞错了,其实她穿越的是乱世,而不是盛世?(当然这个朝代还不算盛世,但她也没见着打仗啊?除了建宁五年的那场雪灾,她就没见过哪场人间悲剧。)
“国家要打仗了?”
“边关一直不稳……”
魏清莛挥手道:“可那都是小范围的战役,不过年前的那场在北地的战役算是大战,不过不是我们赢了,四皇子打算欢喜返朝吗?”
“现在说的就是这个,四皇子回京途中遭遇匪寇,下落不明,”孔言措忧心道:“夺嫡又要开始了!”
魏清莛挠了挠脑袋,“先生,皇上不是才四十二岁吗?这时候夺什么嫡啊?”
孔言措恨铁不成钢,含糊道:“国无太子,皇子们又成年了,自然开始积累资本,只是四皇子先前在边关还不显,现在他回来,自然就是开始了。”
魏清莛搞不清楚这和他忧愁有什么关系,不在意的道:“先生,他们夺嫡跟你有什么关系?哪朝哪代不夺,你只要不站队不就好了,再说了,你一个教书匠,就是想站队别人也不要你啊。”
“你到底是不是王公的孙女?我朝每次更迭都会发生战争,先皇兵权上仰仗平南王,朝廷上仰仗你外祖父,加之自身雄才伟略,这才躲过了那个宿命,可当今可没有先皇的魄力,现在更是将平南王府给得罪惨了,平南王是一定会站在四皇子这边的,而安北王虽然没有表态,但看这几年四皇子在北地建功立业,安北王至少是对四皇子满意的,西宁王就是老狐狸,不到最后一步不站队,但他手底下的人虎彪非常,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国乱,至于东顺王,”孔言措脸色难看,那就是个搅屎棍,“只要他不参一脚,事情就不会更乱。”
魏清莛瞪大眼睛,这是什么说法?
“偏偏几位皇子在朝中经营多年,而四皇子早就被排斥在外,恐怕又是一场熏风血雨。你外祖父当初就是为了避免再出现这样的事,才一力规划,想将四王兵权收回,只是可惜了……”
“等等,”魏清莛打断他,“先生,你没有发烧吧?照你这么说,我外祖父应该是和皇上是一国的吧,怎么皇上反而会杀了我外祖父呢?”
“一国?”
“哦,口误,就是他俩是一伙的。”
第一卷 第七十章 历史
对于外祖父造反,魏清莛听过很多版本,但是据她分析,只有三个比较靠谱一些,其他的纯属群众yy的结果。
第一种,外祖父不满皇帝,要扶持太子,事发后自尽,这个版本就是说外祖父是真的造反了,魏清莛私心里一点也不相信,可信度偏低,但还是有可信度。
第二种,皇帝对先皇留下来的外祖父怨言很大,找了很多种方法要铲除他,但是都被聪明绝顶的外祖父躲过了,皇帝恼羞成怒之下,抛出太子这个诱饵,将外祖父成功拿下,只是没想到,太子惶恐,以为父皇真的疑心自己,自己自杀了。
第三种,也是很多人认为的一种(包括魏清莛自己),平南王府势大,太子让朝臣很满意,又有一个两代帝师,两朝宰相为师,当爹的觉得受到了威胁,就设计了陷阱,不仅将太子铲除,把平南王府也铲除了,顺带着把外祖父这个老臣也拔了,只是外祖父发现后力挽狂澜,保下太子,可惜,太子惶恐,自己自杀了,外祖父只好保下平南王府,自己自尽了。
现在,她听到了第四个版本,这个版本是一直很靠谱的孔言措孔先生说给他听的,就好像他就是当事人一样。
事情要从本朝建立的时候说起。
前朝残暴,本朝太祖就揭竿而起,当时,跟在太祖身边的是他的四个异性兄弟,也就是现在四王的祖先。
他们陪着太祖打下万里江山,在还没有打下江山的时候,太祖就戏称要和四个兄弟平起平坐。
江山建立了,太祖很讲义气,当即实现诺言,封四个兄弟做了异姓王,还封了不少的封地,甚至还有兵权。
那一代,他们相安无事,甚至是团结一心向外,没有什么“飞鸟尽良弓藏”的典型案例发生,可是第二代的孩子们因为离得远(东西南北中),大家感情都一般般,而且,新皇帝动了要削藩的念头,于是,战争爆发了。
虽然最后还是原来的皇帝做了皇帝,只是他们再也没有了太祖在时对天下的控制,而每次皇位更迭,四王都会参与,本来皇子们夺嫡就已经腥风血雨,有兵权的四王参加那更是刀光剑影。
每次发生的战争都在三年以内,外族经常趁着这个机会入侵,所以,不管是关内还是关外,每次换皇帝,最受苦的就是百姓。
在魏清莛的印象中,华夏古代的皇帝都盼着长生不死,而在这个朝代,盼着皇上长生不死的是百姓。
先皇为了抢夺皇位经历了五年的内战,后来又花费将近十年的时间使边关安宁,十年的时间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愈发害怕他的后代会像他一样因为夺嫡而发生战争,所以,他要削藩!
可是这个心思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王公。
魏清莛很想问一句,既然先皇只告诉了我外公,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孔言措说,“还有一种方法叫推理。”
魏清莛很想扭过头去不管他,但还是继续听他说下去。
照先皇和王公计划的,削藩一事要慢慢来,首先要稳住下一代没有战事。
两个老头就选中了平南王府作为突破口。
让太子娶了平南王的女儿,先皇过世后,外有平南王,内有王公,可以保太子顺利登基。
这个的确是照着先皇的预想来的,他为了帮太子扫清障碍,极其宠爱另三个儿子,倒是对太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在先皇还是壮年的时候,三个儿子那是斗得你死我活,然后在先皇老去的时候,先皇当机立断的将三个儿子都撸了。
太子的地位空前稳固。
如俩人所想,这一代没有发生战乱,太子顺利登基了(没办法,先皇心太狠了,皇子都没了,四王除了太子没谁可以支持了)。
照俩人的计划,下一代帝王就是皇后所出的太子,削藩就要从他的手里开始。
计划很完美,先皇甚至直接将太子封为皇太孙,让王公亲自教导他,教他治国之道。
只要太子不谋反,不管是什么问题,当今都不能废掉先皇立的皇太孙。
太子不负所望,才华横溢,心胸宽广,唯才是用……
王公成了三次帝师,先皇,当今,太子(要是太子能登基的话),都是他的学生。
可两个智者忽略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忠厚的太子殿下(当今),他似乎是不愿意将这个丰功伟绩让给儿子,或是儿子的才干让他担心,总之,他愚蠢的朝他最优秀的儿子下手了。
皇后被软禁,太子被圈禁,平南王府涉及谋反,傻瓜都知道皇上这是想削藩呢。
话说皇上你才三十四岁,太子也才十六岁,父子俩前一天还和乐融融的,底下的兄弟还小,他地位稳固,他为嘛要去谋反啊?
一直不对盘的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