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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依旧无月,但却有点点发亮的繁星。
江小鱼为花无缺倒了一杯酒,道:“明日我和小辣椒就离开。”
花无缺握着酒杯的手捏得死紧,恨恨道:“我跟你一起去,让菁妹留下来吧。”
小鱼儿饮下一杯酒:“小辣椒不会答应的。”
“不,为了九妹她会答应的。”
“你舍得在九姑娘怀着你的孩子的时候离开?”
两人都没说去哪,但却清楚的知道对方所指的地方——魏无牙的老鼠洞。两人与江别鹤都有深仇大恨,就算知道魏无牙不是个省油的灯,但也不愿他有一丝逍遥的可能!
“那你舍得带菁妹一起去冒险?”
小鱼儿笑道:“你也跟着九妹叫起她菁妹来。那可不行,我肯定比你大,小辣椒跟着我,自然也比你们大。”
花无缺叹气道:“难道我们也要像她们两姐妹一样争个大小?”
小鱼儿愣了愣,突然也叹了口气:“争出来又有何用呢?我们只能做短时日的朋友。”
花无缺也沉默下来,端起酒杯,又饮了一口。
小鱼儿突然大声道:“我苦练了两年,就是为了找江别鹤算账!与他有仇的不只你一人,你已经打了漂亮的第一仗,让他身败名裂,这最后的一棍子自然要我来!”他拍了拍花无缺的肩,叹道:“你留下来,都说怀孕的女子最需要丈夫的关心和照顾了。”
“可是……”花无缺还是有些不赞同,毕竟魏无牙不好对付。
小鱼儿忽然挺起了胸,又大声道:“难道你以为我会死吗?我还没有扬名天下,我还没找到燕伯伯,我怎会就这么死了?”
花无缺凝目瞧着他,忽然展颜一笑:“不错,我不应该担心你,反而应该担心魏无牙才对。你若不想死,谁能让你死?就是阎王老子也不会例外,我终究会再见到你的。”
小鱼儿大笑着拦着他的肩道:“说的好!你说话的口气简直跟我差不多,能与你做朋友,真是人生一大快事!等我们下次见面,就算我死了,你也能替我活下去。”在除去了共同的敌人之后,他们再次见面除了决战还有什么可能?小鱼儿自己苦练了两年,花无缺难道就原地踏步不成,怎么算,也不是花无缺的对手。
花无缺的神情骤然沉重下来,他抬眼望着窗外的星光,缓缓道:“既是如此,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我有一个更应该去的地方。”
小鱼儿凝注了他半响:“你说的是移花宫?”
花无缺淡笑道:“不错。此事若做成了,我们也许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
小鱼儿笑道:“你想去问她们原因?她们若愿意告诉你,一开始就告诉你了。”
花无缺默然良久,忽的淡淡一笑,眼中闪着一种极其坚定的光:“江小鱼,难道你向命运屈服了吗?不管如何我总要再试试的!”
小鱼儿一惊,再次大笑起来:“好,我们不做一辈子的朋友真是太可惜了,你去吧!不管成功与否,我们总有再见一次的机会,这已经让人一想起来就足够开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江别鹤就领盒饭去……
第七十一章 自作孽不可活
第七十一章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已是晚秋,西风萧瑟,就连如此浓密的树林,也不过只有零星几片树叶眷恋的挂在枝头,不愿离去。
“咔嚓,咔嚓……”江玉郎埋着头眼观鼻口观心,一步一个脚印的踩在落了一地的树叶上,而走在前面几乎不发出丝毫声响的正是那日带走江别鹤的魏黄衣。
穿过树林,就是一片山壁,如屏风一样隔绝了天地。山壁上藤蔓盘旋,看不出原本的山石之色。
只见魏黄衣走上前,拨开一片山藤,就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穴,一点光也不见。江玉郎觉得有些诧异,没想到魏无牙住的地方,隐秘虽隐秘,却如此简陋。若不是他知道魏无牙住在龟山,费尽辛苦跑了上来,呼喊江别鹤,引人来接,不知还要在这山上耗多久。
魏黄衣一声不吭,只知道带着他往前走。他向前走了数步,忽然向左一转,那黑暗狭窄的通道立时变得宽敞起来,而通道的两边都砌着白玉般晶莹透亮的石块,仿佛无灯,却又像有灯,但又不知这灯是安在哪里的。江玉郎见这价值不菲的装饰才心下稍安——谁不喜欢住的舒服一些?这奢华的装饰总比那漆黑的洞穴更像一代枭雄的住处吧!
