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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可是号称地府官员的考核题啊,考核的肯定是道德和良知,如果只救自家人,那就是自私的行为,就没有资格做地府里的公务员,公务公务,必定是要以公为先的。
但要是抛下小鱼不管,会不会也是错的呢?就算当了公务员,也不能无情无义,自己妹妹都不救,却去救别人,这貌似也说不通吧?
这好像是一个死局,不管救哪个都有错误,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两个一起救,但范畴根本无法做到,要是先送一个去医院,回来再救另一个,或者喊人来救,理论上倒是成立,可这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一切都不能按照常理去判断,等他先送了一个去医院回来,那时候估计成败已定,救不救也已经失去意义了。
选择就在一刹那,考验也在一刹那,关键时刻,那第一个瞬间的决定,才是人性的最好诠释。
但就在范畴两难之际。他看着那男孩的面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虽然这男孩看着很陌生,但范畴忽然想到,这幻象里的一切。毫无疑问是基于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刚到这里时,那无边无际的白色世界,那一个个黑点,或许就代表了自己那久远的已经断断续续的记忆点,正是这些记忆融合交织在一起,才有了现在的这个世界。
可是,这个男孩,自己却绝对没有见过,也就是说。他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人。再看看周围那些行为木讷的人。虽然看上去逼真。却没有半点真人的样子,明显是幻境中硬生生造出的。
可这个男孩,那神情和动作和真人简直无异。却又不是自己记忆里的人。
那么他会是谁?
他是怎么进入幻境中的?
难道,他就是梦魇?这么逼真的幻境,很可能又是他制造出来的,但这一次是基于自己的记忆,所以,这个男孩绝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幻觉,所以,不能救他!
对,绝不能救他,地府考核的不可能仅仅是道义。更重要的是对善恶是非正确的判断力,所谓惩恶扬善,就是这个意思,地府里如果都是滥好人,何来的那么多地狱之鬼?
想到这,范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低头对那男孩说:“如果你是堂堂正正的人,在现实中,我必定要救你,可此时你只是在我的幻觉里,而且你是我的敌人,对敌人仁慈,那才是大错特错的,不管你是谁,对不起了。”
说着,范畴低头抱起小鱼,走到男孩身前,看着他满脸都是悲伤哀求的神情,毫不犹豫的伸出脚,从他那条受伤的小腿上跨了过去,头也不回的说:“你可以继续躺着,也可以起来,该干嘛干嘛去,休想从我这里获得愚蠢的同情,让你欢喜我就忧了。。。。。。”
一声惨叫响起,范畴心坚如铁,脚下毫不停顿,径直往前走去。
身后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却随即传来了汽车撞击的声音,砰的一声,那男孩的身体被凌空撞出老远,重重的摔在范畴的前面,顿时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头一歪就不动了。
“啧啧,真惨。”
范畴咧了咧嘴表示有点恶心,然后远远绕过了男孩,继续往前走,仍然没有多看他一眼。
那男孩忽然跳了起来,半边脖子都撞歪了,脸上全都是血,他就那么歪着头对范畴叫道:“喂,你就没有半点愧疚吗,要不是你不肯救我,我怎么会被撞死?这是你的错,你害死了我!”
范畴这才扭头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说:“你缺心眼是不是?你明明能动,却不知道躲车,被撞死了怪谁?还有,你腿好了?”
男孩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就像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笑的前仰后合,满地打滚。
“神经病。”范畴扔下一句话,转头前行。
“哈哈,你过关了。”男孩忽然在身后大叫起来。
“什么意思,这就过关了?太简单了吧。”范畴站住脚步,诧异的问。
“不错,你过关了,你用智慧战胜了心魔,并且救了真正该救的人,走了自己该走的路。”男孩说着,忽然恢复了正常,脸上连半点血迹也没有。
“可是。。。。。。”范畴看看小鱼说,“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会救自己的亲人,而不会去管一个陌生人吧?”
男孩摇摇头说:“不对,你虽然没有救我,但你问心无愧,心智没有动摇。要知道,如果换成别人,在那种情况下,救了自家人,却没有救另一个垂死的人,心中多少都会有所愧疚,刚才若是你有一丝的悔意,一毫的歉意,都会立即坠入自己的心魔界中,在那里,等待你的只有失败,或者死亡。”
范畴歪头想了想,欣慰的点头道:“这么说,我还真是挺聪明的,对了,咦,小鱼,小鱼?”
他扭过头,却发现旁边早已经空荡荡的,小鱼不知何时居然已经不见了,而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突然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不再是十多岁时候的孩子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哈,别紧张,由于我刚才跟你对话,你的心神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了,所以,此时她已经消失了。还有,我不得不对你说,你刚刚的确是过关了,不过由于你的大意,现在考验重新开始。”
“我靠。。。。。。你阴我?”范畴抓狂了,想不到一时大意,居然还是被钻了空子。
“别紧张嘛,你现在仍在赌局里面,要保持冷静。嗯,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不要撒谎,要知道,撒谎也可能导致失败哟。”男孩笑嘻嘻的说。
“慢着,在你提问题之前,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到底是谁?跟梦魇是什么关系?”范畴挥手问道,他可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能抓住一分主动,就掌握了一分胜算。
“嘻嘻,我是谁跟赌局并没有关系,所以,你问了也是白问,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可是见过面的哟。”
男孩说完,脚下一转,在原地转了一圈,再转过来的时候,面容就已经改变了,竟赫然是范畴在面馆里曾经见过的那个小孩。
“你是。。。。。。”范畴惊讶的指着他,小孩却已经板起了脸,再没有刚才嘻嘻哈哈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可以叫我梦。”
“梦?这是什么名字?”
