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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看着慕容九,愈发的觉得眼前的女子深不可测,她的眼睛瞬间变成了一汪静水,让人看不透——她竟能通过自己言行就能将自己的生存环境推测个不离十,但他却依旧对她一无所知,他唯一知道的名字说不定也是假的。她就像一个怎么也抓不到的虚影。
“可是,花公子,这外面世界的女人可不是对你千般好万般好的家人了,你不了解她的身平,不知道她们的目的,遇见莫名其妙或是诡异的事情可得多长个心眼才好,花公子,你说是吗?”
“是,无暇姑娘说得及是。”花无缺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怎么做?他只能这么苦笑着回答。
“花公子若是能明白这个道理,真是再好不过了!”慕容九居然笑了,开心的拍了拍手,就像一个好不容易实现了目标的黄毛丫头,之前的稳重和诡异好像刹那间就不见了。
“这样,就不枉我故意欺骗你这么多次!”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慕容九微微笑着,道:“花公子是个好人。毕竟我还得靠你赢得那个赌注,也不好平白无故的利用你,所以,故意骗你这么多次,给你留下一个女人爱骗人的印象,以后多长个心眼,也算是你对我这么好的回报吧!”
花无缺竟也笑着道:“这么说来,你骗我并没有恶意?”
慕容九点点头:“我也不是全骗你的,至少邪教的事是真的,我和姐妹打赌的事情也是真的。”
花无缺接着笑道:“这么说来,你这是为了报答我?”
慕容九点点头:“多长个心眼以免以后被真正怀了恶意的女人欺骗。语言这个东西,一半真一半假才能使人相信,你要学会自己分辨才好。”她竟是一副老师教育学生的表情,毕竟她加上上辈子的年纪毕竟比他大了很多,不自觉的就将花无缺当成小辈看了。
当然,她也并非全部如实相告,例如,她就是估摸着这个时候花无缺应该出移花宫了,所以专门跑来离移花宫不远的地方守株待兔,至少,他是她所知的最接近好男人标准的人了。
花无缺还是笑着道:“用欺骗来作为报答的方式真是闻所未见。”
慕容九也笑了:“这你不就见到了吗?”
花无缺笑道:“你觉得我会信吗?”只是与他的笑容相反的是眼中的冷漠。
慕容九愣了两秒,不怒反笑:“好好好!果真孺子可教也!你总算学会了怀疑女人了!”她眉间的兴奋不似作假,似乎确实是一点也不在乎她自己被花无缺误解。
花无缺觉得无趣了,也越加的觉得这个女子不可捉摸。他本来想膈应她一下,反而自己才被膈应了。人不是都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吗?为何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别人认为她是个坏女人?或者,只是不在乎我认为她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坏女人?
于是,此时,小小的花少年小小的自尊心,一不小心就被伤害了一下。只是,此时,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这样的想法竟从另一面反映出他其实是相信她的。
第六章 脱困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花无缺跟在慕容九的身后,他不会也不愿称呼她为无暇了,毕竟,不管她最后说的是真是假,“无暇”都是一个骗局。
“你可以叫我九姐。”慕容九头也不回。
花无缺嘴角一抽:“我不觉得你比我大。”
慕容九终于回头了:“其实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是我的名字就叫九姐。”她又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变化多端的魔女。
“怎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女儿取这样的名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下面还有个妹妹,名字就叫十妹。因为我们家的孩子很多,只有前几个姐姐有名字,小的姐妹,也许爹娘自己想名字想的头都大了,就按着顺序来了。我下面还有个妹妹,所以,我就是九姐了。”她的音调依旧动听,语速依旧有些缓慢却不让人觉得着急,语气十分的真诚,还有难以避免的丝丝的遗憾———不管谁被自己的父母忽视都会觉得不开心的。
这话听起来真是比珍珠还真!
只是,要是让慕容峪听见这番话只怕要被气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他哪来的第十个女儿?他对最小的女儿更是百般疼爱,万分珍惜,慕容九哪有被忽视一说?
而慕容九在自己家中也是极其懂事,简直就是最为贴心的小棉袄,在外人面前却是这样的吹牛不打草稿,撒谎也不脸红,坚持将越漂亮的女人越爱骗人这一定律坚持到底!果然不愧是能跟小仙女张菁混到一起的人!这让一直坚持自己教育方针十分正确的慕容庄主情何以堪?
只是,花无缺已经听了她多少比珍珠还真的话了?所以,他终于将这个漂亮姑娘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一想到他假想的慕容九的爹娘——一脸胡须的某个大叔和雍容端庄的妇人一脸正经的叫着这姑娘“九姐”的时候……太可怕了……所以:“你又是在骗我的吧。”不是问句,而是实实在在的肯定陈述。
慕容九收起装幽怨的样子,微微勾起一抹微笑,眼中也跟着荡开阵阵波纹,真是犹如莲花低头那一刹那的娇羞,清丽非常:“花公子果真聪明。”还带着一脸欣慰。
花无缺又囧了。——当看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丫头一脸欣慰,满眼慈爱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你也会囧的。
“既是如此,花公子就叫我……嗯,九姑娘好了。”
“……九姑娘……”
慕容九轻轻柔柔的应了一声:“诶。”
似乎,这个时候,花无缺才觉得眼前的女子的影子逐渐清晰起来,而不是那个永远触摸不到的虚影。他也不由得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花无缺被关押的地方确实是个监牢,关押的也并非只有他一人,还有许多反抗邪教的人或是那些女子的家人。但是,却安静异常。因为每当他们拐过一个转角,前面的这位九姑娘就从自己腰间的荷包取出些许铜钱,右手一抬,数枚铜钱就如片片飞花,急速的向每一个人飞窜而去——不管犯人,还是看管犯人的人。
这些人立即就变成了木偶人,摆着各种可笑的姿势。
更奇特的是,越快的速度,其破空声就会越大,越急,更何况是金属制的铜钱?但是,这些铜钱的确很快,但也的确很静!静如鬼魅!所以,这些人才会在毫不知觉的情况下被点住了穴道,而且,认穴之准,百发百中!