魏黄衣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前方的一堵石墙,冷道:“你只要旋转一下石墙旁边的那个圆盘,门就开了,江别鹤就在里面。”说完掉头就走。
江玉郎见状心中也有些怪异,这魏无牙竟似一点也不将他们父子放在眼里,没有礼遇,也没有提防,让他真是颇为不习惯。苦笑一下,走上前去,旋转圆盘——现在他们又有什么可以值得人提防,值得人礼遇的呢?
石墙打开之时,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一番,又是忧心,又是惭愧。“爹!”
江别鹤此时早就没了那江南大侠的风神,发髻凌乱,眼神不甘而阴狠,衣衫上甚至也有些灰尘,坐在石桌旁,气氛沉而冷。但在见到江玉郎的时候脸上也不由缓和了两分:“玉郎!”
江玉郎一见到江别鹤,上前两步就跪在了江别鹤的面前,声泪俱下:“爹,是玉郎不能成大事,心慈手软,连累爹爹功亏一篑!如今……”
江别鹤也不拦着他,任他跪下,打量了两番,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次若不是玉郎没有将那疯药下下去,他们怎可弄得如此下场!不是不怨,只是怨过之后,又能怎样?怎么说江玉郎也是他唯一的儿子,江家的香火还得由他来传承……况且,当初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小书童能成为今日的大侠,如今的大侠虽身败名裂,但一身武功俱在,又有段合肥的镖银作为资金,何愁不能东山再起?再次改头换面也不是难事……
仔细思虑过后,就不仅有些后悔没让青衣黄衣两人将玉郎也带出来。好在如今他自己跑了出来,也省了他一块心病。
“玉郎,你知道就好,经后万不可在如此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又是妇人之仁!江玉郎心中微愤,面上却是颤道:“爹不怪我?”
江别鹤沉声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能怪你?如今事已至此,想想下面的路才是当务之急。”
江玉郎心中冷笑:恐怕这后一句才是你真实的想法吧,如今势力尽破,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呢?“爹爹说的没错,玉郎有朝一日定要将昨日之侮辱全都还回去!”
“说得好!玉郎,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江玉郎叹道:“是萍姑放我离开的。爹爹被魏黄衣带走之后,老鼠尽退,我被花无缺带回了他们落脚的地方,等着慕容九休息好之后审问。萍姑自然也回到慕容九身边。她们两个共患难一场,慕容九对她的感情自然不同。她趁着慕容九在休息就悄悄把我放了……”
江别鹤脸色微变,沉吟道:“铁萍姑放你走的……若说慕容九骗得我们父子好惨,但这铁萍姑现在爹也觉得忽然看不透了……”
“此话怎讲?”