“好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了,土地令的下落你是否知道?记住,不能撒谎哦。”
这个叫做“梦”的男孩瞬间又恢复了那副笑容,对范畴问道。
范畴的心里却在飞快的盘算着,不能撒谎?这是什么规矩,如果说拿这个当做赌局考验的办法,来骗出自己心里的所有真实想法,那岂不是儿戏一般?连佛祖也撒谎,何况人呢?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什么土地令。”范畴平静的说道,心中没有半点波澜,不该说的就是不能说,这不是撒谎,这是保密。
“梦”却叹了口气,摇头道:“这样的话,我也只能送你去和土地爷对质了,他可是跟我们说,土地令的下落只有你知道哟。”
他刚说完这句话,范畴的头顶忽然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如同一个怪兽一般,在他碎不及防的情况下,一口把他吞了进去!顿时,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了他的整个世界……
第二百一十九章 土地庙
仿若永恒的黑暗,不但吞了他的身体,连他的思维似乎也吞掉了,这一刻,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好像漂浮在宇宙的黑洞之中。
好在,范畴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就已经知道,一切都会再来的,连死亡都只是一次新生,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所以,他丝毫都没有着急。
于是,他就再次醒了过来。
这是一个颇为简朴的厅堂,灰蒙蒙的,仿佛很久都没打扫过一样。只摆了一个桌子,两张椅子,桌子上胡乱摆了几个供果,也已经干巴巴脏兮兮的了。
一个黑袍皂巾的老者,正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不住的摇头叹息。
“土地爷?”范畴从地上爬了起来,惊讶的说道。
这个人果然是土地爷,他听范畴说话,才吓了一跳似的抬起头,一看范畴正在面前站着,不由也呆住了,愣了片刻才豁然站起来叫道:“好你个混蛋小子,你把我老人家扔在这就不管了,今天还好意思来啊?”
范畴连连摆手道:“您老可别胡说啊,我什么时候把你扔在这了,自从西山一别,我就没再见过你啊。。。。。。咦,你是真的土地爷?”
“废话,我当然是真的土地爷,西山之后你就一直没来找我,这不是把我扔在这还是什么?我等的你好苦啊。”
范畴挠挠头,一头雾水的看看周围说:“等等,你先别激动。你怎么会在这?”
土地爷一瞪眼:“这里是土地庙,我不在这,去哪?”
“什么,这里是土地庙?我怎么记得你的土地庙没这么大啊。”
“你那是肉眼凡胎看见的表象而已。只不过是我的大门口,此时你所在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庙堂。”
“哦。。。。。。”范畴恍然点头,但还是有点不放心,现在这个土地爷,谁知是不是幻象呢?
“我说土地爷,您老怎么许久没露面了?”范畴试探的问道。
“我倒是想露面,我出得去吗?”土地爷叹口气说。
范畴疑惑的看着土地爷,土地爷往门口指了指,说道:“你自己去看吧。”
范畴闻言,就转身走到了门口。透过那一层朦胧的雾气往外看去。
这一看。范畴倒是相信这真的是土地庙了。因为外面的景物果然就是那天自己看到的样子,一片乱树林,夹杂着一个个土包孤坟。门外一棵老槐树。枝繁叶茂,丫杈低垂,甚至有几枝已经伸展到了门前。
再看那片乱树林里,竟然影影绰绰的有无数个鬼影在飘荡,这大白天的,看上去很是诡异,原本范畴以为是树林中的雾气,但仔细看,的确都是一个个鬼魂。
“你是说,这些都是监视你的?难道你已经被。。。。。。”
“唉。。。。。。”土地爷再次叹气。“从西山回来的第二天,他们那个带头大哥,勾魂无常鬼就来找我了,向我讨要土地令,我自然不肯屈从,但他居然跟我动粗,你想,我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但我也没屈服,至今也没说出土地令的去向,所以,他们就把我软禁在这里,派人严加看管,现在我想去城隍庙求助都无法脱身了。”
范畴心里一动,又是土地令,可是土地令现在明明就在自己身上,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幻象,土地爷为什么不跟自己提?
“对了,你怎么来到这里了,难道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土地爷问道。
“我、就算是吧。不过土地爷,你就甘心被他们软禁,不想冲出去吗?他们胆敢冲击你这地府机关,拘押地府官员,罪大恶极呀,应该立即回地府调兵征剿。”
土地爷一摊手:“我也冲不出去呀,而且这方圆十里内,被他们切断了灵脉,毁了仙源,我现在的法力甚至都在一点点的流失,别说回地府,就是想跟城隍老爷联络,都无法做到了。”
“这么严重?”范畴思索了下,又试探道:“既然这样,你为何不把土地令交给他们呢,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要能脱身,日后报仇的机会有的是。”
土地爷神情微变,十分警惕的望了望周围,使劲对范畴摆摆手,示意他不要乱说话,然后伸手指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土地令关系重大,万万交不得,此处有监听,慎言。”
范畴凛然,看了看土地爷,心中却更为疑惑了,难道说眼前的土地爷是真的?
想了想,范畴也伸出手,在那桌子上也写了一行字。
“你有什么话带给城隍老爷,等我出去了,替你走一趟。”
但这次,土地爷