花无缺不敢想,若是这铜钱所击打的地方是人体的要穴又当如何?也许,这些人就不再是人——死人自然已经不算是人了。
而这手绝技,望眼江湖,也唯有暗器绝技名满天下的慕容家才能做到。怪不得,怪不得她叫他称呼她九姑娘……这天下也只有一个九姑娘能有这番本事。
花无缺虽是从未涉足江湖,但是,出门之前,江湖上的情报他却掌握了不少,尤其是慕容山庄。听小师父说,慕容山庄似乎和移花宫有些渊源。所以,慕容山庄的情报,从来都是放在第一份的。
接着,慕容九就带着花无缺这么一边撒钱,一边旁若无人的走出了监牢。
外面的月亮确实比监牢里的更圆,更大,也更亮。
“花公子。经我多番观察,这邪教总会在每月月初的凌晨举行活祭的意思,意思是献给婆弥的早礼。”
花无缺脸色变了:“今日就已是月末,那明日凌晨……”
“正是。”慕容九也极其严肃,“所以,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
花无缺又忽然觉得愤怒起来:那为何在这么紧迫的时候还要去夺那什么含香草?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去夺那含香草?而应该一鼓作气的来挽救这些失足被擒的少女?”慕容九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问道。
花无缺脸色古怪的点了点头。
慕容九笑了笑,对于好人的思想一向好猜的很,更何况关系他身边的人?
“没有这含香草,你我根本经受不住祭坛燃烧的熏香。他们行事总会带上白色的布罩,以表示忘记自我的面目,将自己全部奉献给神。若是这样,外人混进来岂非容易得很?所以他们祭坛开放总会燃起一种奇特的熏香,若是没有服用过含香草,就会立即晕厥。
而现在,你们在偷含香草的现场被擒,他们自然不会觉得你们得手了,而这个监牢里的人,全被定住了,谁去汇报你们跑了的消息?
到清晨现在不过只有几个时辰,这点时间还是瞒的过去的,我们潜进去自然神不知,鬼不觉。”
花无缺深吸一口气:“九姑娘好谋略。”看来他还是经验太浅,只是,据说九姑娘深居于山谷之中,从未行走江湖,甚至连移花宫对她也知之甚少,但她的行事作风却一点也不像初入江湖的人。这难道真是天分问题?
这个猜想不由得让总是被赞天资卓绝的花无缺有些微微的失落。
慕容九笑笑:“不是我好谋略,而是他们的漏洞太多,就像专门给人抓住一般,实在是可疑。你之所以没想到这么多,是因为你并不了了解他们的情报,而我,自从遇见了他们,就一直在做调查了。”
她难道是在安慰他?
不过,听她这么一说,就算知道是安慰,心里因差距带来的失落真的消散了很多。她虽然爱骗人,但其实,心地并不坏……
“给,把它吞下去。”慕容九将放置怀中的一株含香草递给花无缺。自己也拿起一株眉头也不皱一下,一下子就喂进了自己的嘴里,就跟嚼糖丸一般。
花无缺嘴角抽了抽,看着这野草……总之,好身家的花公子的吃食定是很精致的,看他的一身白衣,说不定还是有洁癖的,这野草是否有些……
擦!慕容九在心底不由得爆了粗口——这什么味啊!又苦又涩,还像馊了一样!
她眼角撇了撇面色古怪的花无缺,干咳了两声,转过头,乘着花无缺对着含香草发愣的一刻,赶紧伸了伸舌,透了口气,做了个鬼脸,又立马转过头来,端着一张极其蛋腚的脸,然后再用微微疑惑又带点嘲讽的眼神看着花无缺。
花无缺捏着扇柄的手紧了紧。
但是,江湖人,特别是男人,尤其是年轻的男人,最咽不下的就是一口气,最丢不开的就是名誉和面子,尤其是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所以,完美无缺的花公子只好一咬牙,一发狠,就直往嘴里塞。
顿时,红绿黄灯挨着换。
原来这就是含香草,真是“香”啊!
慕容九掩嘴干咳了两声,双颊憋得通红。——看人吃瘪果然是件有意思的事!
“现在,我们最好兵分两路。”慕容九顿了顿,隐下自己的笑意,正色道,“你直接去祭坛,在入口守着,定会有提前来准备场地或是守卫的人,你想办法抢三套他们的衣服和面罩来,等人多了,就不好混进去了。而我,去救荷露姑娘出来。”
“可是……”
“祭坛很好找,就在回字中央,但荷露姑娘关押的位置并不好找,我熟悉路,时间紧迫,只好尽量减少时间消耗!”慕容九见花无缺犹疑的样子,挑眉道:“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虽然我很开心我的教育起了作用,但是现在你没有别的选择,不信也得信!”
花无缺叹口气,摇头道:“不是,只是你一个姑娘家……”
“难道你忘了我是怎么救你出来的?”慕容九又觉得有些好笑了,这呆子明明知道自己并不是普通的弱女子却偏偏还是习惯性的对女子叮嘱担忧一番,果然是温柔体贴的花公子!怪不得,后来
会和铁心兰搅在一块,一个喜欢关心人的俊公子,一个无助的正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