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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的眼忽然沉静下来:“是吗?时间会告诉我们的答案的……只是答案是什么又与我何干呢?我关心的只是最后兄弟相残的好戏罢了!这场婚姻幸福也好,不幸也好,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个!”
怜星疑惑道:“你既然是这么想,又何苦为难他们?”
邀月再也不瞧她一眼,冷冷道:“我讨厌大红色!那种肮脏的颜色不配出现在我移花宫!”她流云般的长袖向后一飘,人就不见了。
“原来如此……”怜星低下头,口中喃喃道:“你是害怕了呀,不幸的人怎能坦然面对那种幸福得让人落泪的色彩呢?最适合移花宫的还是死寂一样的白……”她抬起头,极其天真的笑了笑,挥手间,人也跟着不见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诸位请移步,外厅已经备好了酒菜,大家请放心,那儿的布置可是正常的大红色!”秦剑招呼着观礼完毕的宾客,却引得大家善意的哄笑起来:“没错没错,在大红色的宴厅内,洒家定能喝个痛快!”
“说的对!新郎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将新娘接回家了,咱们就别凑热闹了!”
“可惜啊,既灌不了新郎酒,又闹不了洞房,实在可惜!
“哈哈哈……你若是想,跟着去移花宫吧!谁若是能在移花宫闹得了洞房,我马四叫他师傅也行!”“哈哈哈……”
慕容峪拍拍花无缺的肩,沉吟道:“今后九儿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
“岳丈……”
慕容峪摆摆手:“去吧,什么都不用多说了,我相信你会对她好的,去吧……”他的脸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分,又像是轻松了几分,“下次倩儿忌日的时候,你定要跟着一起去看看,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爹……”盖头下忽然传来一声鼻音。
慕容峪准备摸摸九妹的头,看见那白色盖头,又转而拍拍她的肩:“九儿,今后你就为人妻,甚至将要为人母,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妄为了,要多为无缺想想……”
“女儿知道……”
“去吧,啊,再不去,爹爹就舍不得了……”慕容峪送最后一个女儿出阁,心中着实有些复杂,“去吧,去吧……”
花无缺扶着恋恋不舍的九妹上了那奇奇怪怪的花轿,队伍里顿时奏起了丝竹,有规律的下山去了。
慕容峪一直看着花轿消失,才转过身,正巧看见一脸着急的林管家,道:“可有什么急事?”
林管家凑上前来耳语几句。慕容峪的眉立即皱了起来,眼中一丝狠厉划过:“什么时候不死,偏偏大喜的日子……江别鹤,做的真是不错!”
慕容家拿着名单确实不敢乱动,没有实际证据除了八大世家和两三个私交较好的掌门也没人会相信他们,反而容易被反咬一口,只能自己多加防范。况且,明处的奸细总比暗处的要好,只要监视好他们,就不难控制消息的传递,甚至有时候还能利用一番。这样一来,张管事也不能动了,以免打草惊蛇!但是张管事的地位有些过高,窃取情报比那些喽啰容易得多……所以九儿才会在江别鹤面前故意提起张管事,好让江别鹤自己消灭这个隐患!
可九儿终究是稚嫩了点,她不知道在她拿走名单的那一刻就已经打草惊蛇了!这步妙棋同时也是一步坏棋!江别鹤阅人的眼光也比九儿所想的要深远的多,在江府做客的几人中,九儿这个目标的动机实在是太明显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话说每次二更,第一更的留言都少得可怜(虽然本来留言也不多……)亲们,不要酱紫字嘛~~~评论,评论啊,偶要评论~~打滚求……
婚礼搞定了~~还剩……
九妹现在不是姑娘了,是夫人了……当妈的表示有点心情复杂……哎~~~~(装逼的拍飞~0~
第五十三章 第一夜
迎亲的队伍出城后,纷纷轻足浅踏,运起轻功,抬起花轿自空中而去,反倒把九妹吓了一跳,同时也为移花宫人的武功修为所震惊——愚昧的人是否真的以为神仙下凡?她们每到一定的距离便会有另一组淡黄色的少女等在那里,与抬着轿子的少女交换,整个过程井然有序,寂静无声。
就这么飞速的一走一交接,倒真的在半夜赶到了移花宫。
轿子刚抬进一个洞穴,天上的明月星辰,地上的虫鸣似乎都瞬间消失,漆黑的环境里只有少女头上的花冠在隐隐发亮,空旷的地方唯有那快速前进的规律步行声,而这种繁忙的死寂无形间勾勒出一种由心底而发的孤独。
“这是哪里?”
“这只是移花宫的迷宫。穿过这块迷宫就到了移花宫的内宅了。”花无缺轻柔的声音从边上传来让九妹心安不少。
“总算到了。”九妹轻舒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已经端坐得散架了,也许她一动,骨头就会忍不住唱起歌来。
微微一震,轿子就已放了下来。那再次歌唱的虫鸣,从远方传来的空旷瀑布声,以及浓郁却不甜腻的花香……她只能看见白色无暇的大理石上映照出看不清模样的人影,忍不住悄悄的掀起盖头的一个小角,往外望去。盏盏琉璃灯火刚刚够点亮亭台楼阁,却没有掩住月的清辉,一组一组的建筑群恰到好处的排列在一起,主次分明。但是完全没有看见一点举办婚礼的陈设——就连白色的绣球都没有。她还来不及看个仔细就又听到了那温润的嗓音:“九妹,到了。”
她赶紧放下掀起一角的盖头,正了正身,在花无缺的搀扶下下了轿。周围还是那么安静,宫女们都埋着头仿佛木偶一般,似乎连呼吸都没有——完全听不见除了花无缺以外的第二个人声。
没有邀月那压人的气势和怜星分不清情绪的娇笑,倒让弦蹦得死紧得九妹有些无所适从。心中反而又丝淡淡的遗憾——她这是完全被无视了吗?