“那慕容九装疯,铁萍姑早晚侍奉在旁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但她若是一直在为慕容九打掩护,但却又对你情根深种,一心向着你,对邀月和移花宫的恨意也不似作假,甚至还画出了移花宫迷宫的地图……她交出了这至关重要的地图,彻底背叛了移花宫,邀月和怜星绝不会放过她,她除了依靠我们也没有其他路走……若不是这样,我怎会相信她?但她对慕容九的态度,慕容九这个心思深沉的女子竟对她如此信任,又让人实在看不透……”
“爹的意思是萍姑信不过?那当时为何又将她作为最后一张王牌?若她一直是在骗我们的话……”
江别鹤冷笑道:“玉郎,铁萍姑可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从未经历过恋爱却对你痴心一片的女人。你虽对女人很有一套,但把握人心就不如爹了。铁萍姑就算帮过慕容九又如何?她对你的心却是真的,而当时我们父子却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而慕容九他们却不一样,八大世家和移花宫无论怎样都安全得很……这两相一比较,她为了让你活下去,就一定会站到我们这边!女人在见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有了生命危险,头就会晕,眼睛就会花,除了那个男人便什么都看不到了……若不是后来慕容珊珊当机立断杀了上来,魏无牙又出来搅局,慕容九和花无缺岂能就这么扳倒我!而如今就不一样了,你我都没有生命危险,铁萍姑是否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就不一定了……”
他心中的算盘拨的“啪啦啪啦”响,却没想到自己筹划的与事实相差何止百步?铁萍姑是个女人,也是个很容易被感情所左右的女人,江别鹤的想法固然有道理,他也自认为自己看透人心,很聪明,但是,一个男人若真敢说自己了解女人,他就不是一个真正聪明的男人!
女人的心思就连她们自己都搞不明白,何况是男人呢?男人制定战略总从利益和立场出发,但女人却不同。铁萍姑掩护慕容九是真,憎恨邀月是真,喜欢江玉郎是真,画出移花宫的迷宫地图,希望借江别鹤的手对付邀月也是真!她的这些作为都是出自自己的感情,感激,憎恨,爱慕,但这些行为和立场所造成的后果几乎又是矛盾的!正是这种矛盾让江别鹤看不清,但这种矛盾却连铁萍姑自己都不知道!她不过是依照自己的情感在行动……她也许连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证江别鹤父子会给江玉郎带去灭顶之灾都不知道……江别鹤将名声地位看在了第一位,但在铁萍姑看来,只要江玉郎好好的活着,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认为自己向九妹求情,定能护下他一条命……
江别鹤有时候高估了铁萍姑,但有时候又低估了她!谁能理解铁萍姑矛盾的心情?谁能想到她的初衷?也许就连同是女人的慕容九也不知道她后来所思考的,所决定要做的,更何况是瞧不起女人的江别鹤呢?
江玉郎脑中回想铁萍姑和慕容九对彼此的态度,对江别鹤的结论虽不能反驳,却也不认同,只是转移话题道:“那魏无牙出此下策将我父子逼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可是为了移花接玉?”
“不错。铁萍姑不知道移花接玉的心法,慕容九又被她逃走,我哪来的移花接玉向魏无牙交差?魏无牙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他以为我拿到了移花接玉不肯告诉他,于是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我父子与他的协议透露,江湖上再无我们的容身之处,除了依靠他,还能依靠谁呢?他不信任我,就像我不信任他一样,只有将我们掌握在他自己手里,他才会放心……”
“那如今……”
“他以为我有,那就有吧!万非得已还有移花宫迷宫的地图……他既然要对付邀月,攻打移花宫,地图和移花接玉的秘密都是不可缺少的……”
江玉郎笑道:“这子虚乌有的移花接玉和移花宫迷宫的地图就是我父子的保命符是吗?”
“不错。”江别鹤的眼眯了起来,“奇货可居,还仅此一家,魏无牙必然有所顾忌,我们便可再谋划其他…咳咳…咳咳咳…”江别鹤突然咳嗽起来,一下子坐回了石桌旁。
“爹,你怎么了?”江玉郎赶紧上前轻拍他的背脊。
“不愧是移花宫唯一的传人,竟伤我至此!我打向花无缺的掌力自然不会留情,没想到却被移回了自己的身上,着实受伤不轻……玉郎,床边的柜子里有几包伤药,去为爹煎一副来……那些丹药都留在了齐善府里,只能用这个凑合一下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