花无缺感到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有些微微收紧,苦笑道:“九妹……大姑姑和小姑姑习惯早睡,而且……”
“而且她们根本没把这婚礼放在心上是吗?”九妹的言语中不自觉流露出些许的怒气。一路的疲惫和装模作样早将之前的兴奋和羞涩磨了干净,刚落到地面,却没有得到应有的礼遇,而是冷漠和无视,这让一向娇生惯养的九妹有些莫名的委屈和愤怒。
但是她刚说出口,却又后悔了。邀月和怜星的态度她不是早该知道吗?而她除了欺负花无缺还能做什么?明明这也是无缺的婚礼……邀月和怜星是养他长大的人,他的婚礼她们却不闻不问,明明他才更应该难过……
“九妹,不可再任性妄为,要多为无缺想想……”爹爹送她上轿前的话回想在九妹耳边,让她觉得有些难受——爹爹,九儿才刚踏进门就犯错了……
“无缺,对不起。”
“没关系。”花无缺摇了摇了头,他心中也满是歉意,女子最美的梦却被他弄得一团糟。大姑姑和小姑姑从来都不喜欢热闹,更不允许人在她们居住的地方摆上所谓的“玩物”……“奔波了整整一天半夜,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公子。”荷露突然道,“将少夫人交给我们吧,就算没有宾客,公子也应该等新娘子安置好了再进洞房。”她冷冷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花无缺和九妹都有些尴尬。
喜房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房的样子,至少鸳鸯枕被,喜秤,合卺酒还是有的——虽然也都是白色的。
九妹坐在床边,双手搅成一团,心中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他们的婚礼有太多太多的不普通,那今晚是否也会不普通的过?
门外传来些许的动静,九妹拍了拍被手搅乱了的裙摆,端端正正的坐着。“吱啦”的一声,她看见了同样白色绣金的衣摆飘到了桌边——应该是去取喜秤了。然后转了个方向,不动了。
花无缺望着那个安静坐着的人影,想象着盖头下的模样,眼眸却深沉如海。移花宫虽是他的家,却也像一个牢笼,而他,还未走出去,就将九妹扯了进来。他不能给她自由,不能给她安心,竟连一个完美的婚礼也不能给。顿时,愧疚就像潮水一般的涌来。
“无缺?”九妹忍不住道:“盖头一直盖着好闷。”
花无缺回过神来,用喜秤挑起白色绣花的盖头——面若春花,眉如月梢,唇似朱丹,淡淡的粉盖在那细嫩的肌肤上,平添一抹精致的风情。
九妹抬眼,看见他还未来的及收起的复杂神色,心中有些了然。顿时横眉道:“我饿了,给我找点吃的。”
“也对,奔波了一天是饿了,是我疏忽了。”他的心绪乱得竟连这也忘了。转身走出去,过了好一会,他端着饭菜进来时,九妹已经从床边移到了桌上。
“我渴了,但这茶冷了,我想喝重泡过的清茶。”
“这桌子脚好像有点斜,去找个人什么东西来垫着。”
“坐了一天,颈子好疼,来帮我捏捏。”
“去把床铺好。”
“你有准备睡衣吗?没有?真是太落后了……”
“把桌子收拾干净。”
“累死了,准备好热水了吗?我要沐浴……”
俗话说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何况花无缺还不是泥人?被指使着像陀螺一样转了几圈,终于怒道:“九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转过来正巧撞进她笑成了月牙的眼睛,气势半路上就弱了……
九妹笑道:“总算不是一副‘我罪大恶极’的脸孔了。你生气吗?”
花无缺闷闷道:“有点点。”
九妹也道:“我也有点点。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花无缺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温和一笑:“不生气了。”
九妹也笑道:“我也不生气了,这下我们扯平了。不要再觉得愧对于我了。”她站起来转了一圈,“其实这衣服挺好看的。做工也很好,穿起来也很舒服。难道我们真会因为所谓晦气的白色就不好了?”
“自然不会。”
“你被我指使了半天也不冤枉,就知道乱想。坐下吧。”花无缺听话的坐下了,不作声——他实在是有些紧张。
九妹竟然也不做声了,眼睛直溜溜得盯着桌上摆的漂漂亮亮的合卺酒。花无缺见状,忍不住问道:“你想喝酒?”九妹看看他,不说话。花无缺想到白日里灌下的几大碗酒就有些头疼,但见她“期盼”的眼神还是取出一个杯子,满上,递给九妹。
九妹脸黑了。——她等了半天,终于见他主动,但……他难道不知道成亲那天要喝合卺酒的吗?
“无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指指漂亮的酒壶。
花无缺疑惑道:“不就是酒吗?”
九妹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是合卺酒,是成亲的晚上夫妻两人同饮的酒,意思是从此以后,夫妻二人合为一体,同甘共苦,是亲人对新婚夫妇的祝福。”
花无缺苦笑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
九妹听罢沉默了半响。古时成亲之前总有父母兄姐教导成亲事宜,但是就看邀月怜星不闻不问的态度又怎会跟他说这些?(说不定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而圣贤之书自然也是避讳这些的……慢着……九妹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他没有兄长教导,又连合卺酒也不知道,那……
九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突然道:“你知道怎么洞房吗?”
你知道怎么洞房吗?你知道怎么洞房吗?你知道怎么洞房吗……“轰”的一下,花无缺从脸红到了脖子,但尴尬害羞的同时,也有说不出的怒意:“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当然知道!”
九妹“扑哧”一下笑出来,看来无缺就是再温和,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